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博格莱姆早于尼奥1小时回到的营地,他带回了整个迁徙队对尼奥以及疾风队的谢意。正是因为博格莱姆的提醒和那批物资,使得迁徙队防范及时,在这很多树被冻成冰心的奇寒之夜,没有蒙受人员的损失,仅仅是一些人被冻伤,但也得到了妥善处理。为此,迁徙队全体民众连同领主凑了300第纳尔,聊表心意,还送了一面手工锦旗,上书‘向人民的勇士致敬!’
  尼奥知道,这不光是感谢疾风队的作为,也是博格莱姆回去散布疾风队军心不稳的谣言成功的一种体现。
  “这下,黑暗爪牙们应该多少松松绳子了吧?”
  尼奥布置的这个方法确实是行之有效的,扎根在获知谣言后,意识到确实逼的有点狠了,前有红鬼,天寒地冻,扎根觉得再步步紧逼,尼奥真敢跟着疾风队一起跑路,那就真个得不偿失了。
  “拼吧,接连恶战,疾风队不可能没损失。时机差不多,我就要求充当战力援助,到时候疾风队的情况摸清了,一举擒获。”扎根在给黑骑士法德的密信情报中简略了说明了这些情况。殊不知法德对这样的建议求之不得,神力之种他可是垂涎已久,机会难得,法德怎舍得放弃?
  与此同时,瓦伦汀娜正在和尼奥等人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红鬼们这次被打疼了,天有这么冷,正好是我们迁徙队东进的时机。”
  博格莱姆的分析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
  尼奥道:“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应该注意两个重点,第一不能低估那些人兽血性和睚眦必报的一面。第二它们的智慧也不低,它们有人类使者做参谋。”
  “所以我们可以再打一场伏击。”瓦伦汀娜握着拳头说。“而且这一次,是大规模的较量。”
  “这个提议我赞同。”尼奥点头道:“我们现在就开始布局,一个紧邻树林的大营地,如果红鬼们真的丧了胆,化虚为实,那里就是迁徙队的营地,如果它们玩花招,我们就再狠狠揍它们一下!”
  第三十章 各自的烦恼
  寒冷将雪的积雪的表面冻上了一层硬壳、将树木变成了一根根冰挂,干柴难找、冻土更深,这样的工作环境无疑是极其恶劣的,以至于疾风队上下齐动手,也要差不多一整个白天才有望将营地建设好。
  “换衣服了!”哈根和托尼定时招呼众人。队员们听到召唤,三五成群的分别进入大帐换衣。
  尼奥之前就细细吩咐了,在这样的寒天干活儿,要勤换干衣,有时候人干起活儿来不觉得,其实衣外的冰雪和衣内的汗水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衣服的保暖性,而等到热身决出冰凉了,那时往往已经是冰寒入体了。
  热天需要补水,寒天同样需要补水,尤其是干着体力活,更是要注意补水充足,接着换衣的档,众人都要灌下一大杯烧开、又稍稍晾至不烫嘴的热水。
  “我又有尿了!哈哈!我憋着,一会儿用!”一个队员得意的说。
  “你个尿壶!”他的同伴中有人笑骂。
  尼奥说了,任何带有温度的东西,都不能白白浪费掉,人兽上身皮做的囊袋,尿液灌进去,当暖水袋用,这法子让队员们充分见识了尼奥精打细算的一面。这暖水袋主要是在不方便生火的情况下,例如行进时使用的,这两天大家都用习惯了,又懒得一趟趟往帐篷这边跑,因此一直沿用着,喝水大比拼,能喝能尿的光荣。
  “小心你们的肾哦!”哈根在旁一边将人们脱下的衣服搭在烘干架上,一边笑着说。
  “有没有妞泻火,我们现在不需要肾太好。”
  “就算有妞你敢用吗?想变成冻黄瓜?”……
  有说有笑易解乏,而且在外边都围着厚厚的围巾,趁着机会,也痛快痛快嘴。
  砰!砰!砰!
