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太过了

  第434章 太过了
  大好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江鹤离收到下人的禀报,已经知道两人来了江府,一直在大厅里等着。
  他心情很是负责,一方面,自己亲儿子肯来,另外一方面,江卿卿那个贱人也来了,每次都看见她,却不能将她除之而后快,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憋屈。
  之前江卿卿有如此底气,敢和自己叫嚣,归根结底都是得益于秦王府的那桩婚事。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有秦王护着这个小孽畜,如今,秦王远在北疆,就算有心,也无力。
  他才不管,秦王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如今的江卿卿,彻底没了秦王府的庇佑,就好比,自己多了机会杀她。
  以前他杀她,总是要避开秦王府,如今再也不用了,即便别皇上知道,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若皇上有心要处置他,他今日,便不会重现登朝拜相了。
  这样一想,江鹤离心中总算安心了许多。
  “老臣参见殿下。”江鹤离眼中跳动着激动的光芒,面前意气风发的男子,可是他亲儿子啊。
  有这么一个儿子,此生无憾。
  若还能登上那个位置……
  北熙江山,便姓江。
  思及此,江鹤离心中已然动心。
  只是接下来,萧逸尘一通话却浇灭了他燃起来的热情。
  “本皇子可受不起德行不修的江大人的一拜,传出去,还以为本皇子和江大人一般呢。”
  江鹤离脸顿时黑了,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即便殿下恨自己欺瞒了他这么多年,可自己好歹也是他的生父,怎么样也不会用这般态度对自己。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江卿卿,他所受的,以及他和殿下的关心的不缓和,都是因为江卿卿造成的。
  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个孽障解决掉。
  “你回来做什么?”江鹤离冷眼看着江卿卿。
  上次在小院中,两人已经彻底撕破脸,他已经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笑脸面对她,他都嫌恶心。
  索性,他江家的家事,也不会有人来关心。
  江卿卿冷笑,“听闻江大人重新登朝入相,我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你回来就是来找不愉快的吗?”江鹤离把心口处的气氛压了压,才没发作。
  若不是殿下在此,他必定要动手了。
  江锦柔急忙进来,看了看,才赔着笑脸道:“老爷,既然卿卿回来了,我们还是一家人,房间我都让人收拾好了,卿卿,你别和你爹怄气了,父女之间,哪有隔夜的仇?”
  怄气?
  江锦柔是眼瞎呀,哪只眼睛看见她在和江鹤离怄气了,分明就是你死我活好不好。
  还美名其曰的告诉自己,收拾好了房间?
  简直虚伪的让人恶心。
  “卿卿,你对我有气也就罢了,柔儿好歹是你长辈,你不愿意叫一声娘,好歹也该称呼一声吧?”
  “我倒是想叫娘,可我娘在地下待着呢,江夫人要是不嫌麻烦,不然下去陪陪我娘啊?”
  “你……”江鹤离差点没气吐血,他抬起手,眼瞅着便要一巴掌甩下来,目光触碰到身侧萧逸尘警告的眼色,他怎么也打不下来了。
  他觉得,他要是打下这巴掌,他这儿子,要和他彻底决裂了。
  算了,就当他心善,退让一步。
  硬的不成,就来软的。
  “卿卿,我是你爹,你是我亲闺女,世界上,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父母?这么些年,爹承认,对你的疼爱的确不如你妹妹,可爹那也是不得已,那可是你亲妹妹啊,却一直以别人的身份寄养在江府,不能和爹相认,爹这心中觉得愧疚,可你不一样,你是江府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你想要什么都刻意,可爹对你的心思,丝毫不差,你要理解。”
  江卿卿清秀的眉头一点点凛起来。
  这货干什么?
  硬骂不成,和自己走起了深情?
  父女深情?
  她呸。
  他良心被狗吃了,还对她不错?
  他这演技,简直让自己恶心。
  还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简直就是可笑。
  娘走后,江府的下人是如何欺负她的?
  他是怎么不给自己银子,就算是给了,也全都落入江婉婉的口袋。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每个月顶多二两银子,江婉婉呢?
  想要多少拿多少,若换成她,爹便会说自己一个姑娘家,哪用的着这么多银子?
  每次出事,爹护着她过?
  明面上,似乎是惩罚了江婉婉,可她得到了什么好处?
  什么都没有。
  这么多年,他们两人拼命教江婉婉琴棋书画,她呢?
  要是可以,他甚至想把自己丢到乡下去,养成一个粗鲁野蛮的村姑才满意吧?
  每次她受了委屈,去爹那里诉苦,他不是告诉自己,她已经是个长大的孩子了,要学就会坚强,不能每次都找他。
  可江婉婉嗯?
  他都恨不得上天揽月,下海捉鳖了。
  什么狗屁坚强,没爹没娘的孩子才要坚强。
  江卿卿抬了茶,凑到鼻子边,忽的撑着身子吐了出来。
  “皇婶,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觉得有些恶心。”
  顿时,江鹤离脸涨成猪肝色,她这是在说自己恶心?
  好你个江卿卿!
  他好说歹说,情真意切的说了这么多,她一个字没听进去?
  这孩子的心是什么做的,石头吗?
  “卿卿啊……”
  “好了,江大人,要是没记错,你我早在祭天大典的时候,就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你要是真的觉得我有那么好,想和我重修关系,那好,向我赔礼道歉,磕头认错,兴许,我心情好,能考虑一下。”
  什么?
  磕头?
  她是在做梦吗?
  她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向她磕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骨头?
  气死他了。
  “你……”
  “江大人,今天我来,也不是闲着没事干,找你们聊天的,你们夫妇兄妹乱/伦,背着我娘干的那点缺德事,我也不屑说,我来,是有一件事,当初,十一楼说,我娘是因为你,才离了十一楼,有这事吧?”
  江鹤离一愣,她接触十一楼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十一楼什么时候把她请回去了?
  十一楼是眼瞎吗?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这个臭丫头。
  不过当年的事,他也不会承认,“无可奉告。”
  既然都不是父母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江卿卿也不着急,手指在桌子上轻扣着,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不仅仅如此,十一楼还给了我我娘当初被害的证据,怎么?你们想让我一一拿出来不成?”
  江鹤离和江锦柔彻底坐不住了。
  这个孽障,该不会真的查出什么来了吧?
  如今正是关键时刻,若爆出当初的事,他的位置不保不说,还会被唾骂,直接影响他的大计。
  好啊,他原本还想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不和她计较,是她自己找死的。
  江鹤离眼底有暴戾,他盯着江卿卿,一字一句道:“来人,把这个侮辱我亡妻的孽障给我拿下,今日,我便要让她看看,我江府的家法。”
  “江鹤离,你说这几句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卿卿,你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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