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时隔大半年,寝室的话题还是这么地污,就好像她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这种情况,阮默默本来应该感到开心的,但一想到污污的话题内容是她和纪然……她的心情一下就变得十分复杂了。
“那就是有亲亲和抱抱咯?我说你们在一起之前就一垒二垒三垒全上了,结果睡了那么多次了还没有全垒打,不是纪然不行就是你太没有女人味了。”虞皎很懂地说道,“你再仔细想想,除了厨房play那一次,他就真的再也没有冲动过?!他抱着你啊!只穿着睡衣没穿bra的你啊!你的胸虽然小了点但还是能抵上他的胸口吧?难道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我哪知道啊!”阮默默的脸红得要滴血了,“可是……可是除了那一次以后,他就真的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我睡觉啊……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自己解决过啦。”
吕妍竹心情复杂地说道:“那我觉得……学弟可能……嗯……”
这种说一半藏一半的话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好不好!
尤宓接了杯水回来,加入了这个话题,不过她的矛头没有指向纪然,而是指向了阮默默:“这个事儿呢,咱们也不能全怪学弟,要是默默足够有魅力的话,学弟早就化身为狼了,你们说是吧?”
吕妍竹和虞皎连连称是。
阮默默气得嘴都歪了,当即跳起来凹了个“s”型,特别有风情地撩了撩头发,怒道:“我哪里没魅力了?我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该细的地方细,该长的地方长,我这都叫没魅力,那全天下的女人都没魅力了!”
吕妍竹和虞皎眼冒桃心,发出夸张地吸口水的声音。
尤宓则是拿出手机抓拍了一张,颇是欣赏地看了一眼,说道:“难怪学弟不敢下手,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一到学弟面前装淑女装无害,一到我们面前就□□掉节操……我得把这张照片发给学弟,让他见识见识他单纯可爱的学姐是一个怎样的小浪催,看能不能引得学弟兽性大发一回。”
阮默默大惊:“不准发!!”
“得了吧默默,”虞皎带着一脸“我懂你”的表情,用手肘捅了捅阮默默的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们没那想法,是因为我们没对象啊!你坦白地说,难道你就真的没有想过和学弟嗯嗯嗯?”
喂喂喂……这个拟声词太未免太形象了吧。
“对对对,”吕妍竹也凑过来,她捧着心口,代入感特别强地问道,“躺在学弟怀里的时候,被学弟抱着的时候,甚至是学弟亲吻你抚摸你的时候……真的没想过撕掉学弟的衣服大干一场吗?”
卧了个大槽啊大家都是大学生了,说话能不能有点素质啊?
“就默默这窝里横的性子,她有胆子撕学弟的衣服?”尤宓不屑地说道,“她顶多是做几个学弟撕她衣服的春.梦。”
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摊上这么一群一言不合就开车的室友,阮默默觉得她这辈子……也算是今生无悔了。
末了,吕妍竹搭上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我并不鼓励婚前那啥……但我们都是新时代的女性了,思想也别那么保守,尤其是……嗯,这种一不小心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劝你还是找时间验验货比较好。”
……你敢不敢把你消音了的那些话补上吗混蛋?(╯‵□′)╯︵┻━┻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阮默默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动心的,毕竟有时在纪然怀里睡着又醒来的时候,她也很好奇纪然有没有……嘛!但她是女孩子,面对喜欢的人应该矜持,哪有主动扑上去的道理?再加上连纪然这个开快车的老司机最近都正人君子起来了,她就更不好意思往那方面想了。
而且也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
等等,圣诞节元旦节情人节……这么多美好的契机,她都干嘛去了???
让她想想,圣诞节他们去看通宵怀旧电影,结果一部没看完她就靠着纪然睡着了;元旦节他们去了游乐场疯玩了一整天,玩太累她回家澡都没洗躺床就睡;情人节……玛德情人节她在加班……
真的是……上天的心都有了。那么多骗炮的时机,她居然用来看电影!玩游乐场!加班!