  尼奥挥舞着大斧伐木,节奏感十足,而且每次挥砍,都极尽舒展,从旁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肌肉群运动的样子,那阳刚之美,可以说非常赏心悦目。
  尼奥跟大伙是不同的,他已经连续砍木2小时,除了大量的喝水,期间几乎没有停歇。而且他是精赤着身体的,他的体表不断的结出冰渣,然后在运动中噼里啪啦的掉落,这种情况换成普通人就算是想做,也难以做到。
  凌晨尼奥和南茜商讨并敲定了职业蓝图及修炼步骤,随即这计划就已经展开,现在,在南茜的调控和冰灵的帮助下,尼奥正在淘换体内的废弃物,同时使得皮肤的‘呼吸能力’大大增加。
  “你的生命摄取技能,在我看来称之为‘能量摄取’更准确一些,而且,随着核心力量变为黑暗所带来的全方面的影响,夺吸的特征越来越明显。虽然技能霸道、威力强劲是好事,但它也无可避免的带来一些副作用,比如说,吸噬之瘾,这个症状会随着技能威力的加大和施展的频繁而越来越明显,你想要保持自我,就要不断的与之做斗争,否则就会由暗沦为邪。再比如,有些吸纳的力量属于放射性废料,比如邪力,这类的力量积存在你的体内始终是种威胁,要将它排掉,但就那么轻易的放掉不符合我们‘物尽其用、完全消化’的原则,由我来调控,将这类的力量适当的通过有效运动排泄废弃物的过程散出,反而有助于锤炼身体的抗力。”
  南茜的这番话,就死好尼奥现在挥汗如雨的运动基础,而‘无处不修炼’则是尼奥所要尽力达成的一个长久性目标。
  除了身体的锤炼,精神上的锻炼也在继续。南茜赞扬了尼奥始终保持一个思维在恒久浅冥想的做法,并且畅想了这样锻炼的未来:浅冥想状态将成为一种全思维基础,使尼奥更加容易做到精神集中,沉着镇定,理智客观。
  “可光是这样还不够。从我们的计划中可以看的出,从今往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你的精神力都将处于吃紧状态,我们有必要尽可能的改善这一状况。”
  在南茜的这个提议下,尼奥开辟了第二浅冥想思维。它目前虽然显得有些浪费资源,但未来的意义重大。这条浅冥想的修炼重点不同,它的目标是成为高于浅冥想,低于深冥想的次级冥想,从而成为时时刻刻的精神力恢复体系。受种族的限制,尼奥的精神力容限值偏低,这个劣势已经不是靠勤奋所能弥补的,南茜建议‘少食多餐、持续进补。’这就是次级冥想的诞生理念。
  由于南茜分担了术技的研发工作,尼奥现在可以专心向学,所以他的第3、4思维虽然仍从事战技和术技的学习,但内容明显更有针对性,逐渐向纯粹的术技继承方向发展。
  而在修炼方面,南茜给出的美好未来中,尼奥可以在意识世界进行模拟战斗,由南茜通过从尼奥那里获取的各项数据,构成假想敌,从而检验改进技巧,积累术技使用经验,到了那时,尼奥的修炼方向将进一步改变,意识与身体的协调,会成为重点中的重点。处于这方面的考虑,尼奥现在就已经开始着手这方面的修炼,负担并不重,垒土成山,滴水穿石。
  这个白天,忙碌的可不仅仅是尼奥和疾风队。
  迁徙队这边同样全民劳作,干的热火朝天。
  随着‘神迹’事件、迪夫人气的飙升,迁徙队从上到下变得更为凝聚,已经基本可以用团结一心来形容,从而政令得到了快捷和有效的执行。为了应对恐怖严寒,迁徙队增设了更衣车、火盆车,善于编织的用枝条编制踏雪鞋,裁缝、皮匠、鞋匠则领导者一帮人制作兜帽斗篷、毛皮围腿这类通用性较强的保暖物,不光是人能用,大牲口也能披盖一下。铁匠们则制造铁丝,配合树皮等植物纤维,制造绳索,车辆增多,驮力减少,民众充当纤夫已经成为必然,绳索的需求量自然很大。
  迪夫一直很好奇铁丝、钢丝是如何制成的,还在巡查时亲眼去看了看,就见麦肯和伍德罗他们先制成‘铁膏’,半熔半固时,就可以开始拉丝了,这时铁膏有些类似胶的韧性,用铁钳子夹住拉丝,为了口径一致,红热的铁丝会穿过一个小洞,然后在铁丝变凉变硬之前,把铁丝拉圈,一圈圈的铁丝如果用来做锁子甲,只能是劣质和普通成色的,但用来做纤绳的筋骨,却是完全合适的。
  瓦伦汀娜回到迁徙队不久便整合护卫队,作为首批前往疾风队正在修筑的营地的人员,护卫队这次不但要带搭建营帐的物资过去,还要参与有可能发生的战斗,并且在沿途的适当地点制造迁徙队过境的痕迹,任务内容、量大而丰富,对于护卫队员们而言,是次挑战,为此,瓦伦汀娜在计划部署上,很费了番心力。埃布特、日杰夫、都参与其中,迪夫也大力配合,到场动员,搞的很是声势浩大。
  “教官……”葛莱蒂丝的声音响起,听起来甜甜糯糯,还有点嗲音,极是销魂。
  扎根却是暗中起鸡皮疙瘩,“娼妇!”他暗骂了一声,脸上却笑容诚挚,“莱丝小姐,今天有重大的军事行动,不方便做您的护卫武士,真是感到抱歉啊!”
