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6(女尊)
大义之名还是非常有用的,三天之后,牛头卫分出了一半的兵力随杜君琦开往周夏边境,并且沿途打出了云王的旗号,还传檄沿途各州,说牛头卫重现人间,扶助云王夺回周国土地。
檄文传到京中,皇帝没有说什么,朝臣倒是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她们完全没想到,向来胆小怕事的三皇女,竟然敢在封地被夏国攻占后,拉起军队去夺回封地,更离奇的是,这支军队竟然是二十年前被今上除番的牛头卫,三皇女竟然和牛头卫搅合在了一起,这件事,怎么想都透着股诡异啊。
在大军开往周夏边境的路上,杜君琦有意的在诸位将领面前展现了几次武力值,对于军人来说,武艺高低是一个人实力的重要指标,她们对于武艺高强的人,会抱有更大的尊重,所以杜君琦有心卖弄,凭着她的修为,很快就在这支军队中赢得了力大无穷百发百中的名声,成为了被众将领认可的高手,虽说还是界限分明的拿她当外人,但是有了明显的尊重,另外,因为皇女的头衔对于高手光环会有加成作用,有这么高贵的身份,还能吃得下苦练成武艺,众将领都对这位三皇女的印象十分之好,有的将领甚至还产生了同道中人的归类感。
为了刷众将的好感度,在遇到一些小型遭遇战的时候,杜君琦不仅主动参与了战斗,甚至还好几次在战斗中出手支援了困斗中的将领和军卒,一次次的出手相助,让众将对三皇女的好感度是连续上翻,很快,杜君琦就开始参与正式的作战,领着一支小部队配合着全场战争了。
不管赵威刚和高层将领是怎么想的,对于大多数的下层将领和军卒来说,甚至是对于一大半的中层将领来说,朝廷的认可是十分重要的,或许她们在最初加入宋氏的私兵时怀有种种私念,但是当她们归集到牛头卫,看到牛头卫的旗帜时,她们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得到朝廷的认可,重新成为周国的正规军,这样她们才能够堂堂正正的回乡,面对母老乡亲,面对高堂,面对夫郎,面对女和儿,所以当她们在军营中看到云王,在行军中看到云王,在战斗中看到云王,她们的这种愿望就越来越强烈,她们对云王的认同就是对自己定位的认同,她们的想法很简单很直接,只要云王承认了她们,她们就是正规军,所以,不知不觉间,她们对云王的远远眺望敬而远之,变成了追逐云王的方向,围绕在云王的身边,保护她,拱卫她,甚至还生起了让她成为她们的主将的愿望。
有了中下层将领的敬重,以及底下众多普通军士的爱戴,杜君琦在牛头卫中声望渐起。
趁着声望渐起,杜君琦主动请战,实打实的打了几场攻坚战,凭着高超的身手以及力大无穷的猛劲,杜君琦单枪匹马在两军厮杀的混乱战场上左进右突、杀进杀出,每场对战必能杀得夏国一两名副将或先锋,很快,杜君琦的勇猛作战让她搏得了猛将之名,
方谦益也没闲着,他虽为男子,不能上场作战,甚至连后勤押运粮草都做不了,但是他会做生意会算帐啊。
