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逃不掉
李则鸣的确是有一瞬间的恐惧浮上心头,他摸着怀中人滚烫的身子,立刻伸出手为她把了把脉,到底还是松了口气。
是发烧了。
她方才本就淋了雨,又费心救人,方才更是受到了惊吓,才会忽然昏倒。这样的病症,对于李则鸣而言,并不算什么。
他将怀中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抱到了床上,去旁边书房里面,自己刻意准备的药柜里面,选出了需要的药材,拿到灶头亲自煎药。
烧开之前不需要时刻盯着,李则鸣转身回了屋子,用湿帕子擦拭着她滚烫的身体,心疼地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对不起宝儿,可是,我只能这样做,你才会给我机会,让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你是逃不掉我的手心的,所以,不要再挣扎了,好吗?”
对于宝儿之前拒绝的态度,他早就预料到了,也想好了对策。那一刀,要怎么刺,看起来严重,却又不会致命,李则鸣也早就已经算计好了。而事情,果然都是按照他的安排而顺利进行。
将煎好的药,一口一口的喂宝儿服下,看到她退了烧,李则鸣这才起身。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未来五年的时间,也足够让他去安排一切。
所以,他不会做出有损宝儿名节的事情。现在,是时候去找老陈氏,让她过来陪着宝儿了。
傅七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接近中午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子便看到了老陈氏那张慈爱无比的脸。
“娘?”
感觉到嗓子有些干哑,还没等她开口,一边就有人递过来了一杯温水。她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淡淡地瞟了一眼乖巧听话的美少年,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却是一一浮现出脑海。
“宝儿,你可把娘吓死了,幸好阿则昨晚上过来找我,才知道你发烧晕过去了。天杀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起了火,幸亏你没事——”
老陈氏絮絮叨叨的开口,满脸都是后怕的神色。这么多年了,每年镇上七夕节都会大办,这还是第一次出事呢!大概是因为今年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昨晚上那场雨简直是天降恩赐。
要知道,这方圆百里都接近两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了,听说就只有景阳镇着火的地方下了雨,不是神迹是什么?
可惜的是,雨水范围太小太少,根本就没有缓解天气为普通老百姓们带来的焦灼。上了年纪的老人们,都在担心会不会有大旱来临,就连镇上的粮油铺子东西都开始涨价了。
傅七宝听着老陈氏的絮叨,反而觉得十分温馨,也知道了不少事情。她系统的功德值又到账了,昨晚上虽然用了两千功德值买了落雨符,可救回来的人,为她带来了五千功德值。
所以,现在她有八千功德值了,算起来,还是赚了。现在,每多一个功德值入账都能让她心情好上不少。
“阿则,你来给宝儿喂药,我去做午饭,宝儿肯定饿着了。”
关心了一番宝贝女儿,想起她一早上都在睡觉,还没吃饭,老陈氏就赶紧忙活开了。她这一走,房间里面,顿时便只剩下了两人。
“宝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少年有些不安地开口,见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傅七宝微微叹了口气。
“没有,阿则,你别乱想。不过,你以后不许再做出那样的事情,否则的话,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对不起宝儿,我答应你,不会再那么做了。你快喝药吧,早点好起来,否则的话,我会担心的。”
李则鸣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傅七宝却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心了。
好在大概是因为老陈氏在,他还不至于像是昨晚那般,做出出格的举动。其实,她并不排斥他的靠近,可自从昨晚上他挑明了一切,再面对他的时候,就不是那么自在了。
因为傅七宝生了病,老陈氏担心她的身体,干脆这几天就不让她颠簸回丰田村,好好地在镇上休养几天。
如此一来,金家派去丰田村找人的那位金家管事,便过去扑了个空。好在从老陈氏口中知道傅七宝在镇上,立刻又快马加鞭的赶了回去。
同样在丰田村,并没有找到他们要找之人的一群神秘人,也在打听消息。
“已经确定,傅家的确有个买来的童养夫,长的比女子还要美貌。因为那人之前一直被关在傅家,还经常被虐待打骂。也只有最近几个月才出来,所以村民们见过的不多。听说那人已经被傅家送到了景阳镇的一个学堂读书,只是请了假,还并没有出现。所以,属下们还不知道他在哪里,究竟是不是少主要找的人。”
有些人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隐藏极深的秘密,因此,很容易就能打听清楚。如今,要么安心等着那人出现,要么,就是抓了傅家人逼问。
和傅家有关的绝色美少年,如今他们确定的人,就那么一个。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对方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对了少主,我们发现了镇国公世子,他竟然也出现在了景阳镇。”下属将知道的消息一一禀告,秦灏君听到最后,倒是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先不用打草惊蛇,埋伏起来,等那人出来之后再说。分出部分人手,去监视穆千玄的动静,弄清楚他的目的,小心点别让他们发现了。”
秦灏君沉声开口,神色间若有所思。穆千玄为何会来到景阳镇,难道是巧合吗?只希望这人是短暂的停留,不要留在这里碍他的事。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同为公府世子,秦灏君比穆千玄大了足足六岁,其实并不算是一辈人。他本来也是天纵之才,在京城更是才名远播,直到穆千玄的出现,文武双全,夺走了他的风头。
两家本就不和,私下无论是什么都是有着竞争的,所以,对于穆千玄,秦灏君打心底的便觉得忌惮和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