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服务
这一觉很甜。
早晨,等到阳光已经布满了屋子时,易畅自然醒了过来,发现已经快九点了。
他看了看身边,人不在床上,正出神的时候看见他妈提着一袋早点开门进来,看见他时露出了很开怀的笑。
“起床啦,洗洗来吃饭吧。”
“嗯好。”
他点点头,起身去卫生间漱口,用冷水拍了拍脸。忽然,他想到自己昨晚忘记了和盛越泽的约。
他冲回到房间抓起手机,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他低声咒骂一声,赶紧将它接上了充电线。
按照盛越泽的性格,估计他不会轻饶他这次的失联,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不过他最担心的是,一旦对方发难,他们之间的约定会不会受影响。
对方定是不会想听他讲述感人至深的寻亲记,他即使坦诚相待最后也只会沦为笑柄而已。
“怎么啦?”越玲看儿子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有点担心地问。
他摇摇头,“没什么,我把人放鸽子了,晚点赔个礼就行。”
他只好先吃了早餐,然后打了电话给盛越泽的助理。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单刀直入道:“易先生您在哪?”
他马上将地址告诉了对方,又道了歉解释自己昨天碰到了意外情况。
“好的我马上去接您。”
对方的语速比之前都要快上许多,能听得出很急,估计是被老板训了一顿,让他都有些过意不去。
“畅,要走了吗?”
他转过身,看见母亲也站了起来,双手在身前握紧,蹙着眉看着他,能感觉出她很舍不得。
他微微叹了口气,上前抱了抱她,说:“有个重要的约,我不能拖了。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记得缺什么就联系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后的事我们慢慢再谈,好吗?”
他拿出一张还有些存款的卡递给了她,又叮嘱了她一些事。看母亲认真点头的样子,他心里又暖又涩。
坐上助理的车后,对方也没提昨晚的事,一路上安静得有一些诡异。
车慢慢地驶入郊区,又过了半小时开到了一栋别墅旁停了下来。
“就是这了。少爷在三楼等您。”
他从车窗向外望去,只觉得这栋房子的外形和他姐的家有一些相似,都是很典型的欧式平民独栋风格,只是比起来多了一些额外的雕刻装饰,添了一丝奢华感。
房子的大门虚掩着,推进去之后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十分尖锐。屋内只摆放了基本的家具,没有什么人气,大概这里只是屋主众多房产中不起眼的一栋罢了。
他沿楼梯慢慢走到三楼,直面着的是一扇敞开的门,他径直走了进去。
先映入眼帘的,是贴着墙面的书架,上面摆放了很多医学的书,大都是精神科专著,还有一些难以辨认的外文书籍。
他看得出神,想伸手去碰时,突然有一股力量从身后袭了过来,将他重重地压在了书架上。
“呃!”
头猛地磕在尖锐的书脊边,他痛得闷哼了一声,惊诧之余想动,手却被紧紧束缚在了身后。
森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可算是来了。”
他心里一沉,“盛越泽?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身后传来带着不屑的轻笑,随后一股大力将他往后拉,他踉跄了几步,跌跌撞撞被摔到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他一阵晕眩,想爬起来又被死死地压制住,抬头时看见一双深不可测的眼。
盛越泽站在床边,双腿强势地挤进他的胯/间,两手制着他的胳膊,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
对方的沉默让他心里的不安更甚。
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昨天……昨天突然有事,手机也没电了……我失约了,对不起。”
他觉得对方就是在为了这件事生气,只要他主动示弱就能缓和这一次的冲突。
然而手上的力道没有任何动摇,对方像是笑了一下,道:“能走了,就着急着跑是吗?”
“我没有……”
“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吗?”
这句话明明该是质问,却又隐隐透着些委屈,盛越泽眼里的执拗让他心里一颤。
“对不起。”
因为是自己理亏,他自认无从辩解,道歉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平息对方怒火的方式。而对方却依旧保持着压制,盯着他看了许久,像是解剖一般的目光让他浑身不适。
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开口:“能不能先放开我,我……”
话音未落,上方的人影突然压了下来。
恍惚之中,颈间落下密密麻麻的冰冷的触感。他突然意识到,对方在吻他。
与其说吻,又不如说是发泄般的啃咬,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别……”
他用力抵住对方的肩想拉开彼此的距离,一时间他竟然忘了,他们之间关系的本质。
卫衣的领口被拉开,啃咬迅速蔓延到了锁骨。另一只冰冷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急切地摸索着,轻巧地捉住了那一个小点用力揉搓着,胸前传来电击般的感觉让他浑身发颤。
他直觉想逃。
突然,身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喘着气睁眼看向对方,发现盛越泽盯着他的胸口,像是失了神一般,一动不动。
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正要推他起身,却猝不及防被用力翻了个身,又重新重重压回了床上。
接下来对方的动作更是让他吓得失了语。
他的脖子被紧紧摁在床铺上,腰间的皮带被熟练地解开,牛仔裤很快褪了下去。
“你!……”
下/身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他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他慌忙地伸手想护住他的内裤,手却被狠狠地拍了一掌。
对方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恨,在他臀上又狠狠扇了两下,火辣的疼痛让他失声叫了出来。
“还要装吗,嗯?”他的下巴被用力抬起,耳边幽冥般的声音道:“拿出你伺候沈煜升的态度来啊。表现得好一点,我也能让你舒服一点。”
……
那个名字像一道惊雷,让本该彻底麻痹的心又多了一丝钝痛。
是啊,他就是出来卖的。等价交换,物有所值,他还要有什么怨言?
当那个滚烫坚硬的东西粗暴地冲入体内,毫无章法地碾压冲撞之时,他突然想到,他终于如那个人想象的一般肮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