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周月：“……”
  苏格格：“……”
  梁优雪：“……”
  远远站着装作不在意路过这里的祝颂；“……”
  站在走廊听了几天八卦的同学；“……”
  心思深沉如苏格格还能在一瞬间的惊愕后维持住表情, 心思浅显的梁优雪和其他人就不成了, 他们的表情像是做梦一样, 眼珠子乱颤的看着洛叶两人。
  ——靠！
  那流言不是已经传遍了？！上午不是还说他们两个确实生疏了？怎么看着他们两个和之前一样啊？
  梁优雪也愕然啊, 当然还跟着茫然, 她没听过完整版的, 根据听到的猜了点, 不过这猜的怎么就和她看到的不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洛叶他们都走了一段了，梁优雪还站在原地，洛叶奇道,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在那里站着做什么？
  梁优雪瞬间又回忆起了同时被英语和数学支配的恐惧，想扇自己一巴掌，靠, 她刚刚怎么就那么自然的提出邀请了？
  可话都说出来了, 而且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强忍着恐惧, 干笑着追上去, “马上马上。”
  周月维持了一上午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百思不得其解,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难道高疏就真的不在意吗？还是不是她听到的那样？
  想到这她就把眼神对准了苏格格, 她之所以坚信，还有苏格格的功劳, 既然苏格格都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苏格格也不比她好多少, 只是勉强维持着镇定, 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中，怎么忽然失控了？她可以确定高疏绝对知道了那些消息，怎么就无所谓？和他之前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难道他对她就是这么特殊吗？难道为了她他就愿意这么一而再的破例吗？
  而其他人这个时候也跟着嘀咕，流言哪里有亲眼所见来的真实、震撼。现在洛叶和高疏看起来和之前一般，那之前听到的都是假的？那苏格格之前的表态又算什么？
  人家当事人还没说话，你反倒是先表明立场了，而且看样子这立场是错了。
  这下他们想的就多了。
  感觉到这里面蕴含的味道，苏格格的表情更加紧绷了起来。
  而远远站着的祝颂，表情诡异的难以形容，高疏居然一点都在乎？
  ……
  洛叶坚持每天听bbc广播，经过了一个暑假，她的英语水平不可同日而语，暑假前她的词汇量不够，句式也不熟悉，语速也非常慢，一个暑假下来，她的语速和词汇量都足以支撑她讲更为复杂的句式。
  今天洛叶难得的没有讨论数学，而是说起了物理，她暑假所得的收获，从经典物理学再到量子力学，光学，宇宙学，原子物理，高级词汇频频出现，梁优雪听的欲生欲死，为了防止他们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她努力低头扒饭，双目含泪。
  为什么她要在开学第一天就遭受这样的重创？
  同时感觉到了一种震撼。
  当初洛叶英语说的断断续续的时候她就在场，现在才过了多少时间，洛叶的英语水平就达到这种程度？
  之前两人半斤八两，现在就是天壤之别。
  没有这种震撼更让人觉得心惊了，梁优雪都不由的忏悔起来了，难道是她真的太不努力了？难道只要努力了，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高疏道，“你对物理的看法改变了？”
  洛叶道，“当然不是，数学仍旧是我的重心，可是并不妨碍我去了解这些知识。”
  “而且我最感兴趣的也只是量子力学，就像是尼尔斯·波尔说的，如果谁不惊讶于量子理论，谁就没有理解它。”
  “爱因斯坦也说过，上帝不掷骰子。”
  “可现在的理论证明爱因斯坦错了，显然他不是神。”
  洛叶耸耸肩，对这位伟大的物理学家，她只是抱有一定的敬意，“研究量子力学的应该都对‘真实性’这三个字抱有一定的特别的感觉。”
  “日常所谓的真实性是在描述组成整个物质世界的基本粒子行为时不时一个好办法，整这些粒子同时组成了不可分离的整体，每一个都能觉察到别的粒子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表情带着些奇异，“量子物理实验告诉我们，世界是没有内在的真实性。”
  “一个质子的测量队另一个个质子具有瞬间效应的影响，一些作用关联，相互纠缠，而从现实来说，它们却用光速的速度离开彼此，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却又告诉我们，没有任何东西能超越光速。”
  量子力学和整个物质世界法则似乎完全对立，不属于整个物质世界一般。
  高疏一个暑假都在和报表数字打交道，和洛叶的交谈又让他回到了学术理论世界，这种交谈比和数字报表打交道强多了。
  他在这方便的知识储备绝对不超过洛叶，不过他思维敏捷，根据洛叶说的往往能自己总结出一些信息，不至于让两人交谈脱节。
  至于梁优雪：“……”
