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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你们居然。。。真恶心。”黑暗中,又有一个声音出来,茭白一颤,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周夜荛。
  周夜荛和董伟是舍友,董伟不放心茭白一个人走晚路,所以请他晚上帮忙接一下,他部门里有事一直忙到现在,匆匆去接她时却在这里看到孟灏轩亲她的这幕,难怪每次见面他都发现他们之间怪怪的。
  茭白顾不上疼痛,拉住周夜荛的衣袖,“我求求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你也看到我们已经断了。”
  “他是你的亲叔叔,你们竟然在背地里干这种事。”周夜荛满嘴的鄙视让茭白有些受伤害,她知道周家对于孟家的意义,那个人还要娶他的姑姑。
  “不是的,周夜荛,是我勾引的他,我死皮赖脸的上了他的床,他是被我逼的迫不得已才答应的,我的技术很好的,你要不要试试。”她已经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慌张的要解下自己的衣服扣子。
  周夜荛嫌弃地退后几步,“别恶心我,我嫌你脏!”
  他没有再与她废话,迅速的转头消失在夜色中。
  茭白终于支撑不住,缓缓下落将自己靠在树根上,她该要怎么做?其实她的未来她已经预料到,既然叔叔已经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放过她和妈妈,可是如果周夜荛将他们这段见不得人的感情说出去,会不会对他以后的事业生活有影响?她想想都觉得害怕,她已经别无所求,只希望他可以好。
  第41章
  宿舍大门是晚上十一点关闭,茭白不想被记过,在最后一刻还是赶回了宿舍,程程她们已经上床,听到她开门的声音,担心的问,“茭白,你怎么才回来,”
  “有点事。”她再怎么伪装也掩盖不了声音里的脆弱,幸好现在已经熄灯,她们看不到她的样子,她好好梳洗一番,才让自己有点正常,问她们,“你们知道周夜荛住在那一幢吗?”
  “周夜荛,是不是我们学生会主席?你问他住在哪一幢干嘛啊?”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你们要是知道就告诉我吧?”
  杨淼是她们宿舍唯一参加学生会的,跟周夜荛也熟悉,“15幢211,不过听说他不经常住在宿舍里。”
  “谢谢,”茭白稍微放下心,他怎么会不在宿舍,她亲眼看他回去的。
  第二天清早,茭白早早起床,宿舍大门刚打开她便出来,到对面的男生宿舍,现在进去不太好,她只好在楼下等着,不一会儿,早上有早课的男同学陆续出来,但茭白始终没有看到周夜荛的影子,她心里着急,要是他先将这事说出去就完蛋了,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上他的宿舍去找他。
  周夜荛今天早上没有课,刚起来就听到一阵敲门声,打开门看是她,立马猜到她来的原因,不悦地皱起眉头,现在知道害怕想让他瞒着当初就不应该做。
  “周夜荛,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听我说几句好不好?”茭白讨好地问他。
  “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你说。”他看到她暗下去的眼眸,又有些不忍,“等想听的时候我再找你,你放心,我暂时会帮你保密的。”这样的丑闻说出去,对他们周家也不好。
  “那你快点,我时间可能不多了。”
  周夜荛被她这话惊住,什么叫我时间不多了?等再想问什么时,她已经走出走廊。
  茭白没有请假也没有去上课,从周夜荛宿舍出来后她去了孟氏,通过昨晚她已想清楚,在这世上,她只爱过两人,她没有其他的愿望,只希望他们能够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
  门口的保安再见到是她恭敬的将她送到前台,前台的小姐已换人,保安跟她耳语几句,前台小姐赶紧拨通一个电话,而后抱歉地对她说,“对不起,今天早上孟总还没有来上班,你要不要到他办公室去等?”
  “不用了,”茭白走出孟氏,他没有来上班,还会在哪里呢?
