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陈漫家境贫寒,高中毕业后,昂贵的医学院学费,父母不想供她上大学,是她一边打工一边挣钱完成了大学。
  生活本就拮据到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买衣服了。
  许诺时常给她买衣服,但都被她拒绝,许诺便把她穿过的衣服拿给她,她依然拒绝,许诺便将那些衣服丢进垃圾桶。
  看着那些许诺丢掉的衣服,她因为舍不得,便拿起来,此后,许诺经常拿一些穿过一次两次的衣服给她穿。
  她知道许诺是顾及她的自尊心,所以把新衣服穿一次给她。
  没想到许诺的好意,如今会成为苏慕航刺伤她的利器。
  陈漫忍着心口的刺痛和身体的难受,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没错,我就是虚荣,我自己没钱,只好穿有钱人的衣服过过瘾了,你又能把我怎样?“
  想着四年前许诺和他分手时说的那些话,苏慕航目光充满冷意。
  ”难怪你们能成为朋友,果然是臭味相投,俗不可耐,滚!“
  陈漫听许诺说过她和苏慕航分手时说的话,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滚就滚,我还不稀罕坐你的车!“陈漫说着就推开车门,刚要下车,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下倒,一下子滚到地上,头部先着地的她,感觉到眼前一片金光乱颤,鲜血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流。
  这样的难堪,让陈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站起来逃走,身体却没有一点力气,根本就站不起来。
  见陈漫动了几下都没有站起来,知道她刚才摔得不轻。
  “死了没?”
  “不需要你管,你赶紧开车走。”陈漫冷声回答。
  苏慕航冷哼一声,发动油门开车离开。
  见苏慕航开车走了,陈漫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扶着旁边的一辆车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第69章 你活着更重要
  刚走几步,陈漫的身体又软软的往下倒,就在她以为又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跌进一个怀抱。
  苏慕航拦腰将陈漫公主抱在怀,陈漫生气的去推苏慕航,“放开我!”
  “站都站不稳,还在逞强,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送你去医院,免得你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苏慕航说着蛮横霸道的将陈漫塞进后车座。
  坐在苏慕航的车里,陈漫觉得体内的热浪一次高过一次,让她浑身躁热难受,头胀脑热的,意识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在看到路边一家中药店时,陈漫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停车!”
  苏慕航将车子停在路边,看着陈漫脸上不自然的红晕,冷冷的问:“又干什么?”
  “麻烦你帮我去买一些中药。”陈漫声音沙哑的道。
  “伤成这样还是去医院好的比较快。”
  “不,我不要去医院,我,我,我和许诺被人下的是催情药,去医院也没用。”
  陈漫的话让苏慕航顿时明白视频里的许诺,为什么会冒着被古墨琰打死的风险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中,引诱一个黑人了。
  苏慕航的心里舒服了一些,但一想到她中了药,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她和古墨琰在一起的情形,胸腔里的怒火又一次控制不住的燃烧起来。
  生气又有什么办法?
  他们是明正严顺的夫妻,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买什么药?”苏慕航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怒火,拿起纸笔等陈漫说药名。
  “买甘草,冰菊……”陈漫一连串说了十几个中药名。
  苏慕航推开车门,跑到中药店里,几分钟后,拿了一大袋中药回来。
  “麻烦你送我到附近的酒店,谢谢。”陈漫声音难受的道。
  苏慕航听她这样说,声音恼火的道:“你这样去什么酒店,你没家吗?”
  “我不能让我女儿看见我这个样子,她会担心害怕的。”
  女儿?她还有个女儿?
  她结婚了?
  “那你老公呢?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陈漫声音轻轻的道:“我没有!”
  苏慕航目光冰冷而嘲讽的看着她,声音咬牙切齿,“这么说你是未婚生女了?插足哪个富商婚姻,被人家正室斗败了?”
  也许自己母亲就是插足别人婚姻生下了他,最后年仅30岁就患癌,抛下年仅五岁的他离世,和外婆一起生活长大的他,从小受尽别人的冷嘲热讽,所以他对插足别人婚姻的女人特别厌恶。
  如果不是她身上中药,他一定立刻马上把她踹下车。
  苏慕航的目光让陈漫心痛不已,尤如一道利刃刺进她的心脏,她强忍着身体的难受,想要打开车门离开。
  苏慕航见状,按下车锁锁住车子,“既然自尊心这么强,就不该插足别人的婚姻,更不该生下一个不受世人待见的私生女。”
  再这样耗下来,陈漫知道体内的药效会让她更加在他面前失态,咬牙切齿的道:“我陈漫对天发誓,我若是做插足别人婚姻的缺德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至于我的女儿,她除了没有爸爸,其他一点也不比别人的孩子过得差,我会把我这一生所有的爱都给她,不用你操心,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见她脸色涨得青红一片,呼吸急促,苏慕航知道她正忍受着强烈的不适和煎熬,踩下油门离开。
  原本陈漫以为他会送她去酒店,可是车子却进了江城有名的牧山园别墅小区,停在一栋气势非凡的别墅院子中。
  陈漫已经浑身无力,更别说下车了,见苏慕航打开车门,声音压抑的问:“这,这……”
  “这是我家!”不等她说完,苏慕航冷冷的回答,将她从车里抱出来,往屋子里走。
  苏慕航将陈漫放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药材问:“怎么做?”
