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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身世之谜(二更)

  镇国王府
  听门房来报,说是玉流照带着顾玉烟前来报信,说要出人命了,事情还是有关顾相思的。
  正在碧波居帮顾相思做香膏的西陵滟,闻听此事,便让赵晟将人带到了府里特别招待客人的花厅去了。
  玉流照与顾玉烟被请到了花厅,一进门便看到花厅罗汉床上坐着的夫妻二人。
  顾相思见他们二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心下也是一紧,该不会是李皓月出事了吧?
  这小子可是还留在百味居对账呢!身边也只有翠儿和六儿伺候着,连大壮他们都放假回家过年去了。
  玉流照与顾玉烟二人走进花厅里,上前拱手对他们夫妻二人,规矩的行了一礼:“见过王爷,王妃。”
  “免礼。”西陵滟淡冷的让他们二人免了礼,便看向玉流照问道:“到底是出何事?”
  若是论辈分,玉流照还得叫他一声叔公呢!
  毕竟,玉流照的姑姑,可是他亲侄媳妇儿。
  玉流照这下可是闭嘴不吭声了,而是把手里的东西,递交给了一旁的赵晟,转头又看了顾玉烟一眼,意思是让他自己去说自家事去。
  反正,这又不是他家的事,他能带他进镇国王府,就已经是够义气的了。
  顾玉烟自己还迷糊着呢!在玉流照给他打眼色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拱手低下头道:“回王爷,母亲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出京去杀镇南王爷,而且听楼姑姑说,王妃好像就是……就是母亲二十三年前丢失的女儿。”
  西陵滟已粗略的看完这些东西,随手将这些东西,又都递给了顾相思,希望她看了这些东西,还能冷静得了吧。
  顾相思伸手接过那包东西,摊开在罗汉床的小几上,仔仔细细的阅览了这些资料一遍,啧!她勾唇一笑,抬眸看了看一脸紧张担忧她的西陵滟,又扭头看向有点忐忑不安的顾玉烟,她随手一丢那些资料于小几上,姿态慵懒淡笑道:“这些东西里的消息,漏洞太多,唯一可以证明的事,也只是,我确实是宁国公府丢失的大小姐。至于这里面所提及的镇南王爷……呵呵!这人得笨成什么样儿,才会干坏事的时候不知道伪装下,并且还派自己的心腹去上河村西山瞎溜达?这不是脑残行为吗?”
  西陵滟见她还能如此冷静自若的分析这些事,心里总算是松口气了。
  玉流照和顾玉烟二人,则是是完全呆住了。这位镇国王妃是不是接受自己的身世接受的太快了?而且,她是不是的冷静过头了?
  顾相思一手扶着小几角站起身来,脚踩一下脚踏走下去,来到他们身前,望着他们严肃的道:“湘江郡夫人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不可能因为这些漏洞百出的东西,便就这样情绪失常暴怒要去杀人。所以,湘江郡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能先和我仔细说下吗?”
  顾玉烟连家都没回,他哪里知道大娘此时此刻,会是个什么样子啊?
  玉流照也不清楚这些事啊!他一个外男,能去看望顾曦月,在花园陪顾曦月散散步就不错了,哪里可能去后院女眷聚集之地啊?
  至于湘江郡夫人到底如何了?他今儿就没见过湘江郡夫人好吗?
  顾相思见他们二人这一头雾水的样子,她也不指望能从他们这儿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西陵滟一见顾相思向花厅外走去,他便也起身随了上去。
  初晴和飞漱忙送上斗篷和暖手筒,这样的天儿,出去不穿厚点儿,真个能冷死。
  西陵滟拿起两件斗篷,追上顾相思,温柔的为她披上了一件雪青色夜昙花开的镶毛斗篷,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带子打了蝴蝶结。
  顾相思也取过他手臂上搭的墨色白鹤银松镶毛斗篷,踮起脚尖为他披上,系好带子,便与他手牵手一起走了。
  西陵滟将暖手筒给了她,还有一个小手炉,也放在了暖手筒里,对她温柔笑说:“今日阴天太冷,小心手冻伤了。”
  “哪就有这么娇气了?”顾相思虽是嘴上嗔道,可手还是放入了兔绒暖手筒里,握着小手炉,还真是暖和。
  玉流照和顾玉烟走在后头,俊脸黑的如墨,内心……唉!这样的夫妻,看着太让他们觉得羡慕嫉妒扎心了。
  玉流照还好,好歹回头还能找他家月儿寻求点安慰。
  可孤家寡人的顾玉烟,却是被虐了一路,回头也找不到一个人能安慰他呢。
  ……
  宁国公府
  他们四人是坐镇国王府的马车走的,一路上驾车的又是烈风,速度那叫一个快,不过一刻钟,就抵达了宁国公府了。
  西陵滟先下了马车,又将顾相思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随后下车的是玉流照,玉流照又搭把手,把文弱书生顾玉烟给扶下了马车。
  顾相思一人当先走过去,踩着大门口的台阶,走到大门前,抬头看了眼写着“宁国公府”四个大字的红底金框匾额,便双手抄在暖手筒里,举步走向了大门。
  宁国公府外有两名护院守着,见这位贵气美丽的夫人走过来,他们二人看得是有些失神了。
  美,真是美啊!
