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干嘛?”
  “背你啊~”
  “不...不用了...”
  “那你自己上楼梯看看?”
  施秋转身让开,施可菲咬牙走进楼道口,才上不过三阶,就心慌气喘、两脚发软,双手抱着扶手都是摇摇欲坠。
  摇摇头,施秋走过去扶住施可菲的柳腰,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入手那种绵软中带有弹性的感觉,仍是让施秋心中免不了一荡,好像跟雨点儿那晚的情景,重新在眼前浮现,尤其是现在已是深夜,无人的楼道,娇弱的可人,一股旖旎暧昧的气氛正在逐渐升腾。就连施可菲,好像都受到感染,喘息声逐渐加重。
  扶在柳腰上的手,不自觉的在小范围内轻轻揉动,这种异样的刺激,让施可菲脸上升腾起了红霞,片刻之后就禁不住翕开樱唇,吐出一声娇】吟。
  “啊~”施秋被娇】吟惊醒,恍然想起,这可是施展云的妹妹,自己刚才怎么有那些想法?
  大惊之下,他重重的咬下牙齿,沉声道:“放手!”
  施可菲在药性和气氛双重冲击之下,已经浑然没有主见,施秋的话对她来说就如同是不可拒绝的指令,她顺从的松开双手,身子一软,向下倒去。
  坚持的双臂和胸膛,将施可菲的身体稳稳的承载起来。
  浓郁的体香熏的施秋头晕脑胀,他咬紧牙关,抱着施可菲,一步一步的走上七楼。
  “钥匙!”
  “包...”
  施可菲手腕上挂着一个小包,施秋单手抱住施可菲,一手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房间里不是很黑,施秋没空去开灯,径直将施可菲抱进客厅,看准沙发所在的位置,走过去轻轻将人放下。
  施可菲一直都是紧闭着双眼,直到感觉自己稳稳的躺上沙发,同时听到施秋长长吁气的声音,她才掀起长长的睫毛,半睁开眼睛,“谢谢...”
  “咕噜~”
  咽唾沫的声音,让施可菲如同受惊的兔子,将身体猛然蜷缩起来。
  “滚你娘的蛋!”
  施秋心中暗骂,他这口唾沫,是累的,可不是心中有啥想法,可此情此景,他没法解释。“我先走了,你...最好多喝热水,然后泡个热水澡...”
  “嗯...”
  施可菲现在的声音,比蚊子都还小。
  再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施可菲,确认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之后,施秋转身,出门,点烟,下楼!
  “累死了!”
  迎着夜风喷出胸腔中的那口咽,施秋低声嘟囔:“早知道事情的结果是这样,老子不如早点去做好人!”
  转而,施秋又想起刘少来,不知道何源文是怎样收拾那个公子哥的...
  其实何源文也没做啥,只不过是躲在包间的门口,一棒子敲在刘少的头上而已。
  而施秋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其实刘少就在六十六号包间的沙发背后,整个人被夹在沙发和墙壁之间。
  等到施展云带着部队离开,眉飞色舞的人清理场子,才发现仍旧昏迷的刘大少。
  “我他妈...的,老子的妞呢?嘶~好疼~”举着冰袋,刘少双眼喷火的坐在沙发上,他对面,陪笑而坐的,是眉飞色舞的老板,人称“光头苗子”的苗靖易。
  说他是苗子,倒不仅仅因为他姓苗,更重要的是,他本身就是个苗族。
  苗靖易顶着个光头,这在苗人当中是很少见的,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一个光头,就已经说明他本身就是个不遵常理的人。而光头上的那道刀疤,还有后劲上隐隐露出的藏青色纹身,已经很好的表示出他的身份。
  “刘少,你带来的那个女人,她哥哥是个军官!”苗靖易右手夹着根拇指粗细的雪茄,两只眼睛白多黑少,瞪着人看的时候,活像双鬼眼。
  “什么狗屁军官!”刘睿国重重一挥手,带动颈部,让他不由的跟着闷哼一声,“该死的,那是谁敲本少爷闷棍,你的人总该看见了吧?”
  苗靖易摇摇,“没有,不过想来,应该就是跟个军官脱不了干系,我的手下说,这个包间里前前后后就进来三个男人,一个是那妞的军官哥哥,一个是年轻的混血儿帅哥,还有个...是长相帅气的年轻人。”
  “年轻的混血儿?”出于本能,刘睿国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何源文,“该死的杂种!一定是他!”
