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关于孩子,她已经不想解释了,说出来不但改变不了什么,还会成为他的烦恼。
没兴趣再听祁老爷子让祁宴君多关心呵护她的交代,蓝悦转身,想返回卧室,突然,面前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祁宴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上前两步,直接将受到了惊吓的女人横抱了起来。
他挑眉一笑,用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甩出一句话。
“爷爷,我听你的,我现在就去好好疼爱呵护你孙媳和曾孙。”
“……”
第十八章 亲自送你去警察局
蓝悦几度挣扎未果,只能看着他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下一秒,失重感席卷了她的身体,一片柔软包围住了她,她躺在床上,刚用手肘支起上身,笼罩住她的黑影陡然压了下来,两只如铁钳样的手也封住了她的行动。
鼻尖满是他清冽的草香,蓝悦被迫躺了回去,看着上方的俊脸,窘迫又羞恼的道。
“祁宴君,你走开!”
祁宴君略略低头,挺直的鼻梁擦过她的鼻尖,喷洒出来的呼吸激的她身子一抖,白皙的肌肤也浮出了一层淡淡的薄红。
“蓝悦。”
他清冷的手指温柔的帮她整理好一缕碎发,带着笑的脸孔不断逼近,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含着一种诱惑,“我希望我怎么疼爱你呢,嗯?”
他此刻的模样实在太勾人,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让蓝悦脸颊发热,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她甩了甩头,没什么威慑力的斥道。
“祁宴君,你别乱来,否则我叫祁爷爷过来了!”
祁宴君无声勾唇,指尖落在她的唇瓣上,温软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他定了定神,双眸眯起危险的弧度。
“我都为你喜当爹了,蓝悦,你难道不应该报答我么?”
蓝悦拧紧眉头,晦涩的道,“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离婚。”
离婚?
他祁宴君可不是那种被人折辱了还会说一声‘欢迎下次光临’的软弱男人。
“为什么要离婚?买一赠一这种好事谁舍得拒绝啊?作为商品的主人,我有权利使用它。”
瞥到他黑眸中的危险,蓝悦心头一跳,立即挣扎起来,“祁宴君,你放开我,唔——”
刚喊到一半,他的薄唇陡然落了下来,稳稳的覆上了她的红唇,以一种蛮横而粗鲁的动作闯入了她的唇齿,开始肆意的掠夺,蓝悦的抵抗在他的攻势下显得不堪一击,哪怕她拼出全力也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
“祁——”
舌根被吮的生疼,蓝悦眼尾都飙出了小泪花,更让她觉得恐惧的是,她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件的被剥落。
“祁宴君,你这是婚内强.奸,我要去告你!”
趁他在她脖颈上啃咬时,蓝悦厉声嘶吼。
祁宴君将她最后一件敝体衣物扔在地毯上,抬眸冲她扬起一边的唇角,笑的邪肆又迷人。
“乖,等我办完事,亲自开车送你去。”
“……”
他抬高她一条纤细的长腿,正待一鼓作气的冲锋陷阵之时,却见蓝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身子颤抖着。
“不要,我肚子好痛——”
祁宴君脊背一僵,理智瞬间回笼,松开了她,不假思索的跳下床,还没将心中想法付诸行动,蓝悦已经身体一滚,把棉被裹住了自己,警惕的盯着一丝不挂的男人,嗫嚅着唇道。
“我警告你,你再靠近我一步,我马上把祁爷爷叫进来!”
“……”
知道自己上当了,祁宴君怒极反笑,看她爆红着一张小脸,眼神飘啊飘的,就是不敢看他,心中的怒火不知道怎么的竟消失了大半,他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遍进了浴室。
“记账。”
站在莲蓬头下,任由冰冷的水冲刷着身体,欲念渐渐褪去,祁宴君修长的手指穿过黑发,心情有一丢丢的复杂。
本来他没想做到这一步,但一碰到她的身子,他像是入了魔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第十九章 半夜他走了
笔直纤长的大腿,盈盈一握的水蛇腰,胸前不大不小的浑圆……香艳的画面像放电影般从他脑内闪现,祁宴君感觉到重新蠢蠢欲动的某处,顿时低咒。
该死的!
