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她是哪种人?
“牺牲?你说的是这个女人?可她似乎也很接受这种安排啊!”缚奴指着那个一脸笑意的古倩说。
“所以说她贱呗,这么点小成就就让她找不着北了。让她为家庭、为男人牺牲,然后夸她两句贤惠她就就范了,古倩,骨欠,真是欠的。”傅灵毫不客气的攻击着这个女人。
缚奴奇怪的看了眼不满的傅灵:
“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跟你有仇?”
“没有啊,就是看不惯这种抢人东西的人。还这么下贱,被男人和婆家牵着走。”傅灵就是在迁怒。
把对傅雷生的不满迁怒在她身上,其实就是看不惯她这样的女人老是惯着傅雷生那样的男人。还有一点就是她把古倩拿来跟秦丽对照,越发讨厌这种类型的女人。
“抢东西?抢的是你堂哥吧。你怎么不站在你堂哥这一边,反倒向着你那个以前嫂子?”
“因为她更值得让人对她好啊!”傅灵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可能我不太明白你们这个年代的女人吧,我一直以为女人为家庭付出牺牲是应该的。古倩这种思想也是正常的吧,倒是你说的那个秦丽似乎过于强势。”毕竟缚奴是在很早前就被这店面缚住的,她就是个古人,有这种思维并不奇怪。
“是啊,你确实是个老古董,你的想法早就过时了。应该为家庭付出牺牲可不是只有女人,男人也应该一样。毕竟现在的年代很多女人也是在出去工作赚钱养家,那么男人也应该有所改变。反正我觉得自尊自爱又独立的女人才更应该被人们尊敬,而不是她这种惯坏男人的女人!”
傅灵的反应算是非常激烈了,她因为激动脸都红了。
缚奴看着傅灵表现有点哭笑不得,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傅灵:
“那你的母亲是她们两个的哪一种?”
“我母亲?她哪一种都不是。”傅灵因为缚奴突然提起她的母亲而变得冷静。
“那她是那种人?”缚奴没有管傅灵突然冷静下来的样子继续问着。
“你对她这么好奇干嘛?她就是个神经病!”缚奴不耐烦的回复。
傅灵真的觉得她母亲是有点问题的,小时候她就发现她经常阴晴不定。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吼她,而且偏执到了一定程度。
说她是个职业女性吧,她也每天在家干家务,一直不停的收拾,从来没让她那个父亲干过一点活。说她是个传统女性吧,她又从来不抛弃自己的工作,并且经常对她父亲大呼小叫。
所以对于她的母亲她真的没办法定义,心里其实是也有点为她不值吧。工作做得好,为家里减轻了很多负担,家里的事情她也做得井井有条。但是对于她他们父女都不是很亲近,这一点楚玉莲也是知道的,所以她的回馈也是跟他们父女一模一样。
缚奴看傅灵不愿意谈起她的母亲就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那你这个堂哥你打算就这么放任不管吗?”缚奴显然也是知道傅雷生目前遭受的是什么,也知道他的结局的。
“放任不管?我有义务管他吗?又不是我生的,我管他死活。而且现在的这个情况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你放心,我不会干预店面的事情的。”傅灵以为缚奴是在试探是不是会因为傅雷生是她的堂哥就擅自干预。
“我没有不放心,你是店长,我怎么可能会管你的事情。”缚奴立马否认她的心思。
“哼,那你干嘛问。”傅灵起身去吃东西,看他们一家人在那儿狂吃她也有点饿了。
“我先去吃饭,一会儿再回来。你要看就自己看,要是感应到有客人来就立马叫我然后离开前厅。”傅灵交代完后走进了吧台。
傅灵回到自己的二楼后一边拿出食材一边想着以前的事情,傅灵很喜欢吃好吃的,可能也是因为小时候对于食物的缺失造成的一种变态的执着吧。
其实要说她小时候家里也不穷,可是她母亲是个过分控制的一个人。从来不让她多吃一点,也不让她吃零食。听说在她襁褓时就已经没怎么喝母乳了,而是改喝冲剂奶粉。
据说还是她母亲觉得傅灵吃奶的劲越来越大弄疼她了,所以她就强制给她断了奶改喝奶粉。
小学的时候听见这个事的时候傅灵好像还满腹委屈来着,她那个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似乎并不怎么把她当回事。
人家都唱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可她从没这么觉得过。反正楚玉莲的极度自我和变态的偏执让还小的傅灵吃尽了苦头,但被管制的那么严的傅灵却渴望着能够脱离母亲的管制。
所以在高中的时候她就以老师要求为由住在了宿舍,幸好她父母都不是高中老师,所以也没怎么过问。但现在傅灵反倒是觉得她父母对于她搬出去住是非常乐意的,所以才没有过多的关注吧。
傅灵在离开家后非常开心的在校园里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傅灵现在想来也是只有那一段时间是自己最开心的时候。那个时候傅灵的性格也慢慢的变得开朗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而那时的傅灵也不知道她母亲身体已经变得很差一直在住院,直到一天她父亲从课堂上接她回去的时候才直到她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了。
傅灵去医院见母亲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昏迷状态,一直都没醒过来,在她去医院后的第二天就病情加重去世了。傅灵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夸张的哭喊的父亲不知所措,她整个人都缩在一个角落没有出来与她的父亲抱头痛哭。
当然了,她的父亲也没有注意到她。她在被人冷落的角落里看着人们将她的母亲盖上个白布送到了太平间,那时傅灵多吗想去掀开那块白布再看看她,但她始终没有那个勇气。
那天之后她父亲回去准备她母亲的身后事,一直结束也没有见他哭过。冷静到让傅灵怀疑那天在医院哭泣的男人并不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