  孟家他是不可能回的,茭白脑中忽然出现一个地方,她颤抖地安慰自己,不会的,他都那么恨自己了,怎么还会去那里?可是坐上出租车后她还是情不自禁报了那处地名。
  早上走得急,她没有带这里的钥匙,在按铃的过程中,她希望有人开门,但内心深处更希望不要有人开,这房子是他们相识到相爱的见证,每一次的幸福都在这里发生,她不希望连这一处都烙上污点。
  不过门还是被打开了,茭白看到他憔悴的样子,眼泪控制不住的下来,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狼狈的他,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她觉得那颗死了的心又被狠狠踩了一脚。
  “叔叔,”她小声地喊道。
  “别叫我,”孟灏轩凶狠地说,一边用手将她往门外推,他现在不想见到她。
  茭白明白,要是现在不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她拼尽全力抱住他的腰,“叔叔,我求求你放过我妈妈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爷爷的。”
  孟灏轩突然停下动作,难以置信地又问她一遍,“孟茭白,你说什么?”
  “叔叔,是我害死爷爷的,不关我妈妈的事,你放过她好不好?”
  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把扯下她的衣领,一排纽扣全部崩开,她□的上半身出现在他眼前,突然与冷空气接触让茭白不禁打颤,他好像没有看到,扯完她的衬衫又来扯她的裙子。
  “你陪我睡啊,孟茭白,你陪我睡爽了我就考虑放过那个贱人!”
  茭白听他这么说,心里微微升起一种希望,主动过去圈住他的脖子,可他却将她双手甩开,“你不配碰我。”
  她的裙子还落在脚踝处,被他一路拖到几步远的沙发上,茭白没有见到这么发狠的他,浑身颤抖不已,但还在努力的配合他。
  她越是这样他越恨,让她仰躺在沙发上,大手粗.暴的架起她双腿,拨开她的底.裤,用三根手指狠狠贯.穿她的甬.道,“孟茭白,你以前这么尽心尽力地说爱我是不是就在等这一天!”等他狠不下心来的这一天。
  她只是哭,她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他,身体的那处被他来回抽.送的非常疼,都快要疼到她灵魂里,她一直以为欢.爱是件美妙的事,原来以前他一直在迁就她。
  他手指来回的抽.动,最后干脆四根手指一起进入,“知道我为什么不进入你吗?因为我嫌你肮脏,”他嘴上说着残忍的话,手上的动作更猛,每一下的插.入都要直顶她的深处,仿佛她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充气娃娃。
  “啊。。。叔叔。。我疼。。。”茭白再也忍不住,□里的那团肉好像在经历着绞刑一般,让她生不如死。
  孟灏轩在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中理智逐渐回笼,这一天半他活得相当痛苦,但此刻看到她那里有淡淡的血丝跟着水渍一起流出来,愧疚加心疼全部涌进心里,他刚想伸出手擦干她的泪水,耳边又听到王嫂那段话,“茭白小姐也应该在,我看到她们母子两个都在老爷房间里的。”
  她怎么可以这么心狠,那是她的亲爷爷,就算她不喜欢他,也应该为他考虑考虑,为他们将来想想,至今他都无法接受,他最爱的女人杀了他的爸爸。
  孟灏轩从她身上爬起来,选择不去看她,“现在你可以滚了。”
  他往浴室间走去,“我不希望我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你。”
  她忍着身体上的疼,无力的拽住他的手,“叔叔,我妈妈。。。”
  “滚!现在就给我滚!”孟灏轩将她推到地板上,对着她脆弱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我一定会让这个贱人,和你都死无葬身之地。”
  孟灏轩打开浴室的水龙头,冰凉的冷水冲得他思维格外的清晰,他自嘲的笑笑,孟灏轩,你这个懦夫,为了一个女人连杀父之仇都不想报!因为王嫂告诉他真相后他第一件事居然是让她千万不要告诉第二个人。
  孟茭白,我那么的爱你,为什么连我最爱的父亲你都不放过。
  茭白不敢再得罪他,他让她走她便走,她捡起地上的裙子,底裤上的层层斑驳磨得她不舒服,而且□的疼痛也没有缓解多少,但是她还是迅速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最后一次看下这个房子,还是她最爱的摆设,正如她那个她最爱的男人。
  她又回到宿舍了,周夜荛发信息过来下午四点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厅约她见面,现在她得要回去好好清洗一番,不能这副模样去见他。
  宿舍里的人都去上课,这样最好不然她们问起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根本不能碰,一碰就像被撕裂的疼,里面应该破皮了,茭白简单的洗个澡就去见周夜荛。
  她两点未到就已经到了约好的咖啡厅,早饭中饭都没有吃,接下来希望和周夜荛谈得成功,他可以永远帮她保守这个秘密,下面既然叔叔不能原谅她妈妈,她只能先他一步行动,自己去自首。
  “你来很长时间了?”周夜荛进去便发现她在发呆,不得不说孟茭白是他见过最奇怪的女子了,说她软弱却可以像今天这样找他谈话,说她坚强明明她表现的都是一副无助的样子。
  “没有,也才到。”茭白朝他虚软的笑笑,“你也坐啊!”
