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起尸
“互惠互利，我想流川先生应该会极力保护我的安全。”杨宗保一点也不紧张，正好这个时候咖啡杯端了上来。杨宗保闻了闻——很香。株银会社果然很舍得花本钱。加了很多奶很多糖之后，这才慢慢的喝尽口里。入口咖啡的苦和奶香味是分开的，稍稍让咖啡在口腔里停顿了些吞了下去。
“当然，在杨医生研究期间我们当然是会极力保证您的安全的。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说。”流川很满意杨宗保的合作态度，自然相对提高了对他的待遇：“杨医生对上帝之手的那个问题有解决的方法没？”
“给我换个房间吧，那个房间太小我不喜欢住，和猪笼一样。”杨宗保说这话太夸张了。分给他的房间是五星级酒店普通客房的标准。可偏偏杨宗保说这话也非常适合，那套房对他来说是很小。资格这东西的意思是，你可以挑剔低于你条件的事物，而不能指责高于自身本钱的东西。
杨宗保身价几何流川.康城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当杨宗保提出这个条件之后，他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
“来到这里，总不可能老是呆在这里吧。总得出去转转，传说中的银座我可是很仰慕的……”杨宗保也不惧，大大方方的开口。
“……”流川沉默了一会，开口说：“你们不能下100楼，只能在楼上活动。”
“……”杨宗保可不吃这套，没表态，淡定的很，喝着咖啡一言不发。
沉默并不一定是赞同，有的时候也表示不合作不同意的态度。杨宗保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不发言，不出声，完全不配合，冷暴力。
流川知道杨宗保的心思，知道他不同意，所以在衡量了他的价值和要求之间是否对等之后，终于让步了：“好吧，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您可以随意移动。”
杨宗保嘴角翘了翘，手中的咖啡一口喝干，如同干杯般的顺畅。
“那些在我们参观下实验室？”流川显得有些着急。
杨宗保耸耸肩膀，表示自己同意。
流川看了一眼威廉和冰女，那两人都是一副杨宗保到哪，他们就到哪的态度，所以知道不能把他们分开，就由着两人跟着他们一起了。
实验室设在113楼，杨宗保觉得这个楼层很sb。一起参观的医学教授和学者没有多少大概6人左右。其中一大部分乔治都认识，所以很自然的都聊到了一起，互相寒暄了几句。
流川很奇怪杨宗保和乔治之间的相处模式。自从上次广南事件之后他就惦记上杨宗保这号人物了。所以一回到r国就派人了解杨宗保的一切。可是查得出来的只有十岁之前和十四岁之后的经历。虽然中间有4年空白，但是剩下的20多年也足够精彩的。能吃苦，性格坚韧，果断，有能力……流川总结出了杨宗保诸多的优点，当然也有缺点比如不在乎自身的性命……只有乔治和杨宗保之间的过往，流川也是十分的轻质。对于乔治窃取了杨宗保的医院那件事也是十分的了解。正因为了解，所以才对杨宗保对待乔治的态度很是惊讶，甚至觉得愚蠢，过分的好人了，而流川从来不是好人。认为宽容那是性格懦弱者才会做的事。所以他不会认为杨宗保很善良反而觉得是伪善。
实验室是一间间隔起来的房间。房间的外面有着巨大的钢化玻璃窗，方便工作人员随时观察。杨宗保他们一进入113楼就被要求换上隔离服。走廊个墙面都几乎是纯白的颜色，几乎都没有很强烈的色彩，一切都显得很冰冷机械化。
“如何？”流川一直跟在杨宗保的身边，因为在他眼里杨宗保现在是最为有价值的人。
杨宗保没什么话说，只是静静的交谈。
有工作人员在一边随时帮助教授们解答任何的疑问。
每一间实验室里都躺着一具尸体，尸体身上都接了心电监护仪，但是和屏幕上不一样的是，这些心电监护仪屏幕上面的所有数字都显示这些尸体只是尸体，没有丝毫的生命体征的反应。
“被欺骗了啊！”杨宗保突然开口说。
“什么？”流川不理解。
“你当真以为可以逆转生死？违反人伦？”
“事在人为，我们必然可以。”流川一脸的坚定。
“最近r国的安培主事似乎没有出现在公开场合了。”杨宗保随便说了一句。
“嗯？不知道，我不关心政治。”流川神色如常。可是杨宗保却察觉到了什么。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走过去……最后几件尸体都被铁链子锁了起来……
“请……”流川把杨宗保等人让进了最后一间实验室。
最后一间实验室里，里面又穿着防护服的r国工作人员。
房间的正中间，一具尸体正躺在手术台上。它的腹部和胸部的皮肤和肌肉分两层被拉开，牢牢的固定在手术台旁边的架子上。整个人体如同被解剖钉在板子上的青蛙一样。腹腔脏器全部暴露在外面……
