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孩子是谁的
“王爷，世子爷检查过了，莫森的伤只怕是被耽误了！现在莫森一心求死！”风悦止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说着，等着程连津的示下。
“你还真是残忍嗯？莫森可是你的忠实守护者，而你居然能够不顾他的死活？让他如今残疾了，你高兴了？”程连津捏紧了应欢的下巴，眼眸清冽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就她这样的，也敢和秦沐瑶比？她是连秦沐瑶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的。
“不是我，不是我……”应欢也害怕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够忽略了莫森，而且是忽略的是如此的彻底。
“想要看看他的样子么？应欢你若是还有些人性，就该为你所做的事忏悔。”程连津说着，甩开了应欢，看着她瘫软下去，眼里没有一丝怜惜。
“说吧，你和云思邈都约定了什么了？你最好是说实话，不然我不知道，我的大事成了之后，会不会留下你。”程连津眯起了眼眸，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女子，脑海里却满满都是，另一个女子的模样，那一颦一笑，都是他的思念。
“你会那么仁慈么？程连津，承王爷，你不杀了我都是好的！你的眼里只有项秦沐瑶，只有她才是你的女人，对么？”应欢凄然的笑了笑，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她是很好奇，那人的手下都不知道他还活着？那么他又是怎样活下来的？项秦沐瑶是不是同谋呢？应欢怎么都想不明白。
“你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去猜本王是怎么活下来的了！不过本王可以告诉你，叫你配合本王演戏，是你哥的主意！本王自然知道，他是想要给你留一线生机，就看你自己要不要了！”程连津坐在上座，很随意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眼眸却清亮的看着应欢。
“至于你肚里的哪一个，留与不留，你自己做选择！不过我想，依着那人的猜疑，只怕是你留不住了！我只能保你，肚里那个就听天由命了！这个，我和你哥说的很清楚。”程连津轻嗤了一声，当年奇朵怀的是他的孩子，他都没有那么多的顾及，还好，那孩子活了下来，而且现在很得秦沐瑶的欢喜呢。
“这孩子不是云家的，是苏家的！不过是我那日喝醉了，被苏倾给……”
“那就是你多心了！这孩子不是云家，也不是苏家的，而是韩家的！韩世子那晚就在你房里，你醒来看见的，不过是云思邈和苏倾，在替他打掩护！”程连津轻笑了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糊涂，连自己肚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还敢在这里闹事？程连津晃了晃腿，起身往外走去。
“还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配合我演戏，还是跟着他们，做我的敌人！从今日起，我住主院，想好了来找我！”程连津说着，不再看应欢虚弱的样子，径自出了屋子，往主院走去了。这个时候，那女人应该已经接到消息了吧？她还会去江南么？那么自己的所做所为，她到底能够承受多少？程连津也很是担心，却又无可奈何，若是不这样演下去，只怕日后，她和孩子们，会遭受更大的伤害不是么？他们可是众所周知，他程连津的软肋。
“好！我答应你！只要是你要我做的，我都答应你！只求你日后，能够让我不要这么无助的活着！”程连津还没有走出偏院，应欢就已经赶了出来，扑过来一把抱住了程连津的腿，仰起头就那么看着程连津，曾经在她心里犹如神祗般的男子，这一瞬间，却好似催命阎罗般，令她惧怕。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的识时务！本王还真是小看了你了。”程连津伸手很温柔的扶起了应欢，看着她那张被脂粉眼泪糊化了的脸，竟是没有一丝不耐，温柔的抚过了她的脸，就好似面对的是秦沐瑶，而不是应欢。
“你们……怎么对得起秦沐瑶？”偏院门口出现的，竟然是小九程曈！他是遇见了要去王府报信的风翼，知道了五哥没有死，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王府，很是好奇，就带着风翼回来一看究竟，却不想看见的竟是，自家哥哥那般温柔的面对应欢？程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会认为是风翼胡说的。自家哥哥是他亲眼看着，没有气息的，怎么就又活着回来了？可是亲眼看见了，程曈觉得自己是可以瞎了眼睛了。
“本王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么？”程连津厌倦的看了一眼程曈，还有他身后的风翼，也就明白了，深吸了口气，回身冷冷的看着程曈，眼里满是冷漠。