大军征战,粮草兵马、药物武器,全都是一大笔帐,需要专门的部门来核算分派,牛头卫之前是朝中精锐,自有兵部和户部的官员为牛头卫核算这些开支,更有专门的职司在军中负责一应后勤军需,可是在二十年前除番后,牛头卫就只余残部了,这些残部中绝对不可能包含有那些军需职司,因为那些职司是文官,归属兵部,除番与这些职司无关,牛头卫被宋氏暗中保下后,成为宋氏的私兵,私兵的规模自然不可能与正规精锐军相比,又没有过长途征战,不需要专门的后勤职司,所以在后勤军需这一块,重建的牛头卫在先天上就薄弱,现在虽然有后勤职司,但都是从宋氏各商行中抽调过来的帐房和掌柜,商与兵,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行业,商行的帐房和掌柜怎么可能如鱼得水般的处理好牛头卫的后勤军需呢,所以牛头卫的后勤军需乱的很,到处都需要人手,只恨人手不够用,只恨不能个个都能双手打算盘。
方谦益一入军营就报了自己的身份,四海商行在周国内也算是个中等商行,一提起来,很多从商之人都知道,当负责三皇女帐蓬一应物需的小兵来军需处领取物资,顺嘴提了一句三皇女帐中人的身份后,宋氏商行的帐房和掌柜们都恨不能去三皇女帐中把人给拖出来干活,那可是四海商行的大掌柜啊,手底下肯定有一番算帐硬功的,但是顾及到他背后的三皇女,她们又萎了,现在三皇女领军打仗去了,一打仗,各种物资核算都要把人给算疯了,这时候她们顾不上什么顾忌了,军需处大司事直接去三皇女帐中请人,方谦益正想出力呢,很干脆的就到军需处长期任职了。
有了方谦益的加入,军需处的运作顺畅了很多,并不是方谦益带来了多么神奇高效的会计法,几千年发展下来的本地会计法也十分的有效,很多算法并不比西方会计法简单,之所以运作顺畅,完全是因为方谦益为军需处提供了一系列的流程整改方案。
对于如何整理出高效的生产流水线,如何在不同部门之间进行信息交流和权限分享,如何准备紧急事件的应对预案,如何在长官因病因事不在位时快速完成紧急事件的信息提交和处置权限分配,长期从事集团管理工作的方谦益,拥有十分丰富的职场经验,他一天天的观察军需处的运作,一点点的提出相应的对策提案,很快,经过方谦益细心教导的军需处有了顺畅高效的运作速度,相对应的,方谦益在军需处获得了快步提升,成了军需处的高层一员了。
方谦益在军需处干的好了,庄弘英也厚着脸皮凑了过来,她上不了战场,又进不了参谋处,在军营中的处境很尴尬,人人都有活干,人人都有事忙,偏她是个吃闲饭的,她也万分不自在,想着找个活干,现在方谦益进了军需处,还成了高层一员,她自忖与方谦益也算是一党的,就厚着脸皮找上方谦益,表达了她想进军需处的愿望。
正好,方谦益也觉得不能浪费了庄弘英的才华,她好歹也受过最高等的教育,放着不用太浪费了,就算过来算算帐,盘盘库存也算是人尽其用了,所以方谦益就把庄弘英拉进了军需处,给她分派了一些任务。
庄弘英总算在牛头卫里找到了位置了,军需处又多了一名能干的人手,皆大欢喜。
杜君琦在战场上挥刀杀敌,方谦益在军需处挥斥方遒,妻夫两人倒是各有战场,各得其所。
夏国攻占云州肃州明州等城池也只是因为抢得了先机,夏国暗中准备多年,趁着周国内乱不止时突然来犯,才会一路势如破竹的攻占了多处城池,但是等到夏国沿途各关各州反应过来后,夏国就不好推进了,夏国和周国的战事陷入了胶着状态。
杜君琦带着牛头卫杀至边境,一下子就打破了胶着状态,夏国既要应付牛头卫这支奇兵,又要应对边关军的牵制,兵力一下子就不够用了,只能收缩战线,退出了新近占下控制不牢的两座城池。
云王一至边关,夏国立退两城,这个战报火速传回了京中,在皇帝的有意推波助澜之下,三皇女的威名迅速传遍了周国全境。
