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秦漾X彭莹【八】

  秦漾刚进家门, 就看见这条消息, 愣了一下, 这么快？他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呢。
  秦父秦母在看电视, 瞥他一眼：“把彭莹送回家了？”
  秦漾头也没抬, 嗯了声, 走进房间, 给彭莹打电话，“你跟你爸妈说了？”
  彭莹声音很小：“嗯，他们要我去相亲, 我就跟他们说了。”
  秦漾笑了：“做得好，乖啊。”
  彭莹抿嘴笑：“你就贫。”
  秦漾正经问：“什么时候？”
  “我爸妈还没说，可能就这几天……”彭莹说, “你有空吗？”
  有时候他出任务, 会没时间。
  秦漾也不确定，只能说：“等你确定时间, 现在还不知道。”他顿了顿, 又笑了, “来, 告诉我, 你爸妈喜欢什么？我先准备好。”
  彭莹想了想说：“我爸爸喜欢喝茶，你送个茶具吧, 家里茶具很旧了，我爸爸比较节省一直没换, 也不让我和我妈妈换新的。”
  那套茶具是她工作第一年送的, 彭父一直没舍得换。
  “好，你妈妈呢？”
  “我妈妈的我来选就好。”
  “好，明天我把卡给你。”
  “……”彭莹忙说，“不用了，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花不了多少钱。”
  秦漾笑了：“那我明晚空出时间，我们一起去买？”
  彭莹想了想，答应了。
  第二天清晨的餐桌上，彭父彭母喝粥，彭莹吃秦漾买的吐司，加一个金黄的煎蛋，很合她胃口。
  彭父看向她：“莹莹，周末把秦漾叫到家里吃饭吧。”
  彭莹想了想：“要出去吃吗？秦漾怕你们太辛苦。”
  一般在家，父母都不让她做饭，而且她妈妈手艺也很好，昨晚秦漾就说了，想在外面订餐厅。
  彭父摇头：“就在家里吃。”
  彭莹只好点头：“好。”
  日子定在周六晚，今天周三，还有两天。
  彭莹跟秦漾一起给彭母买了套银饰，彭母喜欢银。
  周六下午，秦漾还是去那家精神病院查案，上次给他包扎的护士看见他，大着胆子上前，脸色微红：“秦队长，那个……你微信多少啊？”
  秦漾看了她一眼，这姑娘是想追他？
  他咳了声，考虑怎么委婉一点拒绝，正好，彭莹电话打来了，他忙说：“我女朋友打电话来了，先走了啊。”
  彭莹在电话里说：“秦漾，我先回家了，等会儿你准时一点儿，我到楼下接你。”
  秦漾忙说好，“我这边准备结束了，你着急吗？不着急的话我过去接你一起走。”
  现在快五点了，他赶到那边要四十分钟。
  彭莹想了想，“我还是先回去吧。”
  “好，那我六点之前到你家楼下。”
  “好。”
  秦漾挂断电话，手下小警察笑嘻嘻地看着他：“秦队长，你微信多少啊？加一个呗。”
  秦漾笑骂：“滚。”
  “小心我告诉嫂子。”
  “你敢，小心我抽你皮。”
  “……我错了。”
  副队的格斗在警局可是能排上前三的。
  秦漾路上给陆时勉打了个电话，前几天他出租的房子退租了，准备卖掉，买套三居室的，作为以后跟彭莹的婚房，但是他想买现房。
  电话接通，他直接问：“阿勉，你那边帮我问下，有没有三居室的现房，最好是精装修的。”
  陆时勉问：“你要买房？”
  秦漾笑：“对，我可能要结婚了。”
  陆时勉知道秦漾交了女朋友，一直等那家伙嘚瑟地过来炫耀请客，没想到能憋那么久，现在居然说要结婚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什么时候？”
  “肯定今年。”秦漾嘚瑟。
  陆时勉看了眼跟胖橘玩的丁蜜，“跟彭莹？”
  秦漾：“卧槽，这你也知道？”
  陆时勉：“猜的。”
  同学聚会几次，那姑娘总偷偷看秦漾，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上次同学聚会，他看见秦漾送彭莹。
  靠，这也能猜中。
  秦漾服了，“那房子的事交给你了？”
  陆家做房地产的，弄套合适的房子应该不难。
  陆时勉：“还有什么要求？”
  秦漾想了想：“要快一点儿。”
  “行了。”
  陆时勉把电话挂了。
  秦漾放心了，把车提速，赶在下午五点五十到彭莹家楼下。
  他把东西从后备箱拿出来，彭莹穿着拖鞋，跑到他跟前，小声嘀咕：“不是说了不用买那么多东西吗？”
