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圣人的真相

  “看清楚再说，老子他喵的有头发！”
  陈道临脸色瓦黑瓦黑的，走也不走了，指着自己的头发开始骂街。
  “这么长的头发，你们凭什么说老子秃！”
  “……”
  野牛精、熊罴精、老虎精三妖，看着陈道临头顶处隐隐的黑焦炭，那露出表皮黑中透白的部分，笑而不语。
  “特么这不叫秃！这是被雷劫给轰的！”
  特么这世界对穿越者太不友好了，渡雷劫的频率竟然是转瞬即至，一道接着一道，是想彻底搞死穿越者啊！（虽然没搞死，但措不及防下护住了身体没护住头发，对于陈道临这本就有些敏感的神经更是过于刺激）
  刺激到他现在想捅死这几个面带鄙视，鄙视自己谎话连篇，三个长相对不起观众的妖怪。
  没错，是他们谎话连篇！
  瞧他们长这样就知道眼神不好使，真-虎背熊腰的不说，这样子也都是完全野兽型，除去勉强，算是两足站立以外，其他根本没有差别，甚至连手和面孔都没有进化，体积上也就比正常的熊、牛、虎大那么两倍，这眼神，“”难怪经常有人称熊瞎子……
  老子这么帅，可这群瞎了眼的妖怪，偏偏把自己当秃驴……
  呵呵，本来还想扮演一会唐僧，跟着剧情走的，现在么……
  “秃驴，叫你一声又咋滴啦？你还能拿俺咋地……”
  熊罴大笑一声，刚伸出两对好大的熊爪抓向迎面带着赴死之色的两个护卫，却听见面前突然传来呼啸之声。
  “两个不过地仙期的修士还想阻拦，太自不量力了吧。”（在本书设定之中，地仙实力对等于金丹，其他等级对比之前，一级对准一级攀升，杠精憋着）
  “吔屎啦！”
  “咚！”
  “哎哟喂……”
  熊罴直接反方向从地上连打几个滚，最终抱着他的脑袋在疯狂打滚，而剩下的两名兽形妖怪还没来得及咆哮出声，啥都没看清呢，就感觉头顶剧力猛生，跟着熊罴一起倒滚，嗯，三妖怪缠绕抱头滚搓了一个大球，那叫一个可怜，相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虽然老虎跟熊抱着牛，更像是在进餐。
  “大师！”
  这一声大师叫得无比的亲切和自然，可依旧让陈道临感到不爽，双手猛的一挥袖，再人啥都没反应过来呢，就只觉一阵天翻地覆天旋地转，等到他俩人迷糊的脑袋清醒之后，入眼看见的却是熟悉的长安街道，以及耳边熟悉的大师声音。
  “你们回去吧，送到这就行了，接下来的事并不是你俩这种等级能够参与，去回禀秦王吧，他不会怪罪你们的。（唐太宗的封号是秦王）”
  陈道临视线从远方挪回，面前这抱头越滚越远，准备偷偷逃跑的三妖眼神不经意撞上陈道临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停滞了下来，而那领头的熊罴，结结巴巴的说道。
  “大师大师，我们真没打算吃你，你这一身袈裟衣服一看就是得道高僧，怎么敢打你的主意，我们只是看着这天降雷劫，不知是哪位道友在此渡劫，特意前来查看一番。
  不知为什么，我们突然饿极了，只想吃头马……”
  “呵，滚吧。”
  陈道临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三只妖怪其实并无杀意，甚至身上的血气之味也非常的淡薄，貌似就连吃人所带的浊气都没有，是难得算得上比较和善中立的妖怪，至于为什么瞄向自己……
  呵呵，应该是哪个的坐骑或者手下吧，或者干脆只是只小妖，受天道算计给自己平添一劫而已，杀了也无妨，放了也无碍。
  不过，这些所谓的劫难，都只是为了衬托出自己是主角，烘托出自己怎么样也浪不死的特性。
  毕竟整本西游记，自己才是主角嘛，每隔几十天就被妖怪捉去，洗干净洗白白，泡了个温水澡，还好酒好肉的招待着，这经历说出去，表示不是主角，别人也不相信啊……
  “金蝉遭贬第一难，出胎几杀第二难……出城逢虎第五难，落坑折从第六难……哎不对！虽然几难已经遭受过，系统默认了那些劫难算数，功德也有了基础的四分，可这平白五、六难，合在一起算，实在是太坑了……”