周国内乱已久,陈孙齐不臣之心路人皆知,趁着夏国入侵,三族举兵造反,周国顷刻大乱,在三族造反之后,各地又陆陆续续有反叛之人揭起反旗,皇帝正急需有大胜捷报安定人心,三皇女云王的这封捷报正好救了皇帝的急,所以皇帝让这封捷报传遍全国,震慑乱臣贼子。
夺回了两座城池,周国这边气势大盛,杜君琦在边关的声望一下子达到了高峰,对于边关百姓来说,从未见过面的王爷,没吃过边关一粒米,没拿过边关一块田,却冒着天大的危险帮她们夺回了故乡,这是天大的恩德,是想都不敢想的事,王爷是天子龙孙,生来高贵,怎么会亲至边关亲上战场呢,可是王爷偏偏来了,偏偏上战场了,偏偏还赢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王爷爱护百姓、守卫国土啊。
边关百姓一个个都在庆颂云王的英明神武,边关军也在庆幸云王和牛头卫的及时到来,若是再晚几日,可能又要失守一座城池了。
边关百姓的庆颂和边关军的庆幸,让杜君琦有了意外的收获,她发现她身上沾染的众生之力更多了,随着众生之力的增多,她的修为有了明显的长进,现在已经是练气八层了,修为一高,她的武艺更强,力气更大,真正成了一人当关万人莫开的猛将。
趁着周国这边气势正盛,自己的修为也更进一步,杜君琦再次请战,她要夺回云州。
云王要夺回云州,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牛头卫和边关军都没有异议,两边的将领汇聚一处,商议如何攻城。
当云王的捷报传到宋启辉的耳中时,她吃了一惊,因为她完全没想到云王竟然真的亲上战场,竟然真的能打胜战,竟然还被众将称为猛将,云王成长的如此迅猛,她之前太低估云王了。
当云王的捷报传到赵威刚的耳中时,她倒是半点没吃惊,只觉得理所当然,那一次交手之后她就知道云王并非传言中的文弱书生,反而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高手上了战场,又有牛头卫的配合保护,赢得胜利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不过,云王的成长真的太迅猛了,赵威刚摩挲着桌上的另一封密报,这封密报里详细写了云王的每一次战斗每一次功绩,领了多少兵,担任冲锋或侧卫,杀了敌方什么将领,救了己方什么将领,写的清清楚楚,透过这一封密报,赵威刚可以想像云王在战场上的风采,她越想越觉得不安,这样的猛虎,如果无法压制,很可能就能借着时局最终成长为真龙,有了军功,有了战绩,有了声望,有了民心,最后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傀儡,真的很难说啊。
要不要现在就杀了她呢?
可是杀了她,边境战局很可能会发生不利于周国的变化,云王的身死很可能会让军心不稳、民心涣散,到时候夏国长驱直入,陈孙齐割据自立,周国就成了一盘散沙,主子的谋划就成为了一场空。
要怎么控制云王呢?
还不等赵威刚想好控制云王的对策,又一封捷报传遍了全国,云王夺回了云州,现在剑指肃州,收复肃州指日可待。
赵威刚手中的捷报掉在了地上,她的表情是难以置信,这么快!
杜君琦发现身上的众生之力越来越多,她的修为也跟着蹭蹭的往上涨,随着云州收复成功,她很快就到了练气大圆满的境地,这样的快速把她自己都给吓到了。
太夸张了吧,众生之力原来是作弊器啊!
