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履薄冰
楚展靳冷睇了她一眼,湘以沫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假装看不见。
“没想到楚先生的兴趣爱好会如此……特别。”南宫寒艰难地挤出一个形容词。
“呵呵……”楚展靳尴尬地干笑两声,随即转移话题,“南宫先生,‘山合会’向bonanna订购的新一批武器的清单不知道有没有看了?”
“数目不小,是笔大生意。为什么突然要订这么多的武器?”
“东南亚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多点武器,防防身。”
男人一谈起生意,就把女人抛在一边了,两个人并肩朝着花园走去。
湘以沫知道姐姐已经脱离了危险,而且还受到了那么好的照顾,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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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美娜本来对这个变相的相亲晚宴不敢兴趣,但为了能在气势上压过湘以沫,她找了化妆团队,精心装扮了一般。
头发被绾成了一个复杂的发髻,上面缀满了闪亮的钻石饰品。耳坠长达十厘米,直接能垂到肩膀上。脖子上则戴了一条重达200克的钻石项链。整个人看上去珠光宝气,简直就像个暴发户。
这次的晚礼服,也是由著名设计师按照她提出的要求亲自设计制作。姚美娜的要求非常简单,看上去一定要高贵典雅,能够力压群芳。所以设计师设计了一条充满了欧洲贵族风格的大裙子,繁复的蕾丝花纹,蓬蓬的大裙摆,还有可爱的木耳边。
姚美娜沿着旋转楼梯缓步而下,一下子成了全场的焦点。
相比而言,湘以沫穿着非常朴素,一袭纯黑色的长裙,剪裁简洁,没有任何的花哨样式,却将她的身材完美的烘托出来,精致的布料彰有着与众不同的质感,显得落落大方。蜷长的头发散落在肩头,闪动着柔亮的光泽,如海藻般轻盈。
姚美娜在人群中快速扫视了一眼,看到了湘以沫的朴素倩丽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地讪笑,悻悻然走过去。
“寒哥哥呢?”姚美娜趾高气扬地蔑视着她。
“和一个男人去公园幽会了,你要不要去捉奸?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她们两个一见面,立马对峙起来。
“少胡说八道,寒哥哥喜欢女人的!”姚美娜轻蔑地打量她一眼,啧啧地说道,“你穿成这样,刚刚参加完葬礼吗?”
“呆在这里,跟参加葬礼也没有什么区别!”
姚美娜气得跺了跺脚,“你穿成这副乞丐样,也好意思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寒哥哥虐待你了。”
“总归比你好!”湘以沫不怒反笑,“远看像棵圣诞树,近看是个杂货铺!”
“你……”姚美娜气得血压直往上飙,脸色一阵白、一阵黑、一阵红,如搅乱的调色盘般难看。她瞪了湘以沫一眼,浓浓的烟熏妆容将她犀利的目光勾勒地更加尖锐刺人。
“啪!啪!”她拍了拍手,毕竟她是今晚party的主角,走到哪里都是全场的焦点,她一示意,在场的人也给她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指挥双手一收,几十人的乐队马上停止演奏,音乐声戛然而止。
在所有人聚焦的目光中,姚美娜优雅地缓步走向东南角落,她伸出手臂,抓住了艳红色的绸布,“刷——”猛地一拉,柔软的绸布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没想到红布居然是一个钢管舞台,圆润的钢管闪动着银亮的光芒,上面缀着水晶球,闪动着波点般细碎的光芒,不停地旋转变化,激光灯刺眼闪烁。
姚美娜得意洋洋地朝着湘以沫挑了挑眉,抓起三脚架的话筒,“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嫂子之前一直在‘夜-色’跳钢管舞,今天是我过生日的好日子,你怎么能不为我跳一曲,助助兴呢?”
姚美娜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她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即使再怨恨湘以沫,想让她当众出丑,颜面扫地,那也要顾及南宫寒的面子。她弄出这一出,只会招来南宫寒的训斥。
炽热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湘以沫,但她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失措,而是淡然一笑,仿佛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她挺直了腰板,迤迤然走上舞台。
转头面对姚美娜,呲着牙,压低了声音嘀咕道,“你的招数够烂的!”
“能把你名声搞臭,就可以了!”姚美娜以为奸计得逞,已经沾沾自喜起来。
湘以沫从她的手中夺过话筒,嘴角含着笑,稳重大方地说道:“非常谢谢各位能从百忙当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姚小姐的生日party,希望大家能玩得愉快。正如她所言,我的确在‘夜-色’酒吧跳过一段时间的舞。”
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不讳,在场一片哗然。
她依旧保持着淡雅的笑容,继续说道,“但是!”她故意停顿一下,别过头看了姚美娜一眼,目光带着一丝的狡黠,“我是在为scc电视台搜集和提供资料,它们要筹备拍摄一部关于酒吧夜店文化的记录片。我丈夫觉得我一直待在家里太无聊了,所以他同意和支持我的工作。”
湘以沫回答地滴水不漏,把原来人们鄙夷的艳舞舞娘身份,成功转移为辛勤工作的电视编导人员。
她这样极力维护自己的名声,不仅仅是为了南宫寒的面子。而是,她现在代替的是湘如沫,不想玷污了姐姐的名声,让南宫寒觉得这种女人不配他的妻子,既然抛弃她。
现在,她必须步步为营。一方面要应付姚美娜的重重刁难,另一方面,还要行为处事,处处小心谨慎,千万不能穿帮露馅。简直如履薄冰,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