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节
林昆笑着说:“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百凤门的人了。”
卡戴珊娜嘴角轻佻一笑,眉眼间闪过一丝狐媚,道:“我们姐妹俩可不是百凤门的人,我们是你的人。”说完,嘴角又是妖娆的一笑,那娇柔妩媚的模样令人心生荡漾。
林昆苦笑道:“卡戴珊娜小姐,可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
一旁的安吉丽娜道:“她没有开玩笑。”
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了八指的大嗓门,八指哈哈的大笑道:“昆子,你不说你跟她们俩是清白的么,好像不太清白啊。”
八指的身后跟着两个小弟,两个小弟推着刚刚去医院处理完伤势的虎三,林昆刚才派八指去医院把虎三给接回来。
安吉丽娜和卡戴珊娜闻声向八指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只眼角的余光稍稍的一瞥,一副冷美人的高傲姿态和八指擦肩而过。
八指走进了办公室,笑着冲林昆说:“这两个妞还挺有个性呢。”
虎三被两个小弟小心翼翼的推进了办公室,林昆笑着说:“三哥,我把人给你请来了。”
虎三面有不解,目光循着林昆的眼神向地上看去。
萧让挣扎着抬起了头,当看到自己被带到百凤门的地盘,他的心就已经凉了半截,这一抬头看到了虎三,心里更是虚的慌,扭过头趴在地上仰望着林昆,满脸哀怜的恳求道:“林老大,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昆笑容云淡,看着萧让说:“你叫萧让是吧?我听手下的兄弟手,你今天晚上很威风,当着一干人的面儿,打了我百凤门的兄弟,又把我的哥们虎三哥给打成了重伤。”
“呵呵……”
林昆笑盈盈的蹲下来,近距离的看着一脸骇然,不敢与他对视的萧让,说:“萧兄弟,你不是很牛么,现在这是怎么了?”
“林老大,我真的错了,我一想都是敬仰你的,今天晚上我……我是听这个虎三说他要背叛你,一气之下才动手的。”
萧让恐慌的有些语无伦次,眼神频频的闪烁,就是不敢和林昆对视,其实他眼前的林昆看上去很和善,就像是邻家的大哥哥一样,还真不至于他吓成这副模样,可林昆往这这么一蹲,他也真就由心的感觉到一股难言的压力笼罩下来。
林昆笑呵呵的说:“哟,萧让兄弟,照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你了?感谢你替我鸣不平,感谢你打了这个背叛我的人。”
萧让嘴角抽搐着说:“林,林老大,您言重了,我……”
“啪!”
不等萧让把话说完,林昆直接一个大巴掌抽了下来,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冷,道:“现在还特么的狡辩,你当我是傻子是吧!”
言罢,起身冲门外喊道:“来人,把这小子拉出去废了!”
马上,两个身形健硕的小弟走了进来,像拎小鸡一样,把趴在地上被刚才那一巴掌抽的七晕八素的萧让给拎了起来。
萧让口中连连哀求,失声的大喊道:“林老大,饶命啊……”
声音渐行渐远,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刺透了冰冷的夜空……
林昆坐在沙发上,笑着对虎三说:“三哥,还满意么?”
虎三点了点头,道:“满意。”
林昆笑着道:“废了他的双手和双脚,以后就是个废人了。”
虎三微微动容道:“昆子,这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废一条腿一条胳膊的也就可以了,直接弄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这……”
林昆笑着说:“三哥,过去我就是太过仁慈了,所以道上的这群狼都不怕我,以后我要让他们明白,只要是和我林昆做对,并且敢对我兄弟下手的人,我会加倍的还回去。”
林昆脸上的笑容平静,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可听在虎三的耳朵里,看在虎三以及在场众人的眼里,却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林昆走到了窗边,落地窗外是那繁华而又幽深的夜色,他目光如焗的望着外面,语气平静的说:“这天下,我来了!”
