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为什么动手打人

  “咳咳咳。”那个开门进来的警察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以此来缓解气氛。
  陆彦廷扫了一眼蓝溪，然后看向对面的警察：“可以保释么。”
  警察点了点头：“可以，这边主要去签个单子，交个保证金就好了。”
  陆彦廷微微颔首，随后拉住蓝溪的手腕，带着她走出了拘留室。
  蓝溪刚才听到了陆彦廷和警察的对话，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对陆彦廷说：“还有蒋二，也把她带出去。”
  陆彦廷扫了她一眼，没有对她的话做任何回应
  周瑾宴和程颐站在外头，看着陆彦廷带着蓝溪出来之后，程颐立马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他是真的看不上蓝溪，一天天不规矩，就知道惹事儿。
  像是打人进局子这种事儿，顾静雯身上怎么可能发生？
  真不知道陆彦廷是怎么想的，竟然娶了一个这样的麻烦精。
  很快，陆彦廷为蓝溪办了保释手续，之后警察为蓝溪解开了手上的手铐。
  陆彦廷准备往外走的时候，蓝溪突然张开手臂从身后抱住了他。
  周围站了不少人，看到蓝溪这么做，皆是一愣。
  蓝溪紧紧地抱着陆彦廷，掌心贴着他的小腹。
  “陆总，也保释一下蒋二，她是为了帮我才被带进来的。”
  “呵。”陆彦廷讥诮一笑。
  每次都是这样，她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有这样讨好的态度。
  不是出于真心，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陆彦廷直接推开蓝溪，转身走去了之前的办公室。
  蓝溪一个人站在原地，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程颐看到她投怀送抱被推开，立马上来嘲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投怀送抱，你是不是没有男人不能活？”
  “关你屁事。”蓝溪今天心情不好，对陆彦廷客气是因为有求于他。
  但是他程颐算什么？就算她现在落魄，也轮不到他来踩她。
  “我对你投怀送抱了？”蓝溪勾起唇角，讽刺地范反问程颐。
  “你——”程颐被蓝溪怼得说不出话。
  经过陆彦廷的处理，蒋思思很快就被警察带出来了。
  看到蒋思思之后，蓝溪立马走上去握住了她的胳膊。
  “蒋二你没事吧？”蓝溪有些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她，蒋思思也不会被带来这种地方。
  “没事儿，倒是你。”蒋思思看着蓝溪：“你没事儿就行。”
  她们两个人刚对话完，陆彦廷也出来了。
  看到陆彦廷之后，蓝溪走上去，讨好地和他说了一声“谢谢”。
  面对她的道谢，陆彦廷只回了一声冷笑。
  **
  闹剧结束，和他们道别之后，陆彦廷带着蓝溪上了车。
  回去观庭的路上，蓝溪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都没有说话。
  刚刚进家门，蓝溪弯腰换鞋的时候，被陆彦廷抵在了鞋柜上。
  她一个没站稳，小腹撞到了鞋柜，疼得差点飙泪。
  “告诉我，为什么动手打人？”陆彦廷对这个问题非常执着。
  之前在警察局问的时候没得到答案，于是现在继续问。
  “因为我是疯子，这个理由陆总满意了吗？”蓝溪被他问得不耐烦了，一改之前讨好的态度。
  她的不耐烦成功地让陆彦廷眯起了眼睛，同时一只手捏住了她下巴。
  “会不会好好说话？又欠收拾了？”
  “我不想提。”蓝溪收起笑容，语气比之前严肃了不少。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微垂下，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打出了一片阴影。
  这样的状态，看起来带了几分悲伤。
  陆彦廷盯着看了几秒钟，竟然就动了恻隐之心。
  他松开她，揉了揉眉心。
  “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
  “……”蓝溪没应承。
  过了一会儿，陆彦廷又说：“明天去看医生。”
  “我不想。”蓝溪挽住陆彦廷的胳膊，笑眯眯地说：“我以后不乱打架了，陆总放心。”
  陆彦廷看着她谄媚的笑容，简直恨不得把她掐死。
  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虚伪的女人。
  陆彦廷垂眸看着她的手：“松开，滚上楼。”
  “那，晚安。”蓝溪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伤身，笑盈盈地朝他挥挥手，然后穿上拖鞋上了楼。
  陆彦廷看着她弯腰换鞋的动作，臀部微微翘起来，教人口干舌燥。
  他拽下领带，扔到一边，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五分钟后，手机开始震动。
