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出手
南宫寒手腕突然一转,银芒一闪,军刀掷向茶几上的果盘,锋利的刀刃一碰西瓜,“啪”地一声脆响,应声碎成两半,红色的汁液流淌下来,溅落在茶几上,幽闪着血液般纯粹的颜色,罪恶、惊恐。
沉冷的空气中不断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湘以沫没有阻止南宫寒,威严悚戾的恐吓他们。一来,她担心自己身边的人再次受到伤害,这次是苏梓琳,那么下一次,难保不会是点点和球球。而来,应该会让这些人有所畏惧,不会被一时的利益熏心冲昏头脑,做出害人害己的事。
“你们都下去吧!”湘以沫一转头,发现姚美娜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
她头发很长,已经快到臀部,好像从不打理,显得有些颓废。姚美娜发现湘以沫发现了她,眼底掠过一丝慌乱,马上拨动轮椅转身。
湘以沫箭步走了过去,拦住了她,“听说你很少离开房间,更别说到面前大厅来了,今天怎么会有如此闲情雅致?”
姚美娜头一扬,冷蔑地睇视了湘以沫一眼,“我想去哪里,还轮得到你来管吧,难不成还需要你的批准?”
“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你想去哪里是你的自由!不过……”湘以沫故意拖长了声调,晶亮的水眸蓦地一紧,如钉子一般死死地端凝着她的表情。
“不……不过什么?”姚美娜被她看得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知道看向哪里。
“你出现的有些不凑巧!我们正要抓一个下毒者,你却这么巧就出现在这里!”
姚美娜眼睛快速眨了几下,撇了撇嘴,“我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找不到我的佣人,当然要出来找她们!难不成,你怀疑那个下毒者是我派人的?”
“但愿不是!”湘以沫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笑容意味深长,猜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想要你死的人,多得去了,用不着我动手,自然会有人收拾你!”
“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福大命大,想取我的命,并非易事!”
灼灼的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硝烟味,似乎一点火星,就可以熊熊燃烧起来。
“我倒要看看,你能幸运到什么时候!”姚美娜阴冷地低哼一声,转动着轮椅,转身离去。
“沫沫,你怀疑是她干的?”南宫寒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幽沉的黑眸瞄了一眼姚美娜离去的背影。
湘以沫摇了摇头,“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不要随便怀疑一个人!”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处于恻隐之心,没有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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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anna家族在意大利的势力庞大得让人瞠目结舌,用通讯卫星立即定位她的所在位置,仅仅用了六个小时,就将ann抓捕了回来。
一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穿着burberry最新款连衣裙,拎着hermes的经典红色蛇皮手袋,cartier的钻石项链闪烁着奢华耀眼的光泽。这一身打扮俨然是个富家千金,名媛贵族,哪里还像个女佣。
ann被推到在地上,瞥见了南宫寒阴鸷的眼神,吓得哆嗦了一下,跪着爬向他,“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泪水模糊了她脸上的浓妆,头发凌乱,显得狼狈不堪。
南宫寒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深邃的眼眸仿佛被坚冰冻住了,冷得令人心头寒悸,“谁让你这么干的?”
“这,这……”她一下子吱吱呜呜,说不出所以然来。
“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姚美娜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过来,一看到湘以沫,她语气绝冷,怒气直飙。
湘以沫走向她,嘴角勾起清浅的淡笑,“你一直闷在房间不好,今天正好有一场精彩的好戏,邀请你观看一下!”
姚美娜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ann,随即挪开,嘀咕一声,“无聊!我没兴趣看!”
“说不定,你看着看着,就会有兴趣了!”
南宫寒拿起一把精致地银色手枪,在手中蓦地一转,然后握住,“不想说,对吧?那我是先断你的手,还是断你的腿?”
“我说!我说!”ann被吓得痛哭流涕,全身发抖。
“咳!咳!”姚美娜佯装喉咙痛,轻咳几声。还冷不丁地瞥了她一眼,目光锋利如刀。
ann吓得瑟缩一下,咽了咽口水,“我……我想起来了,是一个叫……叫纪什么战旋的,对对!就是叫纪战旋的男人让我在花茶里加入夹竹桃!”她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刚刚一紧张,忘记了这个名字,终于在紧要关头想了起来,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他!”南宫寒语气寡淡,没有露出一丝惊讶,“这么说来,你肯定见过他了?”
“见过,当然见过!”
“他的眼珠子是什么颜色的?”
ann紧张地深吸一口气,“当时天色太暗了,我没有看清楚。”
“在监狱,纪战旋的肺部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说话不受影响吗?”
“怪不得了,他讲话那么吃力,喘气声那么重,我还以为他患有哮喘!”
南宫寒蓦地举起手枪,直接对准了ann,“纪战旋受伤的不是肺部,而是心脏!我没有时间陪你打哈哈,说!究竟是谁让你下毒的!”他的眼底骤然间蹿起一团幽火,冷冽似冰,锋利如刀,暴戾的怒火一触即发。
ann吓得全身颤抖不已,头转向姚美娜,眼神似乎在向她求救。
“砰!”突来的枪声惊得躲藏在树丛中的麻雀振翅高飞。
姚美娜双手拿着手枪,不停地颤抖着,似乎吓得不轻,“这……这种人,不肯讲实话,就应该给她点教训,让她吃点苦头!”
子弹直直地没入ann的胸口,顿时一串血珠飞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