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魏戊被关在铁牢里,虽然她身份很高,但花唱晚可没有什么特殊对待的意思,而且抓了这人也不是为了劝降什么的,就是想给琰**队一个下马威罢了,所以并没有给魏戊什么好的待遇,和普通囚犯差不多。
  魏戊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铁牢里,并且有一小队的看守守着她,从军装上看,明显是大雅的士兵,这让她的心立刻就拔凉拔凉的,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在大营之中休息,外面有着最精锐的侍卫保护,甚至还有着数万大军的保护,怎么转眼间就成为了大雅的阶下囚了。
  “这里是大雅?是古磊城吗?是谁抓了我?我要见你们的统帅!”魏戊声音沙哑却颇有气势的对着看守她的士兵说道,输人不输阵,就算是沦为了阶下囚,她依旧是琰国的元帅。
  “这里是古磊城,是花帅出手抓了你,至于花帅愿不愿意见你,我们不知道,也不会替你通报,你只要等着就成,花帅想见你自然就见了。”士兵小队长一板一眼的回答道,这些消息是上面允许她透漏的,至于再多的,那就没有了。
  “花帅?可是毅王妃花唱晚?”魏戊一惊,立刻想到了一个名字。
  “正是!”守卫颇为骄傲的答道,作为古磊城的士兵,原本她对花唱晚这个名字还是有些陌生的,虽然听过一些传闻,却没有真的觉得有多么厉害,但是花帅刚刚到来,就擒获了敌方主帅,如此强悍的能力,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同样是这一日,失了主帅的琰**队再次后退五百米,一点反攻的意思都没有,营中几位副将争吵不休,三分之一想要出战救回元帅,三分之一想要休战等待援军,剩下的三分之一则保持沉默,一时间根本就没有定论,自然也就不可能出击。
  而也就是在这一日,许南毅收到了花唱晚送来的东西,白恩仪一个。
  当许南毅听到手下说花唱晚送了个人让他处理的时候,许南毅是有些惊讶的,但询问过后,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许南毅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说意外自然是有的,说无奈也是可以的,不过最明显的却是那么一丝丝的窃喜,偷偷的,高兴着的,觉得被信任了,也有种似乎可以大展身手的感觉。
  要说许南毅天天处理的那可都是国家大事,这种类似于家庭琐事的事情,本应该让他觉得厌烦,尤其还是关于花唱晚的烂桃花,更应该不开心才是,但许南毅却偏偏不是如此,相比那些重之又重的国家大事,在这种小事上,许南毅反而多了更多的期待,甚至隐隐的还有着一种引以为傲的成就感,似乎觉得这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许南毅立刻就召见了白恩仪,召见地点是在御书房,白恩仪被两名侍卫押送着过来,一路走来,他所见到的景色,实在是让他太过震撼,皇宫的气派与奢华,侍卫的冷峻与气势,那种从骨子里透着的让人无比向往的高高在上,这通通都是白恩仪梦想中的存在,是他无论舍弃什么都想得到的东西,地位,权利,荣华富贵!
  梦境般的存在让白恩仪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并不是被迫来到这里,而是被邀请着来到这里,这里有自己最喜欢的一切,同时也有一个身份无比尊贵且深爱着自己的女人,而他即将嫁给那个女人,成为整个大雅最尊贵的男人,至此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放肆!见到毅王殿下,还不下跪!”就在白恩仪恍恍惚惚的跟着侍卫走着的时候,竟然已经进入到了御书房中,只是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竟然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傻笑,看的天朗有些恼怒,极为不满的呵斥了一声,顿时吓得白恩仪一个哆嗦,猛地就跪在了地上。
  白恩仪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就吓得一身冷汗,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求饶道:“参见毅王殿下,小民不知礼数,请毅王恕罪,请毅王恕罪。”
  “白恩仪,我们又见面了呢。”这自然不是许南毅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一个对他来说颇有点特殊意味的男人。
  花唱晚是喜欢白恩仪的,许南毅从来不会否认这一点,他曾经和花唱晚在一起生活那么久,花唱晚对白恩仪的感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再如何那也是曾经的事情了,当他渐渐发现花唱晚在改变的时候,花唱晚对白恩仪的感情也越来越淡,这种变化是在他的见证下发生的,所以到了现在,他根本也就不会质疑花唱晚对白恩仪的感情。
  但是,没有感情是没有感情了,但花唱晚曾经喜欢过的人,甚至还是前任未婚夫这样的身份,就让许南毅感觉有些特别了。
  “小,小的不敢。”白恩仪是真的害怕了,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但是,在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着一丝不愤存在的,哪怕这个人现在身份如此之高,却仍旧不能让他忘记以前那卑微的面貌,难看的相貌,过于壮实的身材,粗鲁的性子,哪有半点男子该有的娇柔,花唱晚愿意娶这样的一个男人,肯定只是因为他的身份而已!
