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失败

  移植冻胎后，一直等到第十四天，我才拿着验孕棒去卫生间，静静的，静静的等待着，但是足足十分钟过去了，那条红杠还是只有一条，另一边连个淡淡的粉色都没有出现。
  我颤着手将验孕棒丢在垃圾桶里，从马桶盖上站起来，身体一个踉跄，还好反应还算快，扶住了洗漱台，才堪堪将身体稳住。
  浴室门外传来顾景川的声音，我一口气压在喉咙里，想说话都说不出，顾景川没得到应答，当即就走了进来，脸上面露焦急，见到我后，眼中露出沉重的表情，快步走过来，将我抱在怀里。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眼角泛酸的厉害，虽然早已有了失败的准备，但还是难以接受再次失败的事实。
  “我想要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声音里的颤抖哽咽，让我自己都快听不出那是自己的声音。
  “好，我现在带你去。”
  顾景川搂着我走出浴室。
  有时候明明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如果没有百分百的准确性，都自欺欺人的不愿相信，直到我拿着检查单，递给医生，医生摇了摇头后，那份期冀也就彻底没了。
  形容不出此时我是什么心情，只是胸闷，闷的我快喘不过气来，我大口的呼吸，像一条频临死亡的鱼，长大嘴巴，想要呼吸到最后一口新鲜空气。
  怎么回到公寓的，我已经不记得，脑袋一片空白，直到耳边传来顾景川焦急的声音，我才凝神朝他看去，也才发现他红了眼眶。
  他一直未表现出来，总是安慰我，其实他心里也肯定难受，看到他泛红的眼角，伸手当即用力的将他抱住。
  “老公，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对不对？”
  一句询问，用的是肯定语气来说的，我要让自己重新燃起希望。
  “对！”
  一个对字，他说的掷地有声，也给了我心里注入了一股力量。
  接下来又休息了几天后，我就去上班了，实在是在家闲的发慌，顾景川也很忙，不能一直在家陪着我。
  婆婆知道我第二次移植失败后，也没有来过公寓，说了什么话我也不知道，顾景川接的电话，他并未告诉我谈话内容。顾碧佳来看过我一次，见我心情还算好，也就放心。
  上班的日子忙碌又充实，减少了我胡思乱想的时间，也找了中医一直调养身体，两个月下来，身体倒是圆润了许多，顾景川每次都爱不释手的捏着我腰上长了一小圈的肉，笑着说道：“要是肉再多点就好了。”
  我瞪了他一眼，拍到他的手，“再长下去，就成胖子了。”
  “夫人就算成为了胖子，我也喜欢。”
  男人捧着我的脸，在我额前亲了一口。
  我靠在他怀里，嘴角翘起，心里甜丝丝的。
  天气已经转凉，时光如梭，转眼竟又已到深秋，好几月没上门的婆婆，这天周末一大早竟出现在了门口，当时是我开的门，见到婆婆的时候还愣了下，随即才开口叫了声妈。
  她依旧如以前一样，没有应答，我苦笑了下，将门关上。
  “小川呢？”
  她询问道。
  “他在书房。”
  我边说边走到厨房，倒了杯温开水，回到客厅的时候，婆婆已经进到书房里，我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心里想着婆婆来找顾景川是什么事。
  过了没两分钟，婆婆和顾景川从书房里出来。
  “今天就和我去医院，那里的医生我都约好了，你再检查下总得是放心些？”
  听着婆婆的话，我没太明白什么意思，去医院检查什么？
  我走上前，小声的询问顾景川，“妈，让你去医院检查什么？”
  “去检查精子。”
  顾景川拧着眉，眉宇间透着一抹不耐。
  我愣了下，顾景川以前检查过两次，都没有问题，婆婆怎么突然让他去检查呢？不过婆婆也许是不放心。
  婆婆态度坚决，甚至过来要拽顾景川的胳膊，我想着去检查下也好，正好我这几天例假，顾景川也正好禁欲了几天。
  “你和婆婆去一趟吧！工作回来再做。”
  顾景川揉了揉眉心，点了下头，我从卧室拿了件外套给他穿上，想陪着他去，但是见婆婆那冷淡的表情，嘴里的话又给咽回了肚中，递给顾景川衣服后，就呆站在那。
  “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