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万石阵

  虚空广大，在此历练可谓漫无目标。
  半日后，九大弟子来到一处陨石山，极目看去，前方一块块巨石悬浮，大的如山岳，小的亦有万斤重，密密麻麻，数之不尽，足有万里方圆。
  此陨石流之地，在虚空并不少见，在三界大战之际，通常沦为各方势力驻扎休养场所。九大弟子来到之后，散出神念察看，却发现这处陨石流内部，没有半点生灵气息，心中颇觉奇怪。
  “这里没人，咱们走吧！”
  大师兄沙鸿志发话。对这陨石流，静谧无人，颇有些古怪，因此他不想带领师弟师妹进入，以免涉险。
  众同门中，却有人意见向左。其中孙猿表示，这些日子历练辛苦，提议进去找个地方休憩几日，再出发也不迟。他这提议还是得到不少同门赞同。
  “这地方……”沙鸿志面有疑虑，其所担心众同门皆明白。
  “哥，要不这样，让九师弟施展神通察探一下，如有异常……咱们再做决定！”沙芊芊说道。立刻得到众同门赞同。
  九大弟子各具异禀，其中老九唐凯乃霍玄在仙界所收弟子，其天赋嗅觉灵敏，觉醒灵鼻神通，可察探万物。
  “我来！”
  唐凯见众位师兄师姐没有异议，站出之后，鼻间‘哼’一声，一道黄光激射而出，在虚空化成无数光点，便朝那片陨石流覆盖而去。
  “不好！这帮小辈有人精通灵鼻神通！”
  “二师弟，你现身出去，不管用何方法，引他们进来万石阵！”
  就在唐凯施展灵鼻神通，察探之际，陡然间，一股庞大气机从陨石流深处爆发，瞬息逼近而来。
  “有人！”
  唐凯不及仔细察看，出声示警。来人道行极高，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一位帝尊强者隐匿在此。众同门闻听后，立刻撤出灵宝仙器，摆出迎敌姿态。
  “何方小辈，胆敢打扰本座清修！”
  一低沉男子声音响起，由远而近，瞬息传荡而来。在九大弟子目视下，只见一道金色旋风穿梭在陨石流之中，直逼而来。
  嗬！
  孙猿脾气火爆，手中元磁灵棍一横，便欲攻击。
  “老五且慢动手，弄清此人来意再说！”沙鸿志稳重，立刻出言阻止。孙猿听后收势，脸上流露出悻悻之色。
  话语间，那道金色旋风已然逼近而来，在虚空一转，化成一只金色大手，便朝九大弟子当头抓来。
  “大师兄，你让我别动，这家伙却先出手了！”
  孙猿怒喝一声，挥舞手中元磁灵棍，一棍横扫而去。余众弟子见到来人用意不善，纷纷祭出元磁灵宝，攻击而去。
  轰轰轰……
  一连串爆响声中。除却牡丹之外，其余八人祭出元磁灵宝，磁光炫目，耀眼之极，轰击在金色大手之上，顿时，那金色大手为之一顿，无法逼近半分。
  “元磁神光！”
  低喝声响起。却见那金色大手一晃之下，化成一中年男子，身穿金色道袍，远远站在陨石流边沿，目光阴沉，直视而来。
  对方停手，九大弟子这边，攻势也是一顿。大师兄沙鸿志站出身来，冲来人喝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要对我们出手？”
  “一个天仙小辈，也配问本座名号！”
  那人冷哼一声，架势十足。实则其心里也是惊骇不已，暗道：“元磁神光果然厉害，这几个小辈修为低弱，却能凭借手中元磁灵宝，硬憾我九成仙力一击！”
  想到此处，他看向九大弟子手中元磁灵宝，眸中尽是贪婪觊觎之意。
  “本座在此清修，你们这帮小辈竟敢打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接招吧！”那金袍男子收起眸中贪婪，阴厉一笑，下一刻其人摇身一变，再度化成一股金色旋风，挟狂猛凌厉之势，直扑而来。
  这一回，牡丹反应极快，率先动作，玉手遥遥一指，五色灵光闪烁，瞬息在半空凝聚化成一五色光轮，呼啸迎击而去。
  轰——
  一次对撞。袭来金色旋风如遭克星，在磁光照射下，闷哼声响起，立刻倒退而回。反观牡丹娇躯轻轻一晃，下一刻，在她控制下，元磁光轮划破虚空，便朝那人直轰而去。
  “小辈厉害，恕本座不奉陪！”
  那道金色旋风凭空一转，便朝陨石流内部遁去。看其架势，是在跟牡丹一次硬拼之下，吃了不小的亏，决意退走。
  “哪里逃！”
  孙猿手中元磁灵棍一摆，摇身化成妖躯，咆哮嘶吼，追击而去。
