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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 飞儿,放了你姐姐!

  “没弄错,白浅女士,抓的就是你,走吧!有人会指控你所有的罪!”
  “谁?你出示证据,我没做过什么,我不会跟你们走的。”白浅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白女士,你太小瞧我们警察了,即然敢向你出示逮捕令,你所有的罪行,我都已掌握。”警察威严地说着,抓住她一个皓腕,空气里即刻响起一道清脆的‘咔嚓’声,银灰色的手铐无情地铐在了白浅白净的手腕上。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白女士开始嚎叫。
  “带走。”警察命令着属下,几名警察将不停叫喊的白浅拉出了公寓,送上了警车。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绝不会枉冤任何一个好人。
  白浅这种坏事做绝的女人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
  原来,白浅之所以那么嚣张,是因为她身后一直有一个神秘的金发男人,男人年纪比她小一岁,据说勾搭已经很多年了,生下的那个儿子,并不是付笛豪的,而是那个金发男人的。
  男人不止有一头像征身份的金发,连姓氏也姓金,这些年,白浅一直在掏付笛豪的钱,拿去养这个小白脸,二十年前,这个小白脸还是街边的一个小混混,是她拿了一笔钱给他,让他去做一点生意,这男人就去贩卖了不法的东西,姓金的男人把生意越做越大,最终成为白浅最有力的靠山,两年前,白浅被飞儿撞成了植物人,是这个男人还人把她从医院带走的,带离了京都去了美国治疗,本来打算这是最后一次生意,做完就金盆洗手,没想到会东窗事发,让警察一次性端了老巢。
  克隆米飞儿看到电视新闻里母亲狼狈被捕,戴着手铐满脸苍白出现在公众面前,与那个姓金的男人接受审查,她吓得连电视都来不及关,急忙捞了一件外衣就急急忙忙奔出了屋子。
  她跑出大楼,没想到迎头就碰上了敖雪,敖雪取下眼上的墨镜,抚了抚额角散落的发丝,冲着她吟吟一笑:“米飞儿同志,你遇啥事了?有为什么这么白?气色也不好,还有,你这么急急忙忙,手足无措,要去哪儿啊?”
  她皮笑肉不笑地问。
  克隆米飞儿心里藏着事,自然不敢直视她盈盈笑脸。
  “敖雪,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语毕,她伸手就拦了一辆绿色计程车,当她刚坐进车厢,没想到敖雪硬生生也挤了进来,坐在她身边,笑容可掬地道:“米飞儿同志,我找你有事呢。”
  “我现在没空,你跟我下去。”克隆米飞儿不想与敖雪过多做纠缠,十万火急之事,好没有时间与她瞎磨蹭,所以,语气自然不好,因为心里焦灼,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就耽搁两分钟上,不可能两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吧?”
  敖雪向她眨了眨眼,样子似乎是与她缠定了。
  “敖雪,你会有什么样的大事儿,无与你也不熟悉,平时,我们也没来往,你这样子缠着我是什么意思?”
  克隆米飞儿终于火了,她必须离开这儿,再缠下去,警察就该来抓她了,她耗不起。
  “瞧你,虽然平时没来往,但,我们总是同事吧!”
  敖雪说着,已经随手合上车门,对前面司机说了一句:“司机先生,走吧!带我们去玛娃市场。”
  “谁要跟你去商场?”克隆米飞儿的心口火气兹斯斯往外冒,这个自大的女人,她几时同意要与她去玛娃商场了,现在,她哪有心情去商场,真是笑话。
  “哎哟!米飞儿同志,我今天是特意想约你去商场的,同志都说,你对女式新款品味独特,玛娃商场我有一个同学在那儿当主管,她给我说有一批法国新款刚上市,让我过去挑,我就想请你当向导了,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扯蛋,妈的,克隆米飞儿气得全身直打哆嗦,她心里装着那么大的事儿,却被歹敖雪这样拉着去商场,世界都要变颜色了,她哪有心情去陪她买衣服,还有,这女人早不买晚不买,偏偏在这个时候买,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瞧她那张无辜的脸孔,好似又什么都不知道。
  “不行,敖小妞,我今天没空,我爸病了,我妈让我回家,我必须要回家一趟。”
  她找了一个最恰当的理由,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没想到敖雪却顺杆子上爬:“你妈病了?哎哟喂,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那我先陪你去看你妈吧!你妈生的什么病?是在家里呢,还是在医院?这老人家喜欢什么呢?要不,我去买一些水果吧!”