  “没关系,我已经征得了勋爵的同意,不会跟你填麻烦的。”葛莱蒂丝笑颜如花,心中暗恨:“伪君子,本小姐就不信不能让你拜倒在裙下!”
  前天的晚上,葛莱蒂丝第一次勾引扎根,就碰了软钉子,当时扎根一门心思的想要监视伤病营的情况,以便抓住迪夫一伙假借神主名义、偷桃换李的证据,结果虽然对葛莱蒂丝心痒难熬,却装了一回绅士。
  葛莱蒂丝不知就里,心中无名火起,“先是那个尼奥,现在又是这个扎根,你们都是性无能还是怎么的?本小姐还真就不信邪了!”
  第二日,也就是昨天,迪夫一方大获全胜,圣洁派冰消瓦解,按照尼奥事先的交代,迪夫在这时超水平发挥,近乎完美的展现了领主的‘宽厚和仁慈’,果然更具威力,反响强烈,圣洁派成员感激涕零,食尸者们则高呼仁慈的迪夫领主,至此事件圆满解决。
  扎根虽然和诺林德一道被挽留,但内心无比失落,在这种情况下葛莱蒂丝再度魅惑,扎根就想着放纵发泄一下。
  彼此都有意,眼看着好事将成,结果扎根在与葛莱蒂丝亲昵的时候嗅到了她身上的‘杂气’。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黑暗其实跟圣光一样,都是讲究纯粹,不容驳杂,或者说,它是包容的,但有强行改变的特质,圣火、圣光、圣水、圣土,反过来也一样。基于此,很有些艺术范儿的、更偏向于信仰黑暗本身、而非暗邪的扎根有着类似洁癖一般的生活习惯。
  而葛莱蒂丝一贯以来,都是靠‘**’来提升自身实力的,而且平时就在**方面很是开放,甚至曾不止一次化名去外边**,于是扎根被葛莱蒂丝堪比城市污水道般的气味给恶心坏了,立刻找了个借口闪人。
  都要脱衣办事了,结果男的跑了,这让对自己姿色、身段很有些信心的葛莱蒂丝再一次深受打击,今天,连个理由都没找就又黏过来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扎根遇到了香艳的麻烦,法德则碰到了强悍的对手,就在神力之种弱水的封印地,他和他的属下黑暗剑士弗拉基米尔、永夜武士哥顿,同三名骑士大打出手。
  如果尼奥等人在这里,便会认出,跟法德他们战斗的正是上次在巨苦荆林那里遇到的空骑士,他们斗篷上的昂扬双翼标识告诉所有对弗瑞有些了解等人,他们隶属自由之翼,弗瑞联盟最强力且活跃的暴力机构。这次三名空骑士还有十多个空卫助战,这些骑卡斑战隼的空卫同样不好惹,随便拉出一个都是5级职业者,他们抵挡住法德的一众手下,也是战的激烈异常。
  “神力之种是我的!”法德嚎叫着再一次挺动他的黑暗符文枪,一道尖锐的锥形黑光冲击而出。
  为首的那名空骑士身周闪动着蓝宝石般光泽,长剑猛的一挥,如同深海狂潮般的气息中,幽蓝色的光形成巨大的半弦月光冲,对轰而至。
  嚓!撕金裂帛的摩擦声响中,法德的黑色光冲竟然被一剖为二,半弦月光冲依旧威力惊人,卷向法德。那名空骑士则紧随其后,一举突入到距离法德不及3米的地方。
  与此同时,法德似乎早有准备,狞笑着将短粗的骑士枪斜着刺入地面,空骑士刚进入3米范围,地面的坚冰下猛然戳出一连串粗黑坚韧的岩枪,大地岩枪,法德如今已经可以连喷7枪,最粗的那根岩枪的根部一个人用手臂都无法围住。
