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自然是能。”
  “能是最好了,只求别再遇到你了。”阿难又开始流泪,“太疼了…也太苦了…”
  怀中人轻微哽咽之声,让恒玉脚步更加的快,后面更是直接用了轻功。
  半山腰处,是一个破旧的祈福之地,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霜,古朴之外那佛像还多了慈悲。
  恒玉跪在这古朴神像之前,他幼小年纪曾听过传说。塞外大漠,有一处佛像,若是诚心在佛前以心头血为祭,便能满足一个愿望,百试百灵。
  “这都快死了,你还来拜什么塞外邪神…你真能耐…”阿难探手推开恒玉,“我不想死在你怀里…”
  却被锢的更紧,下一刻,就见恒玉掏出了个匕首,那可比她上回拿的那柄长多了。
  动作也比她上次,更加的快,准,狠。
  血汨汨流出,流到阿难的脸上,滴落到她的眼睑。太过滚烫,让她眼前发白,闭了眼睛,耳畔似是能听到沈恻呼唤她的声音。
  “阿难…阿难…”
  又听恒玉低语,“今生此身肮脏卑微,浑噩度日。虽不配跪与佛前,但以心头血为祭,只求来世与阿难终结连理,愿佛祖显灵,让此身来世护阿难一生周全。”
  她笑了笑,想开口骂一句,真是做梦!却再没了力气,逐渐被黑暗湮灭。
  塞外风大,半山腰这处佛像依旧如常。只佛像前一对男女相拥,那男子跪着,心头血留了不停,染了佛前一地,那女子被男子护在怀中,面色红润。
  风沙扬过,两人面容不变,发丝却皆是从发根处逐渐转白。
  未曾相守,算是白头死在一处,也该当是白头偕老。
  当沈恻,褚鸢,素素,上官秋水,看到这眼前一幕之时皆是震惊。无法想象情蛊怎会致人白头。沈恻更是癫狂,几乎是用抢的,将阿难身子抱到了自己怀中。
  身子温热,再探其脉搏,虽是微弱,但这反应并不是人死了的样子。
  褚鸢连忙去了恒玉处,点住那心口几处穴道。待止住血之后,又不知往恒玉口中喂了什么。嘴里不断嘀咕,“可千万别死啊,你要是死了,我那侄儿的媳妇儿可就救不回来了。”
  素素也摸了阿难脉搏,人是无事,不会死,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这…”上官秋水看着沈恻,见其浑身煞气,又见他怀中阿难满头白发,那面容却还是如少女般,还是忍不住道:“你不是说那寒玉神令的功夫练了,即便中了情蛊也不会死吗?怎的恒玉好像没疯,人倒像是死了。”
  沈恻不回,只源源不断的给阿难输送内力。
  倒是褚鸢一声吼了,“那功夫练了,是不会死!但是恒玉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拿了刀子往心口捅,不死也死了!”吼完又冲着沈恻吼道:“还抱什么!说了多少次了!内力没用!还不把人放过来,看看能不能弄醒恒玉,趁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把情蛊取出来!”
  沈恻抿嘴不言,颇是倔强。他一点都不想将阿难和恒玉放在一处,如果不是这情蛊的关系,早就一剑将他了解。
  “你再不放过来!你媳妇儿就真死了!”
  待二人躺在一处,素素给褚鸢打下手,金针药草不断,仍旧没将恒玉弄醒。
  又过了一个时辰,两人身子开始齐齐发热。滚烫至及。
  “不行,得尽快将这二人放置冰棺之中,不然只怕会因血热而死。情蛊就是这麻烦,宿主一旦气息趋近死亡,那蛊虫便会爆裂消失,一旦融于骨血,大罗金仙来了也无用!”