  陆彦廷回过神，拿起手机。
  电话是顾静雯来的。
  陆彦廷摁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彦廷，明天有时间吗？”听筒里，是顾静雯温柔婉转的声音。
  听着她的声音，陆彦廷又想起了蓝溪。
  跟顾静雯比起来，蓝溪真的是不懂事儿。
  “嗯。”陆彦廷问，“有事吗？”
  “嗯，我和院长说了，明天去看潇潇，我们一起过去吧。”
  提到潇潇，顾静雯的声音愈发地温柔，“她一定长大了许多。”
  陆彦廷“嗯”了一声，答应了顾静雯的提议。
  和她一起去看潇潇，是之前就答应下来的事儿，现在只不过是履行承诺。
  “那我们明天上午去福利中心吧……”顾静雯小心翼翼地说了个时间。
  “嗯，我去接你。”陆彦廷答应下来。
  电话那边，顾静雯听到陆彦廷这么说，立马露出了笑容。
  她感觉，自己又看到了希望。
  陆彦廷和顾静雯聊了几句，而后挂了电话。
  看一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他拿起手机，朝着楼上走去。
  换衣服，洗澡。
  晚上他并没有去找蓝溪，因为他觉得自己确实应该一个人安静一下。
  每次只要一躺在她身边，就不可能只是合眼睡觉那么简单了。
  他之前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未像遇到她之后这样纵欲过。
  除去她有例假的那几天，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做，而且，不止一次。
  这对于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比谁都清楚女人是毒药，尤其是蓝溪这种，一旦沾染上了……很难再戒掉。
  **
  翌日。
  上午九点钟，陆彦廷就出门了。
  十点左右，他接到了顾静雯，两个人一起前往福利院。
  顾静雯虽然做完手术不到一周，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长发散在肩头，宛如清水芙蓉。
  陆彦廷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得想起了他们最开始谈恋爱的那阵子。
  她现在和那个时候的打扮差不多，而且，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看起来还是很年轻。
  可是，陆彦廷发觉自己已经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了。
  “院长说，潇潇总是拿着我们的合影偷偷地看。”
  路上，顾静雯喋喋不休地和陆彦廷说着关于潇潇的事情。
  萧潇今年八岁，是陆彦廷和顾静雯在福利院里赞助的一个孩子，他们两个刚刚赞助潇潇的时候，潇潇才一岁多。
  那个时候她刚被查出来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也就是人们经常说的自闭症。
  但潇潇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当时顾静雯有教她弹钢琴，那个时候她才两岁多，就已经展现出了音乐天赋。
  顾静雯非常喜欢潇潇，于是她和陆彦廷开始资助潇潇，为她治疗，并且聘请了专门的老师给潇潇上课。
  两年前和顾静雯分手后，陆彦廷一直都没来看过潇潇，不过对潇潇的资助一直在继续。
  他不算一个特别喜欢孩子的人，但潇潇那个孩子，确实跟别的孩子不太一样。
  提起潇潇，陆彦廷的眉眼柔软了许多。
  “嗯，一直没时间去看她。”
  这话倒是真的，他工作忙，再加上去探望潇潇的时候不免会想起过去的事情，所以也就不乐意去看。
  当初顾静雯是他解不开的心结。
  现在倒也稍微释然了些，所以可以做到和她一起去探望潇潇。
  ……
  十一点钟，车停在福利院门口。
  陆彦廷和顾静雯一起下车，走了进去。因为知道他们要来，潇潇已经被院长提前带去了琴房。
  福利院里的琴房是大家共用的，不过潇潇有一间单独的琴房。平时，她就在那边练琴。
  肖院长看到陆彦廷和顾静雯之后，立马迎了上去。
  “来了，潇潇从昨天晚上就在盼着你们过来了。”
  肖院长今年四十多岁，跟陆彦廷和顾静雯都算老熟人了，说起话来也不是很客套。
  “是吗？”顾静雯笑了笑，她很自然地挽住了陆彦廷的胳膊，“那我们快去看潇潇吧。”
  顾静雯挽上胳膊的那一刻，陆彦廷略微皱了一下眉。
  但是考虑到院长还在对面，他也不好给顾静雯难堪。
  于是，就任她挽着了。
  肖院长带着陆彦廷和顾静雯来到琴房，他们走进的时候，潇潇正在练琴。
  悠扬的琴声传来，其熟练程度，听着完全不像是一个八岁的的孩子弹的。
  潇潇在音乐方面的天赋，确实不容小觑。
  听到门外的动静后，潇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转过头，看到陆彦廷和顾静雯之后，眼底有藏不住的惊喜。
  她从凳子上下来，走到了他们面前。
  顾静雯松开陆彦廷，走上前抱了抱潇潇。