  “不敢?不敢什么呢,不敢勾引本王的女人吗?”许南毅是没有见到白恩仪眼底的嘲讽和不甘,但这并不妨碍他推测出白恩仪的心思。
  白恩仪想要攀上花唱晚?如果唱晚喜欢,那他也就忍了,但既然是被唱晚舍弃的,就不要怪他下手无情了。
  “小的不敢,小的没有,小的,小的只是突然见到花帅,情不自禁,真的没有勾引的意思,真的没有,小的再也不敢了,求王爷放过小的吧。”白恩仪当初是仗着花唱晚会喜欢他,才敢明目张胆的做出勾引的事情,而且那时候远离皇城,毅王的威名就算是再恐怖,白恩仪也是没放在心上的,但是现在,当白恩仪直面许南毅的时候,那种完全被压住的气势,实在是让白恩仪胆战心惊的后悔不已,早知道许南毅如此恐怖,他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的想要勾引本王的女人,呵呵,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这种痴心妄想的人呢?直接杀掉的话,未免太便宜你了。”许南毅的语气极为危险,甚至隐隐的透着一丝丝的邪气,至于杀气,他也毫不掩饰的外漏着,吓的白恩仪跌倒在地,哆嗦不已。
  “你,你不能杀我,我没有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没有做过,你,你不要杀我!”白恩仪是真的被吓到了,不是他胆子小,实在是许南毅的语气太恐怖,直接就突破了他所能承受的心理底线。
  “本王不杀你,但本王也不会放过你,这皇宫里需要人手的地方挺多的,你就先去洗衣院历练历练吧,希望你坚持的时间能够长一些,不然下一次,本王可就没有这么好心了。”许南毅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从邪肆变得严肃起来,只是那森冷的语气却是更让人觉得胆寒了,一点都没有听出好心的感觉。
  但听到许南毅的宣判,白恩仪却是偷偷的松了一口气,顾名思义,洗衣院也就是洗衣服的地方,就算是脏点累点,但和性命比起来,也就不算什么了,至少白恩仪觉得不算什么,只是他却忽略了一点,让他去那里,不是让他做事的,而是让他去接受惩罚的。
  要说许南毅心善,那可是连许南毅自己都不相信的,没有直接杀了白恩仪,自然是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其一是因为白恩仪罪不至死,其二也是因为这人是花唱晚送来的,虽然有着随他处理的意思,但他却不愿意在杀掉白恩仪以后,让花唱晚觉得他太过恶毒,所以在顾虑着花唱晚的想法的同时,许南毅便选择了这样的一种方式处置白恩仪。
  洗衣院,如果是一般宫侍去了那里,也许只是累点辛苦点,但如果是被毅王殿下惩罚过去的人,那么可就有的受了,绝对不会像白恩仪想的那么简单。
  白恩仪被带走了,许南毅静下心来开始给花唱晚写信,唱晚已经离开十余日了,每一日的想念堆积在一起,让许南毅再一次体会到了相思的味道,而这种刻骨的相思,也成为了许南毅忙碌之余最无法割舍的感觉。
  许南毅很忙,连着几日都在宫中安寝,调动粮草,征兵练兵,安抚朝中大臣,处理国事,给花唱晚一个最好也是最坚定的后方,让花唱晚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在前线战斗,几日下来,他就又瘦了一圈,皇君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下了死命令让天朗和天月看着他用膳,一顿都不准落下,这才勉强让许南毅恢复了些气色。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没有过几日呢,许南毅就又开始厌食起来,凡是沾了荤腥的都不想吃,就是逼迫也没用,因为他吃了就会吐出来,脸色反而变得更加苍白了,吓得天朗和天月再也不敢如此,就连皇君都有些吓到了,立马就想要找御医来给许南毅看看,但却被许南毅阻止了,只说自己没事,只是天气太热的关系,吃些青菜还是比较顺口的,皇君虽然有些担心,却是拿固执的许南毅没有办法,只好叮嘱了几句,让侍从们好好照顾许南毅。
  不过这些东西许南毅却是在信中从未提过的,每隔两三天,许南毅便会给花唱晚写上一封信,先是国事,后是家事,都挑拣着重要的或者是好的事情写,而关于他自己的问题,却是从未提过,不过他对花唱晚的想念,倒是偶尔会透露一二,而每每写到这些的时候,许南毅脸上的神色,都格外的柔和。
  花唱晚到达古磊城的第三天,也是琰国皇弟赵恺图到达古磊城外的日子,赵恺图带了八万兵马,最初并没有忙着赶路,但是当他收到魏戊被俘虏的消息后,就带着兵士连夜赶了过来,而他一到,便立刻接手了琰国大军的统帅之职,并且召集了所有的将领,聚集在大营之中,开始商谈起了攻城计划。
  而按照赵恺图的计划,大军休息一日,第二日就要开始攻城,但就在这一夜,花唱晚再次带人夜袭了琰国的营地,而且极为令人愤恨的是,琰国的粮草再一次被烧掉了!