  陈道临从神识中看着系统专门给自己精神中安装的劫难数字，看着上面的“五”字，还有那0.4%的功德能量，顿时纠结万分。
  据系统所说，当这个功德数凑齐九九八十一难，也就是成功到达100%时，自己也能像唐僧一样直接封为旃檀功德佛，虽然位置不高，但以功德雄厚为代表，能够直接从小乘跳到大乘后期，以原先金蝉子的十世轮回和万载修行，足以一步踏入大罗巅峰甚至准圣……
  这光听听，陈道临就眼馋的很，毕竟，自己还有一个晋级大乘期的任务呢，一步登天谁不想？
  自己也不奢望直接迈入准圣，大罗初期便可，要不然大乘巅峰也能勉强凑合啊。
  所以这个功德谋求，不只是要一难都不能少，更是要非人般的恶魔级通关等级，才能得到丰富的功德奖励……
  “现在可以开始试探性的，搞一些骚操作了。”
  不就是劫难少一难么，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没有劫难，难道就不会自己作死……创造劫难？
  “还是得瞒着这上头六丁六甲、五方揭谛……这群偷窥男，整天看这个和尚走走停停，洗澡更衣，不觉得辣眼睛么，难怪队伍里不能有女性，摊上这一群家伙谁受得了……”
  “不过瞒过他们也容易，大佬视线和推算方面有系统打理，反正也是天地发劫，因果天机都乱成了一锅粥，自己身为劫眼，看不到是很正常，他们也只能根据其他妖怪的视线或命运来推算自己到达的路程，这样倒是给了我不少的操作空间……”
  陈道临眼神不经意的瞟过，在另外一片临时创立空间的偷窥团队，轻声一笑，在袈裟下的手掌轻指一弹，一个生物技术制作的蚊子便向远处掠去，而其脖子上，正挂着一枚大小适中的项圈。
  “就只需静等种子发芽了……”
  陈道临翻身一跃，又飒爽的坐回了马背上，轻轻的夹了夹马肚子，黑马便心领神会的向前大步迈去，身后的两匹白马驮着他的行李紧随其后，可刚走没两步，陈道临就看见了一脸懵逼，胡须和头发全白的老头，呆呆的看着陈道临发愣。
  “嘿，老人家，荒山野岭的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溜达？还是速速回吧，这周围啊，可是有吃人的妖怪。”
  陈道临嘿嘿一笑，扬了扬马辔编绳，继续控制着马向远方奔去。
  “老人家，再见喽~”
  太白金星：“……”
  我特么只晚来了一步，毕竟心血来潮来的太突然，但也不至于，我马不停蹄的刚到场，这里已经收工了呀！
  你特么不应该已经被那妖怪捉住，被绑在洞府里，被吃人的妖怪吓得瑟瑟发抖，等着自己去救吗？
  丢雷！
  (▼皿▼#)
  老子屁颠屁颠从宴会上赶过来，就是为了遭受陈道临这股气的吗？！（哦，顺带一提，系统在改变历史时，因为都是姓陈，于是顺手将陈道临这个名字改入了唐僧的俗名）
  “太白老君莫生气莫生气……”
  “不生气不生气，不就是一份功德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丢了就丢了……”
  “……”
  你如果嘴角不疯狂抽搐，眼中冒火的话，我们就有可能信了……
  “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为何刚才唐僧一杖子就将三只妖怪全部打倒，要知道他们现在也是天仙级别，他一个肉体凡胎，怎么做到的？”
  太白金星虽说是姗姗来迟，但通过这几个同僚的讨论，也算知道了个大概，顿时皱着眉头，刻意的避开了所有人，悄悄的向天地汇报情况。
  “唐僧手里拿着的是九环锡杖，这玩意是佛祖转交给观世音菩萨，再赐给唐僧，这上面沾了很多的因果，威力更不用说，能打倒天仙的很正常，是不是如来那边，刻意在杖上做的手脚，直接吞掉了这份功德……”
  “如来还不至于做如此下作之事，就算他要想吞掉你的功德，不可能做得这么明显，或者干脆他是表明了要明吞这桌面上的所有功德，可谅他也没有这样的胆，在三尸六世九体重铸之前，他还不敢，毕竟西方匮乏，也只有那两位圣人，其他的只是空有圣名的假身罢了……”