  话还没说完,沈恻就将阿难恒玉提起,轻功用的更是超绝,朝着山下而去。
  好在来之时便料到了可能有这情况,冰棺就在山下。
  作者有话要说:  恒玉下线。
  第62章 重莲双修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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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时间:2020-02-06 20: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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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想生娃想生娃
  屋内因生了地龙的关系,温暖如春。床幔低垂,烛火熹微。
  阿难只穿了个红色抹胸加撒脚裤。自打她醒来发现以往一向自傲的头发,成了个白色。头发一白,感觉穿什么衣裳都奇奇怪怪,就红色显的人还有些精气神。索性将大部分衣物都替换成了红色。
  深红,浅红,水粉。
  因着白肤白发,不觉艳俗,硬生生显出一分清冷,和以往的娇俏差别大了些。
  这醒过来的小半年,药膳补着,那身子丰满了些,带着那胸前的起伏都很是喜人。此刻被沈恻撩拨的身子犯了粉,口中娇嗲嗲的低吟,只盼着沈恻该怜爱她多些。
  “丹田处,配合吐纳,心法不要忘,知道吗?”
  沈恻被人儿痴缠的厉害,到后头连他都忘了心法。
  温热,黏腻,紧致,逐渐滚烫。
  一次忘了,二次也是来不及记得,直到第三次,沈恻才带着阿难初步将双修的精髓领略到。再转头去看她,发丝凌乱,粉颈黏着几缕发丝。娇媚动人。
  他笑了笑,将人拢到怀里,“在逍遥峰待了半年,可觉无聊?要是无聊,等冬日过去了,我带你去看看白泽的娃娃。”
  阿难在这半年里头时常昏睡,也就这一个月才如往常康健了。
  之前只顾着调理身子,一直忘问了沈恻那寒玉神令的事情,此刻想起才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恒玉最后会疯的?素素偶尔一次提起,说那次关外,上官秋水说那寒玉神令本是你们逍遥派的东西?”
  “是了。不过祖师爷当年钻研那长生功夫,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美貌罢了。后有传人练了那功夫疯癫一生的,在我派内,便禁止习练这长生秘籍。这是逍遥派不传之秘,并未传与江湖之中听,江湖人也不会信就是了。”
  “那到底有没有长生不老这事儿?”
  “长生不老是长生不老,受了伤该死还是得死,不然我们逍遥派的祖师爷估计现在还活着。而且这功法常人并练不成,百年以来练成的不过我们祖师爷一人。”
  “合着就是个祸害人的东西呗?”
  “倒也不是。”
  沈恻这才和阿难说起了上一辈的过往恩怨。
  四十多年前,沈恻父亲沈星辰年少轻狂,桀骜不驯。
  不顾门规,带着寒玉神令出了逍遥峰闯荡江湖。沈星辰知道那寒玉神令和北极神玉之间的牵连,自负至及,觉得祖师爷能练成,他必然也可以。
  便去寻了南星宫。
  谁知一次无意之间将寒玉神令遗落。后认识沈恻娘亲,为了这寒玉神令和北极神玉,两人彼此之间也是折腾了十几年才回到逍遥峰隐居。
  不知为什么没再将寒玉神令寻回,只隐居在逍遥峰再未出世。
  沈星辰得了沈恻这么个儿子都是四十多的事情了,也因着生了他这么个儿子,沈恻娘亲才会难产而死。
  “自从我娘亲死后,照着褚鸢的意思便是,我爹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褚鸢认识我爹之时,也不过二十出头,不知和我爹有些什么缘分,就应了我爹将我带大。后上官的娘亲也去世,褚鸢便带着我一起去了南星宫。”
  “你爹小时候没带过你吗?”
  “自是带过的,他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死的。”沈恻回想起来仍能清晰记得那日的大雪,“娘亲死后,我爹多是沉默,酗酒是常态。他死的那天,都不知道饮了几天的酒。趴在我娘亲的坟墓前,哭的和个孩子似的。”
  “你大概是没办法想一个快六十的人会哭成那个样子。我年少之时时常在想,若是我娘亲没有生了我,我爹也该是和我娘快活一生。而不是一人早逝,一人被折磨十八载,最后心伤而死。”
  没想到还有这么段过往,阿难听的心里难受,往沈恻怀里歪了歪,“那你当初下山去找寒玉神令是为了什么?你爹爹都不寻了,你怎的还要去寻?”