  敖雪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嘴里说出的话让假米飞儿眉心冷汗直冒。
  “她只是小病,在家里,不用了,谢谢你,敖雪,不过,我妈不喜欢见生人,她有幽闭恐惧症。”
  假米飞儿急火攻心,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拒绝敖雪。
  “米飞儿同志,我们是战友,是同事吧!你妈生病了,我知道了,我觉得应该去探望她一下啊!你家住哪儿,快报上地址?”
  假米飞儿闻言,不止眉心,连手掌心都泛起了冷汗不说,整个脊背也一片寒意直冒。
  “敖雪,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有什么目的?我早说了,我与你不熟,我妈是生病了,不需要你去看望,我们没好到那种程度,就算我们不是陌生人,也只是认识的同事而已。同事,仅此而已。司机先生,载我去机场。”
  “好。”计程车司机听了顾客的要求,当然只能顺从的份儿。
  “你去机场干嘛?”敖雪满脸惊诧,对假米飞儿的行为十分不解。
  “不关你的事,你跟我下去。”假米飞儿感觉自己已经没时间去应付敖雪了,打开了车门,抬起一脚,想把敖雪踢出车厢,但是,敖雪早有准备,她踢出的一腿,由于车厢空间太小,根本没有完全发挥,敖雪挪移了身子,她的脚便踢在座垫上,敖雪玉手一挥,重新将车门合上,也隔绝了从外面吹进车厢徐徐冷风。
  计程车司机将两个女人在后面打架,火冒三丈,刚才她们的行为可是吓坏了他,如果安全事故,他可负不起责任,所以,他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回头冲着两个女人嘶吼:“两位美女,要打下去打,打伤打残了,与我也没半毛关系,在哪儿下车?”
  “司机先生,去机场,两千块。”假米飞儿从衣袋中掏出钱夹,随便数了一沓钞票就扔到了前面,红色的人头大钞扔得司机脚边,操作台,以及副驾驶座位,到处都是。
  司机垂下眼帘,瞟了一眼四处飘散的人头大钞,这才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这么多的钱,他得跑半天了,如果能跑一趟机场就得两千块,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女人扔给过来的这些钱,或许不止二十张呢!今天真是赚到了。嘿嘿,司机驱着车,因钞票的关系,劲儿十足,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后面的两个女人要打就打吧!反正,他只负责载她们去机场,到了机场,这钱全成了他的,她们之间的恩怨,他也管不着,准是原配遇到了小三,原配VS小三,是一副多么激烈的画面!
  “米飞儿,你想逃?”敖雪睨了一眼到处飘散的红色人头大钞,冷笑起来。
  “什么意思?”假米飞儿神色一怔,敖雪什么意思?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你一会儿说要回家,你妈病了,一会儿又扔这么多钞票给司机,让人家载你去机场,去机场干嘛?我们还有训练,我记得小苏子并没有派你有出国的任务,你说,你去机场干什么?”
  她的话句句绵里藏针,每一个问句都会把女人逼入死角。
  “这是我私事,我已经向小苏子请假了,不信,你打电话问。”假米飞儿还算反应快,立即找到了反驳的词儿。
  “私事?请假?”突然,敖雪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狭仄的空间里回荡,听起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全身散发出阴狠气息,如来自于阴间索命的修罗。
  “应该是看到了你妈落网的新闻,想逃跑吧?”
  假米飞儿听了她的话,心儿提到了嗓子尖口,气息不稳地反问:“你什么意思?什么我妈落网了?”
  敖雪盯望着她,弯弯的眼睛眯了起来。
  “不要再装了,白素宛。”她红唇吐出的话让女人胆战心惊!
