第四百八十六章:开刀
作为上一辈的人,靳母也曾经向往过爱情,年少轻狂时,也有自己痴恋一生的人,那时候她也曾想过要不顾一切的和自己心爱的人离开,但她到底没有颜向暖勇敢,她的性子太过淡然,一生也从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嫁给靳蔚墨的父亲,一开始她也不过是因为媒妁之言,也是慢慢的,后来渐渐的才在相处当中有了感情,但到底和曾经年少时最想不顾一切在一起的那个人不同,她是爱靳父的,只是那种爱当中还夹杂着一种责任,一种拘束,而曾经的那个人,依旧可以说是她最初的梦想。
说实话,身为女人靳母她是佩服颜向暖的勇气的,至少帝都这么多的名媛贵族当中,也不少标榜着想要寻找所谓真爱的,但最终都还是妥协了,敢真正决定离开的却唯独只有她颜向暖,她不管自己选择是否对错,她都抛弃了金钱和权利,义无反顾。
能把这两样东西干脆的抛掷脑后,她就比其他人要勇敢许多,不论事情的对与错,单单就事实而言,颜向暖是痴傻又疯狂的,也是很多女人唾弃而又羡慕,唾弃她的愚蠢,羡慕她的勇敢和不顾一切。
“妈,她生是我靳家的人,死是我靳家的鬼。”靳蔚墨却背对着靳母,目光注视着窗外,说出的话也坚定十足。
随着靳蔚墨说出这句话,不久后,靳蔚墨就开始对颜家实施了报复,颜家的没落,颜白荫很是震惊,她其实一开始安排苏钟文和颜向暖认识的目的不过是希望搞臭颜向暖的名名声,她甚至也没有想到,颜向暖会真的为一个苏钟文那么不顾一切,她慌张的找到了靳蔚墨,求她放过颜家,也道出自己深深的爱意,靳蔚墨黑脸拒绝。
很快,颜家经不起靳家的故意折腾,靳蔚墨的手段雷厉风行,别看他仅仅是个军人,可人有权势,要对付一个商贾自家其实是易如反掌的,没有多费戾气靳蔚墨就将颜家搞倒。
颜家的破产,没能让靳蔚墨心里舒坦,因为颜向破产依旧没能把他等待的颜向暖等来,他以为颜向暖会为了颜家乖乖上门来求他的,事实证明,颜向暖那女人比他想象的没用且认死理得多。
在颜向暖离开帝都没多久,他就调查到了颜向暖的情况,也曾躲在暗处看过曾经的小妻子,看到她和那小画家日子过得还挺舒坦,照片中的颜向暖笑得很满足,她可能还不知道颜家因为她而破产,但看着她那幸福的模样,靳蔚墨却嘲讽不堪。
他在等,等颜向暖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他甚至没有动手去掺和颜向暖那所谓的爱情,却也依旧会关注着关于颜向暖的消息,渐渐的,颜向暖的笑容少了,渐渐的,颜向暖的爱情没了,渐渐的,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了,颜向暖的选择错了。
靳蔚墨心里很得意,得意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不过才短短两余年的时间,颜向暖从曾经高高在上的白富美,靳家二少的太太,帝都无人能撼动的一个身份跌入深深的沼泽泥潭当中。
他看着颜向暖和那小画家的爱情,也知道那小画家有多薄情寡义,他以为会等来颜向暖的后悔,他在等,等颜向暖狼狈的回来帝都,回来找颜家求助,或者是回来找他承认自己曾经眼瞎。
可惜,他最终还是没能等来颜向暖的后悔,做出选择的颜向暖比他想象当中要执着,亦或是,她深知自己哪怕错了,也没有选择后悔的余地,其实,在一开始她选择离开的时候,她或许就已经孤注一掷了。
她死了,死在了那个破旧的出租屋里,被那个小画家打死的,为了爱情,毁掉了一切,说实话很可悲,有那么一瞬间,靳蔚墨甚至有些同情颜向暖,如果她痴痴深爱的人是他,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个局面。
是他当初太过忽略他了吗?某些时候,靳蔚墨不禁会反思。
关于颜向暖的一切,靳蔚墨都一清二楚,当他得知她死亡的时候,他没出面,却让人给了她体面,也将她埋葬,骨灰撒到了大海之中,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就好似一早就猜到会有这个结果。
颜向暖那个女人,固执倔强得很,所以她死也是死在所谓的爱情坟墓里。
处理完颜向暖的身后事情,靳蔚墨让人抓来了那小画家,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再以故意杀人罪,家暴等罪名给小画家判了死刑,他贿赂了人,也不顾家里的反对,也不顾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期,毅然决然的把那小画家亲手枪毙,如此也算是了却了他和颜向暖所有的前尘往事。
作为男人他亦对得起任何人。
颜向暖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上辈子靳蔚墨在她离开帝都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靳蔚墨的腿伤当中一度恶化,也看到了靳蔚墨用坚强的意志力坚持复健,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行走如常,但是却也没办法再像是以前那般冲在危险的第一线,抛头颅洒热血,他开始退居幕后。
颜向暖也看到,她离开帝都的那两年时间里,靳蔚墨每一个星期都让人拍来关于她的资料,看着颜向暖,靳蔚墨每一次都会说上一句,蠢女人。
上辈子颜向暖一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关心过帝都的事情,她想关心,却也不敢,也更加不知道靳蔚墨的事情,颜向暖深深知道,上辈子的靳蔚墨并不爱她,但却也无法理解靳蔚墨会那么做的原因。
哪怕靳蔚墨一开始因为怒火拿颜家开刀,颜向暖都可以理解,那也是报复撒气的一种,她也没有丝毫的怨恨,她深知,靳家是帝都的权贵之家,只是如此轻松折腾一番,已经算是客气了。
颜向暖甚至感激上辈子的靳蔚墨,哪怕上辈子的她从未爱过他,但得知他为她处理身后事,不顾一切的替她报了仇,亦知道苏钟文在她死后也没能嘚瑟多久,她也就不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