  实际上为了防范大雅的偷袭,琰国大营这几日可以说是防卫的极为严密,尤其是赵恺图带着士兵和粮草到达之后,保护粮草的士兵就增添了一倍有余,而且为了防止大雅再次烧掉粮草,还将粮草分成了四批存放,并且做了极为细致的掩护,但即使如此,还是被花唱晚找到了两处,趁着守卫不注意,全部都给烧掉了。
  赵恺图是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的,只是还没等他发脾气,外面就有人来报说是两处粮草被烧了,这让赵恺图当场就气的将报信的人踢飞了出去,而他自己也披着斗篷就冲了出去,却是根本就没有见到任何外敌的踪迹。
  “大雅的士兵呢?那些个老鼠一样的东西,都躲到哪里去了?”赵恺图虽然衣衫不整,但仍旧是气势十足的问道,眉眼间都带着冷冽的杀气。
  “元帅,属下等人根本就没有见到敌军的影子啊,那火就像是突然间就冒出来似的,我们找遍了整个大营,也没有找到敌军的任何踪迹。”副将苦着脸回答道,心中也是满满的愤怒和疑惑,相比于前两次的偷袭,这一次的偷袭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不可能!一定是藏在了哪里,搜,全部都去给本殿下搜,一定要搜到人,搜不到人,本殿拿你们试问!”赵恺图根本就不相信副将所说的话,什么叫找不到敌军踪迹,难道那放火之人还会飞不成,那人一定是躲藏在某个地方,他一定要将人找出来!
  琰国大军全军行动在大营周围搜查了起来,但很显然他们什么都找不到,因为此时花唱晚已经带着人返回到了古磊城,这一次的夜袭活动,她只带了十个人去,全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放完火之后第一时间就跑了出来,根本就没有留在那里,琰国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会找到他们呢。
  ……
  ☆、【111】主帅再被擒
  琰国大军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任何敌军的影子,不仅影响了自身的休息,更是影响了大军的气势,如果是一般人领军,也许会让大军好好休整一番,养足了精神再战,但赵恺图偏不,性子过于骄傲的他,哪里咽的下这口气,第二天一大早就不顾众人的阻拦,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攻城至少要比守城方多两倍以上的兵力,才算是占有优势,但现在双方的兵力显然是差不多的,琰国虽然多一些,却没有占多大的优势,想要攻下古磊城,是真的很困难,尤其是在琰国大军一而再的吃了败仗的时候,就算是不退军,也应该改变一下战斗方式,只是这个道理赵恺图根本就不理会,他亲自领兵,直逼古磊城!
