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第527章 都是备胎
“这小子有点脾气”。等到莫小鱼出去后，李进爵对郎坚白说道。
“有本事的人大多有脾气，爵爷，你可想好了，一旦放手，再想收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郎坚白提醒道。
爵爷点点头，但是却没说话，微笑着看向门外莫小鱼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四合院性质的院子，厕所在院子的一角，莫小鱼方便完后，提裤子出门，一抬头吓了一跳，居然发现苏菲站在离厕所不远的地方在等他。
人真是不禁念叨，自己刚刚来的路上还和郎坚白说苏菲的事情，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见到了她。
“别来无恙？”苏菲走向莫小鱼，笑着伸出了手。
但是莫小鱼却没有动，摆摆手，说道：“别，我还没洗手呢，你怎么来这里了？”
“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不知道？”苏菲娇笑一下，看向莫小鱼，眼神里玩味的很。
“我是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我不知道的事多着呢？你做过哪些事，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还敢到大陆来，胆子真是不小啊，是不是打算下半辈子在大陆的监狱里度过了？”莫小鱼将手抄进裤兜里，冷冷的看着苏菲，问道。
“如果你记恨我没告诉你这些事，我可以道歉，但是仔细想想，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也没必要非得把自己的每个角落都挖出来给对方看吧，毕竟，你我还不是那种关系，你说呢？”苏菲并未因为莫小鱼的冷漠而生气。
莫小鱼无言以对，她说的没错，自己和她有个毛的关系？苏菲做过什么或者是现在做什么，和自己有关系吗？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事关系到很多人，一个不小心，我们都将去蹲监狱，所以，不得不对你隐瞒，不过现在好了，得知你将接爵爷的班，这里就算是有天罗地网，我都要回来的”。苏菲不再和莫小鱼计较，上前挽住莫小鱼的胳膊，说道。
莫小鱼本想挣开，但是苏菲显然是有了准备，根本不可能挣开她。
“这又是何必呢？”莫小鱼顿了顿，说道。
“唉，人生难得一知己，我感觉我们就是知己，小鱼，和爵爷的垂垂老矣相比，我更看好你的将来，所以，我现在就开始抱大腿了”。苏菲笑笑，说道。
“这话要是让爵爷听到了，肯定会生气，你还是不要再说了”。莫小鱼看看周围，小声的警告道。
“无所谓，这些年我们生活的很艰难，一来是风声太紧了，二来爵爷的胆子变小了，人越老，胆子越小，所以，下面的人都很想有个能力出众的人带着他们继续吃这碗饭，否则，都要饿死了”。苏菲说道。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我已经告诉爵爷，卖国的事我不干，我也不会再向国门外走私一丝一毫的文物”。莫小鱼转身挣开苏菲的胳膊，说道。
哪知道苏菲非但没有表示惊讶，反倒是笑笑，说道：“其实你想多了，现在往国内进比往外出赚钱，最基本的原始积累完成后，现在的中国人是世界上很多文物商人眼里的香饽饽，因为全世界的经济都不景气，但是唯独中国，一枝独秀，别的不说，单单派一些老太太出去，就能买光欧洲某些步行街的半条街，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莫小鱼对这种领域是完全陌生的，他最熟悉的一个从事这方面事务的人就是英康宁，但是英康宁这家伙更加厉害，不花钱，完全是偷的。
想了一下，莫小鱼觉得哪里不对，马上想到苏菲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肯定是爵爷把她叫来的，于是说道：“爵爷派你来当说客的吧？”