  刘睿国实在是想不到,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苗靖易,少爷我在你的地盘上被人阴了,这事儿你是不是该承担点啥?”左手紧紧的压住冰袋,右手干脆也放到脑后,半靠着沙发靠背,刘睿国脸上带着一丝阴狠。
  苗靖易将雪茄重重的杵在烟灰缸中,喷出口浓浓的烟雾,“是!这事儿是我不对!不过刘少,也也应该知道,我们眉飞色舞有自己的规矩。我这里的女人,随便你玩,但是你带女人来我场子里动手脚,就是坏了我的规矩!”
  “x你】妈的规矩!”刘睿国猛然坐直身子,不服输的瞪着苗靖易的那双鬼眼,“少爷我的头上还肿着这么大一块,你跟我讲规矩?平常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讲规矩,现在有人踩到少爷头上了,你倒是跟我讲起规矩来?你信不信,我马上让人来封了你的场子!”
  “刘少...”面对暴怒的刘睿国,苗靖易眯着他那双鬼眼,不慌不忙的开口,“出来混的人,总是要讲规矩的?难道我场子里的女人不够多?你非的去外面弄女人进来?我苗靖易在上海不是呆了一年两年,跟你刘少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你也不用说话来吓唬我!你在场子里受伤,是我苗靖易不对,摆酒讲数磕头赔礼,我苗靖易皱一下眉头,就是畜生养的!但你弄个女人来场子里下药,这事儿要是说出去,恐怕...”
  “老子啥时候下药了?”刘睿国一拍茶几站起来,“苗靖易,你说,你哪只眼睛看到少爷我下药了?”
  “看没看到不重要...”苗靖易冷冷一笑,“大家心中有数!出来混还要事事讲证据,那黑社会不就成警察局了?刘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读书人,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你...”
  没想到平常鞠躬哈腰的苗靖易,关键时刻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刘睿国被彻底弄蒙了,他脑子中能想到的只有两点:要么,施可菲的那个哥,来头很大;要么,就是苗靖易已经知道,何源文是澳门赌王的儿子,他们都是走黑道的人,总要互相给面子!
  “那你说怎么办吧?”刘睿国终于明白,今天怕是没法利用苗靖易,去对付何源文了。
  第041章 母亲出国,干戈玉帛
  施秋根本不知道此刻发生在眉飞色舞中的事情,当然也不知道,若是刘睿国清醒的早一点,说不定就将他跟施展云说的话,全都听了去。
  他此时心中正升腾着一股熏心燎肺的火焰,这股火焰的源头,就是施可菲。
  “雨点儿~”
  施可菲是施展云的妹子,亲妹子。施秋当然不会将施可菲当成自己的幻想的对象,剩下的,唯一可以让他幻想的,就只有雨点儿了!
  菲菲山庄的位置,施秋知道,但他绝对不可能去,第一,那个地方,跟萧紫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施秋不想找麻烦,第二,去了也找不到雨点儿,施秋也没法支付那笔巨大的度夜资。
  所以他只能熬红着双眼,回家。
  段妈正在收拾东西,突然说要出国,而且还是去那个据说是最邪恶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段妈真是很不适应,一连还给儿子打了几个电话,问到底能不能去,去了还能不能回来。
  幸好施秋的老娘多次跟段妈做工作,而且段妈的儿子也反复说明,去美国是件好事,很多人想了一辈子也未必有机会,段妈才打消了这个顾虑。
  “老板,回来了?”
  施秋看到段妈的房间开着门,还亮着灯,就过去看看。“嗯,刚到家,段妈,你还不休息啊?”
  “就要休息了,老太太已经睡下了,老板,后天一早就出发,你明天能不能在家陪陪老人家呢?”段妈放下手上的活计,望着施秋。
  段妈的话让施秋心中一跳:是啊,自从当上保姆之后,似乎就再没有好好陪过母亲了。想到这里,施秋点点头,拿起电话,给上官林寒发了个短信,请假。
  同时,他也给三个丫头发了短信,说明自己请假的原因。
  让他意外的是,居然秦玲珑第一时间回消息,说明白施秋的孝心,让他放心陪妈妈。
  “这个丫头,居然还没有睡!”
  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施秋眼前出现秦玲珑的俏皮模样儿,心中怡然有股暖暖的感觉。
  ......
  “妈,今天想去哪里玩啊?”
  看着刚刚睁开眼睛的老人家,施秋笑着问道。
  “啥?”老人家揉揉眼睛,“你也会放假?不是我还没睡醒吧?段妈,段妈,看看外面是不是天没亮啊!”
