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崖主喜欢她
虽说忘邪来到冥域崖的时间并不长,但不得不承认,崖主对这人的了解程度实在是高得出奇。
忘邪听了对方的话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随后干笑了两声,屁颠屁颠地走到对方身边说道:“崖主大人英明,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了您,实不相瞒,我在清泉宫里发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您还记得对方发布委托时说的那个怪物吗?”
君诀点头:“荆闳已经跟我说过了,那个怪物的头顶上原本有一颗宝石,它之所以发狂大开杀戒就是因为清泉宫的宫主夺取了宝石还得它差点丧命。”
“没错,虽说咱们是专门复杂暗杀和委托的地方,但一切委托都应该建立在对自己无害的前提下吧,可通过我在清泉宫的一个月中我发现,那位宫主显然有着很大的野心,她想要掌控的不只是一个江湖,还有三朝的朝政,拥有着如此大野心的人,难道她会放过咱们冥域崖吗?”忘邪道。
君诀闻言冷笑了一声:“若这个世上仅凭野心就能达成一切,天下就不会是如今这个局势了。”
“这个我当然清楚,崖主大人您神功盖世,冥域崖在您的训练下几乎有着以一敌千的本领,就凭清泉宫对咱们压根就没有一丝威胁,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位宫主的武功虽然不高,但若是她有了那颗宝石的相助,事情就不一样了。”
“那颗宝石是外来力量,我活了十几年从未见过那样诡异的东西,我想这世上应该大部分的人逗留不知道哪玩意儿的存在,既然不知道,那就意味着缺少应对的措施,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啊,所以为了避免咱们冥域崖被当枪使,我毅然决然地决定通过委托漏洞改变局势,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宝石落到清泉宫的手里。”
忘邪说得极其认真,那情真意切的模样让人听了都忍不住感动到落泪。
君诀是个多么机敏的人,他如何能听不出对方心里的小九九,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所以你就在不提前禀报的情况下擅自做了决定?还用了这种愚蠢的方法?清泉宫那群人可不是傻子,你这不是摆明了要跟她们过不去?自己惹出的乱子却要我替你负责,你倒是打了个好主意啊。”君诀说道。
忘邪尴尬地笑了一下,继续道:“这个真不能怪我,是清泉宫的人太鸡贼了,她们早就排出人手在周围守着了,无论什么消息我们都送不出去,所以我才冒险一试的,再说了我的智商就这么点,也只能想出这种蠢法子了,要是崖主大人在的话一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大人就看在我刚来不久还没有得到您的英明熏陶的份上饶恕我这一次吧,等我下次学聪明了额肯定不会给您惹事了。”
为什么她会这么义无反顾毫不担心大摇大摆地回到冥域崖?因为她早就找好了对策啊!
来到冥域崖的几个月时间里她也不是白干的,天天跟着这个事儿逼崖主,早就弄清楚了对方的喜好和禁忌。
这个高大神秘的男人绝对有一颗闷骚的小心心,就喜欢听夸奖,而且很喜欢调教人,虽说有点俗,但这种奉承话真是太特么好使了,她学了好久才掌握了精髓,绝对一打一个准!
忘邪心里狂笑,而君诀的反应也的确在她的计算之内,虽说这家伙戴着面具无法看清脸,但她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上那凌冽的气息瞬间消失,空气中都是淡淡的甜味儿。
看样子是管用了,这人果然够闷骚。
君诀干咳了两声,压制住上扬的嘴角,冷声说道:“别以为说这些好话我就会放过你,光凭你这点发现还不足以抵消你翻下的罪过。”
忘邪闻言点头说道:“是是是,我当然不止发现这一点了,三天前我们离开清泉宫后,宫主曾带着人来追杀我们,那时我跟她一对一,所以只有我发现了那人的不对劲,她的身体里被注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估计也是血液之类的吧,那东西给予了她强大的力量,就是因为拥有了那力量她才会对冥域崖如此的不屑一顾。”
君诀听了这话后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在同她交手的时候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忘邪沉思了片刻,应道:“那种力量很强大,是我完全没有见过且无法应付的,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有人在做某种试验,而她只是试验品中的其中一个,很可能在三朝的某个角落还有着更多拥有这种力量的人。”
“若是这样的话,清泉宫倒不是我们首先要担心的地方,真正值得担心的是拿她做试验的人,而且那些人应该跟委托里的怪物来自同一个地方,夜悬曾说那只怪物跟咱们冥域崖蛇窟里的玄蛇很像,那很可能那些人就是来自玄蛇的故乡?”
忘邪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停住了,那只玄蛇她并不了解,但崖主一定是清楚的,所以崖主也能猜到怪物和那些神秘人来自哪里。
果然,君诀在听了这话后神色有了明显的变化,眼眸中的光芒也变得冷冽起来。
君诀的脸色不太好,忘邪也不该随意开口,一时间寝殿里的气氛干净得有些诡异。
半晌过后,君诀才终于有了反应:“罢了,这件事切记不要告诉其他人,关于清泉宫那边我会处理好,你回去休息吧,这种事只能出现这一次,你要记得自己是冥域崖的人,一切都要听从我的旨意,擅自行动在这里是大忌。”
“是,我记住了。”
“下去吧。”
君诀挥了挥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忘邪,显然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忘邪见状也赶紧离开了寝殿。
“小白小白!你在里面还好吧!崖主有没有说什么?”