  秦漾笑：“有几样是我爸妈准备的，非要我带来，没办法。”
  彭莹：“好吧。”
  东西有点多，她想帮忙，秦漾不让：“你带路就好。”
  彭莹担心他的手，伤没好透呢。
  秦漾笑了笑：“行了，你男人壮着呢，走吧。”
  你男人……
  彭莹脸色通红，哦了声，走在前面带路。
  走进电梯，她抬头看他：“你会紧张吗？”
  秦漾笑：“不紧张。”
  假的，他其实有点紧张，见父母！谁不紧张！万一他们不满意他怎么办？
  秦漾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想好了所有说辞，几乎一晚上没睡着，他今天的目的就是希望彭莹的父母对他放心，如果他们能同意，那他过段时间就跟彭莹求婚。
  谈恋爱比兄弟们晚了差不多十年，结婚就不能输了。
  不对，陆时勉跟丁蜜已经领证了。
  算了，还有徐骞，徐骞跟杜明薇估计还有得耗，杜明薇那性子，太难搞了。
  彭莹看着他的笑容，觉得她爸妈肯定会喜欢他。
  大门敞着，两人走进去，厨房里，彭母说：“老彭，你帮我把那个蒜米剥一下。”
  彭父：“切丁还是切片？”
  彭母：“切片”
  ……
  他们在做饭呢。
  彭莹把新买的拖鞋放秦漾脚边，她买的43码，不知道对不对。
  秦漾今天特意穿了新鞋新袜子，他换上拖鞋，很合适，他附在她耳边低声：“专门给我买的？”
  彭莹点头：“嗯，我爸爸穿40码的，你的应该大一点儿。”
  “我穿43码。”
  “很大了。”
  彭莹说，幸亏她买了新的。
  秦漾：“……”
  对不起，他又污了。
  彭莹走到厨房门口，喊了声：“爸爸妈妈，秦漾来了。”
  说完，有些害羞地低了低头，回头看秦漾。
  秦漾走到她身旁，看向正忙碌的彭父彭母，笑容灿烂：“叔叔阿姨，你们好。”
  彭父和彭母看过来，先是扫了他一眼，秦漾身材高大挺拔，常年训练，体格自然不用说，长得也是阳光帅气，光从外形看，真的不比他们给彭莹介绍的相亲对象差。
  彭母心里当真喜欢这小伙子，举着锅铲，笑着走过来，看见他手上的东西，忍不住说：“你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啊，太费钱了。”
  秦漾忙说：“没什么，只是送你跟叔叔一些礼物，小小心意。”
  彭父瞥了他一眼，慢慢擦干手，走出去。
  彭母说：“老彭，你跟小秦坐一会儿，我还有最后一道菜了。”
  彭父嗯了声，走出厨房，看见放在边上的茶具。
  彭莹顾不得害羞，忙说：“爸爸，秦漾知道你喜欢喝茶，给你买了套茶具。”
  彭父看了她一眼，低声呵斥：“不是说了不用换茶具吗？买了也是浪费。”
  彭莹搂着他的手臂撒娇：“哎，换吧，那个都好多年了，边角都损坏了，我们试试新茶具好不好？正好秦漾能帮忙。”
  秦漾笑：“对，等会儿我帮您清洗干净。”
  彭父看了彭莹一样，彭莹眼里带着祈求，他叹息一声：“女大不中留啊，才在一起多久，心就向着男朋友了。”
  “哪有！”彭莹叫道，她就是怕爸爸不搭理秦漾，才这么说的。
  秦漾忙说：“叔叔不用担心，我跟莹莹在一起，以后也会好好照顾您跟阿姨。”
  女婿半儿，不是吗？
  养女儿一点儿也不亏。
  彭父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还挺会说话的，他脸色缓了缓：“那茶具是莹莹以前刚工作第一年给我买的，我是真舍不得换。”
  彭莹笑：“爸爸，这个也是我挑的，就当是我买的好不好？”
  “行了行了，换吧。”
  彭父大手一挥。
  秦漾跟彭莹一起，帮他把旧茶具收起来，把新的换上。
  刚放好，彭母就喊：“可以开饭了。”
  彭父说：“先去吃饭吧。”
  彭莹点头：“好。”
  她看向秦漾的手，有些担心：“你的手没事吧？”
  干了那么多活，万一把伤口又弄坏了怎么办？她有些懊恼，不应该让他这么费力的。
  秦漾笑了，趁着没人注意，低头在她脸上迅速亲了她一下，“没事儿啊。”
  就在这时，彭父转头看过来：“你手怎么了？”
  彭莹吓坏了，小脸微白，秦漾神色自若，“之前被刮了一下，没事了，莹莹瞎担心呢。”
  他轻描淡写，但彭父还是微微蹙眉。
  这小伙子什么都好，就是工作有些危险。
  饭桌上，彭父还是问了问秦漾的工作。
