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1章 我只是随手一敲
原来他根本不是作息规律,之所以每一次有人来都不会见到他窘迫的模样,就是因为他完全可以感知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不知道棋元用什么办法躲过了这白色光幕的屏蔽,但是眼前的种种迹象表明,这片白色光幕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就像石英一般,坚固且透明。
“这样装着很有意思吗?”陈静忽然间很大力地敲着白色光幕,像口种一般倒扣在台基之上的白色光幕,在这重力敲击之下,内部发生了许多的回响,就如同和尚敲钟。
被困在白色光幕中的棋元虽能感知到外界发生的一切,但却无法从白色光幕中逃出,对于陈静的这一行为也只能被动的忍受,双手捂住耳朵,无力的挣扎着。
“喂!他不是你要寻找的那位朋友吗?”陈默上前一步,将陈静扬起的双手紧紧地握在手中。
敲动这白色光幕的声响,连陈默都有点受不了,更何况被困在这白色光幕之中的棋元。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寻找的那位朋友,刚才的那几声震响只是对他的一个警告而已。”陈静双手忽然用力,将手臂从陈默手掌的围困中挣脱出来,眼睛却是带着警告的看向棋元。
陈静双目的目光就像是游荡出了两条黑色的细蛇,在二人目光交接处盘旋,幽幽的瞳孔映照着棋元的倒影,猩红的蛇信子在空中肆意的挑动。
龟缩在圆柱体一侧的棋元像是感觉到了这两道细蛇的阴冷,再也不顾此时文人墨客的形象,慌张的点了点头。
他是如此的熟练,就好是在今日之前就已经演练了无数次,又好是宛如膝跳反射一般,是刻印在骨髓中的反应。
陈默见到棋元被陈静折磨成这个样子,原本还想为他说几句公理的话,但棋元点头的速度如此之快,让他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
大哥,你这认怂认得也太快了吧。这熟练度……简直熟练的让人心疼。
陈默此时才反应过来,陈静之前双手敲击白色光幕,似乎带着某种规律,就像是莫尔斯电码以及刻印在台基上铁牌的凹凸一样,用着不同的间隔与停顿来传递的某种信息。
“难道你这是在给他敲电报吗?”陈默下意识的问道。
“电报?那是个什么东西?”陈静忽然间被问了一个陌生的名词,原本脑海中想好的解释忽然间散去,变成一片的空白。
糟糕,虽然下意识地说了出来,但是忘记了这圣元界中的人因为圣元力的存在,并没有接触过电报这种东西。陈默脑袋飞速的运转着,想着能用什么办法来将这件事搪塞过去。
“这是一种传播信息的方法吧,和我天罚山铁牌上的凹凸差不多。”琅虎接触过很多这方面的东西,在第一时间就听出来了这敲打声中的规律。
“如是说来到也是……别看这家伙一副文人墨客的样子,其实他的嘴大得很。”陈静说话时又敲了一下白色光幕。
这一次比之前的好几次都要用力,因为他明知道这白色光幕根本不会被自己的蛮力打破,所以才更加肆无忌惮的动用着自己的力气。
“那你知道如何才能够解开吗?”陈默看样子就知道陈静与棋元的关系不一般,也就不在干涉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回头向琅虎问道。
在陈默刚刚转过身去之后,棋元就看到陈静向自己举起了充满威力的拳头,于是慌忙着上下摇动自己的头,和一个点头娃娃一样,仿佛脖子就是一根弹簧。
琅虎最大的悲愤就是自己只是排名第三十六,当初谭应宏也是这样。这第三十六虽然依旧是天罚卫中的一员,但是要权限没有权限,要权利没有权利,虽有天罚卫之名,却无天罚卫之实。
谭应宏之所以如此对功劳渴望,就是为了能够早日摆脱这最后一名的排位——拥有着看似极高的位置,实际上却干着打手的活,憋也能让人憋死。
“如果我有能力将它解放出来,早就在和你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忙活了。”琅虎摊开双手看着他,“我现在依旧是一个闲人,所以说你明白?”
“我明白……”陈默得到了如此明显的回答,又岂能不明白?
但是这个回答不是我想要啊!
陈静也已经做完了一些小动作,走到他们二人的身边,“这种白色光幕的特性你之前也描述过,顶多只能承受世界修者的全力一击,现在我们三个人哪一个都要超越四阶,就是出一次手而已,哪有这么麻烦?”
“麻烦?你说的倒是轻巧,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关在里面的棋元才只有三阶,哪怕是你用四阶的实力将这片光幕击破,你也不可以保证在如此小的空间里面,你就可以自如地收回自己的力量。”琅虎指着关押棋元的光幕,情绪略有一些激动。
陈静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方法有多么的愚蠢,不过他向来不讲理,这件事他略微嘟囔了几声,就勉强搪塞过去,就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事到如今,整个天罚山中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光了。我们去哪里寻找可以开启这个牢笼的办法呢?”陈默缓步走到白色光幕面前,上下打量着这看似坚不可摧的白色光幕。
出于好奇,又或者是出于其他什么别的行李,陈默下意识地举起手来,用食指的第二个指节,轻轻的敲了敲这个白色光幕。
咔!
很细微的一个声音,细微的就像根本没有过这声音一样。
咔!咔!
声音越来越响,白色光幕上也出现了几道裂痕,仿佛这根本就不是白色光幕,而是一个染了白灰的石英。
在外面三个和里面一个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这裂痕越扩越大,最后布满了整个圆柱体,随后伴随着轰的一声炸响,这白色光幕玻璃一样的碎掉了。
“你做了什么?”琅虎第一时间问道,他搞不懂这样难对付的光幕,竟然如此容易就被破掉。
“我……我只是随手一敲啊。”陈默等大眼睛看着一地的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