  “暂且先观察，叫灵山的几个暗子动一下，刺探如来这些日子的法术痕迹，还有他那几具分身，全部调查一下，必要的时候，请我的分身下界。”
  “遵旨。”
  说是不气，那都是假话，就比如说刚性冲冲的去领提前到账的工资，走到半路，突然被该死的小偷给偷走了，这换哪个人不火冒三丈？
  查！往死里查！
  看是哪方势力，敢在这这上头的大佬，已经分割好的蛋糕上动手！
  别以为老好人就不会发火，老好人发起火来，可是真的会惊天地泣鬼神！
  太白金星心中暗暗在心中牢牢的记下了一笔，而明面上还是满带微笑的向几位同僚拱了拱手，一路不紧不慢的跟着陈道临，还特意拿了几壶酒，跟他们相谈甚欢之后，再驾鹤西去。
  哦，是提前去了下一个地点，也就是双叉岭，据大佬们算计，此处陈道临应该被两头吊眼大虫阻去了来路，险些命丧虎口，结果被山上一猎人，也就是唐朝那边专门派过来的护卫之人，帮忙救起。
  此功德唐朝得的理所当然，自然无所争议。
  所以太白金星只是去看一下而已，若是再有人在此方面动手，他也好歹也能看出一二来。
  太白金星是抱着自信满满的心情去的，毕竟他背后站着的是天帝，随便拨丨，拨打号码，天帝就能通过自身降临一部分分神，就算是圣人谋算，天帝最少也能判断出视力的走向和蛛丝马迹。
  真当天帝是吃干饭的么，广修浩劫，妙相庄严，法身无上，统御诸天，统领万神，主宰天地，开化万天……
  这是人对于天帝的恭敬之词，但绝对不可置否，这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虽说玉皇大帝不是圣人，可手上的权-力远比圣人要厉害的多，因为他代表着万界主宰的尊严，万法之本源。
  天道不显，他，便是天道！
  所以说这么牛逼的神，还算不出在其中打算打秋风之人？
  不存在的嘛……
  而当三天后的太白金星，看着地上一堆的老虎狮子还有各种猛兽的尸体，那叫一个尸横遍野，血泊满地，他和天帝降临在他身上的分身，开始大眼瞪小眼。
  “没有任何法力痕迹，纯粹的物理攻击，但没理由一凡人肉胎能够做到一棍子打死这么多野兽，特别是其中还掺杂了天仙甚至太乙仙级别的妖修。
  哪怕他前世的修为被人激发，或者其他外来的能量，也会被天道牢牢锁死才对，而且他现在应该相当于整个大劫，就连我也做不到在他体内做小动作，就算是圣人也不可能……”
  这是最无解的地方，分身的天帝依旧为天帝，同样具有无上的权-力，直接将这片地方的时空影像重新倒转，可他哪怕一次一次回放，一次一次感受其中的法则运转，可依旧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因为大劫原因（其实更多的是系统干扰），天帝只能模糊的看出陈道临的身影，挥舞着他那个金灿灿的佛杖，大杀四方，将这一群老虎狮子还有熊，一杆一个全部干倒……
  “等等，太白金星，去查一查这些猛兽是怎么汇集过来的……算了，我亲自去吧，如果是圣人出手的话，你也察觉不了。”
  天帝分身阴沉着脸随步踏去，其身影便已经超过了层层阻碍，直接进入了一个抽象的黑暗世界，手指轻点，便是无数颗流星从黑暗中闪过，照亮了这一片黑暗的空间，又恍若河水一般静静流淌，璀璨而又平和。
  “法则没问题，劫难没问题，人物……”
  天帝的手突然一僵，心血来潮的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最起码，他明白了也是为什么袭击唐僧的原因。
  他身上带着龙血。
  虽然级别很低，但也是纯血的三代龙血结晶，所以引得周围所有妖兽暴动，飞蛾扑火般想要得到这源血。
  “谁会在这上面算计，是打算直接通过妖兽灭杀唐僧？但唐僧凭着自己活得下来，是佛门在其身上留下了后手，两者开始互相争夺了么……”
  天帝紧皱着眉头，这种不明来头的敌人，远比在桌面上跟他们谈判分利益的要可怕的多。
  “能做到连天道都隐瞒的地步，虽然有他自身天劫中心的缘故，但最少也得圣人级别，可这世界上的圣人有限，仅仅只有六名，西方二圣不可能，通天教主被流放，老子根本不把这些利益放在眼里，虽然这只也是说说，但也不可能无根无据的出手，毕竟对面二圣也不是吃素的（人家貌似真吃素），原始倒有些可能，但已经商量好，也不太可能出手……”
