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渣的总是你[快穿]_17
“师弟,你果真来了啊。”
李明司闻声望去,心中惊骇,不由问道:“师兄,怎么是你?”
“这问题问得好。”夏清夜负手,踽步走到李明司面前,笑道:“我本就是西厂的人,自然是要为西厂效力。”
“可师兄你不是说……”
“我说什么你便信什么?难怪你总长不大呢~”夏清夜笑了笑:“当年师父偏心于你,传你武艺剑术。
而我,每日挑水砍柴,烧水做饭,勤勤恳恳练武,师父却未曾正眼瞥我一眼,他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
凭什么?我有什么做的不比你好?凭什么师父要如此偏心于你!直到后来,我因盗窃剑法秘籍,被师父逐出师门。
遂后,在江湖闯荡流浪,险些饿死在街上。幸好遇见西厂督主收留我,给我一口饭吃,才苟活下来。”
“那你如今也是奉命来抓我的么?”李明司起身,与夏清夜对视。
“没错,不过只要你能配合我,将偷盗九纹翡翠凤凰佩的罪责全部推到凌段翊身上,我或许可以留你一命。
我可向督主求情,让你也留在西厂效命,这样,我们师兄又能在一起了。”夏清夜道。
“那真是有劳师兄了。”李明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倏而翻掌朝夏清夜腰间拍去。夏清夜早有预料,右脚稍退一步,侧身轻松闪躲而过。“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的性子,师兄还能不清楚吗?”李明司从袖内.抽.出数把飞刀朝夏清夜丢去,浅浅笑道:“我可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师兄了!”夏清夜两袖间祭出袖剑,步伐轻盈闪躲开数把飞刀,朝李明司欺身而来。
围在周遭的士兵,却没那么夏清夜幸运,眨眼间,飞刀便刺中数名的士兵,只来得及闻得哀嚎数声,便倒地不起。
李明司袖中祭出两把匕首,不退反进直迎而上。剑刃碰撞的铿锵声蓦地响起,数息间,两人过招数十,其手法快得难以肉眼琢磨,只见得夜色中兵器相交,所迸.溅出的道道火星。
“啧。”夏清夜眉峰微皱,死死盯着眼前的李明司。这家伙的内力怎恢复的如此之快?莫非有什么神丹妙药不成?
“怎么?师兄很吃惊吗?”李明司唇角泛起笑意,轻笑道:“不是傻子的,可不止师兄你一人啊~”
李明司也未曾想过,自己内里竟能恢复如此快,许是凌段翊所给他的药起了效用。此类药,可谓千金难买,也不知凌段翊是从何处得来的。
既是得之不易的东西,为何偏要用在他这个小毛贼身上?这是李明司虽有些不明白,不过这倒是暗暗帮了他一把。
他虽曾怀疑周围有人监视他,但却怎么也没料到会是他师兄。于他而言,也足以让他惊讶一番。
不过,在利益面前,无论父母至亲,还是结拜兄弟,那都没自己重要。人在江湖飘,哪儿能不挨刀?
“就算你功夫恢复十成,你以为你就能逃得掉了吗?”说话间,夏清夜十指微屈,作虎爪状,直掏李明司心脏而去。
李明司被逼得退步闪躲,几息之间,两人又来回斗了十数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
“师兄,你可真是老了。”李明司边闪躲夏清夜,边调侃道。
“明司,别怨师兄对你狠。”夏清夜蓦地淡淡道。
闻言,李明司稍稍失神一瞬,耳边便传来一道嘶拉声,同时,胸膛像是被刀子剜了般,鲜血透过白色布料浸染里衫。随之而来的阵阵剧痛,快速从李明司脑海席卷而过。
李明司手捂胸膛后退两步,神情痛苦看着眼前的夏清夜,下刻便猛地咳出几口血来,刺目的鲜血沿着嘴角滑落而下,更衬得他脸色惨白。
“……”见状,夏清夜面色不改,看向李明司道:“师弟,何必呢?不如跟我回着西厂,我保你安然无恙。”可他暗于袖中的五指,却不由紧了紧。
“师兄,我与你是不同的,我也不做太监的狗!”李明司直起身,冷冷瞪着夏清夜,“那你又可曾知道,师父为何不教你武功,为何要无视冷漠你吗?”
“还还能为何?”夏清夜冷笑道:“不过是师……”
“那是因为,你才是李家真正的后人!”未等夏清夜话说完,李明司抢话道:“师父传授我武艺,只是为了当你的替身,让我替你去杀凌家人!
你现在还觉得师父是真的对我好吗?我宁愿,从始至终我才是那个被冷漠无视的人!”
“……”闻言,夏清夜神色稍楞。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是李家后人,也未曾想过自己所羡慕的师弟,只是代替自己去杀凌家人的替身。
趁着夏清夜愣神片刻,李明司从袖口祭出飞刀,手掌倏而翻转朝夏清夜丢去!
夏清夜未来得及反应,飞刀便已深深陷入夏清夜的小腹间。夏清夜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插.在自己身上的飞刀,又抬头朝远处的李明司瞧去。
李明司嘴角微勾,泛起冷冷笑意:“师兄,既然在世不能再称兄道弟,那就麻烦师兄你陪我这师弟上黄泉走一遭吧。”
“……好。”闻言,夏清夜双唇微张,缓缓道。
“蠢货。”李明司蓦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本就是你与凌家世仇,干嘛非得我去报?你想死就死去吧,我可不会拦你。”
话罢,李明司左腿微屈,脚底向地借力,朝夏清夜欺身而去。
正此时,几道箭羽嗖嗖声划破夜空,李明司脚下一滞,倒退数步,旋即抬头望去,便见几名手握弓箭的士兵站在墙檐,从身后箭筒抽出一支白羽箭搭于弦上。
“夏清夜,本千户交予你的任务,你就是这样做的?”闻人声望去,便见千户负手立于墙檐青瓦上。
“是属下失职。”闻言,夏清夜忙颔首低眉道。
“夏清夜,要是被师父瞧见你如今活的跟一条狗似得,怕是都会给气活从棺材里爬出来吧?”李明司冷嘲道。
“你闭嘴!”夏清夜偏头朝李明司低喝道,遂后看向千户道:“师弟年幼不懂事,还请给属下一些时间,属下定会劝师弟归顺西厂。”
“不用了。”千户冷冷看向夏清夜道:“要不是你一再而三求我让我给你师弟一次机会,你也不会弄成这副蠢样!”
“请千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夏清夜躬身恳求道。插.入腹中的飞刀又陷深几寸,疼得他紧咬着后槽牙。
“……”李明司不知夏清夜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分明是他出手在先,可如今却又是夏清夜替自己求情。
“不必了。”李明司擦掉嘴角间的血渍,淡淡道:“就凭你们这些阉狗爪牙,还奈何不了我。”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儿!”千户脚猛蹬檐瓦而起,朝李明司纵步而来。
李明司已是强弩之末,也未曾有过侥幸。反正已然是这副模样,死了也算值了。也省去他在养育之恩和救命之恩两者间抉择。
但若真让他二择其一,他宁愿选后者。至少,那人也算曾经真心待他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