  古磊城下,琰国十余万大军整装待发,古磊城上,大雅十余万大军严阵以待,花唱晚一身黑色战甲,站在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恺图等人。
  “你就是花唱晚?那个靠着男人上位的女人?也不怎么样嘛!”赵恺图骑在马上仰着头看着花唱晚,语气极为轻蔑的喊道。
  花唱晚既然能够知道赵恺图,那赵恺图自然也是知道花唱晚的,不过相对于花唱晚给他的比较中肯的评价,赵恺图却是颇为看不起花唱晚的,无论是花唱晚的出身,还是花唱晚的能力,都没有被他看在眼里,而是直接被他当作了靠男人上位的女人,而这种女人,却是他最为不齿的,谁让琰国之中,那样的女人太多了呢。
  赵恺图的声音很大,足够城墙上的众人听到,花唱晚自然也不例外,而对于这样的言论,花唱晚也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不过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的,却还是第一次,胆子果然够大呢。
  “呵呵,赵恺图是吧,我是不是靠着男人上位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打败了你,哪怕你再诋毁我,我也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如我,不如一个你看不起的人。”花唱晚很容易就明白了赵恺图的意思,不就是看不起她吗,这有什么的啊,看不起她的人多了去了,但没有一个是比她混得好的,这么算来,也不过就是羡慕和嫉妒她罢了,她才不在意呢。
  “本殿下不如你?哈哈哈!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本殿下竟然会不如你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花唱晚,听说你武功不错,敢下来和本殿下单挑不?”赵恺图猖狂的大笑起来,一点都没将花唱晚的话放在心上,他堂堂琰国第一高手,怎么会不如一个女人,开什么玩笑!
  “你才荒谬!你这是想将我们元帅骗下去吧,你要是想和我们元帅单挑,有本事你上来啊,我保证不动你!”许灵夏就站在花唱晚的身边,听到赵恺图的话,立刻就不满的反驳道。
  “我和你们主帅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份,滚一边去,没教养!”赵恺图扫了许灵夏一眼,眼神更加的不屑了。
  “你才没教养,你姐是个暴君,你就是暴君的帮凶!”许灵夏气红了脸,扯着嗓子就开始喊,她本来就是个性子直脾气又爆的人,被赵恺图这么一挑衅,立刻就忍不住了。
  “花唱晚,你就容你身边的人这么放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权威,连手下的人都管不住?哈哈哈,用不用本殿来帮你管管手下?”赵恺图虽然性子骄纵,却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激将法明晃晃的用出来,许灵夏立刻就不敢再反驳了,为难又纠结的看着花唱晚。
  “不劳费心,你要是有这份心思,还不如考虑一下怎样将自己的手下救走,免得旁人说你性情凉薄,连老臣的性命都不顾了。”花唱晚说着就挥了挥手,魏戊立刻被带到了城墙边,身边跟着两名侍卫看守,神色有些颓然,却是硬挺着背脊,倒是还有着几分风骨。
  利用俘虏,也不要说花唱晚这么做有多么卑鄙,正所谓兵不厌诈,花唱晚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将人抓过来,可不是为了白白养着的,总是要起点作用的。
  魏戊被抓来这几日,花唱晚根本就没有见过她,什么逼问口供之类的事情,更是没有发生过,魏戊本来还憋着一口气打算来个死也不招,但花唱晚这么做让她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免的有些恼怒,不过那个时候的恼怒与现在的羞耻相比,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殿下!你不要管我,我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会向大雅认输,你一定要带兵攻下大雅,为我报仇!”魏戊虽然被看管着,但并没有失去说话的权利,而她也是个有血性的人,自从被俘虏之后,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赵恺图扫了魏戊一眼,神情冷峻的道:“魏帅高洁,本殿下自会全力营救,请莫担忧!”
