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番外篇,避孕
第1019章:番外篇,避孕
渐渐适应了房间的黑暗,季柔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清楚眼前这张脸了。这张脸冷漠无情,就像一只嗜血发狂的冷狮。
她看着他,勾唇轻轻一笑:“秦先生,那么我们签的那个合约是不是就此作废?”
季柔不是不愿意走,而是要走就要走得干干净净,断得彻彻底底,以后她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再有丝毫的牵扯。
希望他爽快一些,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亲口告诉她合约作废,让她有多远滚多远,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合约?”他也在看着她,气势汹汹,怒火滔滔,再一次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以为你用计和我睡一次,就能拿回你签下的卖身合约?”
卖身合约!
这四个字就像四颗铁钉,狠狠地扎在季柔的心口上,很痛很痛,可是她仍然面带微笑:“我以为陪你睡一次,你就会把合约还给我,原来不行啊。”
秦胤泽握了握拳头,咬牙切齿道:“你是我花钱买来的,你早已经是我的所有物,死了你也是我的鬼,你休想我放你离开。”
季柔伸手抓住他的手:“秦先生,如果你睡一次不够,我还可以陪你多睡几次,直到你满意为止。你说好不好?”
秦胤泽像碰到细菌一样甩掉她的手,退开两步,“你觉得我还会碰你这样肮脏的女人?”
说完,他甩门而去,但是他的声音却在房间里久久不曾散去。
肮脏的女人!肮脏的女人!
这句话,就像开了自动循环播放一样,不停地季柔的耳边回响着,提醒着她,嘲笑着她。
秦胤泽说得对,此时此刻的她确实是脏的,从她染上他那一刻起,她就是脏了,从里到外脏得彻彻底底。
但是她的脏是他造成的,他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咚咚——
敲门声响起的同时,女佣巧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季小姐,请问我可以进去么?”
没有等季柔回答,巧姨已经推门而入,吓得季柔立即拽起被子盖住一丝不挂的自己,防备地看着她:“你有什么事?”
巧姨顺手按开房间的灯,来到季柔的身边,将手中的白色药丸递给季柔:“季小姐,先生让我把这个药给你送来。”
季柔戒备道:“这是什么药?”
巧姨挠挠头,结结巴巴道:“季小姐,这个药是……是……是感冒药,吃了可以预防感冒。”
看着额头急出了细汗的巧姨,再听巧姨结结巴巴地解释,季柔很轻易就明白这两粒白色药丸是什么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药应该是事后紧急避孕药吧。
季柔接过药丸,举在眼前看了看:“巧姨,你们家先生想到很周到,替我谢谢他。”
秦胤泽那个敢做不敢当禽兽不如的东西不想她生他的孩子,她以为他愿意生他的孩子么?
她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他们姓秦的,她到死也不想跟他们姓秦的有一毛钱的纠缠瓜葛。
因为撒了谎,巧妻很心虚:“季小姐,我会把你的话转告先生。现在你快把这药吃了吧。”
“巧姨,药放在儿这儿,你先去忙吧,我一会儿再吃。”季柔从小就怕吃药,以前生病时,母亲为了让她吃药,都会事先给她准备她蜂蜜水,先润润喉咙,做好很多准备工作,绝对不让她尝到药的苦味。
看着手中的这两粒药,身边连杯水都没有,季柔真下不了嘴,并不是她不愿意吃。
巧姨很是为难:“季小姐,先生交待过,一定让我亲眼看到你吃下。不然……不然……”
季柔问:“不然什么?”
“不然他会怪罪我的。”巧姨脱口而出,却又觉得这样不太好,慌忙解释,“季小姐,我的意思是说,要是我没有看到你把药吃下,你不小心感冒了,先生一定会怪罪我照顾不周。”
季柔不想让巧姨为难,但是又实在干吃不下这两粒药丸,她说:“巧姨,那可以麻烦你帮我倒一杯水么?”
巧姨愣了一下,立即点点头:“当然可以。那麻烦季小姐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倒水来。”
刚刚是她的疏忽,只想到送药,忘记吃药需要水,幸好这个小丫头单纯,没有多想。
不然事情办不好,她都不知道怎么跟楚管家交待。
季柔笑笑:“那麻烦你了。”
看到巧姨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季柔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一天之间,什么都变了。
前不久,她的亲叔叔季辰东想要得到她,半夜爬进她的房间,当时她躲过了一劫,却没有躲过今天。
该死的秦胤泽,她把他看作恩人,他却对他施暴。
都过去整整一天的时间了,身体的酸软与疼痛还在提醒她,他一次又一次要她时的凶猛与残忍。
巧姨很快回来,手里多了一杯水,急切道:“季小姐,这下你可以把药吃了吧。”
“当然。”季柔先喝了一大口水,再把两粒药丸丢进中里,再喝一大口水连着药丸一起咽下。
咽下药之后,她张开嘴让巧姨看看:“巧姨,我把药都吃了,你可以回去向你家先生交差了。”
确认季柔把药吃了,巧姨尴尬地笑了笑:“季小姐,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休息。”
季柔含笑点头,目送巧姨离开。
房门一关闭,季柔挂在脸上的假笑瞬间没了,眼中迸射出凌厉的恨意:“秦胤泽,你给我记好了,你今天对我的羞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季柔起床把门反锁,拖着疼痛的身体来到了浴室,她站在沐浴头下,用热水冲洗自己的肮脏的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
她觉得自己是脏的,真脏,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怎么洗身上都还有那个禽兽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对不起!风哥哥,对不起!小柔对不起你!”她一边搓着身体,一边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风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停地说,不停地说,突然之间情绪崩溃,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哗啦啦从她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