苏菲点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但是我觉得你挺适合这个角色的，而且我相信你会做的更好，虽然我知道来一趟大陆有危险，但是我必须来为你站台，不为别的，因为你也帮过我”。
莫小鱼眉头一紧，自己从认识苏菲起，一直都是她在帮着自己，自己还真是不记得帮过她什么事？
苏菲看到莫小鱼疑惑的样子，笑了笑，索性把自己本打算作为最后筹码的一件事说了出来：“在巴黎的时候，从你的话里我知道了大陆国安的人在调查我关于文物走私的事情，那一晚你一个人睡在了画廊里，我回到庄园将这些年交易的所有记录和账本都烧了个干净，把最后一点隐患也除掉了，否则，我还真的不敢回来”。
莫小鱼隐约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没想到苏菲还记得。
莫小鱼和苏菲再次回到爵爷的客厅里时，他已经在等着莫小鱼了，看上去爵爷的心情不错，也难怪，马上就要将手上最棘手的东西交出去了，可不是满身的轻松吗？
郎坚白不知道去了哪里，莫小鱼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苏菲坐在了郎坚白的座位上。
“怎么样？决定了？”爵爷最后问莫小鱼道。
莫小鱼点点头，说道：“好吧，我接手”。
“这就对了，我最看好的就是你，我也相信你会做的比我还好，苏菲，看来让你白跑一趟了”。爵爷不好意思的对苏菲说道。
“我无所谓，只要他能接手，我心甘情愿为他服务，爵爷放心，我不会给他添麻烦的”。苏菲看向莫小鱼，说道。
莫小鱼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爵爷，又看了看苏菲。
“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莫小鱼问道。
“我准备金盆洗手了，但是你这边迟迟没有下文，我肯定不能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吧，所以，今天来的这些人，都有可能成为我的接班人，当然了，苏菲也是其中之一”。爵爷笑笑说道。
此时里屋里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也包括郎坚白，这些人各自找了自己的座位坐下，莫小鱼默默的看了看，足足十人之多，莫小鱼在这些人群里居然还发现了在泰国时他见到的李伯。
第528章 急逃
听了爵爷的话，莫小鱼才明白，在他这里，没有绝对的人选，这些人都是备选，只有爵爷可以决定谁来接班，对于这个组织，莫小鱼充满了好奇。
“都坐吧，有些人我们见过面，有些人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无论如何，都是给我李进爵面子，大老远的，来自世界各个地方，各位辛苦了”。爵爷待这些人坐下后，起身向大家鞠了一躬，算是开场白了。
莫小鱼悄悄的观察着这些人，的确是如爵爷所说的，来自世界各地，光人种就分三种，黑人白人和黄种人算是凑齐了，莫小鱼不明白怎么还会有黑人，难道他们在非洲也有生意？
“前些年，中国是最大的文物出口国，中国的艺术品倒腾出去多少，没人知道，但是这些年呢，中国成了最大的艺术品消费国，这真是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我们卖出去的很多东西，现在又要花更多的钱买回来，想想真是一个讽刺……”
莫小鱼听着爵爷侃侃而谈，而那几个外国人居然还带着翻译来的，爵爷再说，他们在听翻译说，看起来很搞笑，因为对于爵爷说的话他们的反应总是慢半拍。
“我年纪大了，很多事力不从心了，所以，我为你们选了一个新的带头人”。爵爷说到这里时，看向了莫小鱼，示意走过去，莫小鱼注意到已经有人在爵爷的身边摆了一张椅子。
既然决定了，那就好好搞，于是莫小鱼起身去了爵爷的身边，爵爷站起来握住莫小鱼的手，并且举了起来，要都是中国人的话，肯定不用这动作，说话就完事了，但是这个动作对那几个外国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表示，那就意味着爵爷是属意莫小鱼的。
