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秦如筝看中一款刚出的包,要店员给包了起来,没接佘起莹的话。
  两人出了商场,佘起莹心里不对味,说:“姑姑,那个赵舒于风评不好,配不上秦肆。”
  秦如筝知道佘起莹对秦肆的心思,说:“秦肆又不傻,配不配得上,他自己不清楚?”
  佘起莹看秦如筝一点也不介意赵舒于家世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强调了遍:“可她风评不好。”
  秦如筝笑了笑,当她小孩心性,说:“你又说跟她不熟,又说她风评不好。你跟她不熟又怎么知道她风评好不好?”
  佘起莹说:“她跟我哥谈过。”
  秦如筝愣了下,佘起莹又说:“她跟我哥才谈了一个多月,转眼就跟秦肆好上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秦如筝步子都缓下来,不可置信:“她还跟你哥谈过?”
  “嗯。”佘起莹点头,说:“不仅跟我哥,她跟陈景则好像也有关系。”末了又补充道:“就是周姝文阿姨家的那个陈景则。”
  秦如筝脸色一变:“她跟陈景则什么关系?”
  “具体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佘起莹说,“您可以回去问秦肆。”
  ☆、第56章 chapter 60
  秦如筝无儿无女,对秦肆一向视如己出,没理由不关心他的终身大事。
  跟佘起莹逛完街回来,越想越放心不下,家里帮佣的阿姨看她一直坐在偏厅沙发,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说话,面前茶杯里的茶早已没了热气。
  秦如筝端起茶杯抿了口,没发觉茶已经凉了,还在想着佘起莹说的话,帮佣阿姨过来问她要不要换一杯茶,她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微笑着朝帮佣阿姨说了声谢谢。
  帮佣阿姨端了新茶过来,秦如筝端起茶杯来捂了下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拿起手机打了通电话。
  秦定江最近身体不大舒服,医生建议他多做休息,公司的事已逐步交到秦肆手里,他这两天赋闲在家,刚在二楼书房处理些东西,想去后院草坪打会儿高尔夫,下楼却正好听到秦如筝在讲电话,他听的信息支离破碎,问秦如筝:“你找人调查谁?”
  秦如筝刚结束通话,冷不丁听到秦定江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她一惊,转过身来,看秦定江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她讪笑:“爸,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秦定江眉眼不动,又问了遍:“你调查谁?”
  他眼神锐利,像是一头精神矍铄的老鹰,秦如筝一向敬畏自己的父亲,此刻被秦定江盯着,只好说了实话,道:“秦肆女朋友。”
  “你调查秦肆女朋友干嘛?”秦定江有些不悦。
  秦如筝没把佘起莹跟她说的告诉秦定江,只说:“就是想知道秦肆女朋友家里的情况。”
  “胡闹!”秦定江呵斥她。在他看来,不管对方家境如何,秦如筝都不该找人调查,这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双方建立关系应有的尊重。人虽分三六九等,但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无论家世高低都应得到尊重。注重门第是他的选择,他有老一辈的思想,认为双方门当户对、势均力敌才是婚姻美满的基本保障,但那并不代表一个阶级可以轻视另一个阶级,而秦如筝此举,无论是出于何种心态,都有把自己放在较高的位置上去俯视他人的嫌疑。
  秦定江极不赞同她的做法,认为有失家族涵养,说:“秦肆要知道你找人调查他女朋友,你让他心里怎么想?”
  秦如筝说:“我担心他,没有恶意。”
  “担心也要注意分寸!”秦定江皱着眉,“你是长辈,就要有长辈的样子!”
  秦如筝不敢再还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秦定江说:“她家里什么情况,秦肆会说,你找人调查她,传出去像什么话?”
  秦如筝不再言语,沉默接受他的教训,秦定江最后扔给她四个字:“下不为例。”
  --
  赵舒于公司近来有些忙,她已经连续加了两个星期的班,林逾静心疼,怕她加班加太晚,晚上回来开车也累,疲劳驾驶又容易出事,让她干脆在公司附近的宾馆开一间房。
  午休时间跟秦肆通电话,不知怎么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秦肆听完沉吟数秒,问她:“你带钥匙没?”
  赵舒于知道他口中的钥匙指的是他先前说要送给她的那间公寓钥匙,鬼使神差,她还真就带在身上,说:“带了。”
  秦肆“嗯”了声,说:“知道了。”
  赵舒于问:“你知道什么了?”
  他笑了笑:“下班我去找你。”
  赵舒于说:“我没说晚上要住过去。 ”
  秦肆没听到似的:“晚上见。”
  --
  赵舒于晚上九点半结束加班,困得厉害,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开车,想了想,最后还是去了秦肆在她公司附近的公寓。
  林逾静在她早上出门时给她打包了些换洗的衣服,以便她在宾馆居住,她拎着林逾静为她准备的小包,开门进公寓后没发现秦肆人影。
  她没多想,先去洗了澡,将换下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清洗,又从衣橱里找出衣架,将洗好的衣服挂去了阳台。
  十一点左右才去床上躺着,脑袋一沾枕头就有了睡意,很轻易便入了眠。凌晨迷迷糊糊要醒不醒时感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她稍微翻了个身那人便醒了,吻了下她耳朵,又从她身后抱住她。
  赵舒于意识放松,半梦半醒间却也知道身后搂着她的人是谁,下意识将手搭在了他胳膊上,秦肆握住她手,她无意识地反握住。
  快天亮时赵舒于被惊醒,秦肆睡眠浅也跟着一起醒过来,将她搂紧了些安慰,声音低醇,带着刚睡醒的懒音:“怎么了?”
  赵舒于心跳得厉害,暗暗缓了缓,说:“做恶梦了。”
  “梦到什么了?”他问。
  她又重新闭了眼,说:“梦到我掉水里了。”
  秦肆笑着在她脸颊吻了吻:“不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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