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古村
祁天川给我的那把匕首看样子做功极其精致,一看就是老物件,上面不知用什么雕刻出来了两只蝉,匕首本身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做的,像是银,但又比一般的银要暗淡一些,给人一种厚实的感觉。
那两只蝉雕刻的栩栩如生,猛的一看还以为是真的呢。
祁天川微微抬起下巴,嘚瑟的跟我说:“看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
“这不是我上次用来撬核桃的那把刀吗?哎!小白脸,你给他这个干嘛?他又不吃核桃。”王狰一句话瞬间让我对这个匕首的好感归零。
我不得不说,王狰确实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话题终结者!
什么话题不管聊的多开心,一旦他开口说话,我们就没有兴趣聊下去了!
祁天川已经炸毛了,跳着脚打着王狰,边打边说:“你个死畜生!你竟然用我的剃魂刀撬核桃!是哪个下水道没关好把你放出来了!”
他们两个在那边打闹,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安静的待在旁边研究手里的匕首,我使劲拔了几下,竟然丝毫没有拔动。
我去!这玩意儿不会是被王狰用坏了吧!
我上下打量着匕首,想要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开启的机关。
正研究着呢,祁天川一巴掌拍到我头上了!
“娘的!你干嘛!你俩打架就打架,你打我干嘛!误伤群众真的好吗!”我忿忿不平的叫嚷着。
“把嘴给我闭上!”祁天川正在气头上,一把把我手里的匕首拿了过去。
那把匕首到了他手里竟然变得通亮透明。
草!为什么它还会变颜色!
“你个土包子!这个匕首是用上古时期的一块灵石做成的,它会根据所用人的内力深浅做出变化,内力越深厚,它就会变得越透明,内力越低级,它就颜色越深。所以,如果落在普通人手里,它就只是一把普通的撬核桃的刀!”说完,祁天川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狰。
“死娘炮你说谁普通呢!老子可是神兽!”
“畜生!”
“你说谁畜生呢!”
“神兽就是畜生!”
正吵着,应龙从我戒指里跑出来了,他突然窜到祁天川面前叫唤了两声。
看样子他是听见了祁天川的话,出来替王狰抱不平的。
好不容易把应龙劝了回去,再把这两位大神安抚好,这才能继续前往李秋家。
祁天川让我装好拿把刀,说是必要的时候,如果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有种眩晕的感觉,就用这个匕首在我的手掌心画一个十字。
这可不是对付吸血鬼的十字架什么的,这是为了避免那个幕后操作的人法力太深,在我身上下降头,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激活我体内的命格,可以直接刺激到幕后主使。
一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每家每户都紧闭门窗,落叶“飒飒”的在我们身后的地上飘过,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这里就像是被鬼子扫荡过得村庄一样,毫无生机,满是杀戮的气息。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终于找到了李秋的家,他家还保持着最古老的标牌,门上挂着“李宅”两个大字。
黑色的牌匾上面印着血红的两个大字,让人还没进门就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了,禁闭的大门从中见露出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看到里面黑洞洞的,让我有种错觉,像是有人在里面盯着我看。
“就是这里了?”
王狰询问过祁天川后,得到了认可,走上前去使劲的砸了三下门。
先敲一下,再连着敲两下。
这是规矩,不管在哪里都不能一个劲儿的敲门,是干我们这行的禁忌,只有给死人发丧的时候才会一个劲儿的砸门。
“有人吗?”王狰那个大嗓门一吼出来,震得我头疼。
我有时候真怀疑他是喇叭成精了!
“哎哟!祁大师你们可来了!我们家李秋……”
出来迎接我们的不是李秋,是一个年岁已高的老头,看起来应该是李秋的父亲,他由于长期的劳作,已经有很严重的驼背了,看他弓着身子努力抬着头跟我们说话,我竟有些心酸。
“你们糊涂啊!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不让你们听信那个假道士的话,这次的事情要怪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你们自己!”祁天川指着那个老头的鼻子骂着。
这让我甚是诧异,毕竟上次我们处理别的案件的时候,他对待那些人的态度基本上都是很温和的,尤其是在对待年纪大的老人,别说骂了,他连说话都不大声。
可是这次……
那个老头也一个劲儿的低着头任由他骂,我就更加纳闷了。
难不成,祁天川跟这个村子里的人有什么渊源?!
“狰哥,这……怎么回事儿啊?”我扯了扯王狰的袖子问道。
“咍!你是不知道,在小白脸还没遇到你之前,处理了一个这个村子里的事情,正巧他算出来李秋他们家过一阵儿可能会有灾祸,就好心提醒了他们一句,谁知道他们完全没有理睬,还说祁天川是神棍,说他说的话不能信!”王狰无奈的叹了口气,摊了摊手说道:“这家人也是自己作!不信祁天川的话,反而相信了一个破道士的话,这不,被死人骗婚了!就算是祁天川今天救了李秋,估计他今后也少不了做噩梦!”
我恍然大悟,瞬间理解了祁天川的心情,确实,本来被人误解心情就已经很不美好了,现在出了事儿了又来找他,如果换做是我,直接就不来了!
俗话说得好,不作就不会死!
“我可以帮你儿子度过这个难关,但是我得取走你儿子十年的寿命!”祁天川眼睛看着前方说道。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出来的话也是让李秋的父亲愣住了。
“什么?!十年寿命!”
李秋的父亲瞪大了眼睛看着祁天川,仿佛不相信这话是从祁天川的嘴里说出来的。
我本想上前劝说,却被王狰一把拉住,他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明白其中必有缘由,也就没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