屋子里想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莫小鱼看看周围的这些人，明白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事，毕竟自己太年轻了，这些人里面有的人已经四五十了，李伯的年龄最大，他一直都是生活在泰国，所以很多经过泰国转移的古董都是他负责的。
“谢谢爵爷的垂爱，谢谢各位的光临……”莫小鱼说了这几句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于是向爵爷看去，老头笑笑，又站了起来，拍拍莫小鱼的肩膀，说道：“话不用多说，说多了他们也听不懂，还是看以后的发展”。
莫小鱼顺势退了下来，接下来是爵爷挨个介绍在座的这些人都是谁，是哪里人，干什么职业，怎么联系他们，莫小鱼发现，别看来了这区区十个人，代表的可是全世界的地盘。
莫小鱼都没大记住，只是记住了那位日本人，这个人不是日本华人，而是真真切切的日本人，他也是这个组织的人，任务是把古董文物之类的东西从日本转出来。
当然了，他的下面还有人，他只是日本方面的一个总负责人，莫小鱼此时明白了为什么一幅画卖那么多钱，他才分那么点钱，这些人都是吃人的狼啊。
虽然这是一个利益组织，但是却没有那么强的归属性，因为这个组织自己不产生任何的利益，他们的利益来自销售出去的每一件古董或者是走私成功的东西，所以，谁当带头人都无所谓，只要你能带着大伙致富，否则，各玩各的，这个组织的分崩离析也就不远了。
一个非常简短的见面会，各自就散去了，但是莫小鱼却不能走，跟着爵爷到了里间的屋里，爵爷等莫小鱼进来后，关上了门，然后又再次拧了一下门把手，靠近屋角的一个柜子移开了，那里出现了一道门。
莫小鱼大为吃惊，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小院还有这么先进的机关，和这比起来，莫小鱼感觉自己挖向杜曼雪的家的地道就是一个老鼠洞。
“爵爷，这是去哪？”莫小鱼问道。
“回家”。
“回家？”
莫小鱼越走越害怕，因为此时随着他的脚步，他明显的感觉到这是在往地下走，虽然没有台阶，可是走路的地势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爵爷在前面打开了灯，这才让莫小鱼感觉安全了点，莫小鱼也不知道这是走向哪里，反正跟着走就是了，一直走了十多分钟，爵爷伸手推开了一扇门，瞬间自然光就照射进来。
莫小鱼跟着他出去，爵爷关好了门，莫小鱼发现这里不是住人的地方，而是瓦当街，莫小鱼有点震惊了，爵爷家的那条地道居然直通瓦当街。
“这是我的一个店铺，当然了，没人知道是我，我只是在这里出出进进而已，走吧”。恍惚间，莫小鱼跟着爵爷出了店铺的门，店铺里的人也看到他们了，但是视若无睹。
莫小鱼看着爵爷微驼的背影，终于明白了那句话，当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怎么可能没几个逃命的出口呢，那些开会的人可能还在那个小院里等着爵爷回去，殊不知爵爷早就逃之夭夭了。
瓦当街的尽头，一处很不显眼的小门，莫小鱼跟着爵爷走了进去，这里正像是这个不大的门脸一样，院子也不大，但是收拾的很利索。
“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我平时就住在这里，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到这里来找我，我帮不了你很长时间，所以，你回去之后，无论是进也好，出也罢，或者是作伪，都可以，检验一下你掌控这个松散组织的能力”。莫小鱼在爵爷面前坐定，听他做最后的吩咐。
“爵爷是要离开大陆吗？”莫小鱼想起来来时的路上郎坚白说李进爵在南太平洋买了一座小岛，是准备颐养天年了。
“是，所以，我说我帮不了你很长时间，石田阳平已经知道我的存在，还有你的老师郎坚白，都会是他下手的对象，没办法，我只能是远遁了”。爵爷说道。
“石田阳平？那个日本人，他还会找你们的麻烦吗？”莫小鱼奇怪的问道。
“石田阳平找我和你老师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很可能被人出卖了”。说到这里时，爵爷明显很恼火，但是声音低沉无奈。
第529章 不幸言中
“被人出卖了？什么意思？”莫小鱼不解的问道。