练气大圆满已经可以小幅度的影响修士的周身气象了,当杜君琦领兵进攻肃州,随着她的佩剑出鞘,剑指城门,她身边的将领军士们,城墙上的夏国将领军士们,她们都看到了一只猛虎从她的剑上呼啸而出,砰,城门剧震,好像真有猛虎撞击城门一般。
这样的异象把所有人都惊住了,但是在短暂的惊愣之后,周国的军队很快就振臂高呼起来,先头部队推着攻城机就上去了,而城墙上的夏军则惊慌失措、斗志全失,完全丧失了守城的信念。
肃州的攻占完全没有悬念,不过半日,夏军就开城投降,肃州收复了。
肃州收复了,明州收复了,余州收复了,虎头关收复了,巨龟关收复了,一座座城池和关镇收复,一封封捷报传向全国,云王的声望如日中天,难以争辉。
收复了边关各城池,云王领着牛头卫开往江北,她要收复江北,镇压齐氏叛军。
杜君琦前往边关的时候带去了牛头卫的一半兵力,等她收复边关城池转头开往江北时,路上又陆陆续续接收了前来投靠的民间武装,有地方望族的私兵,也有百姓自发组织的散兵,等她开到江北时,带领的兵力已经胜过了原先整支的牛头卫。
这么多的兵力,加上杜君琦攻无不克的战名,江北齐氏有些退缩了,但是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齐氏只能抓紧联合江北的各方势力,希望能抵住杜君琦的冲击。
但是没有用,杜君琦现在的修为已经突破了练气大圆满,达到了筑基一层,筑基修士已经可以引动天象了,江北的城墙再牢固,杜君琦一个地陷术,城墙便塌了。
城墙塌了!所有人都惊呆了!
杜君琦的神异早已被自己这边的将领军士所熟知,尤其是收复肃州那一战,更是令无数人印象深刻,于是在短暂的惊呆之后,杜君琦这方的军阵立刻爆发出“必胜必胜”的高呼声,声声撞击人心,江北的守军一下子失去了守城的信念,纷纷扔掉武器投诚。
赵威刚收到捷报,心中怅然,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大势已定。
宋启辉接到捷报,脸色十分难看,宋氏的多年布局已陷入死局,云王势大难制,利刃反伤人主,宋氏已经无法再钳制云王了。
虽然脸色难看,心中忿愤,但是宋启辉是个优秀的商人,她在决定放弃钳制云王后,迅速开始谋划如何赢得云王的好感,身为家主,宋启辉是个极有大局观的人,在她的谋划中,就包含了以死谢罪这一环,虽然这是最后的手段,不得万不得已不会使出,但是若是真走的那一步,她真的愿意牺牲自己,若是她的死能为宋氏换回一个从龙之功,她死也甘愿。
宋启辉下令让赵威刚带着剩下的牛头卫赶赴原西,助云王平定原西陈氏之乱。
有了新增的牛头卫兵力,原西的平定进行的很顺利,平定后又有了宋氏商行的大力相助,原西地区的经济没有发生大的影响,经过江北和原西的两战两捷后,平南孙氏知道大势已去,不战而降,周国的内乱平定了。
边境收复,内乱平定,皇帝下旨让云王领着大军回京,论功行赏了。
云王要回京,杜君琦和真三皇女该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当然是杀人灭口了!张知府和真三皇女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一点,两个人吓得如惊弓之鸟,彷徨无依,坐立不安,寝食难安。
张知府在难眠了几日后,收到了外甥庄弘英的书信,庄弘英在书信中再三保证“云王”不会对张知府不利,更不会杀人灭口,还随信附上了“云王”的亲笔书信,“云王”的书信也保证不会杀人灭口,让张知府继续当她的张知府,至于三皇女,呵呵,那就顶替丁君琦的身份,当一个富家翁吧。
杜君琦是真没想过杀人灭口,以她现在的地位,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因为在所有人心里,她就是云王,现在就算真三皇女现身,又有谁会相信她是真三皇女呢?
就算是到了京中,有皇帝、朝臣这些亲眼见过三皇女的人,甚至还有三皇女在宫中时伺候她的宫人来辨认,杜君琦也不怕,因为她有最大的作弊器,众生之力。
众生之力汇聚多了,可以形成香火神道,也可以形成国运大势,杜君琦现在身上沾染的众生之力是越来越多了,除了她的修为直线上升外,她的外在也发生了改变,并不是说她长的越来越像三皇女了,而是那股气势,天子气势,横压一世的气势,她站在那里,谁也不敢直视她,甚至不敢偷偷打量她,以她这样的气势,她就站在那里说,她是云王,谁敢怀疑。
不过在入京之前,杜君琦得先做一件事,那就是迎娶方谦益,或者说四海商行的大掌柜田雨,她要以正夫之礼迎娶他,免得入京后被皇帝赐婚,她一点儿也不想节外生枝,凭添麻烦。
杜君琦带着大军开到了永平城,驻扎在了永平城外。
整个永平城都沸腾了,云王来了,云王来了,战无不胜的云王来了。
杜君琦骑着战马进了永平城,她的身后是一辆马车,一辆很低调的马车。
整个城的视线都投注到了这辆马车上,不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
杜君琦的战马停在了李府门前,随行军士敲响了李府的大门,很快,李府里一阵兵荒马乱,李府的主人们迅速汇集到了大门前,恭迎云王驾临。
杜君琦下马,亲自掀开了马车的车帘,扶着车中人下了车。
田雨!竟然是田雨!