  “你,你在叫谁?我是米飞儿,你是你说的什么宛?”
  心里紧张过度,连说话也结结巴巴。
  敖雪盯望着她,眼睛里眨着一抹蓝光,突然,她仰起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那笑是在释放压抑在心里多时的委屈与痛苦。
  抬手,抓住了下颌骨处的某个地方,愤然一撕,然后,呈现在假米飞儿面前的容颜,让女人一张惨白似雪。
  “你,你?”
  “想不到我还活着吧?姐姐。”
  “不不不。”假米飞儿连连摇着头,捧住了头,恶声恶气地质问。“为什么你要扮成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她仿佛似她是魔鬼,飞儿看到她那个样子,再次放声大笑了,笑中掺出了泪水。
  她狠狠地抓扯着她一头乌黑发丝,愤力拉扯着,白素宛被迫仰起了头,因为头皮麻痛,她的眼神有些呆滞。
  “姐姐,还记得两年前,在转角咖啡屋那地段,你坐在小轿车里,亲手向我开枪的画面么?”
  她凶狠地一字一句咬牙问出,这个女人,最初抢了她的老公,破坏了她的第一段情,虽然,如今在她看来,甚至还有些庆幸这个女人当初的破坏,否则,她又怎么会看清楚焰东浩的真面目呢?
  “不,不是我,我没有,我不是白素宛,我是米飞儿,你这样子颠倒是非黑白,到底想干什么?”
  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飞儿从自己包包拿出一张证明书,凶悍地砸到了她的脸孔上。
  她指着那张从她脸上滑落的证明书。
  “白素宛,这是你去韩国医院整容的证明,当时,你向我开了枪,我倒在了血泊里,恰好那时,敖雪赶来,见你伤了我,她气得向你冲过去,用刀划花了你的脸。”
  是的,敖雪划花了白素宛的脸,然后,她毁了容!
  白素宛想到那个穷凶恶极的女人,当时就吓得不知所措,她本来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把米飞儿做掉,没想到,半路杀出那个面情狰狞的女人,破坏了她的计划,不过,在她毁容前,她记得米飞儿好像是倒在了血泊里,而当时,她的那一枪又伤在了她的胸口上,她在医院里生不如死,哀悼自己毁容之时,她也看到了新闻,看到了新闻里说,焰君煌为米飞儿建造的‘飞园’起火,米飞儿被小苏子等人找了回去,但是是死尸一具,焰君煌气得几天几夜走不出书房,守着她冰凉的尸体发呆。
  她觉得米飞儿应该是死掉了,可是,为什么敖雪会变成米飞儿?她一直都没有搞懂,这场战争,她输得好彻底。
  “敖雪与你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那样帮你,居然豁出了性命。”
  这是白素宛最不解的地方。
  飞儿凝望着她,嫣然一笑,双手死死地揪住了她秀发发尾,丝毫不敢松懈,知道不能让这个女人从她手底下溜走,她要把她送去公安局,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说出来,你也许很难相信,敖雪与我只是一面之缘,当时,我与她换了衣服,她被一群L国人追捕,你伤了我,我到在血泊里不能动弹,敖雪跑过去伤了你,你狂叫着驱车离开后,那伙追捕她的人赶到,把她杀了,然后,把我带走,为我塑造了一个身份,敖雪,白素宛,没想到连老天也会帮我是吧!你抢了焰东浩还不够,还要步步将我逼入死角,这还不算,你还要拿枪索要我的命,我到想问一句,这辈子,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用怒气已经不能形容飞儿心中的感觉,因为白素宛那一枪,让她整整失去了两年的人生,因为白素宛的那一枪,让她象一个傻子一样活着,被那群L国人操控,不知道自己是谁,傻傻地为人家卖命,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还硬生生与儿子分离了两年。
  即便是一枪毙了白素宛,也难消飞儿心头之恨哪!