  “我也不知道,只想着那是我娘亲和我爹爹牵连的东西,想找回来罢了。”
  沈恻声音清冷低沉,听的怪让人犯困的。阿难本就累及,不自觉的就睡了过去。
  身旁人气息逐渐平稳,沈恻却望着床帐沉思。手掌轻拍人儿后背,心中却念着双修不过是为了阿难的身子延年益寿,那孩子,却是从没想过要生。
  前车之鉴摆着,他年少之时不懂父亲为何那般苦楚,如今能懂了,自然是不愿。
  即便他耗尽功力,为阿难续了命,可阿难白头依旧,终归不是长寿之兆。北极神玉一直在找,也不知恒玉藏到了哪里,下落不明。否则北极神玉相辅,也不会这般难。
  如今只能盼着这重莲双修秘术当真和白泽说的那般,只要修炼得当,活到七老八十不是问题。
  微不可知的叹了口气,沈恻将人儿搂的更紧。这些不想和阿难说,希望阿难时日长些,能把生娃娃这事儿给放下就好了。
  阿若身孕不过三月,白泽还亲自拿了银子过来请素素去安胎。不然这会儿还有素素看着规劝阿难,哪用他这么操心。
  这么一想,沈恻突然改了主意。
  女子怀了身孕,总免不得臃肿难看,还兼之呕吐之症折磨人的很。更不谈生产之时的凶险,和生之后的肥壮。
  若阿难亲眼看到这些,按着她这爱美的性子,哪还愿意去生了娃娃?
  如此,第二日阿难醒的时候,便看见沈恻收拾着东西。
  日头正好,阿难光着脚下了床榻,去了窗边,打开窗户想透透气。看见红梅开的正好,有一枝都快探进了窗口。
  触手可及,阿难便摘了下来,拿着这枝红梅绕过屏风去寻沈恻,口中更道:“这红梅开的这般好,是不是意思咱俩好事将近啊?”
  “拜过天地,成过亲,还能有什么好事?”
  见沈恻并未回头,阿难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身儿,将红梅穿过腋下举到沈恻眼前,“昨夜双修,我感觉我身子都轻了不少。说不定很快就能怀了娃娃。你看着红梅都开进屋子里头了,想必这头一胎啊,必然是个女娃娃。”
  这话教人发笑,“你怎么什么都能扯到生娃娃。”沈恻转身,低头看见人儿外袍都不穿,小脚更是光着,盯着阿难不说话。
  屋内明明很暖和,地龙烧的热,夜里睡着都发汗。给沈恻这么一盯,活生生的凉了不少。阿难小脚往后一缩,自觉又钻回被窝。
  嘴里不忘喊道:“大早上起来收拾什么东西啊,平时你比我都懒,回来继续睡啊。”
  “你躺着,食完早饭,下山去重莲。”
  “啊?去重莲干嘛?找素素啊。”
  “你不是一直想生娃娃吗,带你去看看阿若。你跟后头学学,日后等你有了身孕,我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嘿,你想的还挺周到。那我们快点吧,我也不躺了,快给我拿衣裳。我今日还是穿那红色的衣裙。”
  说是下山,也没去的那么急。
  食过早饭,沈恻放了个信鸽出去,又将阿难和自己易了容才去山脚不远处的宅院。
  恒玉身死之前,花了三万金通缉沈恻,如今恒玉是死了,那通缉令可还没撤。当初一万金的悬赏都能追的阿难满江湖的逃窜,更何况是这三万金。
  江湖境况时常在变,能人更是辈出。总归小心些。
  好在逍遥峰偏僻又隐蔽,世人知其确切位置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山中五行八卦阵到处都是,想找来也没那么容易。
  而这处山脚的宅院,便是沈恻特地置办的。出行便从这处宅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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