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陆晧谦在顾烟的额头上轻吻了下,承诺道:“有我在你身边,以后不会让你自己过生日了。”这些小举动,他没有对任何女人主动做过,动情一吻,换做以往,在他身上发生就是天方夜谭。
  陆晧谦趁顾烟去洗澡的时候,从医药箱里找了两粒止痛药,想多少可以撑一会,至少要等顾烟过完这个生日再说,明天一早再去医院。
  顾烟从浴室里出来,她已经换好了睡衣,纳闷的看着一向喜欢裸着上半身睡觉的陆晧谦,疑声道:“怎么还不脱衣服睡觉?”
  陆晧谦枕在枕头上,轻笑道:“脱衣服干嘛?你又不让我碰。”
  顾烟撇了撇嘴道,娇柔笑道:“那今晚,我就献身一回喽,陆总...你今晚被翻牌子了。.”
  陆晧谦坐起身,扶额苦笑。
  他想要的时候,顾烟就推推拖拖。现在倒好,自己身体不方便,这孩子倒是来劲儿了,他现在身子虚的不行,哪还有精力去干那事儿,想想都累。
  “今晚我不行了,最近累坏了,上不了你。”、
  顾烟叹息一声,坐在床边,审视的看着陆晧谦。
  换做以往,陆晧谦是不会放过她的,今天怎么还谦虚上了,主动说身体不行。
  她一路上,一直都在注意着陆晧谦,发现他总是时不时的按压着右手臂。
  心里揣着怀疑,他真的是不小心挫伤?
  “你把衣服脱了,我想看看你。”顾烟和陆晧谦暗沉的黑眸对上
  陆晧谦揉了下顾烟的头发,“别啰嗦了,宝贝早点睡觉吧。”
  顾烟现在哪还能安安心心的睡大觉,她凝视了他片刻,开口道:“我今天过生日,不是都说寿星老最大吗,你要听我话。”
  陆晧谦扯出了一抹牵强的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没有人给我过过生日。”
  顾烟垂下眼帘,蹙着眉尖,“陆晧谦,你又开始转移话题,让你脱个衣服,还要犹豫这么半天。”
  话落,她又一脸坏笑的解开绸缎蕾丝睡衣几颗扣子,张开了小嘴,贴在了陆晧谦的唇上,威逼诱哄的柔声开口,“你不脱,就我帮你脱喽。”
  陆晧谦抓住顾烟要解他睡衣扣子的手,呼吸有些不稳,微微有些混乱,开他始变得沉不住气。
  三两下就被顾烟解开了睡衣扣子,微微眯着眼睛,任由她挑丨拨。
  而后的事情,想也不用想。
  顾烟倏地从下床,指着陆晧谦缠着医用纱布的手臂。
  她脸色惨白,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胳膊是怎么弄的?怎么还缠上纱布了。”
  清醒过来的陆晧谦后悔着了顾烟的道,被她亲了几下,就开始任由顾烟去脱衣服。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他想不承认也不行,他现在的需求一点也不比她们差,都怪顾烟的身体,让他早已经习惯,对他很有吸引力。
  算一算,他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过性丨生活,简直不要太惨。
  陆晧谦越来越佩服自己当年,他和冷虞欢结婚,几乎当了五年和尚的时候,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候是怎么忍的。
  后来算是想明白了,他对顾烟的感情已经变得很深很深,他和她做丨爱,有时候不是单纯的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丨望,而是他想要和他离的更近,感受到一份踏实的温暖。
  见陆晧谦没有说话,顾烟就一脸紧张地蹲在床边,解着他手臂上缠着的纱布。
  陆晧谦把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宝贝别解了,医生都包扎好了。”
  顾烟不理陆晧谦,他又再把她当成小孩子骗。
  她可没见过哪家医院的医生,包扎的手法会这么业余,这算是哪门子包扎,顶多就是把医用纱布胡乱缠在手臂上,敷衍的不行。
  她解开医用纱布,看着陆晧谦右手臂上,那条很长很深又有些狰狞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之前原本还以为只是小伤口,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最关键的是,陆晧谦处理伤口处理的太随心了,这么深的口子,竟然还不去缝针。
  “吓到你了?”陆晧谦靠在床头,不紧不慢的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现在受伤的,倒像是顾烟,一个淡定如常,一个心急如焚。
  顾烟神色凝重的开口,“陆晧谦,你现在马上跟我去医院。”
  陆晧谦很不想让顾烟为他担心,可受伤这事儿,到底还是没有瞒住顾烟的眼睛。
  感叹,果然美色头上一把刀,轻轻松松就被人脱了衣裳。