  “你欠我的永远还不完,米飞儿,你永远无法想象曾经我与母亲在乡下所过的生活,你能够想像得到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居然被一个四十的老恶棍锁在一间暗黑的屋子里,虐待一天一夜的情形吗?那个孩子就是我,那年,我才十二岁,小学还未毕业,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而我在遭受那老男人蹂躏的时候,你恐怕是坐在宽大的房子,穿着白色小公主裙,手里吃着巧克力,与你父母一起坐在电视机旁看着电视,如果父亲不抛弃我母亲,遭受这些不公平待遇的就是你,而不是我,明明我才是父亲的长女,明明最先有了我,明明是我母亲与父亲的感情在先,为什么你妈要横刀夺爱?硬生生将我们一家三口拆散,你说,我能不恨你么?从小,你过得都是公主般的生活,而我呢?我过得永远是寄人篱下与狗争食的日子,爸与你妈结婚的头两年,爸怕你妈发现我的存在,将我与母亲锁在了乡下的老屋里,我与母亲饿得几天几夜没有饭吃,是隔壁好心的阿婆几天没见到我们,才跑过来送了些饭菜过来,把我们放出来,我妈给了阿婆几百块钱后,说要进城去找爸,一去就是五天,阿婆心地善良,她待她虽好,可是,她的儿媳妇是一个毒辣视利的女人,见五百块用完,我妈又迟迟不回,她就不准我吃饭,我饿得直叫,她就把一碗饭端到了一条母狗旁边,等母狗吃了一半后,再把那碗饭给你吃。”
  白素宛着说着说着,眼泪就从眼角滚了出来。
  “我妈回来了,她说,爸正在给你过十岁生日,你们家好大,好宽敞,好明亮,那么多的佣人围着你,甚至还给你办了生宴会,好多有权有势的人都参加了,因为她没有邀请函,所以,她没办法挤进你们家,我听了之后,嫉妒得不得了,你所拥有的本来是我该拥有的,而我悲惨的人生,是你该拥有的,我们的人生错了位,我恨,不恨生错了命,只恨你妈的横刀夺爱,所以,从那时开始,我就发誓,你米飞儿有一样,我就抢一样,因为,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
  听了白素宛悲惨的人生,飞儿不禁有些同情,但是,她扭曲的人生观,她却不敢苟同。
  “横刀夺爱的不是我母亲,白素宛,为什么今天你还不能明白?是你父亲对你妈始乱终弃,所以,才造就了你悲哀的人生,如果说要怨,你应该怨父亲,是他利欲薰心,为了名与利,硬生生将你们母子俩抛弃,而我拥有的人生,即便父亲不是付笛豪,我的人生也是光明而灿烂的,因为,我是米长河外孙女,是米秀芬的女儿,我头顶的光环,不是你父亲给予的,而是与生俱来的,所以,我根本没有占据你的位置,白素宛,你错了。”
  “是,也许我错了,即然你还认我当姐姐,那就饶了我。”
  白素宛想利用飞儿一点怜悯之心逃脱法律的惩罚。
  听了她的话,飞儿心中警玲大作,不,她不能放过这个女人,想到自己错失的两年人生,想到与贝贝分离的两年日子,尤其是她的失去那个孩子,如果不是白素宛当时搅局,即便是她逃离了焰君煌,她也不会失去那个孩子。
  “怎么饶?白素宛,你觉得我会饶过一个向我开枪,想要置我于死地人吗?”
  “司机,去警察局。”飞儿愤力抓扯着她的头发,死命地拽着,咬牙切齿地冲着前面的司机叫喊。
  从前视镜中,司机看到了车后座两个纠结女人一模一样的脸孔,早已吓到魂不附体,又听到飞儿这声冷喝,自然不敢怠慢,妈呀!虽然很想赚钱,但是,保命才是最关键的因素,命都没了,要那么钱干嘛!
  从刚才两个女一席对话,他已经听出了端倪,司机感觉头皮发麻,这两女人的关系好复杂,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他居然猜准了,就是原配与小三的关系,两个之间有血海深仇啊!他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火速地操纵着方向盘。
  “司机,去机场,不能去警察局。”
  去警察局,她就死定了,她不能成待宰的羔羊!