“你还是我哥么？你的妻子是项秦沐瑶，而不是这等庸脂俗粉堆砌起来的，蠢物！”程曈对于应欢已经是厌恶至极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家那么优秀的哥哥，竟然还会看重他？他倒是宁愿相信，自己看错了人了。
“本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小九还是管好自己吧！”程连津说着，牵起应欢的手，就往主院走去，边走边吩咐刚赶过来的郭嬷嬷。
“把主院收拾出来，即日起，奇妃就住在主院，与本王作伴了！”程连津明显感觉到了程曈的震惊，却依然吩咐着郭嬷嬷。
“奇妃从即日起，就是本王的妃子，而且她已经有孕在身，需要照顾！所以主院给她住了，至于年妃嘛！就搬去偏院吧！”程连津说着，已经带着应欢进了主院，再没有看一眼已经石化的程曈。
“不关我事！我回来谁也没有告诉，就是以瑾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了。”程连津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秦沐瑶怎么回事。
秦沐瑶已经扑了过来，刚要抱程连津，却被他眼里的疏冷阻住了。
“为什么？承，你……”
“项秦沐瑶，你居然回来了？正好，本王现在就告诉你，从今往后，你住偏院，降级为侧妃，而蕊儿就住进主院，为正妃！本王明日就去禀告父皇，正式册立蕊儿。”程连津从秦沐瑶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由得有些心慌。
“是吗？既然王爷如此决定，秦沐瑶听命便是！不过，秦沐瑶有要事在身，要出门一段时日，就不打扰王爷了！”秦沐瑶很努力的挺直了背脊，僵硬的转身，又往外走去。
“王妃！”郭嬷嬷不忍心，轻唤了一声，又被程连津的眼神止住了，由不得生硬的憋着心里的难过，看着秦沐瑶僵硬的背影，心疼的了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瑶儿，是他么？”田氏和以瑾也追了来，却是在门口，就看见脸色不好的秦沐瑶，不由得愣了愣，田氏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只是看见就又后悔了，还不如不见，不知道该怎么给女儿解释了。
“程连津，枉我妹妹为了你，九死一生，你竟然敢如此伤害她？降为侧妃？你敢降了她的阶品，我项家就敢带她远走！”以瑾的样子，更像是震惊过后的愤懑，一把揪住了程连津的衣襟，就要轮拳头。
“年世子可是想清楚了，若是这一拳落在本王身上，本王可以不做任何反抗，若是伤着了蕊儿，本王就是拼尽了程家的天下，也要你项家付出代价！”程连津说的咬牙切齿的，而以瑾也是脸上青筋暴露，恨的眼眸充血。
“好！好！承王英明！承王，够狠！”以瑾放开了程连津，转身拉住了一脸震惊的田氏，头也不回的就走，刚好撞上了急急地跑进来的似绣，一把抓住她，拎着就往外走。
“明日项家会举家上朝，递书辞官！”以瑾说着，就那么一手拉着田氏，一手扯着似绣，就往外走。脸上的神情已经是怒不可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书卷气，满满都是戾气。
“好！本王明日，会在朝堂候着！”程连津也不甘示弱，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还要怎么阻拦？他们能信自己么？程连津觉得这样也好！项家可以保存实力，不做无谓的牺牲。
“最好，王爷再写一封休书，项家会更加感激！”以瑾也毫不客气，冰冷的丢下一句索要休书的话，就已经拉着母亲走了出去。
出门就看见柳儿带着蹦蹦跳跳的骏儿，还有梅香那丫头过来，被以瑾一把扯住，直接抱起就走。
“阿娘，还不走，要人家羞辱咱们么？”以瑾回头看了一眼，神色犹豫的田氏，一手抱着骏儿，一手扯过了梅香。
“说吧！你们是要你们的娘，还是要你们的爹？要想荣华富贵，就去找你们的爹！要想娘，就得做好了，吃苦受累的准备。”以瑾从未有过的严肃，让两个孩子对视了一眼，随即左右看了看，找寻起了秦沐瑶来。
“那我娘呢？怎么没见着？”梅香担心的说着，就要甩开以瑾，被以瑾抓的更紧了。
“柳儿，你主子呢？她刚才是跑出来了啊！”以瑾也是慌了，他看着秦沐瑶先一步出来了，却为着和那人争执，没有跟过来，这要是有什么，还不得后悔死了？以瑾有些慌了，四处张望着找寻着秦沐瑶的身影，但愿得她走的还不算远。可是街上人来人往，却是看不见秦沐瑶的一丝影子。
“我刚到，没有看见主子的影子，还以为在府里呢。”柳儿有些茫然了，是迷迭来说，王爷出现在府里了，主子连话都没有说，就那么冲了出去，他们才跟在后面，赶过来的？怎么就没见了主子？世子爷和夫人的脸色也不对，柳儿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应该是王爷回来了，该高兴啊！可是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一个个上了马车，沉闷的回了忠勇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