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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练武出身

  骆吉文低头仔细看着唐善清,最近她越来越听话了,但就是太听话了,才叫他踹踹不安,她绝不是个听话的女人,这一点骆吉文还是了解的。
  “陆远堂来了?”她不说,骆吉文打算自己来问,唐善清正握着骆吉文好看的手看。
  骆吉文的手里面有一些细小的茧子,是因为练武才留下的,唐善清也是个练武的出身,所以比较清楚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虽然她练的是现代人的擒拿手,但也知道手握棍棒会留下一些痕迹。
  不过即便如此,骆吉文的这双手也十分的好看。
  听见骆吉文问唐善清撩起清幽的眸子看了一眼骆吉文,轻轻的动了动,朝着骆吉文的身体靠着,半个身子从被子里面出来,落在骆吉文的怀里,骆吉文把被子朝着上面十分周到的扯了扯,让她可以安枕无忧的靠在他的怀里享受,就好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的懒惰。
  看她,骆吉文都觉得是一种享受,她眯着眼睛的时候如同是要睡着的小猫,惹人十分的怜爱,甚至忍不住想要过去在她的下巴底下轻轻磨挲两下。
  不过她要是睁开眼睛的时候——
  骆吉文勾起唇角,两片红润的嘴唇一抹弧度上翘,活像一只要吃人的老虎!
  他有时候也是会害怕的!
  “又走了!”言下之意是来了能怎么样呢?
  唐善清看着骆吉文,骆吉文脸色骤然有些不悦:“我看他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有好好的江山不要,却在这里惦记别人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唐善清好笑,她谁的都不会是的,上一世她就把自己给了陆少卿,原本以为陆少卿会好好对她,结果到头来她等来的不过是陆少卿的恩将仇报,这一世她不想在属于任何人了,她要做自己的唐善清。
  骆吉文看她的眼波流转,默不作声起来,他知道,她的心里是空的,没有别人也没有他。
  但他并不怪她,因为他都知道,她的心被破碎过。
  至于这个人是谁?
  骆吉文目光淡淡的扫向对面的墙壁,看来陆少卿不死,她心中的结是解不开了,那他只好一怒为红颜了。
  陆少卿,看来你的大限就要到了,余下的日子好好享受吧!
  翌日
  骆吉文被皇上召见进宫议事,唐善清也被邀请在内。
  “哼!”看到圣旨唐善清随手扔到了一边,十分不高兴:“你去就你去,你拉着我干什么?”
  每次去了就要下跪,他明知道她是最不愿意下跪的。
  骆吉文弯腰把地上的圣旨捡了起来:“皇上下旨蝉儿以为是我想左右的么?我怎么会知道还有蝉儿的事情。”
  骆吉文这次确实很无辜,他知道她是不愿意给皇上下跪的,怎么可能拉着她进宫。
  何况每次她进宫都要很破费,别人赏赐的都是银子,她则是金子,还都是一锭一锭的,即便钱来的再容易,这么挥霍早晚也是要穷的。
  唐善清转身看他:“不如你和皇上说,我身体不好,受伤了,进不了宫了。”
  “那要是皇上派御医来呢?”
  唐善清看他:“都是你!”
  她是不愿意进宫的,但后来还是跟着骆吉文一起进了宫,其实原因很简单,懿德帝此时召见,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倘若不去,依照骆吉文说的,皇上龙颜震怒,也是要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度,男人拥有的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岂容她这种小女人左右的。
  马车里面唐善清渐渐平静许多,想着这趟进宫懿德帝那只老狐狸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要是没什么事情宣布,那就是专门把她弄进宫看她下跪的。
  唐善清此时觉得,以前跟懿德帝要免跪金牌的事情简直就是个最大的失算。
  想到失算,唐善清抬起手揉了两下眉心,骆吉文不经意的好笑出来:“蝉儿就这么不喜欢跪着?”
  唐善清翻白眼:“那当然,谁愿意跪着?”
  “蝉儿既然这么不想跪着,做皇后不就不用跪了?”骆吉文也只是一句玩笑话,哪里想到唐善清竟说:“要那样为什么不干脆去做皇帝,做皇帝万民敬仰,百官朝拜,还有谁了?”
  骆吉文微微愣了一下:“蝉儿想做皇帝?”
  唐善清好笑,皇帝有什么做的,为了江山?江山未必有她日后富裕,为了后宫美色?后宫人多了要累死人了,何况她原本也不是个好色之徒。
  既然什么都不为,做皇帝干什么?
  为了不跪?
  唐善清觉得很好笑!