  空骑士面对危急情况丝毫不乱,突进的身体突然一个漂亮的向后卷弧,就仿佛是海浪的翻卷浪头那般姿势优美的倒翻而起,随后一连串的空翻,将岩枪悉数躲过,却也有被逼退到十多米外。
  “翼之光!”不远处,有空卫洪声大喝,他的身后有光之翼瞬间显现并在空中昂翼一展,登时,空卫的甲胄包裹在了燃烧的金白色光芒中。弗瑞联盟是三大阵营中最富有的,这一点其战职者的甲胄就能看的出来,这空卫的甲胄晴空般的蓝色,镶着华丽的金边,此时在这光芒中,更是显得华丽辉煌,与他对敌的那名魔化者一爪兜在胸甲正面,竟然是魔爪冒烟、甲胄无损。
  “给我死来!”空卫用的是半透明的光铁剑,本就晶亮,如今越发显得耀目,一剑劈下,只是将那魔化者直接竖着斩成了两截。
  噗!魔化者的尸体倒向两边后,后面竟然有魔侍趁机突入,血红光芒如丝如缕荡漾、且黑烟弥散的屠戮剑一下子刺入了空卫胸甲的中缝,刺挑翻退,空翻连翻,难得穿着有亮银边沿的黑色黑暗全身甲的他能如此轻灵矫健。
  距离弱水封印较近的一个角落,亡灵法师埃流士正在抓紧时间施法,当他成功的吟唱完咒语的最后几个音节,并且看到面前的虚空中碎光汇聚,枯瘦的脸上不由扯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达太,我将你从痛苦的深渊中搭救,从此以后,你将成为我的死卫……”利用弱水的力量,埃流士成功的将死于南香叶林的魔变者达太的灵魂召回,一直以来都很有想法的他,可不会只是给法德当卒子……
  与此同时,在沃茨堡,萨鲁格正一脸阴鸷的看着那名人类使者。说实话,它现在一看到人类、菊花就似乎格外疼,一早上到现在,它已经捏死了5个人类。不过眼前这个人类还是有点用处的,萨鲁格花磨了半天牙,终于忍住没有动手。
  “你是说,我不应该派人去吧勇士们的尸体收回来?”萨鲁格阴沉着脸问。它周围的红鬼百夫长们也没有几个有脸色,尤其是那些在昨夜的一役之后基本成为光杆头目的百夫长。
  “绝没有那样的意思。”人类使者脸上堆着职业性的笑容,当然,这样的笑容应对人兽已经绰绰有余。“我想说的是,勇士们的尸体可以晚一晚收,甚至巡逻队也不必再派遣,这样一来,您很可能再收回勇士的遗体之余,还能发现玛修亚逃难者的踪迹。”
  “这是为什么?”萨鲁格没听明白。
  “妈的,难怪你们只配在荒野讨生活,这都什么智商?”人类使者腹黑了一句,依旧脸带笑容,耐心解释了什么叫示弱、什么叫借机成事、什么叫欲擒故纵。费了好半天口舌,总算给萨鲁格和一帮百夫长解释明白了。
  “嗯,原来是这样!狡猾的人类!”萨鲁格终于意识到,昨天夜里,它和它的军队很可能也是遭遇了类似这样的神神道道的算计,然后才损兵折将,说实话,无论是现在的严寒,还是那场雪崩,都在它心里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它想起了它的父亲说过的话:不要试图豢养人类,那不是一名科迪姆该做的事。记住,最好的人类,就是死掉的人类!
