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4章 成不了气候
只不过锈迹是清除了,但剑身上那密布的裂痕却依旧存在,看来的确是剑身受损。
紧接着那柄金风剑在空中上下翻飞了几圈,就直挺挺地飞向了那个小男孩,然后在叶晨惊愕的目光中直接扎进了男孩的丹田位置,而后便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无踪。
这怎么就没了,剑呢?
叶晨看着空中依旧在飘着的小男孩,那柄金风剑也没从他背后出来啊,难不成是化了?
“年轻人,你在疑惑什么?”
一个十分温和的声音陡然从叶晨身后传来,将叶晨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一记老拳飞过去,回过头来一看,还是个熟人,正是之前一剑斩杀炎蛟王的蜀山掌门陈庆之!
“你,不是死了吗,等等,你能看见我?”
叶晨有些懵,自己不是上帝视角吗,陈庆之是怎么看见自己的?
“你不要这么激动,老夫的确是死了,你所见到的,只是老夫寄居在令牌之中的一缕残魂而已,也是老夫将你带来此地的,因此老夫自然是能够看到你。”
陈庆之伸手拍了拍叶晨的肩膀笑道,显得极为的亲和。
见对方如此,叶晨也有些放松了下来,陈庆之之前为了维护人界,与一众蜀山弟子甘愿赴死的场景深深烙印在叶晨的内心,这种大义之人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不利呢。
想到这,叶晨连忙后退一步,抱拳冲着陈庆之深鞠了一躬:
“刚刚是晚辈唐突了,还请陈前辈见谅。”
“你这话说的,其实你说的也没错,老夫的的确确是死了,何错之有啊。”
陈庆之毫不在意地笑道。
见陈庆之对于自己已死这件事不以为意,叶晨有些佩服,不愧是蜀山掌门,已然看破了生死,这份心境叶晨自问远远不及。
“陈前辈以及蜀山众位前辈为了人界安危舍生取义,实在是令晚辈敬佩不已,请受晚辈一拜!”
叶晨说着又要再冲陈庆之鞠躬,却不料身子刚弯下,就感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气劲给托住了一般。
“你这小娃娃,年纪轻轻的怎么跟那些老家伙一样迂腐,整天拜来拜去的,拜的老夫脑袋都大了,而且老夫也只是一缕残魂,根本就不是陈庆之本人,你就毋需在意这些礼节了。”
叶晨闻言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陈庆之看上去似乎对自己这种恭敬的态度有些烦,看样子应该是个不拘小节的直脾气,也不知道这种人在与炎蛟王的对决之中是怎么说出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话来的。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晨见此,索性也放开了手脚,不再拘束,真是的,自己连管公明这种仙人都见过了,怎么可能会怕一个只剩残魂的人。
自己这是尊敬,尊敬!
“这才对嘛,老夫就讨厌那些腻腻歪歪的人,都是纯爷们儿,谁还怂谁啊你说对吧。”
感受着陈庆之在自己肩膀上不断地拍击着,叶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之感,他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陈庆之与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仙气十足的剑仙相去甚远。
“好了,咱们谈谈正事吧,之前你看到的,是我蜀山与妖族十一位妖王之一的炎蛟王之战,而这最终的结果,则是以炎蛟王陨落,其手下溃逃而落幕,而我等一众蜀山弟子,则以生命为代价设下了九灵封魔大阵,将妖界与人界的通道彻底封印。”
“陈前辈,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不知……”
“你这小子,怎么又来这套,有事尽管问就好,直接点。”
陈庆之拍了一把叶晨的后脑勺,像是在和一个极为熟识的晚辈聊天一般。
“额好,陈前辈,根据您之前给我看的场景,蜀山和炎蛟王的那场大战,那进出人界的通道是在蜀山众人后面对吧,也就是说,您和手下的弟子都不在人界,可为什么你们的尸……额不,是遗体会出现在人界呢,又或者说,这里不是人界?”
叶晨见此索性也直接开口询问道。
“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想不到你小子还挺细心的,能够注意到这个细节,不错。”
陈庆之颇为欣赏地打量了叶晨一番:
“这个地方的确是人界,而且是蜀山附近的渝州一代,当年妖界与人界的入口就是在这里。”
“这里是渝州?”
叶晨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里还真是人界,但如果这里是人界,那炎蛟王说的入口又是什么情况?
似乎是看出了叶晨的疑惑,陈庆之叹了口气,一改之前那豪迈之色,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唐之色:
“当年蜀山第一任掌门太清真人受天界指引创建蜀山,以维护人界人与妖之间的秩序为己任,但后来魔界趁人与妖之间大战之时大举入侵两界,致使以蜀山为首的人界修仙门派不得不与妖界联手将魔界封印,从此以后人界与妖界达成联盟,两界可以互通有无,但双方均不得做出伤害对方的举动。”
“从那以后,人妖两界开始了和平相处,但妖族再人界期间不得露出本来面目,必须做人类的装束才行,这也是为了避免百姓们的恐慌,自联盟达成以来,虽然期间偶尔有些冲突,但也很快就得到了解决,因此也算是圆满。”
“但可惜的是这种和平共处持续了千年之久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而妖族也终于露出了他们潜藏了千年的本来面目,双方的联盟也就此破裂!”
“本来面目?陈前辈,听您的意思这千年来妖族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晨听出了话中不对的地方,开口询问道。
听到叶晨的问题,陈庆之抬头望向了远处,眼中满是回忆之色。
“当年人妖两界虽然联手逼退并封印了魔族,但也都损失惨重,人界七十二仙门除名一半,妖族更是损失了七成战力,甚至连妖界至尊万妖皇也命陨在那场大战之中,三十六妖王也只剩十一位,元气大伤,根本不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