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村里一枝花王梅儿
玉君澜应该要庆幸,这不过是厨房的门,而不是卧房的门。
在玉君澜走后,田韵雪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了,看来玉君澜对她的影响比她相像中的还要多的多。
吃过饭,田韵雪跟玉君澜打了声招呼,立马就往杨大婶家跑,就连午睡都不睡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干嘛!
玉君澜索性就进山,经过一个早上的热晒,山林小路差不多脱离了湿漉,干燥了不少。
玉君澜从来不和村民一起进山打猎,他习惯一个人,人多了反而会出现矛盾纠纷意见不统一,最主要的是他有那个能力。
这是田韵雪第一次看到杀鸡,看完之后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以后这些杀鸡杀鸭的事情都交给玉君澜去做,她负责炖就好了,实在是太血腥了。
杨大婶起先还没有发觉,等后边弄好看到田韵雪那难看的脸色时,立马责怪起自己来,虽然对方并没有明说,但是她都这把年纪了,阅人无数,又怎么会不知道田韵雪跟他们村里的那些女子不同呢!在来到这个村子之前肯定是个大小姐,之前就是生个火都能够弄的灰头土脸的,更不用说杀鸡了,对她们村里人来说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可对田韵雪而言就显得血腥了,毕竟第一次看到。
杨大婶愧疚道:“小雪,没事吧!”
田韵雪摇摇头,“杨婶,我不要紧。”
“难受就说,婶子给你倒点水。”杨大婶拍了拍田韵雪的肩膀。
难受?怎么会不难受呢?看着那只鸡脖子上边开了一个洞,鲜红的血哗啦啦的往下流,呃……还是不想了,再想下去的话她又要犯难受了。
这让田韵雪更加的下定决心,她以后只炖不杀,那种残忍血腥的事情,还是交给玉君澜这个男子汉来做吧!
就杀鸡的时候比较难受,之后杨大婶用热水来烫鸡毛,很快鸡毛全被拔光了。
田韵雪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个讲究,她还想着要一根一根的去拔呢!
田韵雪看着那光秃秃的鸡,顿时觉得很有喜感。
鸡毛拔光了之后,那么就要开膛破肚了,这个对田韵雪来说,想必也很血腥,杨大婶就让她先避开一下,田韵雪倒是没有逞强,这人啊!一定要量力而行,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千万不要委屈自己。
在田韵雪没看到的地方,杨大婶用剪刀从鸡的肚子下方一刀剪开,鲜红的血一下子蔓延开来,杨大婶熟练的掏出内脏,在弄鸡胆的时候特别小心,要是弄破了,可是会苦的。
这种事情,田韵雪这种新手肯定不知道,除了老司机,好在这些粗活倒是不必她来做,乐得清闲。
杨大婶洗好内脏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田韵雪坐着都快要睡着了。
杨大婶一边将鸡肉剁成小块,一边对田韵雪说道:“小雪啊啊!这鸡肉有好几种吃饭,炖着吃,腌着吃,烤着吃,卤着吃,这么多种啊!其中炖着对人最有好处。”
田韵雪频频点头,将杨大婶说的一一记住。
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这鸡还有这么多种吃法,怎么吃还很讲究,真是个宝贝啊!还可以下蛋呢!真好!
全部弄好之后,接下来就是炖鸡汤了,这个炖鸡汤的材料也有很多种,比如香菇,山药,枸杞,党参等等,炖出来的味道也不同,杨大婶用的是香菇,清淡,而这个香菇必须是晒干的。
杨大婶又告诉田韵雪这炖鸡汤要炖多久,期间火也不能断。
从田韵雪开始向杨大婶学做饭的那一刻起,她是真的融入了土坨村的生活。
家里养了几只鸡,田韵雪不舍得宰了吃,那些都是要拿来下蛋的,下次要是玉君澜在打到山鸡的话,那就炖了吃,田韵雪一边回家一边在心里想着。
“你就是大壮哥的娘子?”
田韵雪刚走出杨大婶家不远,一道娇媚的声音成功的让她停下了脚步。
田韵雪转头看向来人,那女子梳着两个麻花辫,一身粉色罗裙,手中持着一柄扇子,此刻凤眼微眯,正不善的看着她。
这人是谁?她没见过,都来村里这么些天了,村子就这么大,不说全部,总有九层以上都见过了,而唯独眼前这女子,该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一枝花梅儿吧?三番四次听别人提起,未有缘一见,就在刚才杨大婶才刚刚说对方要回来,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在田韵雪看着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她,眼中的错愕一丝不漏的被她看在眼里。
田韵雪不答反而双手环胸,抬高下巴:“你就是村里一枝花梅儿?”
田韵雪这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长得不错,她没有见过,也就只有那个村里一枝花梅儿了。
这村里一枝花倒不是王梅儿自封的,在被人这般说起的时候,倒是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然而不知道为何这句话从眼前人嘴里边说出来的时候,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还是说是因为对方比她长得漂亮好看?
王梅儿一回土坨村,小翠那些人立马就到她跟前说这说那,还说大壮哥多了一个丑八怪娘子,那个丑八怪还是个女贼,这怎么可以?她一定要阻止,那么美好的大壮哥怎么可以被这种人给染指?所以她一得到田韵雪在杨大婶家这个消息之后,精心打扮一番赶来,来的时候正好远远的看着对方从杨大婶家出来,不多说,立马就叫住了对方。
王梅儿没有想过会被小翠给摆了一道,眼前这人哪里是什么丑八怪?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很难将对方跟女贼两个字搭上关系。
王梅儿不是傻的,立马就知道自己被小翠那小蹄子给耍了,她的计划全部被打断了,原本是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自己却是被看笑话的那一个。
王梅儿根本就不愿意相信玉君澜有了娘子,正因为嫉妒所以才会那般轻易的被小翠给当枪使,要是平时,哪里会那般容易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