一颗心……简直拨凉拨凉的……
她这种人没有孤苦终老,果然应该感谢纪然的收留之恩吧orz……
☆、第十二章 (1):
拿了毕业证,拍完毕业照,不管平时熟不熟,一个专业的同学聚在一起吃一顿散伙饭,他们的大学生涯就正式结束了。
小吃街的店面坐不下两个班五十多号人,所以他们的散伙饭是去学校旁边的小镇上吃的,八张桌子拼了两排才勉强坐下,一直从下午六点吃到了晚上十点。
散伙饭上当然少不了酒,分别在即,有些人或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就算平时滴酒不沾的同学也破例喝了点酒。阮默默在年级上的人缘一向不错,喝得稍微多了点,好在她酒量还不错,除了有点晕之外没有别的感觉。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和纪然约好的来接她的时间了,阮默默站起来,跟同学们打了个招呼就拎起包包往外走,还不忘给祁桓发了个短信,她们寝室的人今天都喝得不少,虽然班上的男生的人品她都信得过,但现在大家喝了酒,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送女孩子们回寝室了。
收到祁桓的回信说马上就到,她放心地站在街边等纪然。
身后传来细碎的声响,她戒备地回头,见徐凌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看到他,阮默默觉得很烦,是的,很烦。本来像她这种性格的,拒绝了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多少都会有点愧疚,但这个人……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她都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了,他还能充耳不闻地继续跟她表白,有一次竟然当着纪然的面说喜欢她,还指着纪然的鼻子说纪然配不上她。
……如果说连纪然都配不上她了,那难道……他就配得上她了吗?
这已经不是简单地自我感觉良好了,而是自恋到相信自己能上天啊!
完全颠覆了她一开始对他的印象。
更何况他这会儿面色通红,眼神散乱,脚步踉跄,一看就是喝多了的样子,她可不想跟他发生什么意外的关系。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一步,却不知道正是这一步退避刺激到了他,原本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的徐凌卓突然上前几步抓住阮默默的手腕,满口酒气地说道:“默、默默!这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多……多不安全,我、我我……送你回寝室吧。”
阮默默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挣扎:“你放开我!我不回寝室,我在别的地方住。”
她的外公外婆在c大旁边有一栋别墅,每年七八月的时候会来这边小住避暑,其他时间都是空着的。因为她去年走的时候就把宿舍的东西搬空了,所以回来之后一直住的别墅,本来尤宓她们之前也跟她一起住别墅,但她们明天要收拾东西离校,今晚就回寝室住,所以纪然才会放心不下,特意过来接她。
然而徐凌卓并不打算轻易放弃最后的机会,他紧紧地握住阮默默的手,用力到痛得阮默默连连抽气,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努力地往她面前凑:“好、好,不回宿舍,那你回……回哪里?我送……送你。”
阮默默一方面是痛得很,一方面是想要避开他凑过来的脸,又是推他又是后退的,不巧的是她今天穿的鞋有点鞋跟,不小心被一颗石子硌了一下,她顿时重心不稳地往后摔去。
徐凌卓见状忙拽着她的手一拉,把她半拖半抱进怀里。
被不是纪然的男人抱着,阮默默快恶心吐了,她曲起膝盖正欲使出一招毒辣的断子绝孙腿,就听到两道质问声同时响起——
“你在干什么!”
“你踏马在干什么!”
是宓儿和纪然的声音。
阮默默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纪然刚到就看到阮默默和徐凌卓争执的一幕,连车钱都没顾得上给就要过来。
这个时候,徐凌卓被两个声音一吓,手上的力气立马就松了,阮默默趁机挣脱出来,扑进尤宓怀里大哭起来。
尤宓在她头上轻拍着安慰她,看到纪然过来了,就扶着她靠在纪然的怀里,然后走到瞬间酒醒了大半的徐凌卓面前,扬手朝他脸上招呼去,转眼就打了他七八个耳光,“啪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脆。
打到自己的手都痛,尤宓仍觉得不解气,怒骂道:“徐凌卓你踏马还给脸不要脸了是吧?看在同学一场的份儿上,我们已经够给你留面子了,你也不找个镜子照照,就你这样的还跟纪然比?还想配得上我们默默?痴心妄想吧你!别说下辈子,就是下下辈子也不可能!”