八指、虎三,以及在场的两名小弟,内心里突然一股热血澎湃。
下半夜一点多钟的时候,中港市东城区的一家ktv门口,浑身是血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萧让被从一辆面包车上丢了下来。
这家ktv是一个叫青锥帮的地盘,青锥帮在东城区算不上大帮派,但也是小有名气的,属于那种混的比较开的二流帮派。
而萧让就是这个青锥帮的二当家,青锥帮的大当家叫李光友,在道上混了十多年,心狠手辣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今天晚上从三进会的总部好香会所回来以后,李光友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他恍然间自省,自己跟三进会混是不是站错队伍了,别到头来把自己手下的兄弟搭进去,除了弄到点‘货’,其余的什么好处也没捞到,而且从今天晚上的局势来看,他们这些个帮派所谓的联盟根本就不牢靠,一旦有利益冲突,看似和谐统一的战线,马上就会爆发矛盾。
李光友正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闷酒,突然有小弟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说出事了。
李光友心情本来就不好,起来就给了这小弟一个大嘴巴子,怒吼道:“出事,出尼玛的事,是有人砸场子了还是来警察了!”
这小子被打的一个趔趄,捂着脸颊哆嗦的道:“都不是。”
“那出尼玛的事!”李光友抬起脚就踹了过来,直接将这小弟踹趴下。
小弟满心的委屈,却是不敢反抗,只得趴在地上嘴唇哆嗦的道:“大,大哥,是二哥出事了,他被人……被人给……”
“老二出事了?”李光友脸色一沉,道:“人在哪?”
看到被挑断手筋脚筋的萧让,李光友没有震怒,而是语气平静的问:“老二,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大哥替你报仇!”
嘴上这么说,其实李光友的心里明白,这事八成是百凤门干的。
萧让满脸是血,语气虚弱的道:“是百凤门,姓,姓林的。”
李光友眉头轻轻一皱,站了起来冲手下道:“快送二当家的去医院!”
萧让被扶进了车里离开,李光友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尾灯,对身旁的一个心腹小弟道:“去买两张延边的火车票,明天天一亮就把二当家送回老家,再给他些钱。”
小弟冷漠的答了一声:“是!”
李光友转过身往回走,突然又停下脚步回过头,道:“不用给太多。”
不等到天亮,萧让被废的消息已经在中港市的道上传的沸沸扬扬,所有听到消息的帮派,一个个的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萧让,心里对百凤门的惧意更添了几分。
再加上先前的利益分配没有谈拢,这些个大大小小的帮派的头目们,对三进会几乎彻底的失去了信心,那喧闹一时的帮派结盟,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几乎彻底的土崩瓦解。
林昆一夜未眠,端着一杯茶水,坐在窗边一直捱到天亮,当早上那初升的光芒照进落地窗后的办公室里,暖暖的晒在脸上,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深邃而又邪魅的笑容……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最后的布局
午夜的列车驶入中港市,这是一辆自北而来的快车,车站内灯光明亮,夜空中挥洒下淡淡的雪花,氛围一片冷清。
打着哈欠的列车员将车门打开,放下了下火车的铁台阶,长途跋涉的旅客们慢腾腾的从车上下来,脸上浓重着惺忪睡意。
中间的17、18车厢里,熙熙攘攘的下来了一群年轻人,这些个年轻人各个面色冷峻,穿着的衣服以及脸上的神态很相似,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他们都是一起的,隶属同一个团体。
带头的是一个中年的汉子,他下车后在月台上站着,其他的这些年轻人都簇拥过来,一干人等看似慌乱却站立有形。
一个老太太不小心绊倒了一下,就摔在这中年汉子的身前,老人看上去也有七十多岁,天气寒冷穿着臃肿,摔下去之后却是艰难的爬不起来,只好仰起头向中年汉子求助。
“小伙子……”
老人双目里闪烁着渴求的光芒,一身粗布衣衫的穿着,很是可怜。
中年汉子微微一笑,表情严肃的脸上张开一抹笑容,弯下身来就要把老太太扶起来,可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厉吼:“干什么你!”
中年汉子闻声一愣,手僵在了半空,身后厉吼的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身后又跟着几个小年轻,一看几个人就不是善茬。
“我奶奶是你撞倒的吧!”身穿黑色棉袄的小年轻冲着中年男人吼道,低下头又是一副假仁假义的关心模样问:“奶奶,奶奶你没事吧!”