  “皇帝未必好,再好的皇帝也会留下骂名,做个市井之徒,逍遥自在更好。”唐善清靠在马车里面,目光越发安逸,骆吉文笑了笑,灿若星辰:“蝉儿的想法总是那么直接,简单!”
  “不好么?”唐善清撩起眸子看骆吉文。
  “好,蝉儿无论做什么都好。”
  “那我要真的想要做皇帝呢,你肯做我的皇后,让我娶你?”唐善清忽然很想逗逗骆吉文,骆吉文不经意的笑着说:“这个说的到不难,不过骆家世代实行一夫一妻制,蝉儿娶我到是没什么,不过蝉儿也只能一夫一妻,唯我一人!”
  唐善清看他,忽然呵呵的笑了出来。
  “蝉儿觉得好笑?”
  “当然。”
  “蝉儿觉得何处好笑?”
  “等我做了皇帝,我就是天下的王,我娶你自然是看的起你,要天下的王一夫一妻,偌大的后宫只放你一人,岂不是浪费了地方?”
  骆吉文脸黑:“蝉儿如果实在觉得后宫人少,可以给我生一群孩子,这样就不会觉得浪费地方了。”
  “想得美!”
  唐善清提起孩子脸色稍稍闪过一抹难以释怀的疼痛,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骆吉文捕捉到了,见唐善清不说话,骆吉文说道:“过来一点。”
  唐善清看着他起身走去骆吉文身边,坐下后靠进了骆吉文的怀里,悠悠然的一声叹息,骆吉文搂住唐善清的身体:“蝉儿是不是又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唐善清轻声笑了笑:“有些事一旦发生过就怎么都忘不了,即便我不想想起来,却还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
  “那就想一些高兴的事情,把那些不高兴的事情都忘掉。”骆吉文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唐善清的眉心,唐善清轻轻合上眼脸,她想找到一些高兴的事情,把那些不好的回忆都抹掉,却还是回想起那些不愿想起的事情。
  她睁开眼,轻轻笑着,有些人要是不死,难消她心头之恨,也只能让他死了,只有那样她才能安心!
  马车停下唐善清都快睡着了,骆吉文不舍得把唐善清叫醒,马车外的人也没有声张,今天赶车的人是兰,马车里面人没出来,兰也没有说什么。
  要是换了公子银和鲁雄,外面早就开口说话了。
  唐善清眯了一会眼睛,直到听见外面陆少卿的声音,这才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知道唐善清不喜欢见陆少卿,骆吉文开口:“聿王先请,我稍后便来。”
  陆少卿站在马车外面站了一会,这才转身朝着宫门里面走,大概也猜到唐善清在马车里面了。
  一边走陆少卿一边在心里想,这个时间,皇上宣旨召见本来就有些奇怪,竟然还召见了唐善清,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陆少卿走了唐善清才从马车里面起身做起来,马车里的温度好,加上一路上骆吉文没少给唐善清盖被子,睡得唐善清脸上红润光泽,骆吉文端起唐善清的下巴轻轻亲了一口。
  唐善清顿时脸色更红了,低了低头,撩起眼梢看骆吉文。
  “怕什么?也没人看见。”骆吉文好奇又好笑的,不明白,她什么事情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每次他一亲就脸红。
  不过这样的唐善清也只有他看得到,这倒是叫骆吉文心里很有满足感。
  原本唐善清还是好好的,听骆吉文这么一说忽然生气了,起身便朝着马车外面走去,是没人看见,他一说都给听见了,别人还以为是怎么样了呢。
  唐善清掀开车帘走了出去,骆吉文随后起身跟去了马车外面,正巧看见陆远堂的马车停在宫门外面,人从马车里面出来。
  “蝉儿也来了?”陆远堂从马车里面出来直接下了马车,走到唐善清的马车面前看她,正当唐善清要下去的时候,陆远堂便把手抬了起来。
  唐善清本意是要把手放过去的,虽然男女有别,但这总是并非第一次,在木兰围场也曾有过这样的情形,何况他们现在以兄妹相称了。
  “蝉儿的手好冷!”唐善清的手刚刚抬起来,骆吉文一把握住,随后握在手心里面,抬起来轻轻吹了一口气,唐善清看他,凤眸一抹油然,他那点伎俩!
  “现在好点没有?”骆吉文深情款款似的,下面的陆远堂把手收了回去,骆吉文这才先一步迈下马车,由始至终一只手都是牵着唐善清的手的。
  下到马车的下面,骆吉文的手还握着唐善清的手,他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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