  “把它们放在水里烧开,在浴缸里放水,我泡一下试试能不能压抑住药效。”陈漫强忍着要脱衣服的冲动,声音痛苦的道。
  虽然苏慕航脸色冰冷,但往厨房走的脚步却不自觉的加快。
  走到厨房,把锅用水冲洗一下,放水开火,然后把药材放进去,盖上盖子走出来。
  当看到沙发上的陈漫时,一双漆黑的瞳孔猛然一缩。
  被药物控制的陈漫不由自主的拉扯衣服,将裙子的领口敞开,半裸酥胸,一双腿修腿而又白皙,在沙发上轻轻舞动,眼神迷离,绯色的脸蛋就像一个红苹果诱人,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陈漫哪里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只知道身体热到快要爆炸,只想要获得冰凉,继续扯身上的衣物。
  苏慕航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声音冷然的厉吼,“陈漫,你在干什么?”
  陈漫被他这么一吼,理智回来了一点,抓着衣领的手想往回收,却又不由自主的往外扯。
  陈漫不想在他面前这么丢人,努力控制自己的手,“冰,有没有冰块?或者你把我的手绑住。”
  苏慕航看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绳子,脱掉身上的衬衫,走到陈漫面前,用衬衫将她的双手绑住。
  在他给她绑手的时候,闻到他身上独有的香味,陈漫的头控制不住的向他靠近。
  绑好她的双手后,苏慕航抬头看向陈漫,却没想到这一抬头一下子碰到了陈漫的唇。
  这个举动让两个人同时震惊了,目光瞪的大大的。
  相对于陈漫滚烫的唇,触碰到苏慕航冰凉的双唇让陈漫心中瞬间划过一抹舒爽的凉意,让她不由贪恋的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他的唇。
  酥麻的触觉让苏慕航小腹涌起一抹火焰,随后用力推开陈漫,迅速站起来走进浴室放水。
  将烧开的药放进浴缸里,苏慕航托着陈漫进了浴室,把她的手松开,让她躺在浴缸里浴药澡。
  苏慕航坐在沙发上,想着刚才和陈漫亲吻的一幕,心脏竟然不受控制的碰碰直跳!
  他吻许诺时,觉得倍加珍惜,像是吻最美好最昂贵的水晶一般,带着敬仰,爱慕和呵护之心。
  他因看到古墨琰和许诺在树下亲吻而负气吻许然时,觉得索然无味,带着一些愧疚。
  唯独陈漫,一个不小心的触碰,竟让他有心跳的感觉。
  他居然对一个不自爱,不自重,未婚生女的虚荣心机女的吻有心动眩晕的感觉?
  真是可笑至笑!
  苏慕航拿起桌子上的湿巾,用力的擦拭嘴唇,仿佛嘴上有细菌一般。
  一个半小时后,苏慕航见陈漫还没有出来,走到浴室门前,唤了一声。
  “陈漫,泡好了没有?”
  陈漫没有回应,苏慕航有些没好气的喊,“陈漫,死了没?没死说句话。”
  浴室里还是没有传来回应。
  想到她中了药,苏慕航有些担心,便要推门进去,门却被反锁了,看着光秃秃的钥匙孔,苏慕航一时也想不起钥匙放在哪里,只好用力踹门。
  门的质量极好,苏慕航撞了好几次房门还是没有撞开,想到这么大的撞击声,陈漫都没有声音,一定是出了事,要是昏迷沉入到浴缸里,那只能是死路一条,这样想着,苏慕航慌了,更加用力的撞门。
  陈漫虽然没有昏迷,但她却睡睡着了,被苏慕航撞门的巨大声响吵醒,她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被烧坏了,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她想要站起来,身体也酸软的根本就站不起来,更要命的是她之前在泡药澡时,无意识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她努力把手伸向地面,想要捡起地上的衣服,结果却不小心整个人从浴缸里摔到地上,后背传来一阵疼痛。
  伴随着‘砰……’的一声,房门被苏慕航踹开。
  陈漫看到苏慕航,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慌乱,迅速拿衣服遮住自己,却发现遮住胸口就遮不住下身,狼狈尴尬的连忙把身体眷属卷缩起来。
  如果可以隐身,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隐身,死也不愿意面对这么尴尬的一幕。
  苏慕航看到陈漫像妖娆的尤物一样躺在地上,视觉受到强烈的冲击,她的皮肤很白,身材是那种一看就很健康的匀称,一张红润的脸上写着像猫儿一样的恐慌,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她,后来对她的印象也是虚荣自么,竟没有想到她的身体竟然会给他那么强烈的视觉刺激,让他一时间竟忘记了反应,几秒钟后,他连忙转过身。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既然没死为什么不说话?害得我弄坏一扇门!”苏慕航声音愤怒的质问。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故意的,我刚才睡着了。”陈漫努力挤出几个字,嗓音却极其难听。
  听到她的声音,苏慕航皱起了眉头,以她现在的嗓音,就算被他撞门的声音撞醒,说的话自己也听不见。
  苏慕航拿出一套自己的运动装扔在洗濑台上,“赶紧穿好!”
  陈漫在浴室里又缓了几分钟,才渐渐找回力气站起来,把苏慕航的衣服穿在身上走出浴室。
  看到苏慕航板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陈漫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我走了。”
  苏慕航看着陈漫穿着他的衣服,宽宽大大的,将她衬得很娇小,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想到已经那么晚了,这里离打车的地方又远。
  “虽然我不喜欢你,但许诺却真心拿你当朋友,看在许诺的面子上,你客房睡一晚,明天再走吧!”苏慕航一副施舍的模样。
  陈漫心里一痛,假装平静的道:“不用了,我女儿还在家里等我,我答应过她不管多晚,我都会回家陪她,不能食言。”
  她的话勾起苏慕航的痛处,小时候,他每天都心心念念着母亲回来,可是她答应了很多次,却没有做到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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