  司机心里一慌,抬脚猛踩了油门,心里暗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居然让他遇到这种破事儿!
  白素宛见车子飞快飙出,是返回去警察局的路,心里一慌,忍着头皮剧痛,抓起飞儿的手,狠狠就咬了下去。
  “啊!”飞儿猝不及防,手背处突然感觉像是被狗盯了一口,‘啪啪啪啪’,右手抓住她的满头散乱头发,扬手左右开弓,四个耳光打得白素宛眼冒金星。
  白色手机从白素宛衣兜里掉到了车座上,恰在这时,手机玲声响斥在狭窄的空间里。
  白素宛伸手去拾,没想到,飞儿的速度比她快了一倍,早已将手机拿在了掌心里。
  抬指火速拉长了那颗绿色的按键。
  “喂!”“素素,在哪儿?”一记男人焦急的声音袭上耳膜。
  白素宛面色焦急地伸手过来想夺过手机,飞儿抬起肩膀就向她的头抵了过去,白素宛整个身体往后仰走,头撞到了车壁,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从额角涌出,抬手一摸,五根手指全是殷红热热的血汁,她吓得紧缩了身体。
  正欲想张口嚎叫,飞儿眼疾手快,随手拿了车座上一块破抹布塞进了她嘴里,成功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哀嚎声。
  “你呢?”飞儿聪明地把问题丢给了男人。
  “你妈出事了,东西全被截了,还从公司仓库里搜出那么多吨,不是死刑,也是无期,没活路了,我跟你买了机票,你先逃离这儿再说。”
  “我在飘园中正机场等你,三点的飞机,你快点。”
  “好。”飞儿挂了电话,白素宛已经扯开了嘴里的破抹布,还一个劲儿地发出‘呸呸呸’声,抹破是司机用来擦车的,满嘴都是汽油味儿,让她恶心的想吐。
  “米飞儿,你他妈太狠了,好歹我与你身体里也流着同样的血,都是一个男人的种。”
  白素宛彻底愤怒,不再伪装了,因为,根本没有必要了。
  即然米飞儿已经洞察了一切,那么,她们就来了一个鱼死网破。
  “我再狠也狠不过你,白素宛,要不是你两年前做的那么绝,我也不可能这么对你。”
  飞儿火速划下几行字发给了小苏子,她相信,小苏子只要接到她的短信便会立刻派人过来。
  还有机场,她也事先安排了人马守在那儿。
  猛地,前面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大刺刺地横在了前面,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司机不得不踩下刹车,车身一个颠跛,车轮徐徐停止了翻滚。
  飞儿气得在心里直骂着娘,小苏子还没带着人马出现,她现在勉强还能制服白素宛,可是,再加一个,她就不敢保证了呀!
  白素宛眼尾透过车窗,瞟到了那抹从黑色小轿车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顿时,喜出望外!
