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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妥协

  吃完了饭,三人准备去上课,走到半路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钟原。
  钟原看到楚枫后,便直接说道:“楚枫,你跟我走一趟。”
  风月蓉问道:“钟老师,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钟原说道:“还是关于欧阳川的事情,那两个杀手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他们就是圣学院的学生,是欧阳川的学生,这么看来,就是欧阳川指示他们去刺杀楚枫的。”
  风月蓉气道:“哼,果然是这个欧阳川干的。”
  钟原道:“楚枫,你现在就跟我走吧,去向东方院长说个明白。”
  楚枫应声道:“好,那我们这就走吧。”
  “我也去。”
  风月蓉也要一起去,钟原也同意了,铁山同样也想去,但是被钟原拒绝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回去上课。
  钟原带着两人到了会议室,东方墨、王凡还有欧阳川已经在那里了。
  见到楚枫过来,东方墨说道:“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咱们就吧事情仔细的说一下吧。楚枫,你就将你昨天晚上遇袭的情况,仔细的说一遍。”
  楚枫看了欧阳川一眼,便开始娓娓道来。
  那边,欧阳川听着楚枫的讲述,脸色越加难看,开始思索了起来。
  等楚枫说完之后,东方墨说道:“欧阳川,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欧阳川想了一下,还是矢口否认,根本就不承认是自己指示的,现在那两个杀手也已经死了,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欧阳川还是继续狡辩。
  “欧阳川,我看你就是故意杀人,好死无对证是不是?”
  王凡朝着欧阳川直接呵斥了起来。
  欧阳川道:“王庄主,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我派人去刺杀楚枫的。”
  王凡愤恨道:“那两个人就是你的学生,难打这还不能证明吗?”
  “哈哈哈哈,谁说他们是我的学生,就一定是我指示的,说不定是楚枫和他们有仇,所以才去刺杀他呢。”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怎会和他们有仇,分明就是你指示的,你还在狡辩。”
  楚枫也被欧阳川的诡辩,弄得一肚子气,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现在欧阳川居然还在狡辩。
  欧阳川理直气壮的说道:“他们是我的学生没错,但不是我指示的他们,你们没有证据,不能就说是我做的。”
  听了他们的辩论,东方墨也终于开口说话了:“欧阳川,虽然现在还么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就是你指示的,但是事情已经很明确了,这些事情,绝对不是如此的巧合,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了你。还有王姑娘的事情,我们已经请人看过了,王姑娘是死于一件法器之下,而那件法器,就是你的佛手。”
  这下,欧阳川也开始有些慌张了。
  王凡却已经坐不住了,朝着欧阳川便怒吼了起来:“欧阳川,果然是你做的,我要你为我女儿偿命。”
  看王凡的架势,这是要找欧阳川拼命,钟原赶紧拦住了他:“王庄主,你先不要动怒,这件事情,我们圣学院会处理好的,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王凡怒声道:“我现在就要让他偿命。”
  东方墨也过来相劝,这才将王凡安抚了下来。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欧阳川还是不承认,还说这些事情和自己无关,现在不光是王凡,其他人也都受不了了,这个欧阳川,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东方墨说道:“欧阳川,现在虽然还不能直接判你的罪行,但是你必须要留在圣学院,哪里也不能去,等我们查清之后,定会秉公处理。”
  欧阳川平静的说道:“好,我那里也不许去,我就等着你们给我一个公平的判决。”
  欧阳川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只能在自己的一个小院子活动,但是却表现的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
  到了晚上,夏蒙和韩元一起来了圣学院,到了圣学院之后,便直接去找东方墨。
  夏蒙身为王爷,位高权重,东方墨也不能不尊敬于他。
  “王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圣学院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韩元直接说道:“东方院长,王爷这次过来,是因为欧阳川的事情。”
  东方墨有种不好的预感,随后说道:“关于欧阳川的事情,我们也调查清楚了,还未来得及向王爷告知。”
  夏蒙说道:“不用了,他的事情,本王也已经清楚了,这次,这件案子,本王要亲自过问,现在本王就把他带走。”
  东方墨犹豫了起来,看来这次,欧阳川的事情,怕是不好处理了。
  “王爷,欧阳川是我门圣学院的老师,我们圣学院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
  韩元打断道:“东方院长,你也应该知道欧阳川是什么人吧,说起来,欧阳川的事情,我们王爷才是最应该有权利处理的,你们就不用管了。”
  东方墨也很是为难,这个欧阳川是夏蒙是亲戚,算起来,应该是夏蒙的远房表弟,当初欧阳川能进圣学院,也是夏蒙直接带进来的。
  要在圣学院当老师,那是非常难的,至少也要达到剑仙之境,但是欧阳川剑皇之境,就在这里任教,也全靠夏蒙的关系。
  夏蒙曾经在罗国学习佛法,后来便来这里的佛学院任教,凭借着一张利嘴和皇家的背景,在圣学院混的风生水起,个人形象也是非常的好,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欧阳川私下的一面是什么样子。