李府的主人们呆住了,扒在巷子口偷偷观望的民众们也呆住了。
杜君琦牵着田雨的手,走进了李府的大门,走进了正堂,李府的人跟在后头,人人都一肚子的复杂心思。
杜君琦落座后,亲手向田雨的养母递上了聘书。
聘书!养母的手抖了抖,差点把聘书给抖到地上,养母赶紧两手抓紧聘书,小心的打开来,仔细地看了又看。
聘为云王妃!王妃!
“李大人可有难处?”杜君琦的语气很客气,称呼也很客气,虽然养母只是庶民,但是她仍尊称为大人。
养母极为不自在的受了云王的称呼,她努力扯出恭敬的笑脸:“殿下客气了,殿下身份尊贵,是我们李家高攀了,我们只是升斗小民,不敢,不敢攀这么高的。。。。。。”养母后面的话被杜君琦的瞪视给憋回去了。
杜君琦冷冷的呵呵了两声,李家人的头都低了下去,养母更是恨不能缩成一团躲在角落,免得受云王的眼刀子,李小姐也是如此,虽然她心中强烈不舍方谦益,但是此时此刻,她根本不敢开口,甚至还怕云王知道了她与方谦益的事,与她为难,只缩得跟乌龟似的。
“本王的意思便是如此,李大人只需好好准备雨儿的嫁妆,其余的不必多管,自有礼官与你安排。”杜君琦冷冷的说完,转身温柔的对方谦益说道,“你好好休息几日,待迎亲那日我来接你。”
方谦益含笑点头,上次是他娶她,这次轮到她娶他了,与同一人结两次婚,两次完全不同的感受,还真是千古未有的稀奇事。
云王要聘田雨为王妃,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永平城,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之前一心等着看田雨笑话的人更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是三观都毁了。
太可怕了,田雨那个不守夫道的人竟然能当王妃,还是云王妃,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不管外人如何震惊,杜君琦都顺顺利利的把方谦益给娶了。
云王的声望如日中天,谁敢反对她的婚事?皇上远在天边,管不着,其她人,管不了。
更何况田雨也不差,虽说门户低了很多,但是他个人能力强,在接连的战事中,他调派得当,想方设法力保军需处运作顺畅,让将士无需烦忧粮草兵器之事,与战与国,他是有功的。这样的观点在云王的军队中十分普遍,人人都认为田雨配得上云王,虽说方谦益的确有功,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方谦益一日日一次次的施展精神暗示,让将领和军卒们在心中都认同他配得上云王。
杜君琦和方谦益顺利的大婚了,在大婚那日,杜君琦亲自把方谦益抱上花轿,又把他从花轿抱进了喜堂,这样的喜爱,这样的尊重,让所有人都感叹云王妃的滔天福气
两人成婚后,方谦益的身上也沾染上了众生之力,修为也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升,几日之后便升到了练气八层。
娶好了正妃,杜君琦带着大军进京了。
大军入了京,皇帝亲自在京城的正城门前等待大军的凯旋归来,当杜君琦拜倒在皇帝面前时,皇帝根本没敢仔细看她,见她的气势与当日出京就藩时完全不一样,皇帝只以为三女儿是受了战火磨练才会如此,没想过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皇帝扶起杜君琦,就只拍着她的手背大叹吾女长成,与国有功,一副慈母的模样。