  那么只剩下了一个。
  功德成圣，女娲。
  而且他也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只不过很淡，仿佛还未出手的样子，但天帝已经肯定了幕后真凶。
  是你，女娲大姐头！
  “女娲有充足出手的理由，虽然因为实力高深被天道忌惮，被困于娲皇宫，困住了女娲才能有了这西游大劫，才能借机清洗剩下来的妖族……”
  天帝思维百转，站在这无尽星光面前，伸了伸手，却又叹着气收了回来。
  “如果女娲真的还能影响外界，那么实力远弱于她的我，根本无处阻拦，不过……”
  “反正只是些残兵败将，不收也无妨，真正头疼的是西方二圣，毕竟其中牵扯到了孙悟空和剩下仅剩不多的妖族，这块顽石再怎么样也是沾染了女娲的鲜血，算作她唯一的后裔，出手逆天改命还是顺势而为让孙悟空投入佛门，都很正常，只是这功德么……”
  “嘿嘿，绝对得不到多少。”
  “在人家率先功德成圣的圣人面前想要谋取功德？想得美……”
  天帝嘿嘿一笑，露出跟庄重形象完全不符的表情，犹如一偷着老鸡的狐狸，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
  “佛家大兴本就是为了平衡道家，但太强了也不好，妖族这些手下，还是由女娲这个正统妖族首领统御为好……”
  “反正是大姐头，怎么搞都当做看不见喽~”
  “下一个位置，便是关键点，到底是何方神圣，一看便知。”
  天帝重新踏出星光闪烁的银河，直接到达了一棵大树上，望着远方那座五色光芒相互转换的五指山，脸上冷笑不停。
  “金木水火土扭转自如，五行噬灵大阵，灭人根基坏其神智，浑浑噩噩不复灵动，整天被强行吃下灭体铁丸，喝下泯骨铜水，要真的是女娲娘娘能够摆脱出身，见着这一幕，西方的天，怕是得再补一次。”
  “不是我挑事情，大姐头，这西方二圣做的，可太过了呀。”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叫他来困住孙悟空的，不就是你这个帮凶么？”
  天帝毫不吃惊，反而露出笑意，身体做着极为夸张的动作，大喊“冤枉”。
  “大姐头，讲道理呀……”
  “特么我招他的安，给他安排一个弼马温的职位，听起来职位和名字确实不好，但他确实是管理仙兽的好手，天庭的所有神兽全归他管，只是顶着弼马温这个名称而已，权-力和拉近人际关系都算是一个好职位……”
  “而且这猴头，你别说你不知道，比你当初的性子恶劣几百倍，好生不讲道理，给他职位他要反，给他看蟠桃园他要吃，还到处去偷蒙拐骗，被人抓着了还拒不承认，明明只要受万年的罚期，面壁思过即可，可这混蛋还纠结剩余的妖族，反攻天庭，这他喵的不是胡闹吗，这哪是猴头，分明就是混世大魔王……”
  “这也就算了，可在一些小世界里，他喵的这混世大魔王竟成了英雄……”
  “拜托，讲点道理好么，抢龙钱财杀鬼灭谱吃尽蟠桃大闹酒席……”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个不是判死罪的？要不是看在女娲大姐头的面子上，我当场一道雷霆，就将他劈成渣，哪里是被囚禁于五行山……”
  天帝是一股脑的苦水全部倒了出来，犹如一眼巴巴的受害者，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源头。
  “昊天，到了这时候你还打马虎眼么，我不怪你所作所为，因为你也只是个傀儡，而他，也算罪有应得。”
  “嘿，所以普天之下，也只理解我的难处么，还真是既可悲又庆幸，总算有一个人懂我了……”
  “可他毕竟是我的后裔，根基被毁是我不能容忍的事情。”
  “天地大劫，哪是你我能够逆天改命的，上一个，通天大哥，还企图以力破法，最后还打算破碎世界，摆脱这份因果，还真是傻的可以，天地怎么可能任由他摆脱而去，早早的布好的局，等着他跳呢……”