  “老五！”
  沙鸿志大喊。他对那金袍男子一招未果，立刻遁走的举动，颇感奇怪。此刻见到孙猿追击而去，心里有一丝不妙感觉，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那脾气火爆的五师弟，人已经进入陨石流内部。
  “走！”
  未及多想，沙鸿志招呼众同门追随而去。那人道行极高，以老五一人之力，绝对不是对方敌手。
  沙鸿志等人动作很快，几息间，便已经追上化成妖身的孙猿。在孙猿正前方，那道金色旋风呼啸遁行，速度不快，像是故意引他们九人追击。
  “有些不对劲！”
  八师妹青青开口。不光是她，其余人等也发现异常之处。
  “走！别管此人，咱们先退出去！”
  身为大师兄，肩负照顾师弟师妹们的重任，如果他们有任何闪失，自己无法向师尊交代。沙鸿志当机立断，招呼众人撤离。孙猿百般不情愿，佯装没听见，继续追击过去。
  “老五，你若不听话，我这就回去禀告师父，重重惩罚你！”
  沙鸿志搬出师父，孙猿听后没了脾气，收起妖身，嘴里嘟嘟囔囔来到，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此处诡异，咱们快撤！”
  沙鸿志也不看他，招呼同门祭出身法，朝外面遁行而去。就在此刻，一阵大笑声突兀响起。
  “既然来了，全都留下吧！”
  笑声传来，周遭虚空一阵爆裂巨响，那些原本静静悬浮的陨石，此刻恍若受到某种力量引动，全部开始沿着奇异轨迹转动起来。石体透出玄奥光芒，相互激荡，衍生出庞大压迫之力，如潮水般无穷无尽，朝九大弟子笼罩而来。
  “法阵！”
  “咱们被人设计了！”
  九大弟子立刻反应过来，下一刻，他们以牡丹为中心，结出圆形战队，手中元磁灵宝光芒闪烁，严阵以待。
  呼！呼！
  一块块巨大陨石，此刻仿佛有生命一般，锁定九大弟子为目标，呼啸撞击而来。
  “破！”
  孙猿咆哮一声，化成妖躯，挥舞元磁灵棍，便朝袭来陨石砸去。
  轰——
  一棍之下，挟万钧之力，还有元磁神光无物不破威能，莫说是陨石，就算大山巨峰在此一击之下，也要粉碎湮灭。谁料袭来陨石，恍若浑然一体，坚不可摧，孙猿拼力加持元磁灵棍一击，只能将陨石震退，却难以伤及半分。
  “此地陨石被阵法加持，千万凝聚一体，防御力坚不可摧，连我等元磁之力也难破开，这下糟了！”唐瑜面有焦灼说道。在九大弟子中，他实力不算出众，杂学却是最精，一眼看穿关键所在。
  事实的确如此，连牡丹祭出大五行阴阳元磁光轮，此刻竟然也破不开周遭袭来的陨石。九大弟子，此刻个个脸色大变。
  陨石流外围，一座巨大石山之上，出现五道身影。这其中三人，正是撞山宗三位太上长老，顽石、金沙、黑山三名帝尊强者。在他们身旁，还有两名宫装女子，看起柔弱，体表逸散出的气机，却较顽石三人丝毫不弱！
  这二女，同样出自妙成天，隶属一家名叫天蝉教的大门派，此派实力底蕴仅次于撞山宗，这二女自号化蝉化蝶，乃天蝉教仅有两名帝尊强者。
  “连三位道友联手布下的万石大阵，亦不能拿下他们……这元磁神光，果然不凡！”化蝉仙子开口。在她眼眸中，陨石流内部，九大弟子化成一巨大元磁光圈，牢牢守护，袭来无数陨石稍一靠近，尽皆被弹飞，不能逼近分毫。
  “若非如此，我等也不会有劳两位仙子出手！”顽石真人面带笑意，缓缓说道。天蝉教跟撞山宗一向交好，原本他的意思，是让三弟黑山真人从二女身上借来天蝉教至宝天蝉幛，谁料黑山口风不严，被二女套出话来，闻听撞山宗三位是要借用天蝉幛对付九个身怀元磁灵宝的小辈，二女心思大动，立刻亲身前来相助。
  她们这一来，到手的九件元磁灵宝，难免要分出一部分。对此，顽石真人千般不情愿，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大度，跟化蝉化蝶二女达成约定之后，追查到九大弟子行踪，在此处虚空布下陷阱，只等猎物上门。
  “九件元磁灵宝，还个个掌控元磁本源之力，联手加持法阵，就算我等一个不慎被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金沙真人目视被困陨石流内部，此刻施展元磁大阵，对抗周遭袭来陨石的九大弟子，脸庞上闪烁一抹惊惧之色。
