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代价
随着青木他睁开双眼，原来被禁锢成黑白照片的时空，开始浮现裂痕，进而碎裂，色彩恢复。
青木不知道刚才那种黑白的状态，仅仅是忍界时空的冻结，还是整个宇宙在那一瞬间停滞。
如果是后者，那么血色能量的来历可就要比青木想象中恐惧无数倍。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股惊天动地的伟力。
不断挣扎的天罚之矛，总算挣脱了束缚，调转方向，飚射而去。
它具有的唯一本能就是死死的要住目标。
几次加速之后，金色长矛的速度再次达到巅峰！
恐怖的速度，带着刺耳的音爆之声。
来势汹汹！
然而当金色长矛进入血色的悬空岛屿时，一切都变了。
在金色长矛进入血色岛屿之前，他是捕食的野兽。然而当它进入血色岛屿范围之后，金色的长矛，就变成了无害的羔羊了。
岛屿上每一具雕像都释放出恐怖的气势涌向金色长矛，一时间如若天崩。
金色长矛变得摇摇欲坠，浑身上下布满裂痕，前进的速度宛如龟速。
这些雕像甚至拥有粉碎金色长矛的力量，但是他们并没有那么做。
就像恶客上门，侍卫打伤敌人，但是最终觉得敌人死活的，还是家里的主人。
而在这血色浮空岛上，端坐在峰顶，看上去平淡无奇的青木便是真正的主人。
金色火焰为求自保，再也不负刚才熊熊燃烧的气势，齐齐选择龟缩在长矛内部，宛若苟延残喘一般。
青木抬手，轻轻一弹。
所有雕像的爆发的气势猛然到达新的巅峰，金色长矛化作，金色光点消散。
“哼！”
金色长矛消散的同时，青木耳边传来一道冷哼声，是一个清丽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女声。
这道声音来自那未曾谋面的宇宙意志，抹除失败已经让这位宇宙最强者，在某种程度上对青木充满恶意。
血色浮空岛屿缓缓化作，血色能量融入青木体内。
“终有一天我会去找你，把你从至高的宝座拉下来！”
青木体内突破了，就在融入那具身体之后，他自然而然的打破了界限。
原来青木一直无法突破真正的原因是他没有回归本体。
圣川所谓的核心就是青木的身体，唯有圣川死亡，青木才能回归本体，然后突破第四梯度。
青木突然，则圣川死。两者之间的命运听起来有些残忍。
圣川经常说，因青木而生，亦因青木而死。
他早就明白自己注定的命运，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每个人虽然都会死亡，但这与圣川的意义是不同的，圣川清楚的知道，青木遇到不可力敌的敌人之后，就是他死亡之日。
他从来没有表达出对死亡的恐惧，从容放松的死去。
圣川它所存在的意义，可能就是为了死的那天，青木突破第四梯度是他所存在的价值。
唯独对于青木来讲，心中反而没有太多突破之后的喜悦。
在青木的认知中，圣川是不是奴仆，而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而现在青木再一次失去了家人。
圣川的诞生，就像血色能量给予青木的一枚有毒的种子，而种子成熟的标准就是圣川的死亡。
记得那次在海面之上，漩涡圣茗的重伤，导致血色能量进入一种奇怪的进化状态，因为那次进化，青木的实力得到了飞跃。
但是那次以后，青木再也没有感受到巨大的愤怒，只有在网死亡的时候，青木才再次感受到一丝丝的愤怒。
而那丝愤怒更多的是来自于未知的那个人对他的挑衅。
从那以后青木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站在了一个极高的位置。
那个位置对人类是一种漠视的心态，就像漩涡圣茗的那种漠视。
这个发现让青木无比惊恐，因为在内心深处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人啊！
哪怕他的身体已经全部由血色能量构成，再无一丝血肉，但是他还是认为自己是个人。
哪怕他感知自己好像可以一直活下去，没有寿命的尽头，但是他还是认为自己是个人。
身为人怎么能不具有愤怒这种情绪呢？
可是从那以后再没有能激怒他的事情，就仿佛在海面的那次愤怒之后，他人性中属于愤怒的那个部分，被抽离了。
而今天随着圣川的死亡，自己属于悲伤的那一部分，再次丧失了。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体验，圣川的死亡，最开始带来极大的悲伤，而后又飞快的烟消云散，而这之后，青木再也察觉不多悲伤。
最终自己会变成什么？
无情无义，灭绝一切的怪物？
青木打了个冷颤。
岛屿的融入完成，使青木的实力再次发生提升。
转眼突破第四梯度初阶，达到中阶。
实力的提升并没有给青木带来更为强大的招式，但是他的所有攻击手段，将会提升数倍，而血色能量，在这次提升之后，达到了恐怖的万倍增幅。
青木此时并不知道，直到几年后在与陌桑的对话，他才知道原来第四梯度的突破，正常情况下只有十倍到百倍之间按照积累的不同产生不同程度的提升。
哪怕积累再久，机缘再深，血脉再为强大，也没有人能突破百倍的界限。
百倍之上，则为禁区。
随着青木的气息稳定在第四梯度的中阶，不靠谱的忍界意志再次选择退让。
忍界的意志，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具有灵性，在不仅具有修正力，甚至已经拥有作为生命体独有的趋利避害的天性。不再是简单的规则体现。
感受着规则的不断远离，这样可不行。离开规则对他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影响，但如果他身处联邦内部的时候，整个联邦都会变成无规则的区域。
无规则的好处是可以不受修正力的影响。
而坏处就是在规则离开的时候，带走的还有人类生活不可或缺的空气！
也就是说如果他无法骗过规则，那么除了几个实力达到第三梯度，自成循环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外，将在无人能在他的身边存活。
也就是在忍界内他自带绝对窒息领域！
而且这个领域的开启和关闭不受他本人的控制！
生人勿近的区域！