  现在,夏蒙要带走欧阳川,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因为顾忌夏蒙会包庇欧阳川,一时之间,也是左右为难。
  看着东方墨有些犹豫,夏蒙说道:“东方院长,欧阳川本王是必须要带走的,如果你要是觉得为难,可以直接向圣上请示,但怕是圣上也会答应让本王带走吧。东方院长,你是明白事理的人,欧阳川的事情,你们不方便处理,如果东方院长答应让本王带走欧阳川,那本王也就答应东方院长,继续保留道院。”
  左右思量了之后,东方墨也实在是没有了办法,欧阳川的事情,自己也确实已经尽力了,欧阳川是夏蒙的人,理应交给夏蒙来处置,还不如妥协一步,这样,还能保住道院,保住最后的一道传承。
  “王爷,欧阳川的事情,我也会向呈报给身上,如果圣上答应,那我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哈哈哈哈,东方院长还真是守规矩啊,正好,本王已经把圣旨带来了。”
  随后,韩元拿出一道圣旨,交给了东方墨。
  东方墨看到圣旨,心里也明白了,夏蒙在来之前,就已经请示了圣上,这次,也是有备而来,是一定要把欧阳川带走了。
  东方墨将圣旨上的内容看了两边,最后只能妥协。
  “那好吧,既然圣上有旨,那我也就不在说什么了,我带王爷去见欧阳川。”
  随后,东方墨带着夏蒙和韩元,来到了欧阳川住的地方。
  见到夏蒙来了,欧阳川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跑了过来。
  “王爷,王爷,您终于来了,您赶紧带我走吧。”
  夏蒙看着欧阳川这个样子,冷哼了一声:“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呢,现在还要本王来亲自找你。”
  欧阳川一脸谄媚道:“王爷,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我一定会改的,您赶紧带我离开这里吧。”
  夏蒙对欧阳川也是有些看不上,要不是因为和他的关系,真想不去管他,这个人油嘴滑舌,做人圆滑,是个可以利用的人,但是绝对成不了什么大事,也就只能跑跑腿,替自己去处理一些不便出面的事情。
  “现在,你的事情,已经交给了本王来处理,跟我走吧。”
  欧阳川大喜,感激涕零的跟着夏蒙的后面,然后在东方墨的面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夏蒙带走欧阳川之后,东方墨默默叹息了一声,然后便向着后山走去。
  后山的湖边,一个人也没有,月光下,湖面倒映着月光,波光闪烁、雾气升腾,有些梦幻,一切看起来又是那么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走来另一个人。
  “你来啦。”
  东方墨没有回头看,轻声打了个招呼。
  “你又来这里发呆了。”
  来人正是钟原。
  钟原来到了湖边,和东方墨并排而立,看着眼前的湖面,深深呼吸了一下。
  “刚才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钟原“嗯”了一声,随后说道:“我看到夏蒙带着欧阳川走了,所以便猜到了你会来这里。”
  “你会怪我吗?”
  东方墨轻问了一句,像是在问钟原,又像是在问自己。
  过了一会儿,钟原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我,可能也会这么做吧。”
  东方墨叹息了一声,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我已经尽力了,但还是要向这个世界妥协,现在,很多事情,已经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了。”
  “我知道,还是因为道院的事情吧。”
  东方墨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钟原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用手拘起一道细小的水柱,而后又突然撒手,水柱立刻破碎成点点水滴,落到了湖面上,打破了湖面的平静,而后又归于平静。
  “你看,这湖水还是那么平静,你要成形,除非能搅动所有的湖水。”
  东方墨看着钟原刚才的举动,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也搅不动这所有的湖水,现在,怕是剑圣前辈,也搅不动了吧。”
  “前辈他,哎,九星错位,这场劫难,终于还是来了,也不知道剑圣前辈,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阻止这场浩劫。”
  东方墨也上前了两步,站在了钟原的身边,看着平静的湖水,刚伸出了手,却又缩了回去。
  “现在道院已经没落了,就连圣门也是日渐凋零,之前我和圣门的副门主见过一面,副门主也已经很长时间么有见过剑圣前辈了。
  最近,九州各地接连出现动乱,圣门也几乎派出了门中所有的弟子下山,但是,至今也没有一个人回来,也曾有不好的消息传来,一些圣门弟子在外遇难,尸骨难寻。如今圣门还没有召回其他的弟子。而其他弟子传来音讯,外面的情况,已经超乎了预料,根本就无法脱身,唯有遵循圣门之训行事。”
  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钟原担忧道:“你说,今年的道院,还能招到学生吗?”
  东方墨悠悠的说道:“不知道,希望能有吧,道院已经断了两年了,现在的道院学生,也马上到了离开的时候,如果还没有招到人,就算道院不封,也要彻底败落了。”
  钟原说道:“要不,道院的标准放低一些吧,这样,可能还会有人,也不至于断层。”
  “不行,道院的标准不能降低,这是圣学院建院之初,剑圣前辈就定下的,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但是这个标准不能降低。”
  东方墨说的很坚决,之前也曾想过要降低标准,但是最后还是没变。
  “可是,要是今年万一没有人……”
  东方墨叹息道:“那就说明,道院真的走到了尽头。”
  “哎……”
  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不甘。
  月光下,两个老人临湖而立,静默不语,没有了时间,也没有了空间,就像是两塑雕像,看穿了千年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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