就在她刚关上门后,突然三个人影冲出来将她给团团围住,忘邪身子一颤,差点没把内胆给吓出来。
“我说你们几个有毒吧?守在这儿干嘛?吓死我了!”忘邪转身恶狠狠地瞪着夜悬三人。
夜悬挠了挠脑袋,笑着说道:“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嘛。”
“是吗?刚才是谁毫不犹豫地出卖我的?还好我机灵,不然以崖主那样的脾气,我现在估计已经被扔去喂蛇了。”
忘邪朝着这三人翻了个白眼,随后向外头走去,夜悬三人面面相觑,赶紧跟上。
“别生气嘛,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况且你身为崖主的随身仆人,比咱们几个受宠多了,崖主就算怪罪我们也不会怪罪你的。”夜悬道。
“你们还真看得起我呢,我之所以现在还站在这儿全靠我聪明机智的脑袋。”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所以你们在里头到底说啥了?崖主怎么说的?有惩罚吗?”夜悬问。
“没有惩罚,只是警告我以后注意着点,所以你们几个可以不用担心了。”忘邪道。
三人听了这话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上前哥俩好似的勾住了忘邪的胳膊。
“好兄弟,咱们这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经历了这么一遭,我认可你了!以后你在冥域崖尽管横着走,哥罩着你!”
夜悬和夜庸兴奋地围在忘邪身边,忘邪闻言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盯着他们:“是吗?我记得咱们刚上路的时候你们似乎还想弄死我呢,在我的干粮里下毒,在半路设置陷阱,还串通人贩子想把我卖掉?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三人闻言顿时怔住了,脸色唰的一下变得十分难看。
“你……你都知道啊。”夜悬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忘邪抬起下巴轻哼了一声:“就你们这点儿水平,扔到后宫里估计都活不过三集,我想看不出来都难好吗?”
“那你怎么不拆穿我们?”夜庸问。
“拆穿你们有用吗?况且你们也是为了你们的崖主才防着我的,算不上有坏心,我也就不怎么计较了。”
忘邪说的平静,然而夜悬三个却听得心中感动。
“好兄弟啊!既然你这么相信我们,我们仨以后一定帮着你!”
忘邪微微挑眉,笑盈盈地看着他们,说道:“我也不需要你们怎么帮着我,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思考了很久都想不通,不如你们三个为我解解惑?”
“什么问题还能让你想不通?”
忘邪凑近了这三人,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听说咱们的崖主大人在几个月前曾颁布过一个追杀令,是追杀一个女人的,好像叫容忘邪?我很好奇是什么女人竟然能惹怒我们崖主大人,他们以前有什么过节吗?”
忘邪小心翼翼地询问,然而夜悬三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却瞬间神色大变,三长小脸顷刻间变得煞白。
“你……你怎么问起这个了,冥域崖有规定,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不能瞎传的,一经发现直接扔进蛇窟等死!”夜悬惊恐地说道。
忘邪瞧着对方那害怕的样子更加疑惑了,她到底做了什么啊?为什么冥域崖的人一听到她的消息就脸色大变?
“我就纯属好奇,你们也知道我刚来冥域崖不久,所以还不怎么了解那件事,你们给我说说呗,那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惹怒了崖主?”忘邪道。
夜悬的神色明显有些为难,他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忘邪给拉到了一边,说道:“其实吧,这件事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在冥域崖里是禁忌,所以我们对她的往事也不怎么清楚,只知道崖主在外闭关了两年,回来之后就开始下令寻找她了。”
“寻找?不是追杀吗?”忘邪问道。
“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颁布追杀令,只是派出了冥域崖所有的人出去寻找而已,在那几个月里我们几乎将整个三朝都翻遍了,然而都找不到人,最后崖主一生气,就直接颁布了追杀令。”夜悬解释。
“……”
忘邪听了这话后心中忍不住咆哮,她特么的到底是做了什么啊?这个崖主居然倾尽整个冥域崖的势力来找她?而且找就好好找嘛!哪有因为找不到就直接追杀的!要是晚一点颁布追杀令她说不定就直接出来了呢!
“所以……那个女人到底做错了什么?”忘邪问。
夜悬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没做错什么啊。”
“没做错什么崖主追杀她干嘛?”
“不是啦,崖主追杀那个女人并不是因为对方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崖主喜欢她。”
忘邪:“???”
“你说啥?”
这下子忘邪彻底懵了,她记得有一个词好像叫做相爱相杀,但好像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崖主喜欢她?喜欢到了要追杀的地步?啊?
等等,她之前好像也不认识崖主啊?哪儿来的喜欢啊?
“你……你说清楚一点,什么叫崖主喜欢她?既然喜欢为什么要追杀啊?而且他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
忘邪强忍着心里的奔腾,她现在有十万个草泥马想说。
夜悬并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悠闲地说道:“这个我还真不怎么清楚,还是崖主刚闭关回来的时候我们打听到的,好像说那个叫容忘邪的女人是崖主一直深爱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开了,然后就一直找不到踪迹,崖主担心她遇害,所以才回来让我们去寻找,谁知找了好久都没动静儿,最后得出那个女人抛弃了他躲起来了,所以一气之下颁布了追杀令。”
忘邪:“=口=”
这个故事她怎么不知道呢?这确定说的是她?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忘邪自言自语地念道。
“废话,就连我们都是经过了千辛万苦才打听到的,你当然不知道了,总之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那个叫容忘邪的女人,崖主因为这事儿已经发了好几次脾气了,真担心崖主会不会因为这个打击太大走火入魔。”夜悬说道。
忘邪闻言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既然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