要不是她无意间发现徐凌卓坐的位置空了,不放心跟出来看看,保不准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第一次见到尤宓骂脏话打人,阮默默震惊得哭都忘了,她和纪然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和自己同样的恐惧。
一直骂到徐凌卓蹲下去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头,骂到特意赶过来的祁桓加入了阮默默和纪然组成的惊恐小分队中,尤宓才长长地“呼”了口气,转头对纪然说道:“纪然你先送……”
她的话在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的祁桓的那一刹那戛然而止,脸色也骤然僵硬起来。
反应过来,她狠狠地瞪了心虚得眼珠子乱转的阮默默,掉头回了火锅店,把鞋底踩得震天响。
祁桓跟他们打了个见谅的手势,跟了上去。
徐凌卓已经被尤宓扇成了猪头,纪然也不好再上去补上两脚,可不说什么他又觉得不解气,只好道:“学长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他拉着阮默默上了那辆他还没给车钱的出租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阮默默在懊恼怎么就踩滑了差点摔跤被徐凌卓拉进怀里还让纪然看到了,纪然在后悔管他什么君子不君子的还是应该补上两脚泄气再走的。
回到家里,阮默默受不了自己一身的火锅味,她觑觑纪然的脸色,小媳妇一样弱弱地说道:“我……我先去洗澡洗头哦。”
纪然点点头,阮默默就去卧室拿东西洗澡,纪然则在靠着床头坐下了。
洗了澡吹了头发,阮默默走出浴室,纪然仍靠着床头坐着,姿势都没变过,见他一脸郁闷,猜他是在怪自己来得太晚,便主动上前,钻进他怀里。
纪然无奈地抬起手臂任由她钻进来,提醒她:“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这样,”阮默默在他身上蹭了蹭,故意瞪大眼睛卖萌,问他,“生气了?”
“有点。”纪然诚实地回答。
“生我的气?”
“不是。”
“那你干嘛摆脸色给我看,”阮默默按住他的嘴角往两边推,“笑一个啦。”
纪然拉下她的手:“别闹。”
阮默默的眼珠子转了转:“那是吃醋了?因为看到我被别的男人抱住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纪然的脸色一下就冷了,问她:“如果我说是,学姐会怎样?”
阮默默歪着头想了想,道:“那我就……补偿你咯。”
“哦?”纪然来了兴致,“学姐打算怎么补偿我?”
阮默默被他看得面红心跳,把脸往他怀里一埋,撒娇道:“有什么好吃醋的嘛,你明知道那是不小心的,也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
“口头上说说谁不会?学姐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才是。”纪然习惯性地随口调戏。
正在他胸口蹭蹭蹭的阮默默忽然停下了动作。
嗯,纪然表示他已经想到了自己的结局——好的话,学姐会主动安慰他一下;坏的话,学姐会骂他一句登徒子把他踹下床。
然而阮默默既没有安慰他一下,也没有把他踹下床,而是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求证似的问道:“真的要实际行动?”
嗯?
学姐第一次不按照剧本来,让纪然心里有些疑惑,又隐隐升起了些许期待:“不是真的……那难道有假?”
这次换阮默默沉默了,她给了自己最后一次思考的机会,然后心一横,说道:“好,我就实际行动给你看。”
这下纪然更懵逼了,他有点呆地反问:“……是什么样的实际行动?”
“当然是……”阮默默分开腿坐在他身上,挺直了腰背,抬手解开了睡衣的第二颗扣子。
——她今晚喝的那些酒,虽不至于让她失去理智,却足够让她头脑发热做出大胆的决定。
睡衣扣子的间距本来就大,她身前也不过四颗,被她解开了两颗,衣襟顿时敞开了大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
纪然立刻口干舌燥起来,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他定定地盯着眼前的风光看了两秒,艰难地移开视线,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学姐是在考验我吗?”
“不是哦……”阮默默说着,凑上去在他唇角吻了吻,又对准他的耳垂,吐气如兰,“我这是在勾.引你。”
说完,她张口含住纪然的耳垂,像他逗弄她时一样用舌尖轻轻舔舐,用牙尖轻轻啃咬,小手也很不老实地钻进了他的衣摆,抚上他紧绷得似一块铁板的小腹。
她口中还带着酒气,极淡,却让他只是闻着就醺醺然了。
这个时候纪然要是还能忍住,那他就不是忍住了,而是萎男!!
他一偏头解救了自己敏感的耳垂,扳过她的下巴回吻她,右手攀上她的身子,不知轻重地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