  彭莹跟秦漾提过一点，她父母可能对他的工作有些介意，秦漾早就想好说辞，“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吧，大案子不多，危险系数高的案子也比较少，就算有危险，我也很小心谨慎，尽力不让自己受伤。干刑警这么多年，我连枪都没中过，偶尔一次小伤，都在我控制范围内。”
  彭莹余光偷偷瞟他。
  彭父彭母沉默了一会儿，倒是没再说什么了。
  彭母笑了笑：“莹莹说你喜欢吃牛肉，尝尝这个牛仔骨，我做的可不比莹莹差。”
  秦漾尝了一块，笑着说：“都很好吃，阿姨的厨艺比我妈妈好太多了。”
  彭母笑了笑：“你父母都退休了吧？”
  秦漾点头：“我妈退了，我爸还有三年吧。”
  所以这两年秦漾才被催得紧，还是因为太闲，昨晚还催他今天加把劲儿，今年能把婚事定下来最好，然后明年就可以要孩子了，说什么以后有空可以帮忙带孩子。
  他倒是想……
  那也得彭莹和彭莹父母答应了才行。
  彭母又问起他父母做什么工作，秦漾说：“我妈是会计，我爸在一家机修厂管理。”
  彭母点点头，没说什么。
  秦漾琢磨了一下，他们应该是想问他家庭经济状况，比如有没有房和车之类的。
  彭莹怕秦漾委屈，忙说：“妈，你今天做的牛仔骨很好吃，回头教我一下。”
  彭母瞥她一眼：“大厨师还要我一个家庭主妇教？”
  “教嘛教嘛。”她撒娇。
  “行行，怕了你了……”
  彭母摇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秦漾看向彭莹，这样的她很少见，她好像都不跟他撒娇的，只会跟他害羞。他看看彭莹，又看向彭父彭母，认真道：“叔叔阿姨，我跟莹莹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我很喜欢她，也是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姑娘，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会把最好的都给她，她跟我在一起，绝对不会委屈。”
  彭父彭母愣了一下，彭莹脸红了，悄悄伸手掐他的大腿。
  秦漾面不改色，握住她的手。
  彭莹：“……”
  她怕被父母看出来，慌忙挣了一下，他抓得更紧。
  彭莹忙低下头，耳朵根都红了。
  今天的秦漾有些不太一样……
  秦漾握着她的手，继续说：“我现在有辆车，宝来，开了几年了，如果莹莹想换车，那我们可以再买一辆。我有套两居室，租客刚刚退租，我准备卖掉，换套三居室，写彭莹的名字。”
  当初买两居室是因为钱不够，现在房价涨了不少，卖掉的钱，加上这几年存下来的，凑个首付完全没问题，他爸妈早就叫他卖掉了，之前没彭莹，他一个大男人也没那么多打算，就一直拖着。
  彭母跟彭父对视一眼，有些楞，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把情况都交代了，也省得他们慢慢问。
  也不怪他们，因为彭莹从来没问过秦漾家里的情况，彭父彭母一问三不知，这谈什么男朋友？彭莹只是觉得刚交往一个多月，不应该问那么多，时间长了慢慢就会了解。
  彭母听他这么一说，定心丸吃下了。
  彭父却微微蹙眉：“你一个刑警，哪来那么多钱买车买房？”
  秦漾忙说：“我之前有些存款，跟着兄弟做了些投资，这些年累积下来分红不少，收入绝对正当。”
  彭莹有些急：“他朋友就是陆时勉和徐骞，你记得的。”
  原来是这样。
  彭父瞥他一眼，秦漾除了职业有危险性，没什么可挑剔的，这么多年看人的经历，能看出他人品周正，不用担心彭莹跟着他受委屈，他叹了声：“我说这些，不是要求你经济上要给莹莹多少，我们又不是卖女儿。”
  “我知道，但我能给她我都给，我只是想让你们放心。”
  秦漾看着他们，认真道。
  彭莹心头微颤，余光悄悄看他，手指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掌心，秦漾也挠了她一下。
  这么多年，她的暗恋，她的坚守，她的勇敢，统统得到了最后的回应。
  秦漾，我真喜欢你呀。
  ……
  晚上九点半，彭莹把秦漾送到楼下。
  秦漾轻轻吁出一口气，轻松地笑了，彭莹仰着小脸，笑话他：“还说你不紧张？”
  “哄你的。”秦漾低头笑，“我紧张死了，你爸妈要是不喜欢我，我怎么娶你？”
  彭脸脸立即红了，忙低下头，小声嘀咕：“你脸皮真厚。”
  秦漾笑出声，揉揉她的脑袋，“我是男人，你脸皮薄我脸皮自然就厚了。”