  到了医院,顾烟才知道,陆晧谦胳膊上弄了这么大的口子。
  他不缝针也就算了,连破伤风针都没有打,简直就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医生看着陆晧谦右手臂上的伤口,眉头皱了皱,说教道:“这位患者,您还真能忍,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才想要医院,现在有的人,一点小伤口就惜命的厉害来医院包扎,您可倒好,都快伤到骨头了,也能拖这么久,这得多疼啊。”
  陆晧谦冷下了脸,他嫌医生的废话太多,顾烟呢,还站在诊室里不走,这下可好,那孩子听的一字不落,尤其是听到快要伤到骨头了,竟然还没出息的开始哭鼻子。
  他赤着半个身子,等着医生过来缝针包扎,轻声安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顾烟说:“哭什么啊?我又没死,哭的这么丑,妆都花了,你买的是什么化妆品啊?眼睛弄得和熊猫似地。”
  顾烟不理陆晧谦的调侃,她紧咬嘴唇,表情凝重,眼泪成双成对从脸颊滑落、
  她有些生气的埋怨陆晧谦说:“陆晧谦你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刀都快伤到骨头上了。”
  陆晧谦失笑了一声,“那又能怎么样,养几天就会好,你不要为我担心。”
  医生为陆晧谦清理伤口缝针的时候,他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顾烟却心疼的难受,好像刀子扎在了她的身上,痛在了心里。
  “平时要注意避免受凉,控制情绪,注意饮食卫生,不吃生冷,坚硬及变质的食物,烟禁酒及辛辣刺激性强的调味品。”医生一边开着诊断单子,一边低头开口。
  陆晧谦从顾烟手中接过外套,完全没有理医生在说什么,顾烟倒是听的很认真,就差拿个本子记下来。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要十二点了,陆晧谦站在医院门口,问顾烟说:“生日是不是过的很糟糕,我也不想的。”
  顾烟从医院出来,表情一直不大好,脸色阴沉的难看,她没有回答陆晧谦的问题。
  她反而质问他说:“陆晧谦,你能不能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你都快四十的人了,和那些年轻人怎么能一样,叫你戒烟你不戒,现在伤口都快伤到骨头了,你还能挺着,也不怕感染。”
  顾烟的情绪激动,双手微微颤抖着,声音有些大,她实在是太气陆晧谦今晚的做法,他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要是刀口感染了,那可不是小事,很可能会丧命。
  顾烟的这番话,让陆晧谦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他冷笑了一声:“那你去找个年轻的去吧,我老了,也配不上你,反正你现在对我也没兴趣了。”
  顾烟刚才是气急了,才会这么口不择言,但也没想到陆晧谦会突然转变态度,对这句话上心。
  陆晧谦心里有些别扭,他这么做是为了谁,现在倒是是费力不讨好。
  顾烟不理陆晧谦的酸话,继续开口逼着他答应,“你能不能戒烟?以后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怎么?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是随时准备要离开我一样。”陆晧谦心下一沉,不明白顾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还是真的被他说重了,已经对他感觉到厌烦了,要走人。
  顾烟无奈扶额,陆晧谦是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她根本就不是要走,只是最近工作太忙,能在家的时间当然很少,怎么能说是要为离开做准备。
  谁知道,陆晧谦怎么想到了这一层。
  她刚想解释,就被陆晧谦给打断了。
  “你别说了,想要离开我,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做好准备,。”
  话落,他从车里取出一个盒子,递到了顾烟手里,也不想等到十二点再送了,已经没了这个心情,有这功夫,还不如处理公司的事去。
  顾烟看着陆晧谦,神情落寞的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掷地有声道:“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这个保证给你可以吗?”
