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9章 杰姆奥托
“这样下午不行,这座岛屿在地图上虽然不大,可要真正搜索起来,范围还是太广了。”朝着海边搜索了大概二十几分钟后,周秉然他们也才走出了不过四公里左右的样子。
这还是他们已经尽可能的加快速度了。
不过没办法,跳伞下来,如果往海边落的话,万一被发现,他们就是活靶子,只能往林子里面落。
“这样,第一小组,把你们身上额外携带的单兵无线电给二小组的人,然后你们带着无线电远端发射器到海边,把他架设起来。”
“那我们架设好了以后呢?”第一小组的组长将臣问道。
“就地埋伏,保障通讯畅通,同时也算是在外面留着接应我们,如果我们找到了蓝鲨和龙鹰两支队伍的人,我们会带着他们到你们那里会和。”
“明白。”
1小组的人很快完成了出发准备,将臣准备出发的时候,周秉然一把拉住了他,提醒他说道:“注意点,远端发射器没假设起来之前,我们都是受到电磁干扰的,不仅不能跟总部联络,相互之间也没法取得联系。
所以从你们现在出发,到你们把发射器架设起来的这段时间,如果出现了什么事情,一切都需要靠你们自己了!”
“放心吧,组长,我一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假设好发射器,并且保障通讯的畅通,除非我们整个小组全都牺牲了。”将臣非常坚定地回答。
“我不要你们牺牲,我要的是,你怎么把他们带出去的,就怎么把他们带回来,我不希望看到这次任务结束以后,零组基地晚上的聚餐,少了哪一个兄弟。”
“是!”
将臣带着的第一小组的人出发了,他们顺着之前定下的路线,迅速地消失在了密林里面。随后,周秉然在自己的单兵战术终端上标记了下一个目的点,找准了方向后,再次行动了起来。
他们搜寻的方向,是按照来之前海军方面给予的情报选择的。
蓝鲨和龙鹰是联合行动,集体从西海岸登陆,然后往卫星拍摄到的海盗窝点进发,周秉然标记的,正是那个海盗窝点。
大概是十分钟的样子,周秉然正带队在丛林里面迅速穿梭的时候,正前方隔着很近的地点,突然传来了一声报非常响亮的枪声。
单发,声音震撼。
随后是一阵杂乱的呼喊声,全是外国话,距离有些远,英文半吊子水平的周秉然也听不太出来对方在说些什么。
搜索的动作戛然而止,周秉然单手握拳举到头顶的位置,示意所有人蹲下,警戒。
这时候,有一个队员跑到了周秉然的身边,非常笃定地告诉周秉然:“组长,是我们的人。”
“你确定?”
“确定,99重狙,我是狙击手,打过这种枪,它的枪声我很熟悉。”
有了这名队员的保证,周秉然脸上立时就露出了喜色,他当机立断,直接过去跟友军会和。“所有人注意,分两队前进,我们我从左右包抄过去。
看样子,应该是我们的人在前面留下了狙击手埋伏,他敢开枪,证明对手人不多,自己有把握全部击杀或者击杀一两个之后退走。”
嘭!
就在周秉然说话的时候,不远处再次响起了同样的枪声,他回头看了一眼,不再耽搁,命令全员动了起来。
包抄,接近。
周秉然领队走的是左边,一行人在猫着腰快速前行的时候,一双双锐利的眼睛也在时时刻刻地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随着距离的拉近,耳朵里面敌人的叫唤声也越来越清晰,当然,还有他们一通乱扫,杂乱无章的枪声。“这里怎么会有狙击手?”
“奥托,我们撤退吧,这可能不止一个狙击手,两次枪响不在一个地方,他用的是反器材狙击枪,随便打到我们身上,不死就是断手断脚。”奥托身旁的部下在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不远处刚刚被击杀的自己的同伴。
死相非常惨烈。
整个头直接被打没了,剩下一截身子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周围的树叶,灌木上,飞溅了无数红白之物,看着就让人反胃。
即便是他现在跟着自己的上司躲在这个大树后面,可他依然觉得很不保险,眼神里面带着些惊慌。
先前,第一个人就是这样,当他们停下来,在讨论接下来需要去往的地方的时候,那位老兄躲在树后面,被人一枪打爆了脑袋。
“闭嘴,杰姆。”领头的奥托狠狠地瞪了眼这个名叫杰姆的手下,然后他转头看向其余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嘿,伙计们,我刚刚收到上面的情报,又来了一伙身份不明的家伙,大概有二十多个人。这个时间点,通过翼伞下来的人,除了华夏军方的特种部队,就没有别的了。
所以我们得去搜索,找到他们,然后干掉他们。
让他们明白,在过去百年,他们依旧没办法跟我们强大的米国扳手腕!至于那个狙击手,就让他在这里吃屎吧。
战斗队形后撤,绕开这里,继续往C点前进。”
听到奥拓的命令,杰姆很无奈地拿好自己手里面的AK步枪,警惕无比地看了一眼周围情况后,抬脚跟了上去。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面发泄不满。
该死的,他们都已经退役了,却被召唤了回来,然后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冒充海盗,干着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米国不是号称世界上的文明国家吗?
为什么会这样!
他回头看了眼地上被丢弃了的队友尸体,有些替他们可怜。
因为战死在这里,他们的尸体不会被运走,家属也仅仅只会得到一纸文书和非常简陋的阵亡报告。
哦,还有那充满了政.治味道的抚恤金。
可怜归可怜。
可杰姆一点也不同情那两个被击杀的队友,这几天,死了好几个人了。对于那些死在那帮华夏军人枪口下的家伙,他也一样,不会怜悯。
他甚至在想,如果哪天自己被打死了,也许也不会有人怜悯自己,因为他们不值得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