  她声音温柔地夸赞她：“潇潇弹得真棒，再过几年，我可以带你去演出了。”
  听到顾静雯的夸奖，潇潇露出了笑容。
  现在她经过各种治疗之后，情况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但是自闭症终归是无法痊愈的，这个在当今医疗世界里一直是一大没有解决的难题。
  潇潇能够恢复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和顾静雯说完之后，潇潇将视线转向了陆彦廷，眼底带着光芒。
  潇潇很崇拜陆彦廷，这种崇拜是从很多年之前就开始的。
  虽然这一两年里，陆彦廷并没有来看过她几次，但是她一直都记得他。
  看到潇潇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陆彦廷低笑了一声，抬起手摸了一下她的头。
  “潇潇，琴弹得很棒。”
  听到陆彦廷的鼓励，潇潇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肖院长在旁边站着，看着他们三个人交流的样子，笑着说：“你们这样呀，说是一家三口都有人信。”
  听到这种话，顾静雯自然是非常开心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真的吗？”
  肖院长：“当然是真的，你和彦廷对潇潇，那可是比对亲生孩子还上心！”
  陆彦廷听着她们你来我往的对话，没有接话。
  只要顾静雯不要做得太过分，他是不会给她难堪的。
  陆彦廷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对顾静雯说：“带潇潇出去玩一天吧。”
  接着，他看向了肖院长，征求她的意见：“可以吗？”
  肖院长点头：“当然可以，能跟你们玩一天，潇潇肯定也很高兴。”
  **
  有了陆彦廷带回来的香薰盒子，蓝溪的睡眠质量在稳步上升。
  昨天经历了那么一场撕逼，她本以为会一夜无眠，结果洗完澡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人们都说睡觉养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睡好了之后，一身轻盈。
  蓝溪早上醒得早，但是并没有从床上爬起来。
  直到蒋思思给她发微信，约她出去逛街，她这才起床。
  蓝溪知道蒋思思最近刚去公司工作，工作压力肯定很大。
  作为好朋友，当然要和她一起解压。
  一起逛街看电影泡吧这种事儿，她们俩经常干。
  蓝溪收拾好以后，蒋思思正好开车停在门口。
  蓝溪换了鞋，拎起包出门。
  上车以后，蒋思思问蓝溪：“中午去吃牛排？”
  蓝溪：“好啊，我没意见。”
  蒋思思看蓝溪状态不错，于是顺口问她：“昨天晚上没失眠？”
  蓝溪点头：“最近都没怎么失眠。”
  蒋思思：“找了什么偏方？”
  蓝溪：“陆彦廷拿了香薰盒回来，一闻着那个味道我就想睡觉。”
  “那敢情好。”蒋思思笑着踩下油门，“看起来他还挺关心你的。”
  蓝溪：“……”
  关心么，她可没觉得。
  总觉得，陆彦廷这么搞，就是为了保证上床的质量罢了。
  蒋思思对江城吃喝玩乐的地方了如指掌，这次的餐厅是经过她层层挑选之后留下来的。
  之前她跟蓝溪就经常过来这边，对菜单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餐厅很有情调，有小提琴演奏，钢琴演奏，进去之后就被一股文艺气息包围了。
  蓝溪和蒋思思找了一个离舞台很近的位子坐了下来，这是她们俩来这边吃饭的传统了。
  点过餐之后，蒋思思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蓝溪：“唐婊联系你了么？”
  蓝溪摇摇头，“没。”
  蒋思思咬牙，“她要是联系你，你就跟我说，看我不弄死她！”
  蓝溪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玩着指甲，笑笑：“再联系我我，我就只能继续打她咯。”
  她可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对于唐曼殊这种人，她没打算手下留情。
  “妈的，还有那个老不死的女人，要不是因为她年龄大了，我早就——”
  提起来方玲，蒋思思也是义愤填膺的。
  但是，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发不出声音了。
  因为她侧目，看到了斜对面的陆彦廷。
  蓝溪见蒋思思呆住，于是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一下，不偏不倚地瞧见了陆彦廷，以及站在他身边的顾静雯。
  还有……被他们两个人牵着的那个小女孩。
  那小女孩看起来有七八岁了，长得还挺可爱的。
  不过蓝溪无心欣赏。
  她只是看了一眼，接着就收回了视线。
  蒋思思托着下巴观察着蓝溪的表情，“哎，没事儿吧你？”
  “我能有什么事儿？”蓝溪挑眉，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倒不是她装，这事儿她是真不在意。