  她埋头吃饭，本意就是让他们不要注意到她，万一忽然看向她，让她说什么，宛如上课被老师点名，公开处刑，可他们全程当她不存在，自顾自的交谈，她又特别心酸，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为什么你们就不注意我呢？
  她在心里泪流满面，默默发誓，以后她再跟他们一起来吃饭，她就抽自己一巴掌！让你不长记性！
  她对着碗发呆的时候，没有注意高疏朝她看了一眼，用英语道，“乔城之前交过好几个女朋友。”
  他不喜欢被人追问自己的隐私，自然也不会随意去打听别人的隐私，可是这都到了他耳中，他自认为和洛叶已经是朋友，两人交情还不错，于情于理都该提醒一句。
  “乔城？”补习班结束，洛叶已经被他给抛到了脑后，顺便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因为他经常发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还不如和周昊的讨论来的有价值。
  想起来他后，洛叶轻描淡写的道，“他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确实看得出乔城似乎是在追求她，可是为什么高疏会觉得她会答应？
  高疏：“……”
  看样子洛叶对流言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也符合情理，她不会主动去关心这些事。
  吃完饭三个人朝学校走去，主要是他们两个并肩，梁优雪和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祝颂抱臂站在那，“高疏，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能忍，佩服佩服。=”
  “以前我是小看你了。”
  高疏不由的皱起了眉，洛叶随意的看了眼他，“你仇家？”
  高疏：“……”他真的确信她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他还没说什么，祝颂如同被踩了猫尾巴一样跳起来，“谁仇家？！我说的是谁谁心里有数，何必现在都在装模作样！”
  “我是以前瞎了眼才会答应做你女朋友，幸好你之前把爷给甩了，不然爷还丢不起这个脸，一个脚踩两条船，弄的满城风雨，就差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个被戴了绿帽子居然装作不知道，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你们简直是天生一对。”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你们在一起就别祸害别人了！”
  祝颂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嗓门一点都不小，或者说他就是想让附近所有人都听到，感觉到越来越多的视线，他脸上浮现了一丝得意，恶狠狠的瞪着他们，还带着看戏的表情。
  高疏冷下脸，“道歉。”
  祝颂，“你说道歉就道歉？你以为你是谁啊？以为自己年级第一了不起啊？天天被那些人追捧以为自己真的了不起了？告诉你，小爷不吃这一套。”
  “等等——”洛叶忽然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梁优雪对着祝颂怒目而视，她之前也觉得祝颂挺有个性的，长的还帅，现在只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到了现在还装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没听说过吗？！你自己做的事已经传遍了，还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呢，你随便打听打听，这里还有谁不知道。”
  “奸、夫、淫、妇！”他一字一顿的道，脸上带着恶意的笑。
  洛叶的眼神不知不觉黑沉了下来，看着祝颂居然有点毛骨悚然，身上似乎一凉，而此时高疏忽然抬步一拳打了过去。
  高疏给人的印象都是很斯文的那种，不止是因为他次次年级第一的成绩，也是因为高疏从来没有和其他男生勾肩搭背过，整个人也高瘦，虽然他体育成绩也从来排前几，可是从来没有人想过他会打架，还是和校园老大打架。
  祝颂正被洛叶看的毛骨悚然，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脸上就挨了这么一拳，迟钝的感觉到了脸上的疼，祝颂呆滞了下，登时大怒，“你居然敢打我！”
  而且你一个书呆子居然敢打我！
  你哪里有底气打我？！
  不过这可是你先动的手，等会你可别后悔，他有足够的底气这么想，毕竟他能当上高一的“老大”，打架绝对占一部分，等他发狠的时候才发现，高疏的武力值居然也不差。
  他是打架太多，经验自然的丰富了起来，而高疏是练过防身术，正宗的练家子。
  看着他们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周围人表情呆滞，眼看着两人脸上都挂了彩，他们才惊呼起来，“老师，老师！”
  “打架了，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