  “父亲,你说的是对的。不过,我还要再加一句,对付狡猾的人类,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同样狡猾的人类。”
  萨鲁格同意了试试人类使者的办法,就目前而言,它拥有的食物已经足够熬过这个冬天。难以咽下的是这口气,屡屡在一个人类小领主那里丢掉的荣耀,它一定要找回来。而且那人类使者也说了,如果能抓到玛修亚的民众,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同时它还能收获一些匠人,皮匠、裁缝、铁匠,萨鲁格对这三种职业都比较感兴趣。
  夜晚来临的时候,萨鲁格派出了探骑,正如那人类使者料定的那样,探骑发现了人数近千的逃难队伍的踪迹,并且找到了那些人类的营地,就在一处山谷林地中,没有深入丛林深处,但藏的很隐秘。
  “还有什么,你还看到了什么?”萨鲁格来了兴趣。
  “他们使用的是地炉,很隐蔽,当帐子里的灯火光出卖了他们,人头涌动,它们刚吃过饭,饭香味很诱人。他们几乎没有像样的战士,而且不多,大多守在谷口。他们对山谷十多米高的峭壁过于放心了。”
  “哈哈哈!”萨鲁格兴奋的放声笑,10多米的高度,如果是个人类,摔下去很容易骨断金折,可猫科的科迪姆,却是没有问题的。萨鲁格已经想到了大量的族人勇士从山谷四周直接跃入营地,痛快淋漓的大肆砍杀的情形。
  另外一个探骑补充道:“那些可恶的人类,他们还掠走了相当一部分我族勇士的遗体,他们吃的炖肉,就是勇士们的肉,那味道确实很香!而且有些特别。”说着还咽了咽口水。
  此时连那人类使者,都以为是加了香辛料的炖肉香味,他还心中暗骂:“一帮没见过美食的土坷垃!”
  萨鲁格狞笑道:“没关系,今晚我们狠狠的杀一下子,然后把他们吃下的,全部从他们身上吃回来!”
  原本萨鲁格是想要带着大军去的,结果两件事让它改变了主意。第一件,跟人类使者交易的‘货’到了,萨鲁格轻重缓急还是知道的,它留派了过半的人兽看守羁押。另一件事,肉奴们一时之间无法赶制出大量的御寒棉装。基于这两点,这次行动的人兽是500余,但是百夫长有9名。
  “午夜,会不会太过冰寒?”一名参加过昨夜战斗的百夫长显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萨鲁格也吃不太准,最后道:“那就提前一些。”
  于是红鬼们20点左右出发,这样一来,差不多22点多一些就能抵达目的地。
  “似乎,不冷了?”在行进的路上,有些红鬼疑惑。
  “我们昨夜开始也是这样,等你感觉到冷时,就晚了!”一些昨夜的幸存者煞有介事的提醒。
  “热一点有什么关系?难道会要了你们的命?”红鬼百夫长不耐烦的呵斥,没有红鬼再议论这个话题了。
  实际上,今夜确实不比昨夜,弱水封印地的夺宝之战已经结束,虽然胜利者很不负责任的并未中和裂隙,但没有了神力之种的支持,自然本身也可以中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红鬼们很顺利的抵达了山谷东侧的稀疏林地。
  出于习惯,指挥这次行动的惟一名千夫长再次派了探骑,而且不止一组。
  十几分钟后。
  “那些人类用我族勇士的遗体在山谷正面堆砌冻墙!并且有桩刺和陷坑。”
  “山谷其他方向没有守卫。”
  “半数营帐是灭灯的。还有不少营帐中亮着灯火,能看到内中人影晃动。”……
  探骑们都安然返回,并一一报告了情况。
  “我们要等到人类营帐的灯火完全熄灭吗?”
  “不必,他们已经完了。当他们的妇女和老幼在战刀下哭号奔跑时,他们那少的可怜的守卫将没有任何威胁,那道勇士之墙,将成为防止他们逃脱的篱墙!”这千夫长也是参加过一些同人类的战役的,让它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人类极有组织性的兵团阵列碾压,不断变换模式,不断绞杀生命,很多异族的勇士都是死在那种秩序的屠戮战中。还有人类的城防能力,同样让它记忆深刻,所以今天一想到对方这两个强项都无法发挥,它就觉得胜利已经在招手。
  不过狡猾的人类不得不防,按照萨鲁格和那名人类使者的指点,千夫长在进攻开始之前,先派了十几个勇士下去,。
  山谷内营地周遭确实没有陷阱,但敌人被惊动了,有人类惊慌的大声叫喊,好些帐子里都跑出了人,聚集向一处。千夫长见机不可失,当下下令进攻开始。
  除了一名百夫长带领50多红鬼负责正面堵门,其余的400多名红鬼都嚎叫着从山谷的三面跃下断崖,扑向一个个营帐。
  当这名率先进入的千夫长狞笑的挑开一顶大帐的帐帘、看到的却是树枝和荒草扎的假人时,表情在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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