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鹤唳
滕越走到护士站,随口说道,“给1036号病房的病人输液!”
“院长,她是病人吗?”护士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病人,简直就是客人,直接把医院当成了酒店。
“我说她有病,就是有病!”
“那院长,给她输什么液?”
滕越撇撇嘴,“氨基酸、蛋白质、随便什么营养液,只要对身体没坏处就行了!”
“院长,那药呢?”
滕越思索了一下,“叶酸。”
“叶酸不是备孕才需要开始补充……”护士恍然大悟,羞红了脸,低下头暗笑不语。
“把输液的流量开到最小,三袋营养液让它输一天,明天开始给她做全身检查!”
“院长我明白了,想尽一切办法,就是不能让1036号病房的病人出院!”
滕越点点头,“孺子可教!”
他一离开,护士站的一群小护士七嘴八舌八卦起来。
“我们院长追女生的招数实在是太怂了!别人都是请客吃饭,他却请人家住医院!”
“我到觉得我们院长老奸巨猾,你想想看,医院什么最多,床多……”
“那位,说不定将来就是我们的院长夫人了,我们还是好生伺候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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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湘以沫从水中钻了出来,吐出一口水,头一扬,润湿的黑发甩出一条水花,如水中的人鱼,飘逸美丽。
“楚展靳,他们不在这里!”润湿的黑发黏在脸上,湘以沫拭了拭脸上的水珠,莹白的肌肤愈加水润晶莹。
楚展靳从水中钻了出来,甩了甩头,细碎的短发飞溅出点点水花,“他们肯定沿着水找我们,快点上岸,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们游到岸边,从水中走了出来,林间的清风透着丝丝凉意,轻轻一吹,钻心刺骨。
湘以沫抱着自己,润湿的衣服黏在身上,非常沉重。
楚展靳搂着她,快速离开原地,爬上斜坡,步入荆棘丛生的深林。
越往里走,杂草越是密集,草长莺飞,蝶飞燕舞,落英缤纷。一道道光束穿过浓密的枝叶直直地射了下来,好像夜间的一盏盏灯笼,光晕在林间散开。鸟声婉转悦耳,几株高大的合欢树上,缀着一丝丝粉红色的花朵,娇颜绽放,落英缤纷。
如果他们不是在逃避追杀,见到此景,肯定会享受地欣赏一番。
“他们应该追不过来了吧!”湘以沫气喘吁吁地道了一句,她已经精疲力竭,身上**的衣服,分不清是水还是汗,双腿一曲,直接在柔软的草丛上躺了下来。
楚展靳的脸色煞白,额头沁着冷汗,在她旁边躺下,“是纪战旋干的吗?”
“除了他,还会有谁!”湘以沫语气淡然,似乎这种场面,她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他不去找南宫寒,却来针对你?”
“可能,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南宫寒的对手,所以先从他身边的人开始下手!”
“你不害怕吗?”
湘以沫莞尔一笑,摇了摇头,“由他在,会保护我的!那几名跟着我一起来的保镖,迟迟没有见到我,肯定会去通知南宫寒的!”
“你的手机呢?”
“在车里!你的呢?”
楚展靳轻叹一声,“床头柜上。”
两个人相视一笑,在如此危急关头,恐怕只有他们两个笑得出来。
湘以沫双臂一伸,仰望着天,繁密的枝叶纵横交错,好像拼成了一把伞,遮住了湛蓝澄澈的天空,在叶片的间隙中留下几点蓝色。
蓦地,湘以沫感觉脚腕一凉,她将脚翘了起来,“啊——”
一条蛇弯弯曲曲地钩在她的脚上,随她的脚抬起,马上掉落到了她的身上,湘以沫惊恐不已,全身毛骨悚然,紧闭着眼,失声尖叫。
“嘘!会把纪战旋引来的!”楚展靳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抓住了那条蛇。
蛇似乎也受了惊吓,眼睛炯炯有神,凶狠恶毒,缠住了楚展靳的手臂,蛇头一曲,长大血盆大口,露出两颗如匕首一般尖锐锋利的牙齿,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紧咬着不放。
“该死!”楚展靳一吃痛,眉头紧拧,“别再叫了!”然后松开了湘以沫的嘴巴,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咬了咬唇,锋利的刀刃直接将那条蛇一切为二,如注的鲜血从断裂处流淌下来。
湘以沫吓得目瞪口呆,全身直冒冷汗,“你……你被蛇咬到了!”
蛇死了还紧咬着楚展靳的手腕不放,尖利的牙齿没入他的血肉之中,他甩手将蛇扔掉。
湘以沫抓住他的手一看,粗壮结实的手腕上多了两个牙印,颜色渐渐泛青发紫,“这蛇有毒!你千万别动,心跳加快会加速你体内毒液的流走。”
“嘶……”她低下头,用牙齿咬了一个口子,然后从衣服上撕了一快布条,在他的手腕上绕了两圈,扎在牙印的上方,阻止毒液流走到别处。随后,低下头,冰冷细腻的唇瓣才触碰到他的手腕。
楚展靳蓦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不行!这样做,你也会有危险!”他不会让湘以沫陷入任何危险,抬起手,放到自己的嘴巴——
“连这个都不会,那我真的就是一个废人了!”湘以沫抢过他的手,低下头,用力吸了一口毒血,然后将紫黑色的血液吐出,口腔中全是苦腥的味道。
吐了几次,血液渐渐泛红,恢复正常颜色。
湘以沫的唇瓣被血液染成了嫣红色,仿佛涂抹了艳丽的口红,颜色妖冶美丽。她随手一摸,将血液擦在了手背上,“应该差不多了!你现在不能走动,我们只能躲藏在这里了,希望刚刚我那一声尖叫纪战旋没有听见!”
“那里,那里的野草比较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