  她拍打着车窗,嘴里疾呼着:“爸,爸,爸爸。”
  看着那个已经走到她们车窗前中年男人,飞儿秀眉拧得死紧,付笛豪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付笛豪用手敲着车窗,方方正正的国子脸贴在了车玻璃上,向里面望了一眼两个女儿的情形,粗黑的眉毛聚然锁紧。
  “飞儿,出来,爸爸想跟你谈一谈。”
  后面喇叭声响成了一片,因为车子都截的关系,不过几分钟,整个大街便已瘫焕。
  甚至后面已经传来了很没素质的司机骂娘的谩骂声。
  见穿黄马卦的交警已经挥着小旗子走过来,计程车司机转过脸,满脸焦急地对飞儿道:“小姐,你求你下去吧!我今天才跑了二百元,我家里很穷,根本没多余的钱去交警队捞车。”
  飞儿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想,也对,她与白素宛的私人恩怨没必要搭上这么多人的爱罪。
  所以,她揪住白素宛的秀发,为防止她逃跑,她用一把尖刀抵住了她腰身,伸手打开了车门,她们刚走出去,付笛豪就挥了挥手,他的专职司机得到指令,火速将车挪移开,计程车司机见前面一空,赶紧踩了油门,飞速逃离这块是非之地。
  路面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付笛豪的视线瞟过两个女儿的脸孔,落到了飞儿手中捏握的那把尖刀上。
  “飞儿,一定要这样吗?”他的眼神有说不出来的幽伤与痛苦。
  “哼!”飞儿冷哼一声,丝毫都不把付笛豪放在眼里,自从他娶了白浅,在她得知父亲背叛母亲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从未再把他当做是自己的父亲。
  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丝毫的影响力。
  “爸,救我,爸,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呜呜呜。”白素宛叫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现在,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这份亲情了。
  “素素,明知道有今天,为什么又要这样做呢?”对于两个女儿的战争,付笛豪一直都很头痛,他不知道该去说谁,因为,他是那个最没资格评论对错的那一个。
  “爸爸,你知道妹妹对我做过什么么?两年前,焰君煌让人把我丢入了一片原始森林,还把我强行塞入了疯人院,我已经被他们折磨成了神经病了,精神病院里全是一群老公出轨的女人,她们把我当做了小三,整天折磨我,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我逃出来了,我当时气不过,所以,才向她开的枪,爸,我们都是你的女儿,你不能手心肉多,手背肉少。”
  这一句手心肉多,手背肉少戮痛了付笛豪的心!
  这个女儿,自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种强烈的内疚感,因为,他对不起她,虽然他是一个权欲薰心的男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心,他的成功,是用白浅与这个女儿的一半的人生去换来了,他始终是亏欠她们的,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要不是当初他对白浅的始乱终弃,白浅应该不会拿他的钱去养那个姓金的小白脸,她们的事东窗事发,他去监猝里探望了白浅,再怎么说,是他先辜负她的,并且,白浅始终是他的初恋,初恋是所有男人一生最难忘的浪漫时光,他付笛豪也不例外,如果说,他爱的女人是米秀芬,那么,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对起的女人,应该就是白浅了。
  “飞儿,放过你姐姐吧!这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有什么要讨,你向爸爸讨。”
  “爸爸?”飞儿狠厉的眸光扫向了他。
  “你配么?你为她向我求情,你可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父亲,两年的人生与我错位,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她打死了。即然,我们都是你的亲生女儿,如果你觉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那么,你就给我滚远一点,让我们自己解决。”
  飞儿冲着自己的父亲怒喊,付笛豪在这个时候插足进来算怎么回事?瞧他那一脸内疚痛苦的样子,在做戏给谁看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他攻于心计,想攀龙附凤,对金浅始乱终弃,她的人生也不至于扭曲成这们,她已经被白素宛逼到绝境了,再不反击,就只有死路一条。
  “飞儿,如果你们能够解决,我也绝不再开口讲半个字,飞儿,她好歹也是我亲生的女我,你也是,你让爸爸怎么说才好,她已经失去母亲了,她妈没希望了,这辈子,都能只关在里面出不来了。”
  他去看白浅的时候,那女人不顾警员在场,冲过来对着他又踢又咬,嘴里大嚷着,是他毁了她的人生,指责着是他误了她一生,要不是警察制住她,她应该会在自己手背上咬上几口,肌肤连着心,他站看守所里,一直目送着她狼狈被几名警察强行架进了那道铁栅栏。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白浅好悲凉,而她悲凉的人生是他所造成!
  “出不来,是那老女人绺由自取,要不是她,我妈不会错失了五年人生,她把我妈囚禁在那座水牢,整整五年啊!付笛豪,我妈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白浅算个东西,充其量,只能算做是你身边呆得最久的一个情人,我妈给了所有,而你跟了她什么,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飞儿满身戾气指责着亲生父亲,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所有的事情能够重来一遍,如果人生能够选择,如果人的血抽干了还可以活,她真的不想做付笛豪的女儿,因为这个身份,她妈被白浅派人追杀,还有那个为了母亲死去的乳娘,还有她的外公,敖雪,这场恩怨死了多少的人,这些恩恩怨怨绝不能因为付笛豪的三言两语就能烟消云散。
  “翰翰是你妈昏迷中剖腹产下的儿子,你一直维护那个女人,她甚至不惜给你戴绿帽,用你的钱去养小白脸,父亲,你真的太伟大了,你是这世间上胸襟最宽广,雅量最大的男人,这些,或者说,这些你都可以不去计较,这个女人,也许并不是你的女儿,你与她去医院做过DNA鉴定了吗?白浅一直在外面与人乱搞,说不定白素宛根本就是你的女儿。”
  “妹妹,你这话就差矣了,你与父亲做个鉴定没有?也许你与他也不是亲生父女呢!”
