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224.沐瑶!你他妈是不是吃药了?
第224章 224.沐瑶!你他妈是不是吃药了?
傅城深撑起身体,借着浴室里隐约昏暗的灯光,看到了女人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不只是脸颊,她浑身的皮肤都蔓延着情动的绯色。
半眯半睁的杏眸仿佛泛着一层水雾,朦胧模糊。
即使前几次由她主动开始的情事还算和谐,排斥和抗拒淡的他可以忽略。
但也从未有过这样情迷的模样。
某个念头忽然闯进傅城深的大脑,他眸里的情欲在那一瞬间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寒冰。
傅城深捏着女人的下颚,手指骨节都泛着白色。
冷着嗓音问,“你是不是吃药了?”
体内翻涌的海浪忽然停下来,沐瑶难受的都快要哭出来。
她眼睛睁不开,或者说睁开了也看不清什么,只有朦胧一片。
不本能的往往男人怀里靠,想要索取些什么,嘴里不停的在说话,但模糊不清。
唯一能勉强分辨的,就只有男人的名字,“傅、傅城深……”
她黑色的长发凌乱散开,软绵绵的靠在男人怀里,亲亲抱抱,娇声低泣,像是勾魂夺魄的狐妖,任何一个男人见了恐怕都心甘情愿被吸干阳气。
然而,傅城深的眸色却越来越冷,降至冰点。
傅城深扣住女人不安分的双手压进枕头里,力道不受控制,周身都散发着浓烈的戾气。
“沐瑶!我再问一遍,你他妈的是不是吃药了?”
饶是傅城深这样盛怒的模样,沐瑶都没有完全清醒,只是睁开了水雾杏眸。
委屈又可怜,“疼~”
“还知道疼?”傅城深冷笑,棱角分明的五官每一个角度都充斥着浓烈的戾气。
男人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让沐瑶控制不住尖叫出声,额头上都是汗。
疼痛刺激到神经,她的理智勉强恢复了几分。
撑开眼皮,视线朦胧模糊,但似乎也察觉到了男人那滔天的怒意。
“你怎么了?
怎么了?
呵!
傅城深怒极反而沉静,他抬起女人修长的腿,折成高难度的模样。
唇角的弧度带着讥讽,姿态恶劣。
“傅太太真是越来越懂事了,都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吃这种药来讨好我,送到嘴边的肉我如果不吃,那岂不是辜负了傅太太这番心思,嗯?”
沐瑶气息不稳,声音低不可闻,“这样……你不喜欢吗?”
傅城深冷笑,淡漠至极,“喜欢,当然喜欢。”
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沐瑶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猛烈的攻势,渐渐力不从心,什么时候结束的她都没有意识。
……
清晨,秋日阳光温暖和煦。
沐瑶被脑闹钟叫醒,身边的位置是凉的。
她在床上赖了十分钟,掀开被褥下床,脚刚落地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双腿就发软整个人都摔倒在地板上。
“嘶……”
四肢仿佛是被全部拆掉再重新装上来的一样,又酸又无力。
沐瑶试了了两次都没怎么能站起来,索性躺在地板上懒得动。
大脑混沌一片,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里面嗡嗡嗡
关于昨晚的记忆,只剩零星的碎片,浴室的旖旎和卧室大床的面红耳赤。
私处隐隐的疼痛提醒沐瑶,昨天晚上应该是一场恶战,傅城深忍了两个多月,她现在没有孕妇特殊身份的保护,一旦开始了,就没么快结束。
一直到沐瑶缓过那阵不适感去浴室清洗,还是记不起来太多。
换好衣服下楼之前,她还回头看了一眼床边的垃圾桶喃喃自语,“……带套了吗?”
……
听到下楼梯的脚步声,周姨从厨房里端着刚做好的混沌汤出来。
“太太您醒了,我蒸了包子,还做了你喜欢的小混沌,都刚出锅,您看看想吃什么。”
沐瑶点了点头,“谢谢周姨,我都可以。”
客厅里是空的,餐厅也没有看到人。
“他呢?”
周姨盛好混沌汤放到沐瑶手边,回答说,“傅先生好像天还没亮就出门了,我听见声音出来看的时候,昨晚停在院子里的车已经开出去了。”
这段时间,傅先生每天早上都在家吃早饭,即使再忙,也等太太吃完才走。
有几次太太贪睡不想起,傅先生也都会把太太抱下楼看着她吃完。
会问她女人流产后吃什么对身体好,每天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补品往家里送。
晚上回到家,第一句话也是问太太当天的情况。
今天早上,有些反常……
周姨欲言又止,试探着问“太太,您和先生是不是……”
“我们没有吵架啊,”沐瑶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吃早餐,“他最近都很忙,应该是公司里有急事所以才去的早。”
周姨松了口气,“那就好。”
沐瑶吃早餐,周姨在旁边陪着。
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太太,先生其实也很难过的。”
周姨没有提到‘流产’,沐瑶一时就没有听明白。
“嗯?”
周姨这么说,“每天晚上您睡了先生都会在书房待很长时间,我好几次送茶进去,都看到先生站在落地窗前抽烟,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是在工作。”
沐瑶知道。
她从医院回来就开始失眠,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
每当男人很晚回到卧室把她揽进怀里的时候,她都还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淡淡烟草气息。
然后,失眠到天亮。
“您和先生都很年轻,还有很多机会,只要夫妻感情好,其它的苦难都可以化解。”
沐瑶淡淡的笑了笑,“嗯,是这样……”
“太太……”周姨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因为沐瑶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让沐瑶没了胃口。
“周姨,房间有点乱,你先去整理一下吧。”
“好的,”周姨点头。
等周姨上楼去了,沐瑶才接通电话。
“什么事?”
蒋启明一开口就是责怪,“瑶瑶啊,我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沐瑶被逗笑了,漫不经心的问,“蒋总是在用什么身份质问我?”
“瑶瑶,过去我做的是不够好,但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父亲,流产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说,这么久了我们都没有去看你,傅家的人会怎么想?”
父亲?
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在侮辱这两个字。
沐瑶再一次感叹利益金钱的威力,一个冷血到三年都没有去看过躺在病房里的亲生儿子一次的人,在跟她说,他是父亲。
“担心我没了孩子,会被赶出傅家?”
“我也是关心你的身体,”蒋启明压着脾气,没有发作,“我听说,是个男孩,可惜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