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真爱无敌
永平帝都觉得自己太过厚道,给自己点赞。
谁成想就是这临贺公主的婚事出了问题。
人家柔然王子自己求娶了,没看上临贺公主,非要求娶那什么县主——益阳县主。不是多福提醒,永平帝都想不起来这位。
被罚在刘贵妃庙里侍奉的原安吉公主!
永平帝都服了,自己派了人盯着,她都能勾搭上柔然王子,真心服啊,大写的服。
益阳县主,那是他姑姑辈的,现在少说有二十四五岁了吧?居然勾的个柔然王子主动放弃公主,求娶她。
那十七王子虽说看着长的老相,但实际也才二十不到吧?
还是到了?
反正比益阳县主是小不少。
如果说柔然王子悄么声的和他求娶,他找个借口拒绝了也就罢了,可是没等柔然王子进宫,建康城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俨然不过小半个月的时间益阳公主和柔然王子已经打的火热,人尽皆知了。
再到永平帝跟前求着退婚另娶,永平帝很被动。
他当然不愿意把益阳县主给嫁到柔然去,他们是结亲不是结仇啊。万一到了柔然,益阳县主死性不改,继续勾三搭四,你说柔然王室会怎么想,大梁派了这么个货祸害他们柔然了,居心叵测啊。
倒是两国边界不接壤,两边打起来的机率小于等于零——
事实上无限小于零。
但架不住中间夹着个虎视眈眈,一直亡他大梁之心不死的北吴,大梁虽然不惧北吴,但后方有个柔然能打个照应,于大梁是最好不过的了。
真因为益阳县主给破坏了两国的安定团结,那却是得不偿失啊。
可是这话怎么说,朕的姑姑不是个消停的,知交遍天下?
让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说出口?
永平帝把这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了谢晴,现任的黄门侍郎,皇帝近臣,用皇帝的话说,替皇帝分忧吧,用你的时候到了。
皇家的事皇帝都不好开口,谢晴一个做臣子的怎么好说?
只能旁敲侧击,是不是柔然十七王子使诈,想多要些好处?
结果人家柔然十七王子并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一颗丹心向明月,哪怕大梁原先答应的好处都可以减一成,就是要求娶益阳县主。
用十七王子的话说,益阳县主是他一世梦寐以求的灵魂伴侣,两人无论灵魂与身体上都极为合拍,再合适也没有。
十七王子尽管长的老,身材魁梧粗犷,相对的也一根筋,认准了的事就是认准了,十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谢晴在这里碰壁,回去就和皇帝说了。
人家柔然王子显然已经打听明白了益阳县主的行事作风,口口声声就要这样的,像临贺公主那样瘦瘦小小的,他怕没到回到柔然就让他克死了。
是的,咱们这位柔然十七王子成过亲,两次。
一个没进门就死了,一个刚进门没多久也死了。
永平帝听了,很有些疑惑。
柔然王是几个意思?
他不想结仇,可看柔然王的意思却是没想着好啊,不然能给他找这个命硬的来求娶公主?大梁一朝活着的公主本来就不多。
事实上,柔然王看上的也不是什么公主,也没想大梁会真给他们公主。
中原人狡猾着呢,以前不是没有联姻的历史,大多拿假公主糊弄他们。所谓的江夏王嫡三女,十七王子都怀疑是不是真的。
益阳县主就不同了,货真价实的公主——虽然那是以前。
可那也是真的。
不光身份是真的,他俩还是真爱啊。
别拿柔然十七王子当傻子,人家和益阳县主相爱之初就打听的清清楚楚了,他不在意她是不是寡妇——谁还没死过个把配偶呢,更不在意别人往他个寡妇身上泼的‘脏水’。
用十七王子的话讲,那是当时益阳县主没碰到他,不然绝受不了那么些苦。
他们柔然不如大梁所谓的‘文明’,他们更崇尚天性。
一个资源养不活全族人,就靠掠夺的部落,饭都吃不上了,你跟我谈什么文明发展,礼仪廉耻,过午不食,他们倒是想食,得有啊。
所以,在他们看来大梁‘文明’掩盖下的龌蹉也不少,尤其皇室,传出去的密闻,以及摆在明面上坐在皇位之上就没有明正言顺的,不是杀兄就是弑父,手足骨肉相残,还说别人野蛮,脸呢?
以为自己遮上幕篱,别人就不知道你没脸?
当然,这些话十七王子再莽撞也不至于当面宣之于口,可话里话外带出来了。
谢晴能怎么说,给人科谱一下前安吉公主现益阳县主的‘丰功伟绩’吗?
以前在建康追着谢显跑,千方百计也嫁过去,能说她没有自知之明,色欲熏了心,但是出了城康城在尼姑庵修行的时候,玩儿的那可是相当开放。
夜驭七男什么的虽说不尽真实,但建康城内外关于‘安吉公主’的传闻可是不绝于耳。
现在也还有益阳县主曾经相好过,甚至春风一度的男子在外炫耀,可谓‘声名赫赫’。
柔然十七王子把这些都归功于别人‘泼脏水’,显然是已经被洗过脑的,谢晴一个外人就不好再跟他掰扯了,回了永平帝也就是了。
皇家那些烂事,他是真心不想掺和。
结果到永平帝那里险些气炸了,谁泼的脏水——皇家,还是谢家?
可这话真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不能摆明面儿上说的事儿,益阳县主脸大,不怕丢,但他怕啊。他才十五岁,最好面儿的时候。
谢晴不济,永平帝直接把谢显找来。
按说这等事真用不着谢显出马,杀鸡用牛刀了,有点儿大材小用。
谢晴心里不是滋味,他是打头炮的,不济事才找的谢显的意思呗。
好在谢显也无功而返,柔然十七王子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认准益阳县主了。
益阳县主倒也沉得住气,自从柔然王子亲自去永平帝跟前求亲,她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庙里,一步都没出过庙门,在庙里待了一年多都没这几天这么虔诚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