哗啦啦的水声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停止,蓝悦也已经穿好了衣服,靠在床头看着光着身体走出来,坦然穿衣的祁宴君,忙羞愤的别过了头。
祁宴君慢条斯理的扣着衬衫袖扣,一举一动都优雅的无与伦比,蓝悦转回头,脸上的疲惫被坚定所取代,她轻轻的开口,“祁宴君,我想和你谈一谈。”
祁宴君看了她一眼,依旧懒懒的笑着,眼神却凉了八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收回你的小心思,蓝悦,人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蓝悦放在被子下的手握紧成拳。
难道她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吗?
“我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
优美的钢琴曲打断了她的劝说,祁宴君手指抵在唇上,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拿起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接听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他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等我二十分钟。”
他抓起一边的西装外套,拉开门,将蓝悦的叫唤扔在脑后,大步离开了。
蓝悦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颓然的往后一靠。
能让祁宴君变脸的人,也只有许妙容一个了吧?
二十分钟后——
海城南边的别墅区,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缓缓驶进了一栋装潢豪华十足的别墅楼下。
车子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昂贵的黑色男士皮鞋从车上落在了地上,紧接着,祁宴君修长笔直的腿伸了出来。
在别墅外等候的佣人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祁少!”
“嗯,她怎么样了?”慵懒的开口问道,祁宴君却是大步的跨上了台阶,顺手脱下西装递给一侧的女佣。
“许小姐肚子疼的厉害,不过我们已经联系陈医生过来了!”佣人鞠着腰身,亦步亦趋的跟在祁宴君的身后,边走边道。
“嗯。”应了一声,男人直接跃过客厅,往楼上的卧室而去。
米色窗帘垂落,挡住窗外的刺眼阳光,英式风格的大床上,一身蕾丝睡衣的许妙容楚楚动人,隐隐可见脸上的憔悴之色。
祁宴君坐在床边,任由她抓着他的手掌,轮廓分明的脸上好似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肚子疼是胎像不稳气血不足的表现,这段时间许小姐只需保持心平气和,不要动怒才好,如果再有不适,随时叫我过来。”
床边的年轻男子穿着白色大褂,利索的收拾着问诊箱,将一件一件的药品摆放好,方才摘下口罩,露出温润如玉的一张脸。
“祁少,那我就先告辞了!”
“好。”祁宴君点点头,“支票我会让管家送到你的事务所,麻烦了!”
“祁少客气了!”
见陈医生背起药箱后离去,许妙容眉心微微一动。
她想都没想,纤细白皙的手指便扯住了祁宴君的衣袖,声音欲哭带泪,“宴君!我差点以为,我就要失去这个孩子了!”
梨花带泪的小脸映入眼帘,祁宴君定了定神。
他目光一路落到许妙容还未凸起的小腹处,眼尾的弧度上扬,忽然意味深长的问道,“你很在乎这个孩子?”
第二十章 给你个名分
“当然在乎!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他?”许妙容异常坚定的回答。
可望着男人刚硬的脸部轮廓,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他冷酷的薄唇,还有手掌冰冷的温度,都让她整个人恍惚了起来。
“宴君,可是……就算他出生了,也只是个没名没分的孩子,对外界而言,都只是你的私生子!他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叫你一声‘爸爸’……我……宴君,我不想这样!”
说到这里,许妙容仿佛就要声泪俱下。
而那一句‘我们的孩子’,便如同一根冰锥,直刺祁宴君的心脏。
是啊,许妙容腹中怀着的是她和他的孩子,可蓝悦那个女人的呢?
呵……一个他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祁宴君眸光散漫,他慵懒的用单手搂住许妙容的双肩,凑近她,一双桃花眼半眯起,潭底的深沉暗涌被他很好的克制住。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醇厚如酒精似的弥散开来,“相信我,我不会让这个孩子无名无分……我会和她,离婚。”
‘离婚’二字他咬的极轻,却将许妙容全身裹的彻底,她仰起脸,不可置信,“真的么?”
“当然。”
男人眼角蕴了笑意,俊颜恍若隐在或明或暗的光景之中,让人难以猜透他的心思。
……
军区大院的祁家老宅,到处都是一片漆黑的寂静,唯有二楼主卧的窗口亮着昏黄的暖光。
蓝悦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羽睫轻颤,哪怕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进入睡眠状态,正当她想放弃入睡,下床到阳台吹吹风的时候,一阵‘嗡嗡嗡’的震动声突兀的响起。
她直起身来,顺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短信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蓝悦圆润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划,一张照片映入眼帘,只是一瞬间,所有的意识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