  “他们若真跟那霍玄有关系，哼，此事咱们要谨慎，不能泄露半点风声，以免惹来大麻烦！”顽石真人沉声说道。
  “三位道友放心，有我就没姐妹在，包管真不知鬼不觉，灭了这帮小辈！”
  化蝉仙子轻轻一笑，随后，只见她玉手轻挥，银光闪烁，瞬间在虚空多了一银色纱帐，看似普通，却散发出难以形容的玄奥气息，在化蝉仙子法决催动下，此银色纱帐迎风暴涨，瞬间化成万里大小，遮天蔽日，笼罩而去。
  嗖！
  在银色纱帐洒落之后，虚空银光一闪，此地陨石流竟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原地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
  亿万里之外，虚空中，数十万兵马驻守，围在一尊巨塔四周，巡防守护。
  在牡丹魅女相继突破之后，玄火记兵马驻守在此，已有将近百年。这期间，三界大战接近尾声，不少魔界兵马散开，进入仙界四处袭扰。金珠子魅女率领一半玄火记精锐，返回广灵天驻守，剩下一半兵马，仍旧在天台散人和蓝黎带领下，在此守护。
  这一日，一直静静悬浮虚空的九绝塔，终于传来异动。塔身旋转，放射炫目光芒，还有低沉鸣啸，不断从塔体传来。
  “他，终于突破了！”
  蓝黎天台散人见此一幕，都是惊喜难抑。
  “我真想看一看……他突破之后，实力会增长到何等高度！”天台散人惊叹。其本为绝世奇才，以散仙之体成就帝尊大道，在三界亦属罕见，有足够自傲的本钱。但是直到遇上霍玄之后，他方才发觉自己那点成就，跟对方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无论是天资禀赋还是运道，都是远远不如。
  这也是天台散人为何以帝尊之位，屈居人下，心甘情愿归附玄火记的主要原因所在。
  “我也想知道，他突破之后，到底有多强大！”
  蓝黎收其目光，转头冲着天台散人微笑说回道。
  九绝塔内，霍玄虚空盘坐，一点灵光从其眉心射出，化成另一‘霍玄’，仙力萦绕，浩荡庞大，正是其本命仙婴。此仙婴一出，眉心镶嵌棱形晶体，正是道果仙根，金仙证道之本。仙婴离体而出，伴随手中印决变化，以其为中心，木域方圆万里灵气剧烈波动，如潮水般袭涌而来，钻入仙婴体内，在瞬息之间，其本命仙婴迎风暴涨，幻化成一巨大人影，高高在上，如神祗一般，散发出难以形容的威压气机。
  嗖！
  又是一道灵光从霍玄肉身射出，化成玉清法身，面带微笑，悬空而立。
  申屠铩仰头目视压顶而来九绝塔，放声狂笑，一点灵光从其天灵射出，化成另一‘申屠铩’，
  “斩善尸，执恶为念，仙婴化神，我懂了！”
  霍玄本尊睁开双眼，目视对面而立的玉清法身，手臂猛然一挥，炽白光芒直射而出，如匹练扫过玉清法身，其躯体立刻崩溃消散，化成无数光点融入头顶上方那本命仙婴所化巨大人影内部，眨眼消失不见。
  随后，霍玄本尊气机开始疯狂暴涨，不断向上攀升。而此刻，九绝塔外的蓝黎和天台散人，挥袖扔出无数上品仙石，如洪流般没入塔体，消失不见。
  也不知汲取了多少上品仙石，在某一刻，九绝塔停止旋转，‘嘭’一声闷响，一股庞大恐怖至极的威压气机从塔内直透而出，如涟漪般蔓延所过，虚空万里，竟被这股威压气机笼罩，连天台散人这等帝尊强者，此刻也是身躯微微颤抖，蓝黎更是踉跄后退。至于那些守护四周的玄火记精锐兵马，如同遭遇飓风席卷，以九绝塔为中心，一个个如狂风中的树叶，震飞倒退而去。
  好在这股威压气机虽强大恐怖至极，却无半点恶意，受到冲击的玄火记精锐，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
  “好强！”
  天台散人眸中闪过一抹炙热。他，终于没让自己失望。
  “嗖！”
  一道身影从九绝塔内踏足而出，衣袂飘飘，正是霍玄。此刻的他，整个人恍若脱胎换骨，过往凌厉锋锐气机不存，转而气机内敛，整个人如同跟周遭虚空融为一体，深邃不可测，透出难以形容的玄奥气息。
  “东主，您终于突破了！”
  天台散人上前，面带微笑恭贺，其语气，不自觉间变得恭敬起来。蓝黎也来到，一双美目盯向霍玄，俏脸上尽是兴奋喜色。
  “辛苦你们了！”
  霍玄微笑说道。他这一句话，每个字清晰传荡而去，仿若化身千万，在每个人耳畔轻轻说响起。
  ……
  “支撑不住了！”