  “放肆!”墨云怒喝一声,挥手出掌,隔空给了他们俩每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二人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巴掌,自然是会大怒的,可他们一扭头,却看到了脸色冷寒的三公子,正站在台阶下怒瞪着他们,他们二人吓得便是跪地叩头道:“不知是三少爷带回来的客人,小的们冒犯了。”
  “滚!”顾玉烟觉得很丢脸,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居然敢盯着镇国王妃一个劲儿的看,是不是活腻味了吗?
  “是,是……”二人哆哆嗦嗦的行了礼,便低着头起身退下去了。
  顾玉烟这下是不敢后头跟着了,他得前头引路,可不能再让不长眼的东西,冒犯这二位大贵人了。
  顾玉烟前头引路,玉流照就得后头陪着二位大贵人了。
  墨云和烈风在最后头随着,初晴和飞漱则是没有跟来。
  进了宁国公府,谁也没心情去观赏宁国公府的风景。
  一路上九转十八弯,走得人脚都疼了,才到了湘江郡夫人所居住的清风院。
  “放开我,我要杀了风齐冀,杀了风齐冀!啊啊啊……放开我,放开!”
  “母亲!”顾玉烟一听到湘江郡夫人怒不可遏的嘶吼,他便是疾步跑向了主屋,进了门,便被一个花瓶给砸出来了。
  玉流照幸亏一直跟在他身后,这才及时出手自后扶住了他,带着他退出了门口,回头看向顾相思,似乎……真像这位镇国王妃说的,湘江郡夫人有点不太对劲儿啊。
  楼戈在房间里控制住湘江郡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她打晕人没多久,人便又给醒过来了。
  西陵滟怕顾相思进去会被误伤,便递给墨云和烈风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进去先将湘江郡夫人控制起来。
  墨云和烈风颔首领命,举步便进了屋子。
  楼戈一见到这二位,便知道是镇国王爷陪王妃来宁国公府了。
  所以,在他们出手要制服湘江郡夫人时,楼戈便没有阻止。
  墨云和烈风用特殊的手法,封住了湘江郡夫人几处穴位,这才彻底让人安静了下来。
  人得到了控制,西陵滟也就放心带着顾相思走进去了。
  屋子里满地狼藉,安心和永宁已经带着丫环,快速的在收拾打扫地面了。
  顾相思将暖手筒和小手炉递给了西陵滟,提裙举步小心翼翼走过去,来到里间,她示意楼戈将人抱到床上去,她需得诊脉过后,才能确定湘江郡夫人,是否就是她猜想的那种情况。
  楼戈将湘江郡夫人抱到床上,人这回是真昏睡死过去了。
  没有墨云和烈风联手给夫人解穴,夫人是不会再轻易醒来的。
  顾相思拂袖落座在床边,伸手搭在了湘江郡夫人的手腕脉搏上。
  楼戈在一旁侍候着,看着这位镇国王妃的侧脸,可真是越看越像夫人。
  西陵滟他们都在外间,里间除了隔断和垂帘外,还立着一面花梨木的六扇雕花屏风,隔绝了里间和外间的视线。
  顾相思坐在床边,为湘江郡夫人把脉许久,心下已确定湘江郡夫人的确是被人下毒了。
  这毒里有两种东西她能确定,一是曼陀罗,二是罂粟。
  楼戈见顾相思起身向外间走去,她便拉了拉棉被,为夫人盖好了。
  顾相思走出去,看向烈风吩咐道:“立刻回府把阿月带来,记得让他带上药箱,有用。”
  “是。”烈风应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顾相思转身看向西陵滟,眉头紧蹙,一脸忧愁道:“这下麻烦大了,对方太狠了,这是摆明要毁了湘江郡夫人。”
  “什么?有人要害大姐?”一直都守在清风院的韩氏,在听了顾相思话后,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温氏和沈氏伸手扶住了韩氏,顾曦月却只能在一边急的掉眼泪,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了呢?
  玉流照在人前也不敢过于和顾曦月亲近,只能站在她身边,轻声安慰她道:“放心,有镇国王妃在,不会有事的。”
  “玉世子,别把我说的这么神,湘江郡夫人到底中了什么毒,我可还没完全清楚呢!”顾相思坐在厅堂里的罗汉床边用着茶,勾唇似笑非笑的斜睨玉流照一眼,她都没有把握能医好湘江郡夫人,他倒是敢替她把话说的这样满。
  玉流照尴尬的红了脸,不敢去和这位镇国王妃对视,只能继续低声安慰顾曦月道:“王妃这是谦虚,其实她早有把握了。不然,她也不会让人回府取药箱了。”
  “嗯。”顾曦月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大娘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我说玉世子,你这是存心的是不是?”顾相思没好气的瞪了玉流照一眼,她说的是回府请她徒弟过来,顺便带上药箱,不是让烈风回去取药箱好吗?