  楼道里有人经过，叫了声：“哎丫头。”
  是他们家隔壁的阿姨，彭莹乖巧道：“何阿姨。”
  “这是你男朋友？”
  何阿姨一脸八卦地问，上下打量秦漾。
  彭莹点头：“嗯……”
  秦漾笑着喊了声何阿姨，何阿姨笑眯眯地：“小伙子挺帅的啊，丫头有眼光。”
  彭莹脸红地笑了下。
  何阿姨走了，秦漾刮了刮她的脸，“嗯，眼光不错啊。”
  脸皮真厚。
  哼。
  彭莹拍掉他的手，催他：“快点儿。”
  秦漾笑了笑，手一伸，又把人给勾回怀里，搂着走。
  走到车旁，彭莹看着他上车，叮嘱他路上开车小心，秦漾看着她粉色的唇，靠着车窗，探出半个脑袋，勾着手指头，笑道：“莹莹，我跟你说句话。”
  彭莹不明所以，靠过去。
  她刚弯腰靠近，秦漾就探出脑袋，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出八颗牙：“晚安。”
  彭莹脸轰地一下红了，打了他一下，就跑了。
  秦漾乐了，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她怎么这么害羞呢？要是在床上……咳咳，不能想，不能脑补。
  不然，今晚会睡不着。
  ……
  没几天，秦漾就接到陆时勉电话，房源已经找好了，一共三处，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他，让他去看房。
  秦漾笑：“这辈子没白交你这个兄弟，效率真够快的。”
  陆时勉淡声道：“怕你急着结婚。”
  “哈哈哈，过几天一起吃个饭吧，来彭莹餐厅，叫上丁蜜，徐骞和……杜明薇应该会来吧？”秦漾叹了口气，“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和好了没？”
  “没有。”陆时勉说，“我带丁蜜过去，徐骞和杜明薇那边，你自己问。”
  秦漾：“行吧。”
  陆时勉提醒他：“房子你别急着卖，急卖的房子卖不出好价钱，看好房子好跟我说一声，那边先交个定金就行。”
  秦漾高兴地说：“谢了啊。”
  陆时勉晒笑：“客气。”
  秦漾先去看了一圈房子，三室两厅，一百三十多平米，房子都是精装修，家具搬进去就能直接能住人了。
  他对比了一下，挑了一处学区房，距离彭莹餐厅又比较近的小区。
  前前后后不过半个月时间，房子就定下了，陆时勉给他介绍了设计公司，家具很快就配好了，钥匙也提前交到他手上，就差个手续。
  一个月后，他那套两居室也卖出去了，房款到账，当天，他就带彭莹过去。
  秦漾没告诉彭莹要去做什么，彭莹也没问。
  等到了售楼中心，她才恍惚，拉住他：“秦漾，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秦漾笑，笑容比头顶的阳光还灿烂，“当然是买房啊，需要你签字按手印。”
  彭莹愣住，有些茫然，忽然想起他说的，买房要写她的名字，她忙摇头：“秦漾，你……不用这样。”她一分钱没给他，房子怎么好只写她一个人的名字呢？
  秦漾勾住她的肩，把人往售楼厅带，“走了，这事儿得听我的。”
  彭莹皱眉，有些不安，“可是……”
  秦漾搭在她肩上的手绕到前面，捂住她的唇，“听话啊，签字按手印就不行，我这辈子就大方这么一次，你别浪费了。”
  彭莹扯下他的手，仰头看他：“那，写两个人的名字？”
  秦漾笑：“别，就写你一个，以后你要生气了，可以把我赶出去。”
  “你……”彭莹就没见过他这么无赖，她小声说，“我怎么会赶你出去。”
  她舍不得。
  秦漾收了笑，低头看她：“这事儿我在你爸妈面前说过，不能说话不算话，而且我觉得写我写你没区别，都一样，对吧？”
  彭莹想了想，如果她跟秦漾结婚，应该不会有离婚的可能，除非……秦漾对不起她了。
  秦漾不会的。
  她相信他。
  手续办得很快，彭莹手上多了一串钥匙，秦漾给的。
  她有了一个家，秦漾送给她的家。
  秦漾很高兴，“去看看？”
  彭莹红着小脸，有些兴奋：“好。”
  小区环境很好，房子在十二楼，彭莹打开家门，两人直接穿鞋走进去。
  秦漾拉着从客厅，阳台，儿童房，书房……一路参观过去，最后，在主卧停下，他说：“装修风格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重装。”
  彭莹忙说：“装修挺漂亮的，我很喜欢。”