  施秋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老娘,“妈,您就别搞怪了!真的,我请假了!”
  “会不会扣工资啊?”
  老娘瘪着缺了好几颗牙齿的嘴,担忧的看着施秋。
  “应该不会,就算扣,那点钱能买来您老人家开心,也是值得!”
  “瞧你这孩子,能了啊~才有点小钱儿就装作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模样了?”虽是在数落,脸上却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一整天,施秋都赔着老娘。逛街,买些去美国的必需品,顺带着也给段妈准备了些。在外面找个不错的馆子,三个人搓一顿,下午又陪着老娘去公园,晒太阳,聊天。直到晚上回家,施秋自己都觉得有些吃不消,偏偏老人家脸上看不出半点倦容,反而有些容光焕发的味道。
  一直到吃过晚饭,边看电视边吹牛,直到晚上快10点了,老人家的精神头才下来,去睡觉了,临睡前,还特别叮嘱施秋,要好好工作,但也不能忘记坚持修习,三天不练手生这句话,一定要牢记在心中!
  等老人家睡下,施秋才有时间拿起手机去回短信。
  短信还是秦玲珑那丫头发的,好几条。
  头条是说舒雨南对于施秋不假不到很生气,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第二条,舒雨南在上官林寒那里知道施秋已经请假,但仍旧很生气,三个丫头觉得,施秋错就错在没有向舒雨南请假。
  第三条,秦玲珑很郑重的问施秋,什么时候搞上可菲班主任的,因为班主任今天居然在课后,找她们打听起施秋的事情来。
  最后一条,是告诉施秋,明天早上来上官家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别招惹舒雨南,因为舒雨南已经放话,明天早上要给施秋一个好看!
  给秦玲珑回了个安心的信息,施秋又看起另外两条短信来,一条是何源文发的,不外乎是说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另外一条,是个陌生的号码,只有五个字:我是宁婉静。
  “宁婉静?”施秋看着这个名字,想起了那个出租屋里,大大咧咧的丫头,‘当时她跟萧紫好像还有对话,两人认识,看来这个宁婉静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呢?谁告诉她的呢?’
  心中虽有疑问,但施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短信去骚扰一个还在读书的女孩子,想想,把宁婉静的手机号码保存起来之后,就暂时作罢。
  夜已深沉,施秋今天累的算是够呛,早早洗去,上床睡觉。
  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施秋这样,在正常的时候,都会保持一个良好的生活习惯,比如,光头老苗,苗靖易。
  仍旧是叼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雪茄,眯着那双鬼眼。
  昨天晚上,刘睿国走的很不甘心,苗靖易知道。
  但他不能事事都顺着刘睿国的性子来,眉飞色舞的规矩不能坏了!这次他带来的只是个军官的妹子,要是下次他带来个司令员的女儿,又怎么办?扫了场子是小事,苗靖易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知道那些军方的实力派,真正收拾起对手来的狠劲——有关系?关系有个屁用!让军方的专业人士动手,人是怎么消失的都没人知道。
  所以必须要给刘睿国一个教训。
  其实刘睿国前脚离开,苗靖易就不顾夜深,跟刘睿国的爷爷打去电话,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
  姜是老的辣,比起他家的公子哥来,刘家的老头子要明白事理的多。
  不过从老头子哪里得知了何源文的身份之后,苗靖易的头,才是真正开始疼起来,因为他已经答应,作为回报,他找人去收拾何源文。
  “妈辣个巴子的,什么时候澳门的太子爷也会进老子开的夜场来玩了!真他娘地牛b大了!交待,我怎么去交待,刘睿国你个没屁\眼的杂种,不给老子找麻烦你会死啊!”苗靖易自顾自的发泄着,没注意到周围几个小弟都变了脸色——很久没有看到苗靖易暴怒了,自从眉飞色舞这个场子弄好之后,苗靖易往往扮演的都是一个成功商人的模样,像今天这个样子,的确是少见,好像当年提着两把苗刀砍一巷子人的光头老苗,回归了。
  “你们说,要不要去弄那个太子爷,别说老大没提醒你们,第一,他身边的保镖,个个都不是弱手,别看当兵的一来就能摆平,那是人家知道斗不过自动步枪,你们要是拎着小铁片上去,哼哼;第二,那混血杂】种的身份,是澳门的太子爷,一旦动手,老子是肯定保不住你们的,要是追究起来你们就只能去深山老林里躲一躲,说不得老子还要配着你们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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