本来工作在尸体旁边的r国工作人员见到流川.康城摆了摆手，立刻服从的退到一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教授们迫不及待的上前观察，杨宗保和乔治落到了最后。
乔治仿佛回到了以前，自己总是跟在杨宗保的身边充当左右手。虽然做了那件错事，但是乔治不认为自己错。没有哪一个男人没有自己的野心，况且乔治也有自己的过去，也有自己必须去做的事……
“乔治，你怎么看？”杨宗保不像其他教授带着手套把手伸进尸体的腹腔和胸腔乱摸而是抱着双手，似乎没有一丝想要触碰的意思。
“和一般的尸体没区别。”乔治得出结论很快。
“嗯……”杨宗保点点头，表示自己认同乔治的想法。
“不理解，要不解剖吧。”乔治摇摇头。他是外科出身所以很凡事讲究眼见为实，所以目前对他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解剖。
“对啊，不解剖根本不知道真相……”
乔治的话得到了大多教授的呼应。
“你们以为我们没解剖吗？”流川挥了挥手。立刻有工作人员发给每位教授一本资料。
“你们看看这里。经过我们多次的解剖发现内脏并无变化。”流川补充说。
“……”专家们认真观看。
十多分钟之后，流川见现场一片安静，于是拍拍巴掌：“我们去下一个房间吧。”
“杨医生请留下。”
杨宗保一只脚快要迈出实验室的时候，就被流川.康城给喊住了。
“什么事？”杨宗保不理解。
“请留一下。我这里有另外一份资料。”说着，流川.康城就把另外一份资料交到了杨宗保的手术。乔治凑过去看，杨宗保没有阻止。
“我们这项研究持续了几十年。但是除了知道那些长毛是细菌以外，没有别的收获。您能为我们解答吗？”
杨宗保很快就翻完了资料。
流川等待着杨宗保发表意见。
“几十年前天朝和r国发生了那场战争。r国的军人在天朝的掠夺任何的有价值的东西。但是世人不知道的是r国不仅掠夺了天朝的财富，还悄悄的把一些尸体运回了国家。我想你说的从几十年前开始就是从那场战争开始的吧？”
“杨医生果然聪明。”流川毫不隐瞒。
“那些尸体应该是有尸变了的吧？”
“不错。为了那些尸体我们损失了帝国很多优秀的帝国士兵。”流川神色倨傲：“他们是光荣的，死得其所。”
“哼……”杨宗保冷笑一声：“贴金而已。”
“既然是出产自天朝，杨医生也是天朝人，是不是有什么了解的？”流川不去计较杨宗保语言上的讽刺，自觉转移话题，要是放在平时，绝对不会让杨宗保如此嚣张。
“我们把那种尸体叫做僵尸。千百年来，你听说过除了天朝，其它地方出现过僵尸的吗？”
“没有。”流川想了想说。
“知道那是为什么？”杨宗保引诱的问。
“为什么？”流川.康城被杨宗保的问题引导了。
“因为r国是鸟国。”
“哈……”乔治终于笑了出来。杨宗保拐着弯子把人家国家给骂了。早就知道他不是忍气吞声的人，没想到报仇这么快。
“你……”流川一下子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可是总算没丧失理智，只是紧紧的抿住嘴唇。
“手术刀。”杨宗保知道人不能过分，讨便宜适可而止，所以开始干正经事。
“给他。”流川.康城咬着牙说。
杨宗保无所谓，戴上手套，开始了。
乔治在对面配合他。
胸腔腹腔不是杨宗保的重点。没有心跳没有血压当然解剖心脏的必要。多日不吃东西，那么胃肠系统也应该是空的。所以杨宗保招呼着乔治搭把手，把手术台上的尸体翻了个，从背部开始解剖。
本来对杨宗保报有很大希望的流川这下子倒是失望起来。原来杨宗保和众人的想法也差不多。
把背部的皮肤顺着脊柱切开，露出了脊柱。用刀尖把脊柱上的皮肉慢慢的分离，露出了骨头。
“电锯……”
没有多久，杨宗保就把一条脊柱切开了，里面是坏死的神经和血管。
“有发现？”流川不知不觉站到了杨宗保的背后问。
“……”杨宗保没理他。
流川有些生气，不满意杨宗保的态度。这么多年r国的学者早就把尸体每一片皮肤，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血管都被研究透彻了，那里还轮的到他。
杨宗保围着尸体走了一圈。突然扯掉了自己的头套，把头凑近尸体面对下方的脸，吹了一口气。
“你在干嘛？”流川一头恶寒。
“天朝的传说中，起尸体不就是人渡了一口人气？”杨宗保半开玩笑的说。
“你在开玩笑？”流川面色残忍阴沉，似乎忍耐到了极限：“你开什么玩笑。几十年我们就看到了两起起尸体。第一次是在天朝，有资料记载的，第二次，就是你么看的那个录像。也距今差不多10年了。你以为变成僵尸是那么容易……”
“你着急了？”杨宗保完全没有被流传的怒火给吓退，反而重新接近手术台：“你让我们来不就是因为走投无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