  本来嫁给陆彦廷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这段婚姻会长久。
  等她达到自己的目的了、翅膀硬了，肯定不会再跟他这样纠缠下去。
  别人对陆彦廷的评价还挺准的，他确实是个危险的男人。
  长期呆在这样的男人身边，太累了。
  她可不愿意每天去猜别人的心思。
  “那小女孩儿，该不会是私生女吧。”蒋思思摸着下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她常年混迹于这个圈子，像是陆彦廷这种地位的人，有个私生女什么的太正常了。
  不过之前还真没听过这种说法，难不成是陆彦廷把孩子保护得太好了？
  听到蒋思思这么说，蓝溪又往那边瞥了一眼，“唔，可能是吧。”
  蒋思思被蓝溪的淡定弄得惊讶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蓝溪耸耸肩膀：“他的私生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蒋思思忍不住提醒她：“我的宝贝儿，你们可是夫妻啊！”
  蓝溪被蒋思思的话逗笑了，噗嗤一声：“别呀，反正迟早要离的，他就是外面有支足球队都跟我没关系。”
  蒋思思知道，蓝溪不是嘴硬。
  她不会在她面前逞强，既然这么说了，就代表她真是这么想的。
  “嗷，突然有点儿同情陆彦廷了。”蒋思思朝着蓝溪挑眉。蓝溪但笑不语。
  ……
  “潇潇，要不要上去弹一首你擅长的曲子？”顾静雯指了指西餐厅的舞台。
  舞台的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是餐厅里的工作人员用来表演的。
  这个时候，钢琴边儿上没有人。
  对于潇潇来说，想要登台表演，最需要克服的就是对人群的恐惧。
  因为自闭症，她比较害怕在人前表演。
  平时确实也没什么比较好的机会。
  今天难得有，顾静雯就鼓励了她一把。
  “可以吗？”潇潇小心翼翼地看着不远处的那架钢琴。
  “可以的，相信自己。”顾静雯鼓励她。
  陆彦廷也说：“我相信你，潇潇。”
  得到他们二人的鼓励之后，潇潇终于鼓足勇气点了点头。
  接着，陆彦廷和顾静雯牵着潇潇走向舞台。
  走近舞台之后，陆彦廷这才看到和蒋思思坐在一起的蓝溪。
  他看过去的时候，蓝溪正好也将目光抛了过来。
  四目相对，陆彦廷当下竟然有些慌张。
  那一瞬间，他脑袋里竟然在想该如何和她解释。
  “嗨，陆总~真巧。”
  然而，她却表现得像是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一样，甚至还落落大方地和他打招呼。
  她眼底眉梢的笑意，简直刺眼。
  “彦廷，要不要去解释一下……”顾静雯也有些心虚。
  虽然她不喜欢蓝溪，但是毕竟蓝溪和陆彦廷结婚了，这种情况下碰见，还是很尴尬的。
  “不必。”陆彦廷很冷淡地抛出两个字，随后继续带着潇潇往台上走。
  这个情况……
  顾静雯有些疑惑：难道他们吵架了？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儿。
  吵架，总比如胶似漆好，不是么。
  ……
  跟陆彦廷对视过那一眼之后，蓝溪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正常。
  她拿起刀叉，继续吃牛排。蒋思思坐在对面，都要被蓝溪的心理素质给惊到了。
  讲真，如果是她的话，就算对陆彦廷没感情，遇到这种情况也是会不爽的。
  毕竟是自己法律名义上的老公，结婚证在那儿摆着呢。
  他这样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带了个不知道是不是私生女的孩子出来，真的挺让人生气的。
  和工作人员沟通过以后，潇潇就开始弹琴了。
  她一开始弹琴，不少餐厅里用餐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孩子。
  很多人都在说，这孩子可真厉害，小小年纪就弹琴弹得这么好。
  作为一个从小学钢琴的人，蓝溪也承认，这孩子弹得确实不错。
  看来陆彦廷没少花钱培养这个私生女，啧。
  对于潇潇来说，这种场景还是紧张了一些。
  谢幕以后，潇潇匆匆忙忙地从台上跑下来。
  路过蓝溪身边的时候，潇潇不小心撞倒了她手边的红酒杯。
  于是，一杯红酒就这样洒到了蓝溪的裙子上。
  “搞什么！？”蓝溪一脸不耐烦地看向潇潇。
  潇潇完全慌了，站在原地，想道歉，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现在虽然不像之前那样严重，但跟陌生人交流仍然有障碍。
  “对不起对不起，我代替孩子向你道歉。”顾静雯见状，立马上来将潇潇护在了身后。
  一副母女情深、护犊子的模样。
  不知怎么地，蓝溪突然就想起了蓝芷新和王莹那对贱人。
  于是，语气也跟着尖锐了起来：“她这么大了不会自己道歉？难不成你女儿是个哑巴？”
  听到蓝溪这么说，陆彦廷疾言厉色看向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