  陆晧谦黑眸深沉,“尊重自己的内心,跟我在一起,过的不开心,我会给你自由,听懂了吗?”
  顾烟拧眉,咬咬牙,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我现在还没有后悔、”
  chapter 113
  顾烟特意向领导请了一天假,专门为了照顾陆晧谦。
  最近的大忙人,能腾出一天时间来照顾自己,让陆晧谦有些受宠若惊。
  “胳膊还疼吗?”顾烟一大早就围在陆晧谦的床边,床头还为他放了杯热牛奶。
  “还好吧。”陆晧谦本身就不在乎这点小伤,一个男人总不能受点小伤就矫情的喊痛,对他来说什么痛他都可以忍受得了。
  顾烟无奈叹了口气,“还好了是什么意思,疼还是不疼。”
  陆晧谦这毛病始终是改不了,大多数事情都不给她确定的答案,让她去猜。
  现在她非但没有让他改掉,反而得到了陆皓谦的真传,驾驭的炉火纯清
  陆晧谦淡声开口,“不疼,你要是忙的话,可以不用照顾我。”
  他想起在会议室里,顾烟和他说的那些话,作为她的男朋友,他现在还要支持她的工作。
  陆皓谦常常在想,怎么顾烟一个底层的小销售,每天看上去,都要比他这个做老板的还忙。
  顾烟故意苛责陆晧谦道:“我都请完假了,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些话,真是的。”
  她掏出手机,做出要走的样子,以为陆晧谦会留她。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陆晧谦的思维逻辑,人家还真不留她,一句话也不说。
  她故意把这句话说的很大声,“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公司了。”
  陆晧谦昵了眼顾烟道:“宝贝,你总不会认为,我要装作胳膊痛来留你吧,我又不是二十几岁,对你玩那些幼稚的把戏。”
  顾烟表情一僵,和老狐狸斗智斗勇,她纯粹就是自讨苦吃。
  她动了什么小心思,人家都能猜的一清二楚。
  她腻歪的靠在陆晧谦的左肩膀上,娇声矫气的开口,“真是没劲,你哪怕稍稍做出点,舍不得我的表情也可以呀。”
  陆晧谦轻浮开口,“.宝贝,我好舍不得你,留下来陪我吧。”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过心。
  顾烟掐了下陆晧谦的下颚,不满道:“真是敷衍,说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陆晧谦故意难为顾烟说:“我想去卫生间,手不方便。”
  “你想要干嘛?”顾烟眼睛上下瞄着陆晧谦,暗想,这老家伙,准保没安什么好心思。
  陆晧谦理所应当的开口说;“当然是帮我了,我现在胳膊受伤了。”
  顾烟佩服陆晧谦这个男人,想出这么猥|琐的事,还能说的这样云淡风轻,面不改色,就好像是老板在给员工部署工作。
  顾烟小声嘟囔道:“你那只胳膊不是没有受伤吗,上厕所还两个手扶着你那东西吗?”
  陆晧谦从床上坐起,随手拿起摆在床头的牛奶,喝了一口,“怎么还害羞上了,又不是没摸过舔过,你习惯它不是很久了。”
  顾烟嗤笑道:“我现在真想把你说过的话都录下来,让你那些员工们都看看,他们老板有多流氓,荤话张嘴就来,公司那帮人还把你说的话,当圣旨似地,每天都是陆总说,也不知道你到底说了多少正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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