  就在霍玄斩尸证道，成功突破的时候，亿万里之外，他座下九大弟子情况危急，已经陷入绝境。周遭无数巨石咆哮砸来，虽不能破开九人联手祭出的元磁大阵，却已经让他们承受极大压力。遑论巨石之间，有银色光幕环绕，宛若匹练般将一块块陨石巨山连在一起，一圈圈逼近而来。
  元磁大阵所化光圈虽然威力无穷，却也无法抵御，光圈不断缩小，那银色匹练串连巨石形成的攻势不断逼近，如潮水般连绵不绝，随时都有可能将元磁光圈破开，到那时，九大弟子将无一人幸免于难。
  “怎么办？”
  “这帮狗贼缩头不出，我不服！”
  九大弟子面临生死危境，个个心乱如麻。直到某一刻，青青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道：“我有师尊所赐灵符，内蕴他老人家一道神念，只要捏碎灵符，师尊一定能感应到我们的处境！”
  “快！”
  “大伙儿支持住，一定要等到师尊前来！”
  众弟子听后精神一震，拼命加持元磁大阵，抵御周遭压迫之力，而青青翻手取出一枚玉符捏碎，此符化成白光，瞬息湮灭消亡。
  “咦！”
  亿万里之外，正在跟蓝黎天台散人叙聊的霍玄，脸色陡然一变。他刚才觉察到，自己一缕大衍之力凝聚而成的神念分身，竟然湮灭。如果记忆不错的话，在九大弟子中，他曾赐给八弟子青青一枚灵符，其内蕴藏自己一缕神念分身。
  “不好！”
  心念一转，霍玄已经反应过来，不出意外的话，定是座下弟子遇到危险，祭出这枚灵符求救。未及多想，甚至连跟蓝黎天台散人招呼都没打一声，他反手收起九绝塔，下一刻施展神通，一步跨越而去，人已经遁入虚空，无影无踪。
  “出事呢！”
  天台散人反应不慢，见到霍玄脸色变化，心里有数。他招呼玄火记精锐继续驻守在此，不要妄动，下一刻，连同蓝黎破空遁去。
  七步踏虚！
  这门周天秘法，在霍玄还是天仙之时，一次施展，便能遁出千万里。而今，霍玄斩尸证道，成功突破，再度加持此法，七步踏过，竟然瞬间破空遁行亿万里之遥。
  短短几息工夫，他已经来到一处陌生虚空，极目看去，周遭静谧，不见万物。
  “我这缕神念湮灭之地，应该就在此地，怎会没有半点打斗迹象？”
  稍一察看，毫无发现，霍玄脸上流露奇怪表情。以他现在修为，若有人在此施法激动，定然能够察觉一二。心念一动，他散出大衍之力，如潮水般蔓延而去，登时笼罩方圆万里虚空。
  几息后，待他收回大衍之力，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神念湮灭在此绝对不会错，但是，若有打斗痕迹，就算是强者布下结界空间，以我大衍之力玄妙，也是能够立刻觉察，难道……”
  霍玄沉忖片刻，双手一掐，额头肌肉蠕动，立刻显现出一只怪眼，睁开之后，射出道道金光，漫无目标朝四周扫射而去。
  灵犀神眼！
  此神通能看透一切幻境秘术。以他推测，座下弟子下落不明，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被强者摄入结界空间，二是被人困在某件宝物空间内部，这才导致大衍之力也无法探察到。前一种情况，除非对方拥有半神修为，否则以他现在的道行，大衍之力玄妙程度，定然会有所觉察，因此，只有可能是后一种情况。
  因此，他祭出灵犀神眼，四处扫射。以灵犀神眼之妙，只要触及对方那件宝物威能笼罩之处，定会有所发现。
  果然，在霍玄祭出灵犀神眼，一道道金光漫无目标射去之时，在某一刻，一道金光像是触及旁物，发出‘波’一声轻响。
  “在这里！”
  霍玄立刻觉察，飞身而去，右手袖袍一抖，五色灵光闪烁，一巨大光轮呼啸而去，势若破竹，劈向那处看似平静无物的虚空。
  轰——
  一声惊天巨响。
  炫目光芒闪过，元磁光轮倒飞而回，在前方，景象一变，无数陨石巨山仿若凭空显现，呈现在霍玄面前，占地足有万里。陨石流外围，银光闪烁，宛若有一道银色纱帐，将整个陨石流包裹，密集无缝，散发出庞大威压气机。
  “是他！”
  “霍玄！本座认识他！”
  “嗯，这小子已经突破，刚才那一击，无比强横，咱们五人之中，恐怕无人能挡住刚才一击！”
  “不管许多，咱们既然费了这么大气力，绝对不能半途而废，放他进万石阵，正好一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