  周夜荛坐下,“你有什么话对我说的现在就可以讲了。”
  “周夜荛,你知道吗?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父爱,我经常会幻想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宠爱是什么样感觉,后面,我妈妈告诉我我是有父亲的人,一开始我真的特别期待,但见到他后我才明白他不会宠我的,他抛弃我和妈妈这么多年是因为他有个一直让他疼爱的女儿。”
  “你到底要说什么?”周夜荛没有兴趣听她讲这些话,这只能怪她的母亲,谁让她替有妇之夫生孩子的。
  “我被接到孟家后遇到了叔叔,他看起来很坏却总在我受伤的时候出来帮助我,我被爷爷骂他带我离开,我被老师罚扫地他帮我一起扫地,他会因为担心我压力太大让我可以不要好好学习,会在我难过时说有叔叔在,我知道他只是像对待一个侄女补偿我,但我却渐渐爱上了他,所以我就来勾引他,他告诉我我们之间是叔侄关系我就用死来逼他。”
  第42章
  “你跟我说这些话是想告诉我你跟他会**主要原因是在于你而不是他吗,”周夜荛讽刺一笑,“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爱他,可要不是他愿意,你以为我会傻到相信凭你会让他妥协吗,”
  茭白不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请你放心,以后我和他再也不会有什么联系了,我只希望你可以永远帮我们保密。”
  “凭什么,你们做了这么肮脏的事情难道还想把所有人骗住。”他很不屑地说,将全咖啡厅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周夜荛,请你相信我,我们真的不会再有交集,不信你等几天看看,再说如果你说出去对你们家也不好啊,他毕竟是你未来的姑父,你要为你的姑姑想想。”说出这两字,茭白觉得有一把刀在割她的嗓子眼。
  周夜荛被她的苦苦哀求给触动,他不明白得要是多么深沉的爱才让这个一向冷漠的她变得这么卑微,可不管多深沉的爱他们血液里流淌那一半相似的血液不会变,这种关系只会让人恶心不会变。
  他考虑了一会儿,严肃又认真地说道,“孟茭白,我姑姑一直是我很崇敬的人,她很喜欢你叔叔,我希望你记住你今天的话以后不要打扰他们,不然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茭白突然舒口气,知道他已经答应帮他们保守这秘密,“你放心吧。”即使她想怎么样,他也不想再见到她。
  和周夜荛分别后,正好夏绮打电话过来,“你这丫头真能狠下心,说不给妈妈打电话就不打,说不回来就不回来,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要妈妈了。”
  茭白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说这么煽情的话,不过她心里很温暖,至少妈妈还是爱她的,“妈妈,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记得我也爱你。”
  “好好的干嘛说这样的话,这周末回来吧,我和你爸爸这周去领证,妈妈希望你也一起去见证下,我们娘俩等这张证等得太久。”说到最后,夏绮竟然微微有些哽咽,媳妇熬成婆的过程有多艰辛只有她明白。
  “好,我陪你一起去。”茭白挂完电话就去了警察局,妈妈,对不起,你的那个愿望或许最终都不会实现了。
  师姐分钟后,警察局里。
  “小姐,杀人可不是开玩笑,你还有其他什么证据吗?”警察听到她来自首说杀了人第一感觉认为她是不是有什么精神问题,这么瘦弱的小姑娘有什么能力杀人。
  “没有,那天家里没有人,我见爷爷心脏病复发本来想救他的,但想到他对平时对我那么坏,我就找话来刺激他,他不是心脏病去世的,是被我活活给气死的。”
  “这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说?”