  白素宛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飞儿更是恨火攻心,手中的尖刀狠命地抵上数寸,尖刀刺进了她的腰上肌肤,血从黄色衬衫里浸染了出来。
  付笛豪见此情形,着急地上前跨了一步。
  “飞儿,你不要冲动,不用怀疑,你们都是我的女儿,身体里都流淌着我付笛豪的血,爸爸错了,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我向你们道歉,我是一个千古罪人,我不但对不起你们,更是对不起你们的母亲,让你们的母亲受苦,我该千刀万刮,可是,你们都是我的女儿啊!一定要自相残杀么?”
  他出口的话痛心疾首,见两个女儿兵戎相见,他真是内疚得不得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阻此她们的手足相残?
  即便此刻的他仍然权力滔天,金钱无数,但是,他没办法弥补两个女儿心底的创伤,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不会抛弃白浅呢?这是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一直拿她当姐姐,以前,就算是他抢了焰东浩,破坏了我的婚姻,我的幸福,我也从来都没有起过什么歹念,只是,她有拿我当妹妹吗?父亲,这两年来,你看看她都做了一些什么,她是我天生的克星,宿敌,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我的敌人,自从我妈死后,她被你带进了家门,她们俩母女就一直骑在我头上,拿我当软柿最聪捏,你也许不知道,在你与白浅的大婚典礼上,是她拽住我的手臂,用那春燕般娇嗲嗲的声音对我说:”米飞儿,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父亲,那时候,在你眼中,她就是一个乖乖女,在众人眼中就是一朵清纯遗世孤立的白莲花,但是,你们眼中的白莲花,带着那张天使般的脸孔亲口对我说着这种话,我与焰东浩新婚之夜,是她勾引焰东浩,与他滚了一夜的床单,还背着我生下了白果果,这些我都忍了,我最早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居然又去勾引焰君煌,总之,她就是见不得我幸福,我有一样,她就要抢一样,我差一点成了她枪下亡魂,她被毁了容,居然去整成了我的模样去欺骗焰君煌,她安得什么心,而且,我最最不能原谅就是我的那个孩子,要不是你,白素宛,我的孩子不会死,她应该地生下来,到今天,已经一岁零二个月了,应该可以喊妈妈了,你多么地残忍,我真的很怀疑,上辈子,我是不是操了你全家,或者是抠了你祖坟,所以,今生,你才会这样子对我,穷凶恶极,象一只疯狗一样死咬着我不放。”
  飞儿咬牙切齿的吼出的一番话让付笛豪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女儿的恩怨已经是这么深了。
  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而且,他最最没想到的是,在他眼中,乖乖牌的素素,居然内心是如此阴暗,飞儿说得对,她完全是生来就与她相克,照这个情形看来,这所有的事都是她整出来的。
  可是,毕竟是他的女儿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总不能因为她做过错事就将她抛弃吧!血浓于水,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
  看出了付笛豪脸上的犹豫,飞儿冷笑一声,冷妄地警告:“父亲,别再想有什么花样,小苏子马上就带人过来了,白素宛是跑不掉。”
  “飞儿,你为什么要让小苏子带人马过来?她是你姐姐啊!什么事都可以关起门来解决啊!”
  付笛豪心里真着急,在他看来,两个女儿发生的一切事就是家事,可以关起门来解决,他不想她们任何一个人进去,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承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所以,他怒斥着飞儿,觉得飞儿处理得非常不恰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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