  实际上赵恺图原本是不怎么待见魏戊的,老一辈的将帅,就算是有值得敬佩的地方,也还是有些迂腐,并不得赵恺图的欢心,不过魏戊在城墙上的一番话,倒是让赵恺图多了些敬重,所以他的回答也就带了一丝认真的感情。
  花唱晚并没有阻止这一幕的发生,哪怕她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幕的出现,而这也正是她没有逼问魏戊的原因所在,魏戊这人,可杀不可辱呢。
  “花唱晚,你到底敢不敢和本殿下单挑?给个痛快话,莫要让本殿瞧不起你!”赵恺图话锋一转,就又对着花唱晚挑衅道,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要变得严肃得多。
  “好,就让本帅教教你,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在众人都以为花唱晚会找个理由拒绝的时候,花唱晚却极为痛快的答应了,并且很是自信的放了狠话,而随着话落,她整个人也动了,毅然转身下了城墙,一副要出城迎战的样子。
  “元帅!您怎么能答应这种事,万一那姓赵的小子不怀好意,出尔反尔趁机下黑手,您可就危险了!”许灵夏拦在花唱晚身前,神情急迫的说道,这两军对战,主帅对决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其中变数太多,怎么也不能让主帅真的去冒险啊,万一赵恺图小人一下,主帅可就危险了。
  “是啊,花帅,那赵恺图也就是叫嚣罢了,何必去理会,只要咱们守着古磊城,就是赵恺图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攻进来。”司北也在一旁劝说道,觉得花唱晚出城应战,实在是太过冒险。
  “放心,本帅敢出去,就有本事回来,你们莫要担心,只要注意本帅命令就好,把握好城门,不要让敌方趁虚而入就是了。”花唱晚自信心十足的吩咐道,此时小三子已经将天墨牵了过来,花唱晚翻身上马,手握乾坤长枪,在近卫队中挑选了十余人一同出了城。
  古磊城城门打开的瞬间,大雅的士兵都极为紧张,就怕琰国的士兵趁着这个机会冲进来,开城门的士兵更是亚历山大,时刻注视着周围的情况,而花唱晚就是在这一瞬间,带着人冲了出去,不过只出去了十余米,她就挥了挥手,让身后跟着的十余人停在了原地。
  “你们就守在这里,对方若有异动,立刻回城,不用管我,我自有安排。”花唱晚吩咐道。
  “是!”这跟出来的近卫都是花唱晚亲自调教出来的高手,虽然也很担心花唱晚的安危,但却更加相信花唱晚的能力,毫无置疑的执行了花唱晚的命令。
  花唱晚一人一骑直奔琰国大军而去,赵恺图颇为惊讶,但他也没有耍小人手段的意思,御马而行,也向着花唱晚奔去。
  两军主帅相遇,身后的护卫都距离颇远,赵恺图难得的认真打量起了花唱晚,虽然评价还没有提高多少,却是对花唱晚敢真的出来应战这种行为,表示了一些惊讶和好感。
  “花唱晚,你这个女人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应战,不知道该说你有勇气呢,还是说你太傻呢,你就不怕我趁着这个机会,让你再也回不去了?”赵恺图显然并没有立刻开打的意思,反而调侃起了花唱晚,语气古古怪怪的,落在花唱晚身上的眼神,也很轻佻,就算是在夸赞花唱晚,也带着明显的不屑和嘲讽。
  “我既然敢来,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你这个男人,不要废话太多,有本事就将我留下,没本事就回家嫁人生孩子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看着闹心。”比起毒舌,花唱晚可是半点都不弱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太过自以为是的男人,她是半点好感都没有的。
  要说花唱晚这人,自然是不喜欢那种白莲花似的男人,就像是白恩仪那种,看着就恶心,但她也未必就喜欢赵恺图这样的男人,嚣张跋扈,自以为是,像极了现代那些不讨喜的纨绔子弟,就算是有些能力,也让人喜欢不起来,看着就觉得反感。
  “放肆!你竟然敢说本殿下丢人现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靠着男人上位的女人,真当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吗,没了那个男人,你又算是什么!”赵恺图最讨厌别人说让他嫁人的事情,尤其是用着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每次听到都会暴怒不已。
  “战还是不战?不要啰嗦!”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他说的不烦,她听的都不耐烦了。
  “你!好,战就战,本殿下就让你有来无回!”赵恺图恼羞成怒,红着脸,挥着剑就向着花唱晚冲了过去,竟然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他一定要让这个可恶的女人付出代价!