  精装修的房子本来就不错，彭莹对装修没多大挑剔，她很喜欢。
  秦漾看着主卧一米八的大床，这床单被套还是他选的，床也是他铺的。低头舔了下嘴角，彭莹认认真真看房子，过去摸了摸被套，想试试面料是不是好的，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她呼吸一滞，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她今天扎了个马尾辫，白皙细嫩的脖子全露出来，脖子上还戴着上次他送的小吊坠，秦漾弯腰，在她脖子上轻吻，呼吸有些沉。
  “秦漾……”
  彭莹颤声。
  “嗯？”
  秦漾在她颈脖上留恋，移到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她皮肤上，引得她轻颤。
  彭莹闭上眼睛，轻轻吸气。
  屋子太过安静，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彭莹觉得害羞极了，彭莹现在非常后悔，她就不应该为了安静而把两人吃饭地点换成休息室，以至于秦漾越来越大胆，在无人的休息室里，好奇又热情地探索她的身体，已经有几次，他控制不住把她内衣扣子都解开了。
  每次都说：我就摸一会儿，什么也不做。
  偏偏彭莹拒绝不了他。
  秦漾吻着她的侧脸，手从衣服下摆钻进去，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流连片刻，渐渐往上，握住她柔软的胸。
  彭莹浑身发软，呼吸渐渐急促，咬着唇忍住不出声。
  秦漾顺势把人往床上压，转过来，吻住她的唇，手还捏着她的胸，绕到后面解开内衣扣。
  真……是厉害了。
  一只手都能解开了。
  彭莹晕乎乎地想，又羞又急：“秦漾……”
  秦漾吻着她，哄道：“乖啊，我就碰碰，一会儿给你穿好。”
  彭莹脸红的滴血，她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秦漾碰着碰着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她今天穿着条长裙，裙摆被他撸到了大腿上，彭莹个子娇小，比例倒是极好，两条腿又直又细，但她总穿长裙，即使是夏天也喜欢穿长裙。
  秦漾以前没见过，现在看见了，更有些忍不住。
  瞧，他捡了个宝贝。
  他摩挲她莹润的大腿，彭莹整个人都酥了，“秦漾……”
  声音要多酥软就有多酥软。
  她越软，他裤子就越紧。
  秦漾激动起来，咬着她的唇，手往上，碰到那处禁地，彭莹紧紧夹着双腿，不让他动。
  秦漾在她耳边低语：“莹莹，我……有点忍不住了，我们试试行吗？”
  彭莹脑袋晕乎乎的，可她是个极为保守的人，总觉得这件事要结婚后才能做，而且，她跟秦漾房子都买了，结婚应该不远了吧……
  她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从来不会拒绝秦漾。
  “嗯？”秦漾嗓音干哑，“行吗？”
  “……结、结婚再做行吗？秦漾。”彭莹颤着声回。
  秦漾很想试试，他快爆炸了。
  吻着她，继续耍赖：“你不试试么？万一结婚后不好用怎么办？”
  彭莹懵了，不好用？
  “你、你你不行吗？”
  可是，她明明好几次感觉到他裤子紧了啊。
  难道她生物学的不够好？
  唔，好像还有持久力什么的，他说的是这个？彭莹咬着唇，已经在思考，这件事影响大不大。
  “……”
  谁他妈说他不行！
  秦漾恶狠狠地咬她一口：“怎么可能！我前几天刚试过。”
  彭莹瞪大眼睛，整个人都清醒了，“你、你怎么试？你你……还有别的女人？”
  这么一想，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了。
  秦漾抓狂了：“靠，我说的是手！这么多年单身不靠手我怎么活！”
  前几天在餐厅休息室碰了彭莹，回到家那股子火怎么也下不去，没办法，不自己解决根本睡不着。
  这种事情说出来挺羞耻的，不过彭莹居然怀疑他不行。
  不能忍，是男人就不能忍。
  绝对不能忍。
  彭莹：“……”
  ……………………哦。
  她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