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欲加之罪
入夜的静谧,整个后宫里,鲜少有人走动着。
然而,在这灵犀阁里,却是有些熟悉的靡靡之音,触动着养心殿的龚阅,随手便是将这奏折放了下来,情不自禁的朝前走着。
“萧三小姐去了灵犀阁……”
原本声音戛然而止,让意犹未尽的龚阅,不忍离去,却也是不得离去。
却是在半路遇到了罄芯,这才是知道萧清雅此刻便是在他们曾经温存的地方。
焦灼的罄芯难以隐忍着心中的担忧,这龚阅却是沉寂在思念当中,久久不能自拔。
却说这林荫路上,萧清雅的呼吸变得越发的急促,根本就没有办法将那迷人心智的药粉撒在澄严的身上。
萧清雅挣扎着,葱白的玉手捶打着澄严,却是在空隙的功夫,萧清雅卯足了力气,便是狠狠的踢在了澄严的下身。
澄严顿时手捂着下身,哀嚎不已,却也是不愿意放过萧清雅。
紫禁城已经是下了钥了,他们根本就不能出入红墙之内。
萧清雅可管不了那么许多,大声的呼喊着,吸引着旁人的注意。
“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时的在红墙之内响起,惊扰了远处的龚阅他们。
罄芯更是一溜烟的便是无影无踪了。
李公公嗤之以鼻,戏谑着罄芯的大不敬。
龚阅不以为意,幽幽的说道,“自当是没有什么事,哪里这般的大惊小怪。”
说着,龚阅便是朝着厢房而去。
那鬼祟的李公公,悄然的站定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难道说……
龚阅是九五之尊,他的行为举止哪里是由着自己猜测的。
此刻,龚阅冷不丁的出现在这里,又是这般的模样,身为龚阅身边的体己太监,他自然是胡乱的猜测着。
话说两边,这澄严眼瞅着自己抓不上萧清雅,便是打算悄声的躲避起来。
谁知道,还没有等着澄严离开,便是发现,有人正是朝着这边围堵而来。
萧清雅丝毫不去担心澄严是否会跑掉,而是担心这龚阅没有到来,没有处罚那个行为不检点的男人。
萧清雅声音略带哽咽,便是抽泣着朝前跑着,罄芯则是顺着声音跑了过去。
这一切是太过于刻意,龚阅却是没有轻易的拆穿。
李公公兀自的冲到了龚阅的面前,阻挡着她们的去路,“大胆,入夜便也是这般没有分寸这般冒失。”
李公公厉声斥责着。
萧清雅衣衫褴褛,身前的衣服已经是有些许的凌乱,便是忙不迭的跪下请安着。
“臣女该死,冒犯了龙颜。”
萧清雅气喘吁吁得望着身后,那惊厥的神态,无不暗示龚阅,自己受到了侵犯。
龚阅随手便是打在了李公公的额头上,便是毫不犹豫的走到了萧清雅的面前。
四目相对,太多得言语堆积着,让人不知道从何说起,更是让龚阅无法诉说自己得相思。
萧清雅苦笑着,随手便是将身上的凌乱,不自觉的用手压住,这冷漠这排斥让龚阅回过神来。
她已经不是那个她了。
当然了并不是这般冷漠,让龚阅冷漠了萧清雅。
便是问道,“入夜,枝雅怎么会在这里?”
萧清雅并没有回答龚阅,只是兀自的抽泣着。
一旁的罄芯,便是悄然的说道,“回皇上,小姐夜里烦闷,便是离开了寝宫。”
罄芯轻描淡写的说道。
却是说话的功夫,澄严已经是被这侍卫给围堵了过来。
萧清雅强撑着,打发了罄芯,便是扑通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着,“臣女枝雅,思念姐姐,便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是来到了这里。”
“臣女知道后宫里本就是不能祭奠姐姐,便是甘愿领罚。”
萧清雅云淡风轻得说道,这个中的言语,竟然是让一旁服侍的罄芯无言以对。
萧清雅是疯了吗?难道她真的不怕龚阅借机教训了自己。
罄芯本能的靠近萧清雅的身边。期许的眼膜注视着萧清雅,好不容易盼来了再次相遇,如今就要漠然置之,拱手任由龚阅处置。
萧清雅淡然拍了拍罄芯的手,“好了,皇上自有裁决。”
龚阅眉头微微触动着,她还是依旧的模样。
“枝雅,这事且是不论,究竟是何事让你在这里喧哗?”
萧清雅狠咬着嘴唇,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如是的说道,“臣女正是思念的功夫,便是一个人影走到了臣女的身后。”
龚阅不解,“这深宫内苑里,哪里有这般的腌臜之人?”
萧清雅说着,竟然是嘤嘤的抽泣起来,“皇上自然是不愿意相信,可是臣女却是受了冒犯。”
萧清雅一口咬定了有人冒犯了自己,便是毫不犹豫的说着澄严腌臜的言语。
龚阅厉声说道,“胡闹,竟然是有人犯下了宫禁。”
龚阅当下并不是因为那澄严违反了宫禁,而是从萧清雅的嘴里,听到了澄严的冒犯。
此刻,她躲避着自己,龚阅自然也是理解,毕竟过往的事情,让萧清雅耿耿于怀。
她太较真了,太在意别人是否冤枉。
后宫本就是如此,枪打出头鸟,她才会成为众矢之的。
且是抛开这一层,不管怎么说,萧清雅总归是自己得女人,是三年前自己遴选出来的才人,是自己恩宠一时的爱妃。
他的女人,哪怕是沦为阶下囚,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的染指。
龚阅隐忍着,厉声吩咐着,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澄严给抓出来以儆效尤。
萧清雅嘴唇微微触动着,须臾便是没有了踪迹。
此刻这一切,全都是澄严咄咄逼人的结果,他本就该以讳乱宫闱,而治下了罪名,他应该承受着萧子贵受到的冤屈。
萧清雅眉头触动着,等待着他们将这澄严绳之以法。
后宫之中,消息素来传播的快,无论是谁,舒贵妃总归是知道了眼下的情况也是忙不迭的从寝宫里赶了出来。
“嫔妾本是照拂庆王的功夫,便是忧心,便是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