云王朝上受封大将军王,皇帝留云王长住京中,还赐了她一座王府。
皇帝只有四个女儿,尚未立太女,皇帝留云王在京,使得朝堂上又是一阵风云变幻。
杜君琦自从明白众生之力是大作弊器后,对皇位就是志在必得,既然入了京,离皇帝更近了,就要开始做些事了,现在,轮到云王妃方谦益出场了。
精神暗示,立场分辨,朝堂布局,军权牵扯,种种争斗在暗中发生,一年后,云王受封太女,又一年后,皇上退位,成为太上皇,太女即位,新皇登基。
在云王的夺位中,宋氏商行出了大力,钱是大把大把的洒出,完全是倾家荡产也不怕的架式,杜君琦知道这是宋启辉在对她的示好,是在表示对她的臣服,杜君琦坦然的接受了宋氏商行的帮助,还与宋启辉杯酒释前仇。
宋启辉心安了,宋氏也心安了,命保住了,家族也保住了,钱算什么,命和家才是重要的。
登基大典,众官朝拜,杜君琦身着皇袍登上皇位,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众官,这时她感觉到无穷无尽的众生之力向她涌来,天象更是迅速变幻,云团大朵大朵的生成,天空远处还有大批云团向宫城汇聚而来,在众官和京中百姓的目瞪口呆中,云团汇成了一条云龙。
天命所归!
众官震惊之下立马叩首大拜,心中再无半丝杂念,诚心诚意的叩拜她们的新皇。
登基大典之后是皇后入主皇宫的金印大典,方谦益乘坐凤辇进了宫城,杜君琦就在宫城的正城门等待着方谦益,凤辇一到,杜君琦上前牵过方谦益,让他与她一起乘坐龙辇入宫城,这样的殊荣,千百年来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让所有人都知道帝后感情非常深厚,皇帝非常尊重爱护皇后。
在众官面前狠狠刷了一把恩爱值,杜君琦还觉不够,在金印大典上更是亲自下诏,诏文说,在她在位期间,免除一切采选妃嫔的活动,自她之后,所有继任皇帝,后宫妃嫔份位只留二个妃位,妃以下,全除,也就是说,在杜君琦之后的所有皇帝,只有一后二妃的份例。
这样的旨意吓坏了所有官员,尤其是礼部,更是当场痛哭此举有违开国皇帝的旨意,但是这样的痛哭并没有什么卵用,杜君琦一个瞪视就把礼部官员的痛哭给憋了回去。
“沉迷美色的皇帝,哪里还有治国的才能,人必克欲,才生理智,不论是贪财还是好名,爱权还是好色,都是因为人不能克制自己,才会产生这些欲望,这些欲望令人失去理智,甚至失去人性,而失去理智失去人性的皇帝哪里会治国,只会成为世间最大的祸害,所以,想当皇帝,就得克制欲望,如果不能,那就退位让贤,让有贤有能者居之。”
新皇的话响彻全京,杜君琦动用了修为,把她的话传遍了全京,这一番话被记录在了史册中,更是被刻在了石碑上,立在了宫城的正城门旁,杜君琦以实际行动来表示她的决心。
在周国勤勤恳恳地当了三十年的皇帝,杜君琦烦了,正好太女也磨练的差不多了,杜君琦把皇位交给太女,自己退位当了太上皇,然后领着太后方谦益游山玩水去了。
当杜君琦和方谦益游玩到当年穿越的小县城,与原三皇女进行了亲切友好的面谈后,两人安心休息,结果一觉醒来,穿回现代了。
杜君琦对于这样的反复穿越没有半点心喜,她只想愤怒地掀桌,靠,老娘已经当了三十年的皇帝,好不容易退休,现在又得当三十年的集团主席,这到底得操劳到几百岁才能退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