  “因为我愧疚,我总是梦见他来找我,整日活得很惶恐,我受不了这样日子了,你们抓了我吧,给我定死罪也行。”
  “小姐,我们得需要证据才能相信你的话,这样,我先让当事人的家属来下吧。”
  孟灏轩洗完澡出来后发现她真的已经不见,沙发上还遗留她的味道,淡淡的奶香,他坐在沙发上沉思,公司秘书已经打来好几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有好几个大的方案等着他去做最后的决定,他苦笑,终究她还是比工作重要点,现在的他哪里还有精力管公司。
  中午时刻,他换了件黑色风衣去孟忠国的墓地,正值午后,墓园里的人很少,阳光打在每一座墓碑上看起来很伤感,他到花店买了父亲最爱的花放到他的面前,墓碑上那张照片还是他年轻时候照得,孟灏轩看着那张照片觉得像是在看自己。
  “爸,好久没有来看你了,你还好吗?”那张照片还是微笑的看着他。
  他上前一步轻轻抚摸上面的微笑,自言自语,“应该很不好吧,爸,在那里你是不是活得很憋屈,是不是恨我没有给你报仇?对不起,我到现在才明白真相。”
  回答他的是阵阵凉风吹拂,孟灏轩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无助,他斗争了很久,轻轻地问,“爸,要是我将这事永远隐瞒下去你会不会怪我?”
  当然会怪的,他知道,可是他真的做不到亲手将她亲手送到监狱。
  他脑子还在一片混乱中,却突然接到警察局的电话,“是孟灏轩先生吗?有个女人来自首说杀了你的父亲,请你马上来警察局一趟。”
  他瞬间空白,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不然他真的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孟灏轩一路超速赶到警察局时,孟生荣和夏绮已在,夏绮躲在一个角落里不敢说话,而孟生荣坐在椅子上叹气,孟宁宁也在,她正在用尽全力的厮打着茭白,旁边两个警察拦都拦不住。
  孟灏轩又一次被她气疯,直接走到他们中间拉过她往外走,茭白一直都像个木偶任孟宁宁打着,现在看到他终于有点反应,拼命的挣开他的手臂,“叔叔,你放开我,我杀了爷爷,我要自首,我要被判死刑。”
  死刑这两个字像道魔怔缚住孟灏轩心灵,茭白看过他真正发怒的样子,却从来没有看到这一刻的他,毫无表情却让人胆战心惊,他甩开她的手,“孟茭白,你他妈的再说一遍试试。”
  她不敢说,俯□子呜咽起来,她也很害怕,她不想坐牢不想死,可是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的,她的良心也在遭受着谴责,这是她唯一的路。
  孟灏轩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撇开她和警察交流,“我父亲的尸检报告我早已经做过,他的确是死于心脏病并无任何人为原因,我侄女精神有点问题才会说胡话,给你们带来麻烦真的很抱歉,我现在就带她走。”
  “爷爷就是被我气死的,你们怎么不来抓我?”茭白挤到他们中间打断他们对话,孟灏轩只好夹住她将她带出去。
  他们刚走几步,坐在一旁的孟生荣终于开口,“灏轩站住!爸的死我也早有疑惑,她没有精神问题,要是没有这样的事是不会乱说的。”
  “大哥,这是你的女儿!”孟灏轩愤怒的提醒。
  “但死的那人是我爸,她既然可以气死她亲爷爷就不配做我女儿,反而是你,不是一直在背后查吗?现在有人主动承认你怎么又说爸是正常死亡的。”
  “叔叔,爷爷一定就是她气死的,她要偿命!”孟宁宁不懂,叔叔为什么要帮这种人讲话。
  最后他们谁也做不了,警察因为证据不足,还是暂时将她放了。
  从警察局出来,孟生荣本来想要开个家庭会议好好谈论一下,孟灏轩却带着茭白先一步离开,谁拦也没用。
  这哪是开车,这分明就是玩命,茭白看他将车速调掉最大档,她死了没事,不值得让他跟着陪,她拽住他的袖子,“叔叔,不要开这么快,太危险了。”
  孟灏轩一声刹车,“孟茭白,要是你敢再干刚刚的蠢事,我一定让你妈给你去陪葬,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们母女。”
  他无法说他此刻心里有多担心,他已经没有父亲,实在想象不出来要是再没有她会怎么样,他甚至可以忍受他们一辈子都不要相见,就是没有办法看到她去坐牢去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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