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2章 醒来,天罚内奸
“我是在王云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这里的,如今这里的事情已经完成,那么我也应该返回到他招待我的地方了。”陈默只是稍微做了一下调息,恢复了部分损耗的圣元力,这便起身对着大漠孤独客拱手说道。
“你连做这件事情都要偷偷摸摸,看来你也是对他起了一些疑心。”大漠孤独客站在窗口旁边说道。
“现在的他和我刚认识的他完全不同,虽然不知道这十天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一点有人来到这里找过他,要不然的话,他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陈默面色凝重的说道。
“你猜的没有错,在你离开的三天后就有天罚山的人来这里找过他,那天他们两个人整整谈了一个晚上,后来王云便全权接手了拍卖行的生意。”大漠孤独客叹气。
“又是天罚山!”这已经是陈默不止一次的听过天罚山了,之前在雾霭森林寻找魂魄的时候,就遇见过被天罚山所支持的夏利。虽然说在那一战之后夏利失踪,但是也不难看出天罚山在皇朝里面的渗透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我之所以被软件也是因为那一次,那天我去找他,问他那次谈了什么的时候,他就勃然大怒,将我软禁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这个老家伙,我真的要走的话,这个地方没有人能留得住我。”大漠孤独客不忿的说道。
“看来这一次他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陈默说道。
“这不叫过分,毕竟这是王云一直心心念念都想做的事情。”床上的王文武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睛,说道:“只不过这一次因为天罚山的干预,所以他的手段比较急促了些。”
“老东西,你终于醒了!”大漠孤独客依旧说话一点没有礼貌,但是话中所蕴含的惊喜之意却溢于言表。
“其实并不是第一次有天罚山的人过来找他了。在我受伤之前还有一次,不过因为我的干预,王云也就没有同意那些人所提出来的要求。那一次,他们那些人算是无功而返。”王文武淡淡的说道。
“前辈,那照您这么说,那您的伤是……”陈默心里顿时有了不太好的猜想。
“没错,我的那些伤就是那些人造成的,不过并不是他们的编制人员,而是天罚山安插在我们拍卖行里面的内奸。毕竟凭我的实力来说,哪怕是他们的天罚卫过来,我都不会有丝毫的胆怯。”王文武眼中闪过一丝心痛。
“内奸?”大漠孤独客虽然说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关于老朋友的这件事情还是很上心的。他明白的看到了王文武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心痛,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那个内奸是谁了,是你亲自出手,还是让我们代劳。”
那个拍卖行虽然说规模不小,但是却并未真正的在王文武心上放过,这一切的创立,都是因为当初一位老预言家对他说过的话,虽然说这一切都是他的心血,但是对于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
王文武真正看重的只是那些陪着他一路打拼过来的那些老朋友们而已。
然而此刻,他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心痛。这就证明了对他下手的就是和他一起打拼过来的那些老朋友中的一个。能让他如此心痛,除了他的老朋友之外,哪怕是连他的义子也做不到。
“不,这个还是需要我自己来,如果我不亲手了结他的话,这件事会一直憋在我的心里的啊。”王文武掀开盖在身上的被褥,起身站了起来。他明白大漠孤独客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无外乎就是为了让自己放下这个心结,不直面朋友相残的惨剧。
“你先去吧……”王文武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对着陈默说道。陈默对着他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房子,回到了之前王云招待他的房间。
“那孩子真的是那样子吗……”王文武低头说道。
“虽然我不想让你伤心,但是你迟早有一天必须要面对他。”大漠孤独客手伏在窗框边,也是满脸的落寞。
反观之陈默,在经过了几次飞跃之后,回到了原先王云招待自己的那些房屋。当陈默落到房间的门前的时候,却发现这房门门竟然是虚掩着的,而当初他离开的时候,因为匆忙并没有来得及关上房门。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为什么要在外面等着呢?”王云的声音房间里面传来,这声音顿时让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他就平复了自己的内心,打开房门,径直走向房中摆放的桌椅。
“我父亲已经治好了?”就像是之前招待陈默一般,他满斟了一杯酒,递在陈默的面前,这一次陈默却不像之前那样扭扭捏捏,反而接过他斟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怎么?不怕我了?”看到陈默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王云挑了挑眉毛问道。
“之前之所以不敢喝你的酒,是因为我还有一些顾虑,而现在我根本丝毫不在乎了。”陈默将空杯子轻轻的放在桌上,说道:“你既然有拦下我的能力却没有拦我,那就证明了你心里还是真正爱你的父亲的。”
“演戏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不过这戏演完了,那么就该谢幕了吧。”王云要是没有再给陈默斟酒,反而在自己面前那杯子里倒了半杯,说道:“就此半杯,别过!”
说完这句话,王云将那半杯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连头也不回,便向门外走去。
陈默默默地走到他摔杯子的地方,俯下身来,捡起了那酒杯的碎片,说道:“还以为你年轻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机,却是疏忽了你在被收养之前,就一直在这个世界的阴暗面里面活着,耍心机这件事情对你来说简直就是无师自通。”
将那个酒杯的碎片在自己的手指肚上轻轻划了一下,陈默微皱了一下眉,只见那碎片划破的伤口渗出了几滴黑血,陈默苦笑:
“瞒你父亲瞒的这么辛苦,为什么偏偏要对我一个陌生人抱以最大的诚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