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神tm看不对眼,传言欺单身狗啊!
  不过这一幕并没有发生。
  舒盏捏着他的手指,挪开来,别过头去:“别闹。”
  好像听到她的告白以后,他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了。
  江远汀懒懒地笑着,去牵她的手,“有没有心情好一点?”
  舒盏:“没有。”
  “那我亲了?”
  她迅速改口:“还挺好的。”
  “唔,我也觉得亲你挺好的。”
  看着少年漫不经心的笑意,舒盏真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有哭笑不得地说,“走了。”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全程围观的男生呆若木鸡。
  他捏了捏自己的脸,确认自己并非幻听也不在梦里,这才竭力按捺住自己惊愕的表情,待两人完全离开教学楼后,才走下了楼。
  *
  舒盏正一本正经地说着大道理。
  “虽然……虽然我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了,但是,江远汀,这些都是毕业以后要去想的事情。”
  江远汀从善如流:“好。”
  他也很想看看她的底线能退到什么地步。
  “你不要把我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舒盏强调。
  “我有在认真听。”江远汀很无辜。
  “那说好了啊,”舒盏边说边往舒父的车那边走,“周日还是去图书馆,我一定要把数学补上来。”
  江远汀点了点头,目送着她走远了,方才挎着包,悠悠地过了马路。
  时间的确充裕着。
  只是到了第二天,猴子他们放学后来找他,几人的表情都挺……恕他想不到其他具有美感的形容词,就是猥琐。
  “你们做什么,”江远汀皱着眉头,“不看盘子看我?我不搞基。”
  这好像戳中了他们的心思。猴子促狭一笑,比了个抱拳的手势:“还是我江总猛!”
  天知道他早上去一班听见那个男生的话,下巴都要惊得掉下来了——放学后人去楼空的教学楼、半开的灯、一男一女,想想都非常刺激好吗。
  提及他们到底有没有亲上,男生挠了挠头,却也没法给出答案。
  好像是没有的吧。
  “……”江远汀懒得理他们。
  “追上她了吗?”猴子的问题连珠炮似的,“你们有没有——”
  江远汀的筷子“啪”地一声落在他手上,“读书的时候不要想其他事情。”
  猴子:“……”
  啧,说得可真冠冕堂皇,差点他就信了。
  谁不知道他江远汀的为人。
  “这是第一名说的吧?”他的阅读分析能力很强。
  江远汀:“……闭嘴。”
  猴子嗤笑,“那就是又被拒绝了。”
  江远汀才不想跟他们分享这些自己的事情,只是说道,“毕业后你好好看着。”
  打脸的机会多得很呢!
  他总是这样拥有着迷之自信,猴子等人早已习惯。只是对于他的感情生涯,几人旁观了两年,深知他本性,压根不会想到有什么进展。
  毕竟在这之前,江远汀喜欢总给自己加戏,他们看多了。
  *
  舒盏的生活一直是很规律的。
  周一至周六在学校,周日在图书馆,然后又回到学校。
  做题,考试,讲题,讲卷子,算排名……周而复始。
  枯燥而充实。
  十一月底是运动会。
  运动会延迟好像都成了一个定律,理由也总是千篇一律的——下雨、联考、运动场没有排期,一推就是一个月。
  几乎等全市的学校都开完了,才在十一月的尾声轮到了他们。
  不过,快乐都是别人的。
  高三党们能参加运动会,还得益于学校组织的宣誓大会。
  这是几个校区联合举办的运动会,高三生有一千多名,队伍占了几乎一半的跑道。方针浩浩荡荡,宛如长龙蜿蜒,清一色的蓝色校服似是倒映蓝天。
  等誓词结束,各班班主任带领着各班来到看台,到处都是欢呼声。
  假装自己还活在高一高二。
  运动会向来不是舒盏发挥的平台。她本从小学起再也没有参加过运动会,高二被逼着上了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可能。
  她早已带着书过来了。
  地理又发了张难度很大的综合卷,光是地图就够她翻的。她带了几本书,想好好了解一下题中所述地方的人文知识。
  这边写作业的有不少,已经没有什么大的太阳了,因为时间尚早,风吹过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些许凉意。
  第64章
  吹着冷风露天写作业还真的挺无聊的。
  舒盏写了一会儿就有了困意,连连打了几个呵欠,眼睛就有点红了。
  前面的同学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丢下手中作业打游戏去了。
  舒盏托着腮。感觉到一丝的无聊。
  她把试卷盖上,翻开了一本地图册。
  相较于课堂上普遍用的地图册,这本是专题讲解,更为全面具体,是作为旅游手册用的。她逛书店的时候觉得有意思,才买了下来。
  翻了一会儿,舒盏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其他地方所吸引,总想往其他页瞥,看着看着就回不来了。
  等江远汀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捧着铅笔勾勾画画的场面。
  翻到的是青海省。
  尤其是青藏交界处的地方,“可可西里”被打了一个大圈。
  他问:“你在看什么?”
  “你觉得像可可西里、三江源这种自然保护区会开放吗?”
  她抬起头,风吹着前额的碎发。
  “不知道。”江远汀道,“可可西里这种无人区很危险,进去了没有信号,一般游客不能过去吧。”
  那真有点扫兴。
  舒盏便兴致恹恹,去看别的地方了。
  江远汀的嘴角略抽:“你不是在写雅鲁藏布江谷地那道题?”
  舒盏:“哦,是吗。”
  他就不再说话了,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把历史卷子摊开,“有空吗?讲一下?”
  是道大题,还挺有难度的,考出来难倒了一片人。材料是文言文,不算拗口,翻译一下能看懂,但要跟着题答到点就有点难想了。
  舒盏合上书,接过他手中的卷子。
  *
  中午本是要跟他们一块去吃饭的。
  舒母恰好在这边,约了舒盏过去,舒盏便拒绝了其他女生的邀请。
  她提出让她捎上江远汀。
  ……这算什么。
  于是中午,三个人共同坐在了西餐厅。
  舒盏很是乖巧地低头切着牛排,没有参与这场对话。
  舒母化了淡妆,坐姿优雅气质宜人,哪怕是在学校,她也是经常被学生们当作视觉食粮的。
  若不去看在家里的那副样子,外面的舒母形象很是完美。
  包括在江远汀面前。
  她正随意地跟江远汀提起学习上的事情,一面问他高三的感觉怎么样,又问了舒盏。
  江远汀一一作答了。
  舒母本就是老师,在这种情况下的一问一答,颇有几分跟家长谈话的意味。舒盏却觉得有什么不对——怎么成了江远汀是家长、她是那个被管着的学生?
  她想瞪江远汀。
  不久,盘中见了底,眼见距离去运动场的时间近了,两人还没有聊完,舒盏主动提出去买奶茶,离开这诡异的饭桌。
  舒母当然同意,江远汀本想跟着一起走的,对上她那双含笑的眸子,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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