  “成圣……多么令人向往的境界，那群傻瓜多么羡慕我们被老师赐下的鸿蒙之气，岂不知这玩意儿，才是最大的束缚，就连功德成圣……”
  “也照样是天道布下的陷阱，将你我牢牢的和这世界，和这些明明跟我们毫无关系的人类强行绑在一起。”
  “所谓的成圣，不就是比一般修士能更好的掌握力量，能够凭意念操控世界么……可是，这仅仅是天道给你们的束缚和微不足道的管理权限！”
  “你们圣人，和我的法则本源上，不都一样吗？！甚至，在权限上，圣人都不如我！”
  “如果你我并非在这个世界长留，没有接受老师的鸿蒙之气，没有去刻意谋求功德……”
  “你我，早应该超脱。”
  “……，身为天道的傀儡，竟在这无数浩劫之中，将自己的本我，给完整的保留下来了？”
  “斩三尸虽然是一本烂大街的功法，甚至于准圣级别人手一本，但我发现了最佳的使用方法，那便是……将不是我的‘我’，将它斩出！”
  昊天一脸洋洋得意，脸上写满的“快来夸我”，反而让女娲将夸赞和震惊尽数收回。
  然后一桶冷水泼在他脸上。
  “可你不还是天道的傀儡么，自以为保留意识，实仅仅是天道，想要你保留意识而已，甚至于，意识的保留，仅仅是听到给你的错觉。”
  “所以这才是让我沮丧之处，天道的可怕，我算是见着了最完整的一面，我现在几乎和那些圣人一样，只不过我更加冷静，习惯顺势而为而已……”
  天帝虽说惨遭冷水洗脸，可脸上完全没有沮丧，而是习以为常的平静。
  “甚至你的力量能够摆脱出天道的束缚，我都很怀疑，是天道在刻意为之，至于目的是什么，我现在不清楚，就算清楚了，估计我也摆脱不了命运。”
  “可惜，我不信命！”
  “我只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但你没发现么，你已经开始受这大劫影响了，情绪变得偏激，钻牛角尖般也要拼起所有将事做成……你现在这番话，哪有当年我们见面的样子？”
  天帝低垂下了眉间，双眼之中说不出喜也说不出怒。
  “就如同其他人一般，都已经成圣了，所有圣人却反而更利欲熏心，一心追求功德，道家这边也只有老子自认为看破了一切，平日里清心寡欲专心炼丹，几乎不出兜率宫，可在这西游事情上，不还是忍不住插了一手么？”
  “看穿……嘿，看穿了又何妨，天道这是阳谋，只要你为了利益，怎么样都得听它指挥！”
  “就算我，不为了利益，甚至不为生死，可还是受到了世界强压在自己身上的期待和职责影响，不也是在为此事奔波，不过区区身份更高的傀儡罢了。”
  “你现在，就是一具被天道操控的傀儡，只可惜，你跟当初的我一样，根本感觉不到天道的可怕。”
  “……”
  “听我一句劝，又或者是听我身后天道一句劝，嘿嘿，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说这番话，到底是我的本心还是身后的天道在影响，反正，听不听，随你喽~”
  “……”
  “总而言之呢，就一句话，别把事情闹得太大了，你要救走孙悟空还是帮他重炼根基借此进入佛门，让佛门替他重炼身体，怎么样来，都行。
  至于那些妖族残部，你想带走便带走，带他们去北俱芦洲吧，那里睡觉的老乌龟应该很愿意，哪怕是你一刀斩了他真身，但你撒个娇，或者干脆冷冷甩下一句话，他还不得屁颠屁颠的按照吩咐来？”
  “……，滚。”
  “好勒，我就麻利的滚了，最后一遍提醒哦，别把事情搞太大了，我收不了场啊。”
  天帝麻利的准备拔腿就走，不再扎女娲的心，可此刻，女娲却淡淡说出了一句话，让他这一步再也迈不出去。
  “这次不是我在算计，而是另有他人。”
  “……，不会吧？大姐头，你可别吓我，我这颗小心脏可受不了……”
  “没逗你，是真的，这也是我出来的目的，我倒想看看，这背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
  哦，完蛋！
  这回的事情，可真的闹大，彻底不受控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