  花唱晚更是不再废话,舞着长枪就迎了上去,两人瞬间便战在了一起。
  长枪对长剑,尤其是在马上,花唱晚可以说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但她本人显然并不在意这一点,又不是她让对方用剑的,而且对方的身手显然也是不弱的,倒是没有弱了那琰国第一高手的称号,只是性子太过骄傲了,明明吃了亏,却根本就不在意,就算是落了下风,也一副硬拼的样子。
  花唱晚看着好笑,手下却没有客气,而且都说马随主人,花唱晚这上面欺负着赵恺图,下面天墨也在欺负着赵恺图的白马,马蹄子踏的飞快,时不时的就要踩对方的马一脚,赵恺图本来就居于弱势,身下的马又极为不给力,两人战了几个来回,就被花唱晚一枪从马上逼到了马下,不过好在他反应够快,虽然被逼下了马,却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被长枪划了一下左臂,流了几滴血而已。
  赵恺图被逼下马,后面的近卫都吓了一跳,立刻就冲了过来,一部分人企图去救赵恺图,一部分人则想要去对付花唱晚,花唱晚不屑的冷哼一声,抢先一步,飞身下马,再一次向着赵恺图攻去,只要抓住了这个男人,还怕琰国大军不后退吗。
  花唱晚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莫要说那些距离有些远的侍卫,就是赵恺图都来不及防范,狼狈的躲闪了两招之后,就被花唱晚踢到在了地上,枪尖也直指他的咽喉,动都不敢乱动,而此时,赵恺图的近卫们也终于冲了过来,将花唱晚和赵恺图团团围住。
  “住手,不得伤害殿下!”近卫队长胆战心惊的喊道。
  此时,花唱晚的近卫队其实也是想冲上来的,但是还没有动作,就看到了花唱晚阻止的手势,所以只能站在城下干着急,不过着急的不仅是他们,还有琰国和大雅所有的将士,整个战场都因为这一幕而变得紧张起来,很是有种千钧一发的感觉。
  “赵恺图,你找本帅单挑,难道不是生死战,而是友谊赛?”花唱晚根本就没有理会围着她的琰国士兵,而是用着颇为讽刺的语气对着赵恺图问道。
  赵恺图此时躺在地上,看上去就很狼狈,脸色也极为难看,狠狠的瞪着花唱晚,咬着牙道:“要杀便杀,本殿下岂是怕死之人!”
  “哼,你倒是有骨气,但你现在是本帅的俘虏,本帅不想杀你,就带你回去和魏大将军作伴好了!”花唱晚可没有下杀手的意思,毕竟这么有价值的俘虏,可是比魏戊要好用多了。
  “呸!想让本殿下做俘虏,本殿下宁死不屈!”赵恺图一听这话,眼睛都红了,恶狠狠的喊道。
  花唱晚这个时候却是根本就没有理会赵恺图的挣扎,以极快的速度向前窜了两步,在赵恺图反应不及的时候,一掌拍下去,将赵恺图打晕了,周围的近卫想要上前阻拦,天墨却在这个时候冲了过来,直接飞跃过一个侍卫,到了花唱晚面前,花唱晚翻身上马的同时,也将赵恺图提溜到了马背上,然后长枪一挥,就将上前阻拦的人挑下了马,旁若无人似的带着赵恺图向着古磊城而去。
  琰**队看到这一幕,立刻就叫嚣了起来,几名副将也顾不得商谈了,立刻下令全军出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回赵恺图,但无奈花唱晚距离古磊城太近,当琰国大军追到的时候,古磊城的城门正好再次关闭,而花唱晚已然带着赵恺图进入到了古磊城中。
  “花帅威武!花帅威武!花帅威武!”大雅军士兴奋的高呼起来,整齐划一的欢呼声简直就是对整个琰国大军的讽刺。
  先有魏戊在琰国大军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掳走,现有赵恺图在两军交战之时,被花唱晚打败掳走,一前一后两名主帅被擒,琰国可以说是不仅丢了面子,更是丢了里子,剩下的几名副将,简直连自刎谢罪的心思都有了。
  “放箭!”花唱晚回归古磊城后,直接将赵恺图丢给了旁边的近卫,而她则再次登上了城墙,指挥起了这场防御战,同时也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在战场上指挥一场战斗。
  在司北接手古磊城的防御之后,各种防御工作都做的极其到位,其实也不需要花唱晚指挥什么,但花唱晚此时可以说是大雅军队的精神支柱,只要有她在,气势就绝对不会弱,此时她一声令下,站在城墙上的大雅士兵就开始了反击战。
  而相对于大雅的士气高昂,主帅被擒的琰国就显得有些士气低迷了,而攻城战本来就是进攻的一方吃亏,现在不仅失了主帅,又失了气势,哪里还会是大雅士兵的对手,刚刚交手不久,就落入了下风。
  “大雅士兵用的是什么弓箭,怎么会这么厉害!”琰国副将也是个有经验的,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大雅士兵所用弓箭的不同。
  这些弓箭以及弓箭手,都是花唱晚不久前才带过来的,也是花唱晚亲自调教的,就连武器也是花唱晚亲自设计的,完全可以说是大雅军中最厉害的远程部队,对付这些攻城的士兵,几乎是一箭解决一个,密集且无比精准的箭雨,瞬间就让琰国的士兵不敢冒头,哪里还有什么攻城的气势,琰国几名副将见此,也只能无奈的退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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