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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我只是负责土建部分,至于拦阻收费设备以及人员工资部分不是我负责计算的。”田洪飞又继续说道,“之所以有这么多,是因为涉及到挖填方、高架桥以及路面铺装划线以及沿途开挖之后的挡土墙建造,涉及的东西比较多。”
田洪飞把事情说得比较严重,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达到一种中和,如果说唐智听到要增加这么多成本,很有可能就不想干了,毕竟接近三千万也不少了,那么梧桐乡的人就还得找自己帮忙。
只要他们肯妥协,龙高远愿意道歉然后再把钱给奉上,大不了自己这边再说说话,实际上增加这段路,也不过在两千万以内,田洪飞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全都是按照高标准的价格来报价的,之所以会这么贵,原材料就占了大头,这家伙找的是高报价。包间里就出现了一阵小小的冷场,唐智就看了看赵兴民和林志飞,田洪飞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刘总,我出去上个卫生间。”田洪飞就笑着说道,他知道唐智这是要跟赵兴民单独商量一些事情,自己在这包间里就不好了,都是千年的狐狸,谁都有道行,赵兴民怎么会搭上唐智这条线?说白了无非就是用钱砸的嘛!
反正增加成本那也是财政的钱,用的不是唐智的,唐智能在赵兴民那里捞一笔,何乐而不为?所以他们商量事情田洪飞就不能在场了,他得有眼色。
“行!”唐智笑着说了一声。“田工你请便!”
而赵兴民也不着痕迹地给林志飞做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趁着田洪飞出去的时候跟田洪飞聊聊,虽然高速路投资集团属于建设单位,路设院必须要考虑高速路集团的意见,但毕竟这钱是财政的钱,成本增加太多上面恐怕也不好批。
所以赵兴民就想让林志飞去跟田洪飞谈谈,毕竟田洪飞是权威人士,看看能不能把这额外增加的投资给压缩一下,力求压缩到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范围。
跟田洪飞谈话就不能由唐智来说了,特别是刚才田洪飞已经明确说了增加投资可能达到三千万,如果唐智还继续去坚持,那么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很有可能就牵扯到唐智身上。
在坐的几人各有目的,有人为钱,有人为权,但唐智的级别却是最高,所以他必须得独善其身,而且众人也必须让他独善其身,这是唐智的底线,赵兴民是官场老油子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他才给林志飞递眼色让他去说服田洪飞把成本压缩一下,报出一个让高速路集团能够接受的价格来。
只要田洪飞把这个价格报出来,那么设计图往梧桐乡那边一靠,今后工程估算也是根据这图纸来做的,而且工程款估算也是根据这个图纸来做的,相当于增加成本的这个价格就有了路设院这个图纸的依据。
哪怕以后这段路出了什么问题,那也跟我唐智无关了,你们路设院是专业的,我是业余的,我把这个工程发包给你们设计,你们就必须把各项工作给做到位!
这就是所谓的你想挣这个钱,那你就得有为这份钱付出可能出现的相应代价的准备!不管这事情怎么出,最后都不会牵扯到唐智的头上,相反,赵兴民送给唐智的这张银行卡还是好好的在他手里,唐智不过是帮着说了句话而已!
所谓的一字千金,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了。
“赵部长,这个有点难办了啊!”唐智就面露难色地说道。“近三千万的成本增加,目标太大了,就算高速路集团能通过,城投集团那边恐怕也无法通过啊!要知道这还没算上相应的设备费和人员费用。”
“要不一会我再问问田工?”赵兴民就佯作有些迟疑地说道,大家都是在表面上演戏,心里明白得跟明镜似的。
赵兴民和唐智在房间里谈论的时候,林志飞也从包间里追出去,跟着田洪飞的脚步就走到了外面。
“田工!”林志飞急忙堆着笑脸叫了一声,田洪飞面色难看地站定脚步回头看了林志飞一眼,就又往前走了,这表情把林志飞弄得一愣,心道这姓沈的也是第一次见面啊,怎么好像跟我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不过林志飞也没想这么多,赶紧追了上去,把包里的好烟给掏了出来。
“田工!田工!”林志飞一边跑还一边喊道,“田工请留步!”
“林主任找我有事?”田洪飞又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问道,因为龙高远的缘故,所以田洪飞以为林志飞也跟龙高远是一伙的,压根就不愿意给什么好脸色看。
“里面太闷了,我这烟瘾也犯了,来陪田工抽根烟!”林志飞笑呵呵地双手拿着一根烟往田洪飞身前凑,“来!”
“林主任这是想找我说什么事吧?”田洪飞虽然痛恨龙高远,但再痛恨那也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他只是要拿捏一下自己的态度。
“田工是搞技术的能人,这个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咱们梧桐乡的经济发展可就全靠田工高抬贵手,在图纸上给咱们画上两笔了。”林志飞把身子往田洪飞跟前凑了凑。“如果田工能让咱们梧桐乡能拥有第一条高速路,我们乡政府未来是会非常感激田工的,一定不会忘了田工的大恩大德!”
“你们梧桐乡要是所有人说话都有你这个态度那就好了。”田洪飞已经听出林志飞话里的意味了,这是要用大礼回馈啊!“昨天就你们那个副乡长龙高远,那态度让人看了就生气,为了一丁点破事情居然在滨江路跟我杠上!”
“那人本身就是个乡巴佬!”林志飞一听,原来龙高远那傻逼还得罪了田洪飞的啊。“田工您还不知道吧?龙高远就是咱们梧桐乡的一个土农民,走了狗屎运搞了一个桃花坞旅游区被县里的领导看上眼了,你可是没看见他那模样,当了个副乡长就吆五喝六的,以为处处高人一等,什么闲事都想管一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领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