地上的老太太一改方才的可怜,病痛呻吟的说:“唉哟,疼死我了……”
小年轻抬起头,冲着中年汉子了就要挟道:“你把我奶奶撞伤了,赔钱吧!”
中年汉子的眉头皱了一下,尼玛,这刚下火车就遇到碰瓷的了?
中港市的人民也太不友好了吧……
中年汉子身旁簇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一个个神色冷峻的将碰瓷的这老太太连同这几个小年轻给围在了中间。
小年轻几个人有些慌神了,没想到遇到了一个不好惹的主。
小年轻神色慌张的哆嗦说:“我,我告诉你啊,这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你们最好都放聪明点,要是敢乱来的话……”
中年汉子面色冷漠的打断,道:“给我打!”
一群簇拥过来的小年轻,向着这几个碰瓷的小年轻就招呼了下来。
老太太趴在地上吓的不敢动了,中年汉子直接一脚踩了下去。
警笛声响起……
平静的夜空像是被刺穿一样。
金沙滩的五星级大酒店里,本来胸有成竹的周汉涛,此时坐立难安,穿着一身绸制的睡袍,坐在沙发上一脸焦急。
咚咚咚……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他的一个手下小跑的进来,脸上浸染着一丝汗珠,站在他面前说:“报告周先生,消息确凿,郜良骥和黄海两个人已经死了。”
“什么!?”
周汉涛眉头紧皱,脸上一瞬间茫然,他上午刚让两个人躲出去,傍晚的时候联系不上,现在传回来消息,人居然死了。
“我们得到的消息,两人是被警察围剿击毙的,明天会见报。”手下的小弟小心翼翼的说,目光一直观察着周汉涛脸上的表情变化,生怕他突然发起火来,自己被当做出气筒。
周汉涛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说:“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不可能是警察围剿击毙的,两人的实力摆在那儿,岂是普通的警察杀的了的,就算是普通的警察能杀的了他们,那也一定会付出相当惨痛的代价,是谁,是姓林的派人去的么?”
周汉涛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抱在胸前,喃喃的自语。
他又抬起了头,问来报信的这个小弟,说:“吉森省的兄弟们也该到了吧?”
报信的小弟说:“刚刚联系,没联系上。”
周汉涛脸上的表情又是凝重了几分,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否则的话天一亮,他拿什么跟百凤门开撕,就凭三进会的那群乌合之众?说心里话,周汉涛从来都没把他们当成是正菜,充其量也就是主菜端上桌前的几道配菜而已。
一股不好的预感缭绕上心头,周汉涛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是一个座机号码,他掏出来接听……
“喂,你好,请问你是周先生么?你的朋友范春阳涉嫌严重的聚众斗殴,现在被关在北城区的警察局。”
“什么!?”
……
夜色中揭开的黎明,似是这人间最美的风景,远处的海面上一片雾气氤氲,这冬季的尾声已经悄然来近,林昆喝下了一杯热茶,身上丝毫的倦意也没有,过去在漠北军区的时候,为了狙击一个毒枭的大头目,他曾三天不吃不喝不睡,躲在那荒原的灌木丛中,俨然和周围的环境成为一体。
任何的成绩都不是白来的,除了天份以来,还要有刻苦不屑的努力。
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林昆走过来,是一条耿军狄传来的短讯,短信的内容很简单——一切妥当,勿念。
林昆握着手机笑了笑,随手又拨出了一个电话,道:“陆大美女,你辛苦了,情况怎么样?”
对面传来陆婷平静的声音,说:“我刚下飞机,这北边的天气真冷。”
林昆笑着说:“赶紧去买杯热咖啡喝,等商场开门了,买个貂皮穿上,多少钱告诉我,回头我让财务打到你的卡上。”
陆婷笑了笑说:“这是算给我的酬劳?”
林昆道:“这不是酬劳,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这次的事情不管成不成,我都欠你一个人情,什么时候要我还,吱一声就成。”
陆婷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打算的?眼里不仅仅只有中港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