  玉流照全当没听到,反正,她既然来了,医人的事就全归她管了。
  顾相思都不想理这混蛋了,扭头看向眼熟的这位夫人,淡笑问了句:“能让这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来问遍话吗?”
  “呃?自然……自然可以的。”韩氏也是帮着湘江郡夫人管家多年的人,只听顾相思说了她大姐是中毒了,她还有什么是想不到的?
  一声令下,所有在清风院伺候的下人,便全都集聚在了空旷的院子里,一个个的也是一脸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大夫人是怎么了,怎么就一下子疯了呢?
  顾相思没有出去,而是就坐在屋里的罗汉床上,喝着茶,笑看向韩氏道:“可以开始审了,一个个的请下去,单独审。记得,清楚的记录好供词,回头我好分析分析,到底是谁在卖主求荣。”
  “好,王妃请且稍等。”韩氏可是个手段厉害的人,比起湘江郡夫人,更能让这些刁奴畏惧。
  “三妹妹,我与你一块儿去。”温氏这回也怒了,定然要揪出毒害大姐之人。
  韩氏没意见,觉得温氏和她一起去审这些刁奴也好。温氏聪慧机敏,定然能套出这些刁奴的一些实话供词。
  顾相思可不管这些事,她转头看向顾玉烟问道:“之前那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应该被坑了不少钱吧?”
  顾玉烟可不清楚这些事,只能扭头看向走出来的楼戈。
  楼戈走过去,规矩行一礼,回话道:“回王妃的话,那些东西,有得是夫人派亲信查的,有得是夫人花钱请那些暗楼查的。”
  “暗楼?”顾相思头次听说这么个地方,扭头看向西陵滟,这又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西陵滟望向她,为她解释道:“暗楼是所有卖消息之地的统称,他们一般会负责追查当年之事,亦或是收钱跟踪人,调查一个人的行踪,卖给雇主。还有便是,帮人寻物、寻人。只要你出的起钱,他们什么都可以帮你找到,什么消息也都能帮你查的清清楚楚。”
  “呵呵……原来是这么个职业,没意思。”顾相思没想到,在古代,便已经出现侦探社的雏形了。
  西陵滟接着又说:“这种地方的消息,说可靠也可靠。说不可靠,也不可靠。”
  “我知道啊!他们就是一群别人给了大价钱,就能帮人推磨的鬼。”顾相思对这些人,说实话,没有什么好感。
  可有时候,还是得需要他们的。
  毕竟,术业有专攻,每个行业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楼戈见他们夫妇二人皆是这样质疑那些暗楼的消息,她心下也是有些怀疑了。
  “如我猜的不错,湘江郡夫人的亲信查到的事,应是我身上有一块翡翠玉牌,以及我出现在上河村的时间,以及我养父母为何会给我用‘顾’这个姓氏,以及……我这些年发生的一些事情吧?”顾相思淡淡浅笑说道:“而那些暗楼查到的消息,便是镇南王于二十三年前出现在西兰城外,还有,他的亲信出现在上河村西山之事。以及,镇南王与宁国公私下见过面,他们之间闹得很不愉快,原因是宁国公太过于花心,对不起湘江郡夫人。因此,身为发小,又是师兄的镇南王,便因此想劝宁国公回头是岸,不料……却出了一些意外,镇南王不知为何打了宁国公,对吧?”
  楼戈听了顾相思冷静的一番分析后,她内心是无比惊讶的。那些东西可没留下什么痕迹,她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是你们太糊涂了,如果镇南王真做了这些事,又岂会不将痕迹抹去的干干净净,又岂会让人轻易的查出这些事来呢?”顾相思觉得这个陷害镇南王的人,简直就是人头猪脑。
  如此纰漏百出的计策,也好意思拿出来陷害别人,脸呢?
  顾玉烟盯着他这位“天上掉下来的姐姐”,呵呵!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一个人,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谜后,又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身中剧毒,还被人这样算计了二十多年,她不仅仅一点点不生气,还能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喝着茶,冷静理智的一条条分析这些事情,你就说她可不可怕吧?
  顾相思也不想与他们说的太多,只是想起一件事,便看向楼戈问道:“这几日的熏香灰,都倒到哪儿去了?”
  “回王妃,应该是在院子西墙角的坛子里。”楼戈恭敬回完话,便给安心和永宁递一个眼色,让她们去把坛子取来。
  安心和永宁行一礼,便转身退出了门外,去院子西墙角梅树旁,抬起了那个坛子。
  玉流照有点好奇,便凑过去问了句:“王妃,这坛子里的香灰……有什么用?”
  “不是用来解毒的,玉世子。”顾相思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这个人,还真是好奇心重。
  玉流照这下没话说了,直起腰,又退回到了顾曦月身边。这样瞧来,还是他家月儿好,乖巧可爱,一点都不像顾相思这么可怕。
  顾曦月还不知道顾相思就是她大姐的事,她只是觉得这位镇国王妃好厉害,要是她能有她这份从容淡定,端庄贵雅,就好了。
  可惜!她胆子太小了,遇上一点事,就容易六神无主,永远也做不到镇国王妃这般的冷静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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