“要不然我也不会在香港被人控制，那次是我第一次单独出去，被人看准了机会，而石田阳平这个老家伙现在和我们干的是一样的活，造假卖假，所以他才去捣鬼我们在香港那幅画的拍卖”。爵爷的话让莫小鱼也是大为吃惊。
如果说从羽田爱那里得到的所谓石田阳平在日本实验烧制瓷器，莫小鱼还没怎么注意，这样想来石田阳平是看准了郎坚白的伪作制作能力了？
“控制我，是想掌握这条线，这样他们就能更加顺利的进出中国了，而控制了你老师，就能更多的制作伪作，然后卖到中国来，一张废纸就能换得真金白银，小日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爵爷很气愤的说道。
莫小鱼心想，你也不用在这里生气，你干的这事也不地道，不都是一张废纸换得国外的真金白金吗？莫小鱼创作的那幅文征明的画作被英国人买去了，过几年说不定就会升值了，下一个买家会是谁，这就不一定了。
“您老在国内呆的好好的，出去不是更危险吗？他们还敢到中国来绑架您？”莫小鱼问道。
“唉，你以为这里安全，其实这里一点都不安全了，我总觉得出卖我的人就在我的身边，但是我还没查出来是谁，所以只能是躲得远远的，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才安心，朝鲜人都能去日本绑架日本人，你以为日本人不敢到这里来绑架我吗？”爵爷显然是害怕了，所以恨不得立刻离开大陆。
另一个让莫小鱼感到惊奇的是爵爷这个六七十的老头了，居然能很熟练的使用电脑，在屋里和莫小鱼说了一会话之后，进屋拿出来一台笔记本电脑。
“你今天把这台电脑带走吧，关于这个组织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了，不过，你要记住，这台电脑决不能上网，否则这些东西很可能会被人窃取”。爵爷嘱咐道。
“爵爷，想不到您还挺懂行的”。莫小鱼笑笑，接过了电脑。
在这间屋子里，莫小鱼和爵爷谈了很长时间，屋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直到爵爷起身打开了屋子里的灯，莫小鱼这才意识到天都黑了。
“我要说的也就这些了，不懂的地方可以看看电脑里的记载，里面都是我写的一些东西，你可以利用一下”。爵爷把莫小鱼送到了门口。
瓦当街晚上依然很红火，莫小鱼夹着电脑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小院，门已经关上了。
此时他的手机就开始疯狂的涌进来很多的短信，基本都是告知他有电话拨打过他的手机，恰好此时郎坚白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你在哪呢？”郎坚白的声音很低沉。
“我在瓦当街呢，老师，你出来吧，我们走”。莫小鱼说道。
“瓦当街？爵爷呢？”郎坚白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没看见他，你先出来再说吧”。莫小鱼说完挂了电话，再看看自己的手机，莫小鱼意识到，在爵爷居住的那个小院里，自己的手机信号可能被屏蔽了，要不然，也不会接不到别人打来的电话。
郎坚白出来那个胡同时，莫小鱼早就在车上了，接上郎坚白，他启动汽车离开了宋城，根本没管苏菲的事。
“出什么事了？”郎坚白问道。
刚刚在电话里时，莫小鱼不好对郎坚白说什么，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俩了，莫小鱼不好不说实话，除了爵爷给了他那台电脑的事没说，其他的都说了。
听完莫小鱼的话，郎坚白愣了半天，才慢慢说道：“我说看着他今天怎么这么急躁，看来是非走不可了，不用说，他现在也离开宋城了，肯定的”
“什么？老师，你的意思是爵爷现在就离开宋城了？”莫小鱼问道。
“嗯，极有可能，这一招金蝉脱壳很高明……”
“对了，老师，爵爷说有日本人要绑架他去日本，还有您……”莫小鱼把爵爷告诉他的事说了一遍。
“不，日本人没那么笨，也没那么猖狂，要是真的有人要绑架我和他，也只能是中国人，为了钱，绑个人送到沿海城市，然后用汽艇送到外国的商船上，很平常的事”。郎坚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