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走
对他的那份感情,早已被四年的苦苦等待,消磨了;又被一次又一次刻骨铭心的伤害,泯灭了。他一边跟雅子恩恩爱爱,一边又跟姐姐缠缠绵绵,在湘以沫眼中他跟极品渣男没什么两样,对他彻彻底底失望了。
湘以沫淡漠的言语,冰冷的表情,冷淡的态度,宛若一根根带刺的藤蔓,鞭打着楚展靳,哪怕鲜血淋漓,他也觉得是自己咎由自取。
楚展靳目光沉郁,眼底黯然失色。缓慢地松了手,放开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不能让你原谅,但我对你的感情,从来不曾改变,对你的承诺,也未曾忘记!”
如果不曾改变,那么,他就不会跟雅子亲亲我我!
如果未曾忘记,那么,他就不会向雅子求婚!
是他这四年练成了说谎不打草稿的本事,还是他把湘以沫当成了四岁小孩,随口一编,就可以把她骗得妥妥帖帖。
湘以沫冷讽地轻笑一声,“楚先生,这些话你说错对象了,应该对你已经求婚的未婚妻,或者是你的那位沫儿说才对!”
楚展靳也没想到自己会纠结在三个女人之间,一个对他有恩,他辜负不得。一个对她有爱,他舍弃不得。一个对她有愧,他狠心不得。
“我现在还有没做完的事,对于雅子,没有爱,只有亏欠,所以当我偿还完,我会离开她。对于你姐姐,我只是把她当成了你,从现在开始我会跟她保持距离。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成为南宫寒的妻子,但是,我知道他对你并不好,只要你想离开他,就来找我,我带你走!”
湘以沫缓缓地抬起头,凝望着他那双熟悉的黑眸,依旧温柔,但早已没了暖意。
“我不稀罕!”她毫不留情地回绝了他。
楚展靳给她带来的伤痛,让湘以沫只想跟他划清任何关系。
“沫儿,那这枚戒指呢?”楚展靳摊开手,手心里是那枚在拍卖会上以天价拍下的戒指,“‘相濡以沫,挚爱一生’这是我们的诺言,你根本就没有忘记,所以才会刻在戒指里面。”
湘以沫一脸错愕,这枚戒指明明戴在了雅子的手上,怎么会在这里?
在她失魂之际,楚展靳牵起她的手,捏住那枚小巧的戒指,缓缓给她戴上。
湘以沫如触电一般,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我不会戴别的女人戴过的戒指!”说完这句话,她也觉得诧异,怎么把南宫寒的话,说了出来。
“不管你戴,还是不戴,你永远是这枚戒指的主人!”楚展靳把戒指塞入她的手里,“你先保留着,早晚有一天,我会亲自替你戴上!”
湘以沫握起那枚戒指,跑向游泳池,蓦地手臂一扬,毫不犹豫地将戒指丢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条银亮的弧线,“啵!”一声低沉的水声,水面溅起几点水花,一圈一圈细微的涟漪散逸开来……
“你错了!这枚戒指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你……”楚展靳浓眉一拧,脱掉外套,纵身一跃,随即跳入泳池!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泛起层层白浪,他深吸一口气,沉入水底。
之前,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现在,又来装什么痴情,扮什么深情!
好马不吃回头草,湘以沫潇洒地转过身,疾步离开,没有一丁点的迟疑。
在四年前,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画上了句号。现在,不管多么努力,也再难续前缘。
楚展靳从水里钻了出来,甩了甩头,水珠四溅。他匆忙四顾,但没有找到湘以沫。顿时,脸上黯然失色,他爬上了岸,从外套中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把游泳池里的水抽掉,派些人来找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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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湘以沫一走进客厅,立即飘来一个寒鸷的声音,如冰棱般直刺她的心脏。
南宫寒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wiskey,悠闲的品茗,从他那张扑克脸上,辨析不出此刻他的情绪。
“明知故问!”
“去了哪里?”
“你不是警察,有权利盘问我。我也不是凡人,有义务要回答你!还有,你的人车技太逊了,是不是开碰碰车出身?怎么,动不动就相撞了!”
南宫寒不怒不恼,冷眸凝霜,指向二楼,“你是不是想跟那只hellokitty的下场一样?”
差不多半人高的hellokitty被一根绳子勒住了脖子,吊在了楼梯上,即凄惨,又搞笑。
“夫人,我想救它的,但这是少爷的命令,所以只能把它‘暴尸’了!”
“噗嗤!”湘以沫不合时宜地笑出声,“好歹跟你共度一夜**,你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没有把它大卸八块,已经对它很仁慈了!”
就为了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摆了一张臭脸,这个男人是不是太小鸡肚肠了?
“你终于回来了!”姚美娜一听到她的回来了,立即从餐厅走过来。尖酸的声音,趾高气扬地冷睇着他,一脸的得瑟。
“你是谁啊?”
“我姚美娜,你也不认识了吗?”
湘以沫仔仔细细打量她,“才几天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我还以为哪里来的乞丐呢!”
“你就嚣张吧,等一会儿就有得你哭的!”
她们两个还是一见面就吵!
“你又没死,一看到你就哭不好吧!”
“你……”姚美娜气得脸色涨红,直跺脚。
“你脸色好难看,是便秘还是痔疮?便秘的话,厕所左拐。痔疮的话,医院右行。不送!”
“你别急着赶我走,你的情夫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