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对不起，我们不可能

  经过几日的奔波，轻骑简行的凌烟与木兰率先到达北境——望北城。
  值守归来的聂耀世看到笑颜如花的凌烟出现在房中的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整个人都怔住了。
  直到凌烟开口：“哥哥怎么不说话，是看到我太过惊喜了？”
  “确实是太惊喜了，不过，烟儿你怎么来了，这太危险了！”聂耀世回过神来先是狂喜，随后又止不住的担忧道。
  “今日是你生辰，怎么，你忘了吗？这次还给你带了东西，有父亲母亲给的，还有我和锦瑶送的，至于危险——”凌烟调皮一笑：“放心，我还是能够自保的！”
  说着，凌烟又把一个食盒打开，里面全是精致的美食。“这些都是我在城内客栈借用厨房做的，为你生辰庆贺加菜，快趁热吃了。”
  想到凌烟的身手，一般人确实不能伤她，便也放心了。
  看着精致可口的饭菜，聂耀世也感到饿了，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哥哥，你慢点！”凌烟看着聂耀世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没办法，太好吃了！”聂耀世头也不抬的继续吃着，何况这是烟儿亲自做的，可要趁早吃了，不然让他手下的那帮弟兄知道可就不好了，其它的都可以和他们分，但烟儿做的不行！
  ……
  “四哥，能不能让他们慢点，实在是太难受了。”坐在马车上的慕雅被颠的难受不已，遂向慕宇抱怨道。
  慕宇拉了下缰绳，放慢了速度朝车上的慕雅不悦地说着：“战场上一分一秒都是宝贵的，我去北境是为了打仗，不是陪你游玩的，若吃不了苦就回去，或是我给你留一队人马单独陪你慢慢走。”
  说罢便骑着马加速返回队伍前面冲着众人喊道：“除保护公主的人外，其余人加速跟上，务必天黑之前赶到望北城！”
  “是！殿下！”
  一时间尘土飞扬，瞬间只剩坐着马车的慕雅等人。
  看着慕宇当真头也不回的走了，慕雅“啪”的放下帘子，有些不满地嘟囔：“四哥真是的！”
  ……
  夜色降临，四周都是静悄悄一片昏暗，唯有望北城内还亮着一些零碎的灯火，稀稀拉拉的好不惨淡，一点也不似繁华的景阳灯火通明，不分昼夜。
  因着望北城这一边陲之地比较冷清，并无娱乐活动，又加上聂耀世需要当值守城，便携凌烟上了城墙看夜景。
  晴朗的夜空点缀着数也数不尽的星辰，它们围绕着一轮初升的弯月忽闪忽闪的，仿佛像一群调皮的孩子承欢于母亲膝下。
  “北境虽然有些荒凉，但也有一番风味，看这夜里的星星月亮多闪耀啊！若是不打仗那该多好，城中百姓也不需要如此战战兢兢了，一到夜里就要全面戒严。”
  凌烟看着夜空感叹，“不打仗的话，我还想再往北，去北秦看看呢！”
  “那日后我和你一块去，不管你想去哪我都可以陪着你。”聂耀世暗示性地说着。
  凌烟眼帘垂下，目光微闪，没回应，但片刻后又转移话题般的说道：“哥哥，你说北秦为什么要进攻我们呀？”
  聂耀世看凌烟没回应之前的话题有些失落，但还是开口解释凌烟明知故问般的问题。
  “因为北秦虽然辽阔，但气候寒冷，很多地方的雪终年不化，供人生活的物资少，便想着抢掠。而西凉的条件也恶劣，尽是些沙漠。南慕和东齐气候温和，物产丰富，但东齐与北秦接壤不多，且有天然屏障，与之相比，南慕北秦并无阻隔，自然就是最好的进攻对象。”
  顿了顿又说：“西凉想法也与北秦差不多，也是想着进攻我们，多年来，彼此之间且战且和。”
  “若是能和平相处就好了，物资也不一定要靠略夺才能得到，贸易交换也行啊。”
  “说到底还是野心作祟，为君者大多有开疆拓土的雄心壮志。”
  ……
  二人又聊了会儿，夜渐渐深沉，听着传来的打更声，恍然惊觉竟已到了亥时。
  凌烟笑着对聂耀世说到：“哥哥，生辰快乐，夜已深，我要去城内的客栈投宿了。”
  聂耀世拉住正欲离开的凌烟说：“烟儿，我知道你是明白我的心意的，你只是在装傻罢了，但我今日忍不住了，我就是要明白的说出来——”
  聂耀世正视着凌烟清澈的双眸，似要直直地看入她的心底，坚定地说道：“我喜欢你，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无法控制的喜欢！”
  凌烟闻言僵了一下，心里有些无奈：窗户纸还是捅破了么？
  但片刻后还是开口直接拒绝：“对不起，哥哥，我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